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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唐冢-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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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你不用现在就相信我,你还有时间!”许辰直视着王忠嗣那双已经微微眯起的双眼,坦然道:“仗打完了,我可以像你保证,安禄山绝对不会放这两万河西军回去!而且,这也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已……”

    “如今的河西军里可没有你坐镇,哥舒翰要坐镇中军,只能派偏将统军前去,你觉得一个小小的偏将能够挡得住安禄山这个两镇节度使的压力吗?”

    “安禄山当初在长安的长袖善舞你也是知道的,他有多少本事你肯定清楚,以战局未定为由留下这两万河西军……呵呵,你觉得会很难吗?”

第十九章 等() 
酒菜未上,谈话还在继续。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许辰侃侃而谈:“什么样的边境将领才能得到朝廷的重视?当然是天天打胜仗的将军才能得到朝廷的关注啦!没有曝光率,谁还记得你是谁?”

    王忠嗣沉着脸,不说话。

    许辰便又说道:“这个道理你肯定也懂,但你不会去做!因为你心里有比功业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太平、比如民生疾苦……”

    “你坐镇边疆几十年,边境无大战,老百姓过了好日子,后世的史书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但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呢?现在有丝毫的好处吗?”

    “我做事不求好处,只为心安!”王忠嗣沉声道。

    许辰微微颔首,笑道:“你不需要,但别人需要!”

    “且不说你手底下那些人会怎么想,光是在朝堂上,没有战争就没有军方的用武之地,没有胜利就不能夸耀这盛世强国,文臣武将没有一个能因你受利,谁还会记得你?”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呵呵,说起来霸气啊!可只有架起锅煮白米,没有架起锅煮道理的事!真要有那种成天在朝堂上下替你宣扬功绩的‘好人’,那不是对你好,而是在要你命!”

    “那安禄山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是个无赖子,家国天下这样高尚的情怀他可没有,他眼里心里就只有自己!只要对自己有好处,什么事他都会干!而事实上,这种类似的把戏他以前就已经用过了!只要他一直大胜下去,就是吹也能吹出一个国之柱石的名号来!”

    眼见王忠嗣陷入了沉思,许辰又轻飘飘的加了一句:“你是个有情怀的人,甚至可以说你是个高尚的人!但这样的人很多吗?就是我也做不到,那你觉得安禄山做得到吗?你是宁愿相信他是一个高尚的人呢?还是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卑劣的人?”

    韩稚进来了,手里端着酒菜。

    许辰也就停下了劝说,开始真正的吃酒。

    尝了一口酒,许辰皱眉摇头,偏头冲着外面轻声唤道:“老柴,取一壶酒来!”

    “好的,大公子!”

    一呼一应,声音皆不大,然而韩稚却瞬间张大了双眼!

    距离太远了!

    许辰跟着王忠嗣进屋的时候,柴老等人全部留在屋外,隔着至少一里地!

    刚才许辰的声音不大,除了这间屋内,只怕出了门就听不到了,可那看上去不过中年被称为“老柴”的随从竟然听见了!而且还将回话又这么稳稳的传了回来!

    声音虽不大,却好似一声轰鸣在心头炸响。

    王忠嗣正在沉思中,没有注意到这点变化,韩稚便稍稍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等到柴老进屋,躬身放酒的时候,王忠嗣这才看了他一眼,只一眼,王忠嗣的神情便越发的凝重了。

    身为当世名将,说是儒将,但王忠嗣手上的功夫也是极好的!离着宗师境倒还差了一点,但筑基却早已是少年时的事了。

    好似一口深井,波澜不惊。

    双眼一直盯着柴老,直到他静静的退下。

    许辰恍若未觉,只是抓起酒壶为王忠嗣斟酒:“来,大帅!尝尝我家自酿的酒,比你的带劲!”

    清冽的酒液流出,浓香弥漫。

    武人哪有不好酒的?

    大半的心思还在柴老身上,眼珠儿却早被身前的酒勾了过来。

    “这……”

    “大帅请!”许辰将酒杯举了起来。

    王忠嗣肚子里的酒虫一下子便全被勾了出来,迫不及待的一口灌下!

    许辰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看着。

    果不其然,即便酒精考验的名将头一次灌下这种高度酒,脸颊也在瞬间通红。

    喝酒这种事没有太多的天赋可言,即便有,那也是代代遗传下来的。在许辰出现之前,这个世界没有高度酒,即便是许辰到来后的这两年多里,高度酒依旧没有传开。

    当初在豫章城昙花一现的美酒,随着之后的地皮风波以及水匪大战像是在世间彻底消失了一般。

    许辰的酒还在酿,但多为自用,便是送人也只有长安城里的个别人有幸尝到。

    徐番那里是每月都有的,也会送送人,但相府本就不小,流出去的也不多,大多是和徐番关系很好,实在不好拒绝的才会送上一两坛。

    长安城里另外一处每月都有供应的地方就是唐远那里了,只是唐远酒量不算大,家中妻女管的又严,消耗不了多少,即便送人也只会往肖逸那里和几个到了长安后结识的熟人那里送些。

    还有,就是王策在长安走动的时候,会投其所好,给高官重臣们送去一些,但说辞都是一样的,此酒得来不易,数量稀少啊!

    倒不是为了饥饿营销,如今的许辰也不在乎卖酒的这点小钱。基隆内城的百姓,平时有个红白喜事,许辰这里都会让人将酒送去,数量管够,算是又一份小小的福利吧!

    美酒这种快速消耗品,流传本就不快,许辰又限制了出产,能够流到外面的就更少了!

    王忠嗣之前一直在西北边疆,这一年多又在南方平叛,若不是许辰此次特意前来拜访,只怕倒真要与这世间美酒无缘了!

    “好酒!”憋了好一阵子,甚至动用了内劲,这才将那股子灌脑的酒劲散开。

    “哈哈哈哈!好酒啊!这他娘的才算男人喝的酒嘛!”

    大笑几声后,王忠嗣劈手便将酒壶夺去,又满满的倒了一杯,一口灌下,这回才来得及慢慢品味。

    “醇香浓厚,酒劲绵长,当真是旷世佳酿啊!”

    一杯接着一杯,王忠嗣脸上的红色反倒渐渐褪去,过了那最初的不适后,常年积累下的战斗力彻底爆发了!

    “咋没了?”王忠嗣晃着空空的酒壶,一脸不高兴地瞅着许辰:“别告诉我只有这一壶!”

    许辰笑了笑,又冲屋外喊了一声。

    柴老再次进来的时候,双手抱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巨大酒坛,这么大的酒坛子,也不知道之前藏在了哪里。

    韩稚一口酒也没喝,死死地盯着这个巨大酒坛,再度震惊失色。

    “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刚才骑马来的,他怎么可能藏的住???”

    已经有了一丝醉意,心中又只剩了美酒的王忠嗣才不管这些,看着那半人多高的酒坛,两眼顿时冒出骇人的光芒。

    “哈哈哈哈!”王忠嗣站起身来,挥手摔碎手中小小的酒杯,大笑道:“给我拿个大碗来!”

    韩稚死死的盯着正转身离去的柴老,又眯着双眼看了看不动声色的许辰,沉着脸去给王忠嗣取大碗。

    这一顿酒喝得十分畅快!

    除了许辰之外,便是心事重重的韩稚也架不住美酒的香味和王忠嗣的拉扯,加入了抢酒的队列。

    太好喝了!太过瘾了!之前几十年喝的酒哪里叫酒?尿都不如!

    有此一醉,方不枉此生啊!

    两个醉鬼在屋子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会儿痛骂奸臣当道壮志未酬。

    许辰只是微笑听着,一口小酒,一口小菜,分外的惬意。

    就像王忠嗣刚才说的那样,饭一吃完,许辰便走了,留下两个睡着的醉鬼。

    “走吧!我们先去城里找个地方住下!”许辰翻身上马,看了一眼农家小屋,策马离去了。

    夜幕降临,汉江码头上的巨舰已然离去,喧闹了好一阵的人群也随着几十辆黑色马车的离开渐渐散去。

    许辰决定走陆路入京,几艘帆船则依旧东出大海,载着备好的大批礼物从海路向长安进发。

    汉阳算是长江上的大埠,商旅不绝,许辰两三百人的队伍也只在最大的客栈里占了小半的房间。

    安置妥当后,陆浩找了过来。

    “海峰一上岸就带着陆文圭走了!”

    正在翻看各处情报的许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便又低头。

    “走了不好吗?也方便你动手!”

    陆浩走过来,没好气道:“怎么搞的就好像我一个人要他死一样!”

    “我也要他死啊!”许辰头也没抬,淡淡道:“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陆浩怒道:“那晚上在一笑楼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我可不知道老道士的底细!”许辰抬头,皱着眉头叫道:“谁知道他跟海峰到底是啥关系!你现在动手就必然要把海峰一道杀死,到时候鬼知道那老杂毛会做什么!”

    “那滢滢就白让人欺负了?”陆浩吼道。

    许辰苦笑一声,微微摇头:“要不你现在去问问滢滢,看看她到底是想报仇雪恨还是想要她的海奶奶平平安安!”

    “你说你这边一刀剁了人儿子,人家会不会对滢滢做些什么?或者,你要不要当着滢滢的面再把她的海奶奶也一刀剁了呢?”

    “那不是便宜那混蛋了!”陆浩胸中气闷,怒嚎道:“早知道你就不该给他吃药,让我一脚踩死他得了!”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带走?被治罪?被流放?”

    “流放就流放!反正也死不了!等风头一过,我立马跑回琉球,我看谁敢来抓我!”

    “妈蛋!然后你小子就呆在琉球逍遥快活,让老子一个人在长安跟他们勾心斗角是吧?”

    “这有什么?你那么牛逼!”

    “……你知道,我忍着很难受吗?”

第二十章 两难() 
心中郁郁,醉得快,然时局凶险,王忠嗣给不了自己太多放纵的时间。

    后半夜的时候屋里的炭火熄了,许是因为寒冷又或是心中从未真正放开,王忠嗣睁开了双眼。

    静静起身,加了些新炭,橘黄色的火光晃动不停,照亮了冬日里的土屋。

    过了一阵,韩稚也醒了过来,爬起身,望着火光下愣愣出神的王忠嗣心中微叹,却也只是笑骂一句:“这小子的酒可真烈啊!”

    披了件布衫走了过来,双手凑上前烤着火。见王忠嗣依旧沉默,只好开口问道:“刚才那小子和大帅说了什么?”

    “危言耸听,吓唬人!”王忠嗣面无表情,淡淡回道。

    韩稚微微皱眉,有些惊讶道:“他竟然想这种事,胃口太大了吧!”

    对于许辰的来意,韩稚之前也有过猜测,也想着等摸清对方底细后利用这个人从徐番那里找找突破口,改变或者至少缓解如今王忠嗣的处境。

    京里的局势已经很凶险了!

    这是韩稚的看法,能有这种看法的人不多,因为在如今很多人眼里,此时的京城平静的有些不像话。

    六部衙门各司其职,上下官员实心任事,一改之前疲懒懈怠的作风。

    在那些不知深浅的年轻士子眼里,如今的朝局甚至已有了三十年前开元前期的盛世景象,朝廷上下齐心戮力,共创大唐美好明天巴拉巴拉……

    屁股决定脑子,层次不够的人再怎么瞎猜也没办法透过重重迷雾看清如今的局势。

    太子自从上回在金殿上当众挑战皇帝的权威后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了,即便他想,那些已经跳出来支持他的高官权贵们也绝不会容许他就此放弃。

    这条路只能向前,停下或后退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对于如今的朝堂而言,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敢保证!

    甚至哪天早朝的时候,百官们上殿一看,发现御座上的老皇帝已经换成了中年人,或是老皇帝还在,那个一直站在百官前头的太子却突然不见了……

    这些,大家不敢想,却又止不住会去想!

    权力是最诱人的毒药,一旦沾染就只能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

    “局势真的不好啊!”见王忠嗣依旧没有回应,韩稚只好自顾自的轻声说着:“太子党那些人已经疯了,他们没有回头的可能,太子最终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敢去想!”

    “但圣上会想啊!太子不甘心只做太子了,即便他本人没有杀心,可谁能保证?谁又敢保证?李家的人就是有这么个传统,心里那道坎儿谁也过不去……”

    “安禄山以备战为由向河西军借兵两万,奏章已经到中枢了!”王忠嗣出声打断了他。

    声音虽小,却让韩稚的话语戛然而止,愣了好半天,韩稚才惊叫出声:“这是哪来的消息?”

    话一出口,又想到许辰的根脚,也就恍然,同时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继而却又意识到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这本奏章为何没有明发?”

    王忠嗣这里自然也有京城的路子,这种事关河西军的情报没理由会漏掉,何况又是在如今这样微妙的局势下。

    “安禄山是圣上的人,而我……呵呵,已经和太子分不开了!”王忠嗣苦笑摇头。

    “那……那这都是圣上的意思?”韩稚涩声道。

    “谁的意思已经不重要了!就像你说的,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圣上就不得不多留几道后手……”

    安禄山的目的说来很简单,只为壮大自身实力,长安城里的局势很难说他不清楚,向河西军借兵这一招算是投石问路,看看京里的反应。

    而如今李隆基却将这封奏章压下不明发,其中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

    京城附近的禁军多为将门世家所把持,李隆基真正能够掌控的军队只有高力士亲自训练的一支羽林军,人数不过一万两千人,尽管无一缺额,装备也是顶尖的,然而自创立之后便从未真正见过血,战力如何,谁都不敢保证。

    之前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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