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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唐冢-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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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便只好放弃了这个用肢体语言强化气势的打算,转而开口继续强调道:“不是一百二十贯!是一百二十万贯!一百二十万贯啊!就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说说,这买卖赚不赚?”

    “哎呀妈啊!大兄弟,你可别在这瞎扯犊子了!就俺们那旮旯最厉害的绺子,让他抢上一个年也不见得能抢到这么多钱!做啥买卖能挣这么多啊?”幽州大汉不信,出言驳斥道。

    秃顶大汉一听,大急!立马直起了身,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谁瞎说!谁瞎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有一句假话,就让……就让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唐人多信佛,众人听其发下如此毒誓,便也就信了。

    秃顶大汉虽然醉酒,但是当这誓言一出口,酒也醒了大半,连忙在心中补救道:“佛爷爷、佛奶奶,我可没说假话啊!就是……就是那人……他不是我亲戚,就是一路上遇到的客商,您可大发慈悲,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那大兄弟,你说的这事跟豫章城有啥关系嘛?”幽州大汉接着问道。

    秃顶大汉醉酒被惊醒,此刻再一看这幽州汉子,心中便有气,正想呵斥几句,却又看见了对方那壮硕高大的身材,只好悻悻的放弃这个想法,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有关系了!知道扬州城为啥能兴起那么赚钱的买卖不?就是因为朝廷上个月新立了一个衙门,叫什么市……市舶……市舶什么来着?”

    秃顶大汉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对了!市舶司!”

    “就是这么一个衙门,最初的时候设在扬州城,于是扬州城的客商就多了很多,然后地皮价格就涨了起来,然后地皮买卖就兴起来了!”

    “大兄弟,你是说,这个劳什子市舶司也开到豫章城来了?”幽州大汉问道。

    秃顶大汉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就在前些天,朝廷刚发布了公文。而且这些天来,豫章城的地皮价格已经上涨了十几倍了!看样子还得涨下去!而且我还听说,城里各家的牙行里都挂着大量收购地皮的单子,价钱高的吓人!不仅收城里的地皮,就连城外的耕地、荒地也照收不误!听说价钱已经涨到好几千贯一亩了!”

    “而且难不成你们没发现?今天来这酒肆里的人就咱们一伙独行的客商?其他的都是成群结队来的?”秃顶汉子压低了声调,神神秘秘的说道。

    众人闻言,举目四望,果真发现今日酒肆里落座的客人都只是一拨一拨壁垒分明的坐着,全然没有之前那种喝醉了酒随意串桌的人。

    “还真是唉!怪不得俺发现后院停着那么多辆大车呢!难道……唉呀妈呀!那些……那些该不会都是钱吧?”幽州大汉咋咋呼呼的叫了起来。

    秃顶大汉见状,连忙惊吓的捂住了他的嘴,随后慌张的左右看了看,待确定无人注意后,这才冲着他低声呵斥道:“你想死啊!瞎咋呼啥?”

    幽州大汉也不笨,闻言心中惊恐,额头上也出了细密的冷汗,随即也连忙左右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喝酒喝到这一步了,众人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思,草草的会了账,匆忙的离开酒肆,有的回大车店歇息,有的架上车马远行,各自散去了。

    旅途中的相遇总是短暂的,只是人生长途中掠起的一朵小小浪花,被风一吹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或平淡或美好的一次回忆。

    当然,正如风,起于青萍之末,一只小小的蝴蝶轻轻煽动翅膀便能引起万里之外的一场巨大风暴。

    豫章城,离此不过二百余里,距万里还差得很远,但是风暴却一点也不算小。

    酒醉的几人自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畅谈之时,他们的话语早已被酒肆中的有心人听了去。

    酒肆二楼,那不多的几处雅间中,一位肤色白嫩,身材发福的中年人,正坐在上首的主位,在他左手一侧的乃是一位身材魁梧,古铜色皮肤的中年壮汉,另外左右还坐着多位面白无须,伙计打扮的青年,以及身形健硕、英气逼人,家丁打扮的青少年。

    众人正在一边吃着酒食,一边听着下面那些人的谈话,直到那几人匆匆离去,上首的中年人这才开口说道:“看来,扬州城的消息没有错!”

    本来,用皮肤白嫩来形容男子有些不恰当,但是这位中年人的皮肤真的十分水嫩、顺滑,比起很多妇人都要白嫩不少。

    下首的那位魁梧大汉闻言,接话道:“孙……孙管家,既然扬州城的事都是真的,那么此趟来豫章,家主交代的事定然不会有问题的!”

    上首的中年人伸手摸了摸嘴角的两撇小胡子,动作看上去有些生涩,闻言微微颔首,说道:“但愿如此吧!这一回家主交代咱们办的事,事关重大!家里可是把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了,万万不能有失啊!”

    下首的魁梧大汉闻言,抱拳说道:“属下明白!绝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上首中年人眼看魁梧大汉一本正经的样子,微微笑了笑,宽言说道:“程教头放轻松点,这么长的路都过去了,眼看马上就要到豫章了,想来不会再出什么事的!”

    被称之为“程教头”的魁梧大汉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颜,回答道:“小心无大错嘛!毕竟这一回家里拿了这么多钱出来,属下万万不敢有半点马虎!”

    上首中年人闻言,满意的点头,说道:“程教头忠于职守,某家都看在眼里了,回家后定会向家主和老祖宗如实汇报的!”

    魁梧大汉闻言,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连忙拜谢道:“多谢孙管家美言!”

    上首中年人微笑点头,接着说道:“来的时候家主吩咐过,让咱们到了豫章后先去拜会一下先生,到时程教头随我一同去吧!”

    “不知先生乃是?”程教头问道。

    孙管家却只是笑笑,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于是,众人接着用餐。

    而听到那几位醉酒之人酒后言语的有心人却不光是客人,一位看上去二十来岁在酒肆内做工的青衣伙计同样用心记下了这些话语,其中记得最清楚的几句便是那秃顶汉子强调过的数字。

    “一百二十万贯”以及“几千贯一亩”,这两个数字,青衣伙计记得很清楚,也许是因为经常算账的关系,也许只是因为他对于钱财有着很深的执念。

    或者说,他很缺钱!

    于是,酒肆打烊之后,青衣伙计便连忙赶回了家。

    青衣伙计的家就住在离小镇十几里远的一处乡间小土院内,院子外面是一条潺潺的小溪,溪水旁插着几棵柳树。

    正是吃晚饭的时辰,沿着小溪,两岸各家各户的小土院内正从烟囱中往外冒着缕缕的炊烟,伴随着淡淡的饭菜香气。

    青衣伙计此刻却没心思去理会这些,匆忙的赶回家中,推开房门,不去理会正在忙碌的妻子以及躺在竹榻上的老娘,一头扎进屋子角落的那几个破旧的大木箱内,翻箱倒柜的便寻找了起来。

    一边找还一边低声嘀咕着:“在哪呢?在哪呢?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

    忙碌着的妻子眼看先生将她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几件冬衣仍的到处都是,便连忙上前问道:“找什么呢?”

    “地契!地契呢?你把地契藏哪去了?”青衣伙计气急败坏的冲着妻子大声喊叫道。

    “什么……什么地契啊?”妻子心中大惊,却依旧强自镇定下来,说道。

    “少他娘的装蒜!我们家还有什么地契啊!当然就是这几间土房的地契了!”青衣伙计大声斥骂道。

    妻子一听,心中立刻冰冷一片,用手撑着竹榻的扶手,勉力支撑着倒地的身子,带着哭腔,说道:“你……你又想干什么?你还知道家里就剩下这几间土房了?你还要不要我们娘三儿过了!”

    “这么些年,你天天赌,月月赌,好好的一个家就给你败成这样了啊!你……你还想做什么?”妻子凄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不知流过几回的泪水。

    竹榻上本有些昏昏沉沉,重病不起的老娘,听见媳妇熟悉的哭声,随即醒来,也就知道了发生了何事,连忙挣扎着爬起,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指着青衣伙计,有气无力的斥骂道:“你这个混蛋!你……你又想祸害这个家是吧?他爹啊!你怎么就走的那么早呢?留下这个不争气的孽障,让我这个老太婆怎么管的了啊!”

    随后,一老一少,两个妇人便在屋中大声哭了起来。

    青衣伙计看见这熟悉的一幕,不由得头大如斗,随即大声呵斥道:“够了!嚎什么嚎!告诉你们,老子这回拿地契是为了去赚钱,好多好多的钱!”

    “赌博也是赚钱吗?”妻子立马顶了一句。

    “这回不是去赌!而是去卖!几千贯铜钱一亩地!卖了地,我们就能有好几万贯了!到时候我们家也能有万贯家财了!”青衣伙计驳斥道。

    只是他如此说,妻子和老娘又如何肯信,只当他赌钱又赌输了,在此胡言乱语,遂死活也不肯将地契交出。

    青衣伙计无奈,只好用上了之前常用的办法,压着妻子暴打了起来,只是家中就剩这几间土屋了,妻子却是死也不肯将其交出。

    青衣伙计大急,手上的力气便大了起来,一边打还一边大声叫道:“你给不给?臭娘们,不给,老子就打死你!”

    说完,抄起地上的一个细木棍,用力的朝着妻子的额头挥了下去。

    “砰”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妻子的额头立刻紫青一片,隐隐的带着丝丝血迹。

    竹榻上的老娘见状,连忙挣扎着从竹塌上爬了下来,使尽浑身力气朝着青衣伙计撞去,猝不及防之下,青衣伙计被撞翻在地,但片刻后又重新爬了起来,再次恶狠狠的向妻子扑来。

    一旁的老娘见状,担忧儿媳出事,无奈之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兜,狠狠的向着青衣伙计甩去,同时大声骂道:“给!拿过去!你这个畜生,再别回来了!”

    青衣伙计连滚带爬的跑去将布兜捡起,拆开之后取出里面一张发黄的纸,看清了上面的字迹,确定正是自家这几间土屋的地契,连忙飞快的收好。

    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跑到案几上抓起一把胡饼,随后却又放下了一半。

    走到门口,回头冲着妻子和老娘说道:“你们等着,这一回我一定给你们带回来万贯家财!”

    两个妇人却只是相拥在一起,低声的抽泣着,那里会信这青衣伙计的话语,毕竟以往又有哪一次,他不是这么说的呢?

    青衣伙计见状,摇头叹息,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院子,朝着东南方大步走去,那是豫章城的方向!

    小院周围的邻居,听见院中妇人的哭喊,连忙热心的跑来相助。

    众人扶起地上一老一少两位妇人,随后便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唉!这孩子以前多好的一人啊!怎么如今就成了这幅模样呢?”

    “是啊!多好的一个家,就这么给他毁了!”

    “本来还有几亩田地,前几年也给他卖了,现如今竟是连这住的几间土屋也要卖了,这让以后一家子人怎么过活啊!”

    “唉……”

    就在众人留在土屋内感慨青衣伙计悲惨命运的时候,这个他们眼中悲剧人物的代表却怀揣着足以改变命运的一张薄纸,风餐露宿,一路奔波,足足花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赶到了豫章城……

第二百零九章 正戏…抢占先机() 
第二百零九章正戏…抢占先机

    豫章城西门边有家牙行,平时做的多数是替人收购或者贩卖些货物的买卖,当然最近这些天来,店里自然也接了许多收购地皮的单子,只是挂出去许久,却至今未收到一块地。

    店里的伙计虽然也想赚那高额的佣金,奈何一位卖家也没有,只得将其束之高阁,每日间用饱含期望的眼神看看,随后便各自忙碌去了。

    青衣伙计来得正是时候,再过半个时辰,牙行便要关门打烊了。

    “那个……请问这里是牙行吗?”青衣伙计站在牙行门口,战战兢兢地冲着门边一位伙计问道。

    那牙行的伙计瞥了他一眼,看见竟是一个身着青衫,一身土气的青年,一看就不像是个有钱人,也就没了兴致,不情不愿的回了句:“是,你要干嘛?”

    青衣伙计虽然也在酒肆做工,南来北往的商旅见过不少,但是如豫章城这样的大城却是头一次来,再被这牙行伙计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一下,顿时便没了平时的那股子伶俐劲,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请问……这里……可以卖地吗?”青衣伙计手足无措的问道。

    那牙行的伙计一见如此,便更加认定这是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也就越发没了耐心:“要买地?去那边挂单吧!”

    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却不想青衣伙计突然间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乡巴佬,你干什么?快放手!”牙行伙计也是一惊,随即大声呵斥道。

    青衣伙计却赶忙说道:“不……不是!我不是来买地的,我是来卖地的!”

    “什么?你说你来干什么的?”牙行伙计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某个朝思暮想的词汇,暂时按下了火气,满怀期待的看着对方。

    青衣伙计只好再次说了一遍:“我是来卖地的!”

    这次他说的很慢,所以,牙行伙计听得很清楚。顿时脸上的阴霾全消,换上了弥勒佛般可喜的笑意:“客官,您请!您快请!”

    说着便顺势拉住了对方依旧搭在自己手上的手臂,牢牢的抓紧,生怕跑了去,另外一只手轻柔的为客人挽起衣衫的前襟,将其领了进来,同时温和的说道:“客官当心!”

    牙行伙计将客人领到了楼上的雅间,并亲自为其斟上了一杯浓浓的茶汤:“客官请喝茶!”

    “客观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单子!”牙行伙计说完便躬身退下,随后连忙飞快地跑向柜台。

    “快!快把收购地皮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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