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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唐冢-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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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杨玉环三个姐姐虽有随时入宫的权力,但也不可能抛家弃子日日待在宫中,尤其另外两位都有家室,平日里来的最勤的就算眼前这个虢国夫人了。

    另外两位丈夫都在,也都得了李隆基的赏赐,在京城谋了个差事,每年除了国夫人的俸禄之外还有男人养着,而虢国夫人正好相反,要养一大堆的男人。

    平日进宫,杨玉环也不会让她空手而归,说打秋风有些不雅,只能算姐妹间的接济吧。

    虽然这次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钱,而且还是一笔大钱,可虢国夫人也是要脸面的人,哪里会承认:“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日子不见,怪想念的,今日得了空,入宫来看看小妹。”

    杨玉环只是面上笑笑。

    真要是关心我,岂会连我被赶出宫中多日都不曾知晓?

    虢国夫人这话让杨玉环忍不住脸色微变,便是敷衍客套的心思也淡了许多。

    虢国夫人一直在观察杨玉环的表情变化,眼见对方变了脸色,不由心中一紧,可也不知那句话说错了。

    儿时在蜀中,杨玉环是家中老幺,杨父宠着惯着,几个姐妹处处都要让着她,虢国夫人本就是要强的性子,打小就不喜欢这个小妹。

    奈何人家命好,先是嫁给了寿王做了王妃,后来竟又被当今圣上看中入宫做了贵妃娘娘。

    身份大变,虢国夫人除了羡慕之外,心中却也再不敢对其生出怨念。

    毕竟,如今的杨玉环不是她能企及的,欺软怕硬的她很明白自己该有的态度。

    察言观色一番后,虢国夫人不敢直接提自己的目的,而是状若随意问道:“对了,刚在门外见了徐相,小妹和相爷都聊了些什么?”

    “不要乱说!”杨玉环皱了皱眉头,瞪了她一眼:“本宫身在大内岂能私见朝中大臣?”

    “呵呵,是姐姐说错话!”虢国夫人干笑一声,转念一想,却也动了点小心思:“这个徐相是刚拜相吧?可听人说,好像很早就入了圣上法眼……”

    虢国夫人经常在长安的权贵中走动,对于徐番也有些了解,但眼下要针对人家,自然希望得到更多关于徐番的情报。

    “何止啊!”杨玉环不觉有他,只当姐妹闲聊:“早年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和徐相相交,帮着圣上出谋划策,为圣上登基立了不少大功,听说当初圣上是准备为他封侯的,只是徐相没有接受……”

    “什么?”虢国夫人一惊:“封侯?”

    大唐的国公不少,但基本全集中在开国初期,一百多年过去当初的权势大多随风而去,如今仅剩的一些,侯爷已经是最顶层的权贵了。

    “对,就是当初那些跟在徐番后面为圣上办事的人也有不少授了爵位,听宫里一些人私下编排徐相手下的人马最低也是个县子……”

    “我的天!”

    杨玉环只当闲聊,将一些平时从宫女太监那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说给虢国夫人听,只当打略显尴尬、冷淡的气氛。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虢国夫人这下算是真被吓到了!

    原本以为一个新进的宰相没什么了不起的,尤其徐番自拜相之后对长安的权贵多番打压,便是自己的一帮老友也颇有微词,至于另外那些受损严重的权贵更是从未放弃过对徐番的诋毁。

    几乎每一次长安城里权贵们的聚会,总也少不了高谈阔论,毕竟多数没什么实权的勋贵也只有用这种方式寄托雄心壮志,才不负满腹的经纶。

    而在其中,针对徐番的言论大多没什么好话。

    虢国夫人时常出席这样的聚会,类似的言论听过不少,然而几乎没有一点政治素养的她哪里分得出好坏?

    若不是突然对徐番的学生生了怨恨,她甚至都不觉得自己会和当朝宰相产生交集。

    可也正因见识有限,听完杨玉环的话后,她的心中突然生出恐惧,继而大感侥幸:“还好没听他的……”

    在虢国夫人的认知里,平常接触的那些权贵已经就是整个天下最有权力的一帮人了!

    很自然,手下全是勋贵的徐番俨然就被她当成了大唐王朝最有权力的宰相。

    见识浅薄的她分不清什么是实权什么是虚爵,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也不明白什么叫“破家县令”、“灭门府尹”……

    一直以来被她崇拜的那些权贵都是人家徐番的手下,自己却要对人老大出手,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如此想着,报仇的心思不由淡了。

    杨玉环耐着性子客套了许久,还没等到虢国夫人想要离开的表示,今日的她没了接待的兴致,便起了送客的心思。

    “小妹刚得了些南海的珍珠,姐姐拿些回去找人配条链子吧!”

    说完,便让宫女下去取东西,人却已坐到了梳妆台前,拿起炭笔开始描眉。

    虢国夫人见状,明白人家不想久留自己,也不愿留下惹人生厌:“姐姐家中还有些事,那就不叨唠了。”

    接过锦盒后,虢国夫人对杨玉环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哼!什么玩意儿,当老娘叫花子吗?”出了杨玉环的寝宫,回想她今日的态度,虢国夫人心生怨气:“还不就是个再嫁之妇,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是老娘也碰到这样的机会,不会比你杨玉环差!”

    忿忿不平的虢国夫人径直朝宫门走去,受杨玉环那一番话的影响,也没了去皇帝面前告状的心思。

    然而她并未现,几乎和她擦肩而过的李隆基此刻正在回头看她。

    “那人是谁?”虽只惊鸿一瞥,但光彩靓丽的虢国夫人还是让李隆基双眼一亮。

    今日跟在李隆基身旁伺候的孙德胜连忙回道:“回圣上的话,那是虢国夫人!”

    原本孙德胜说好要给虢国夫人报信,但见李隆基要去杨玉环那里想着正好顺路,也就没有多此一举。

    哪晓得这样的擦肩而过、惊鸿一瞥恰恰给了李隆基一种只如初见般的惊艳。

    “三姨啊,怎么看着像是年轻了许多……”

第一百三十四章 撑场子() 
♂,

    却说虢国夫人捧着一盒珍珠出了门,又坐上了自己那辆狭小、拥挤的旧马车。

    皇帝赏赐的那辆华丽大车被可恶的小子们弄坏了,想要修好又要花上一大笔钱,想到这里,刚刚在杨玉环那平复了的怒火又蹭的上来了不少。

    “这帮小畜生……”

    可又想起徐番的权势,没什么底气的她还真不敢面对,只能在暗暗咬牙。

    “还傻站着干嘛?走啊!”又用力拍了下厢壁,虢国夫人冲车夫吼了一句。

    “是是是……”知道自家夫人心情不好,车夫不敢触其霉头,连忙爬上车辕,挥鞭驾马。

    想着自己堂堂国夫人,来皇宫坐的竟然是这样的破烂马车,虢国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有走着来宫门口的道理。

    眼下多在这里停留一刻,虢国夫人就觉得宫门口禁军看自己的眼神就多一分嘲讽。

    马车缓缓向前,驶向自家府邸。

    眼瞅着快到崇仁坊门的时候,两队披甲执旗的卫士率先从崇仁坊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一整套依仗,中间拱卫着一架五匹清一色骏马拉的马车。

    虢国夫人的马车再向前走了没两步就被迫停了下来,倒不是路不够,只是那些开路的卫士有意清场,特意将路上的行人车马赶到两边。

    突然停下的马车让正在车厢里生闷气的虢国夫人一个不稳撞到了车门的挡板上,于是怒火便彻底爆发了。

    “他娘的,会不会驾车?不想干趁早给老娘滚蛋!”一边骂一边推开车门。

    “我……”车夫十分委屈却也不敢顶着主人的怒火解释。

    好在一推开车门,虢国夫人的目光就被对面缓缓行来的那家华丽马车吸引住了。

    那是一架她从来都没见过的超级大马车!

    李隆基的銮驾自然要比这个更加豪华,但那种东西非国之重典不会轻易动用,杨玉环被封贵妃以来也从来没有享受过那样的场景,就连和李隆基大婚的时候也是从皇宫里的一处偏殿被人抬到了如今居住的寝宫。

    本来就是二婚,又是自家儿子的老婆,李隆基也没脸在天下臣民面前大操大办,也就和寻常人家娶小妾差不多,外面金屋藏娇玩久了,待搞定了家中正室后,一顶小娇抬进门就是了。

    李隆基虽然没了正室,但要娶自家儿媳妇当老婆,怎么也得得到朝中重臣的支持不是?

    总之如今事实上的大唐第一夫人真没怎么享受过国礼般的大场面,而随后来京的几个姐妹就更没有这份福气了。

    虢国夫人虽然经常参加权贵们的饮宴,豪华排场也见过不少,但要像眼前这样的大型仪仗真心没见过。

    她所能参加的所有宴会里,遇到过的所有权贵中爵位最高的不过一个侯爵,那一回人家用的排场也只能算普通,但即便在人家眼中普通,可在虢国夫人眼里却已惊为天人。

    然而那一次的排场和眼前比起来,真就像乡下人进城了。

    “这……这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街边聚着不少百姓,自然也就和虢国夫人一样惊叹不明者,于是也自然会有热心的知情者为其解惑:“看见那牌子没?”

    “程,卢国公程家!”

    “程家,哪个程家?”不明者表示没有听说过,马车上正偷听着的虢国夫人同样疑惑。

    “你外地人吧?”那知情者顿时用一种俯视的目光打量着对方。

    “开什么玩笑!老子是正儿八经的长安人!”不明者立刻怒道。

    “切!那也铁定是迁来没几年……”知情者撇了撇嘴,还没等对方反驳,便一脸不屑道:“连卢国公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是地道的长安人?”

    “那你说这个劳什子卢国公是谁?我可没听过本朝还有人被封国公!”

    “本朝是没有,可开国那时候有啊!”

    “开国?那都多少年前……”

    “混世魔王程咬金听过没?就是他!卢国公!”

    “什么?”不明者听了这话后一愣,这人显然也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对朝堂大事也算有所了解,不是那些每日只为活命奔波的苦哈哈,听了程咬金的名号后,也就想起来长安确实还有这么一家人,只是免不了疑惑:“这都多少年没听到他们家名号了,不是说早就没落了……”

    “这话可不敢乱说!”知情者连忙打断了他,小心瞧了瞧刚刚离开的仪仗,压低了声音说:“前些年确实是没落了,不仅官越做越小,家里的产业也变卖了不少,可就这两年,程家居然时来运转了!”

    “不仅家里的产业置办的越来越多,就连卢国公的弟弟官也越做越大,年前刚被圣上封为左金吾卫大将军,也就是百年前程咬金坐过的位置。”

    “竟有此事?”

    不明者大为惊奇,他也算有些见识的人,历朝开国时的功勋贵族能够传承富贵的屈指可数,子孙不肖是一个原因,更多其实是后代当权者的有意压制,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这帮黄毛小子仗着父辈的血汗身居高位,让我们这些从底层打拼上来的人怎么混?皇帝也不可能让这帮人占着好位置,反倒让辛辛苦苦替自己卖命的心腹屈居人下不是?

    像当代卢国公这样还能达到祖辈高度的实属凤毛麟角。

    这些也只是路旁的闲人无聊的感慨,毕竟权贵们的生活离他们还很远,等到卢国公的仪仗过去之后,自己的生活还要继续。

    然而,就在他们旁边偷听了全过程的虢国夫人却是个游走在权贵边缘的人物。

    正是因为能够接触到,也不是完全的遥不可及,那种求之不得**才会更加的强烈。

    “跟上去!”虢国夫人几乎没有多想,立刻就对车夫下达了命令。

    “啊?”车夫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让你跟上去啊!”虢国夫人瞪了他一眼。

    车夫眼角的余光远远瞥了豪华仪仗一眼,顿时一机灵,明白了自家夫人的意思,于是连忙又爬上车辕,调转车头,朝卢国公的车架追去。

    虢国夫人没有别的想法,纯粹就是想多看两眼,就好比妇人见到旁人戴了自己没有的名贵珠宝,然后就围着那个人不断问东问西一样,得不到也能多看两眼,然后幻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够拥有,纯粹只是羡慕而已。

    其实这样的尾行痴女……她也不是第一回当了!

    只是这一回的目的地让虢国夫人有些惊讶,继而便是愤怒。

    卢国公的仪仗拐过前面的街角,然后竟往东市驶去。

    原本东西两市是长安城了专门用来做生意的地方,不是居住区,自然也不能住人。但随着时间推移,一百多年过去,国势强盛,经济告诉发展,长安城里的人越来越多,土地自然也变得寸土寸金,而东西两市这样得天独厚的商业聚积点哪有可能不让开店?没道理再像国初期那样随便找块地方把货物摊在地上叫卖不是?而等到开了店铺,店铺里这么珍贵货物不让人留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

    然后就像宵禁一样,一些不合时情的政策也就慢慢松散,最后名存实亡。

    朝廷不可能废了祖制,但也已经选择性失明,没人再去计较那些了。

    但一般像有身份的人依旧还是不会大张旗鼓来到这种商贾云集之地,尤其不可能带着自家全套仪仗跑过来。

    要买东西随便派个管事就行了,敲锣打鼓闹得满城皆知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希望第二天全城百姓都去谈论某某公爷、某某大人大张旗鼓跑去东市买了个碗?

    瞎胡闹嘛!

    所以当跟在后面的虢国夫人瞧见卢国公的车架拐进东市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惊讶了。

    如果说只是借道,没理由放着宽敞的大街不走,跑去人流密集的东市啊!

    然后,等她再看到那架超级豪华的马车停在一处院落门前时,她那敏感而又脆弱的心便彻底被伤到了……

    少年们的院子里,许辰见到跑进来通报的程昌胤,听完他的话后,嘴角便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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