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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边城孤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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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笑还礼道:“原来计兄也在,失礼了。今日冒昧前来,打搅计兄一二了。”游返跟着龙门众人也纷纷作礼。

    原来此人乃是南海剑圣的大徒弟计怀才,外号南天一剑,也是尽得剑圣真传的弟子,卢晓玉也要呼他一声大师兄,近年来更是代替剑圣打理门中事务,不容小觑。东方笑又替游返作了介绍,计怀才乃是南海剑派的实权人物,若是打好这层关系,说话起来便方便许多。

    卢晓玉耐不得礼节繁复,扯着东方笑的袖子便往里的院落走,一边走,一边在其耳边嘀咕着什么。

    计怀才眉头一皱,却神色不变,笑着引众人进了里面。走过寺里上香的大殿,到了后面的一个僻静院子,正是大相国寺剑圣所在之处,此处环境优雅,气氛宁静,不为外人所能进入,剑圣与此间方丈关系甚好,因此每每来到汴京,便寄居于此,已成惯例。

    众人来到会客厅,计怀才道:“家师在演武堂,点名要东方兄独自去见,连我师兄妹也无法相随。只得麻烦东方兄自行前往了,演武堂在此间后进,绕过屏风出了门便到了。”

    卢晓玉低声在东方笑耳旁道:“我爹爹是要考校一下你的剑术,若是敌不住便及时认输,别死撑。”犹豫了片刻,又道:“那件事,可别忘了跟我爹爹提起。”脸上一红,便不往下说了。

    东方笑点点头,缓步走到屏风后,消失不见。

    两个龙门弟子撂下礼物,也不等少门主返回,告了声罪,便自行归去了。只留下游返和计怀才两师兄妹两人面面相觑。

    东方笑来到演武堂门口,只觉里面空空如也。突地里面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东方少侠,请进。”

    东方笑这才发现里面坐了一个白衣老者,须发花白,双目精光直射,面朝自己微笑着。他心中一凛,打起精神,不敢怠慢,慢慢走了进去,恭敬地行了个礼。

    剑圣也不多礼,直截了当地道:“你我皆是剑道中人,今日便以剑为舌,说说话吧。”说罢,直接亮出剑来。

    东方笑只觉其举动颇合剑道,心中摒除杂念,无喜无悲,对他而言,对手无所谓强弱,只要能印证心中剑道,便是一个好的对手,剑圣无疑是个好对手。

    剑圣手中长剑卷起一片微尘,人剑合一,向东方笑迫近。东方笑手腕一抖,剑尖指向其脖颈。两人身形交错,换了一个位置。

    剑圣面上毫无表情,手中剑身却一阵乱颤,似乎在发出欢愉的笑声,既是棋逢对手的喜悦,又是沉醉剑道的自娱。

    卢晓玉在外头坐立不安,计怀才看在眼里,安慰道:“师父他老人家下手极有分寸,不会为难东方兄弟的。”

    卢晓玉脸上微微一红,反驳道:“我哪是担心那块木头?他剑法可高明着,人称江湖新一代剑神呢。我是担心爹爹。”

    游返本来搭不上话,气氛颇为沉闷,便也出声道:“东方兄确实是在下见过剑术最为高深的人,在途中,曾经以一敌三,不落下风。”

    计怀才本来听了师妹的话,心中颇不舒服,师父人称南海剑圣,是因出身南海,江湖中人尊称剑圣时带上了出身地,以表示敬意。可自己这南天一剑的绰号,便真是在南方才显名。这岭南不毛之地,本就高手不多,仅能在一隅之地称雄,算不得本事。偏生师妹口中推崇的东方笑,同是青年一辈中的好手,同是来自偏远地区,可江湖赞誉远非自己可比。

    此时听了游返的帮腔,心中不免不服,脸上却微笑道:“游兄,大家江湖中人,在此白等甚是无趣,不如也切磋一下武艺,消磨一下时光。”

    游返吃了一惊,心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莫说我不是江湖中人,就算是也不够你南天一剑劈的。正要拒绝,长剑已经递了上来,计怀才道:“游兄且放心,点到为止。你是东方兄好友,想必手上功夫不弱,你我也是以武会友,决不能伤了和气。”

    游返求助地看向卢晓玉,想她也是东方笑好友,应会出口劝解,但此刻她全副身心都在另一边的比斗中,对这边不闻不问,只好一咬牙,应了计怀才的提议,摆了个起手势,却是五色剑黄剑中的一招。

    计怀才哪见识过五色剑,只见他起手有模有样,便呼了一声好,刷刷铺开剑势,一时间屋内剑气纵横。

    南天一剑绝非浪得虚名,端的是攻势猛烈,角度刁钻,且又不露破绽。他听游返来自西域,以为也是龙门派弟子,便有意摸摸他斤两,上来使出七成力气,将游返逼得手忙脚乱,左支右绌。

    游返只觉四周剑影交夹,已分不清来路,忙改做白剑的一招,以攻代收,直刺对方要害。

    计怀才心中更是恼怒,心想已说好点到为止,怎地使出如此凶险的剑招,当下也变招,动如脱兔般避开这一剑,直挑对方胁下。他哪知游返不懂什么江湖规矩,且剑法生涩,拿捏不住,搏命尚可,比斗时根本无法收发自如。

    当下画风一变,计怀才绕着游返转了起来,游返却连对方身形都看不清了,只是有一剑应付一剑。不多时,肩上衣服便被挑破。

    计怀才正欲收剑道歉,不料游返全然不顾,频频出剑抢攻,当下也不再留手,嗤一声,剑气油然而发,剑尖直奔游返而去。

    耳旁传来卢晓玉惊呼:“师兄手下留情。”计怀才这才惊觉,剑使偏了三寸,只将游返手中兵刃挑落在地。游返头发散乱,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倒在地,一时缓不过气来。

    计怀才呼了一口气,连忙去扶他。卢晓玉嗔怪道:“这位游兄明明武功低微,师兄你还跟他较上劲了,待会师傅出来,定要告你欺凌弱小。”

    计怀才平素也怕这个古灵精怪的师妹,只苦笑道:“我哪知道游兄如此不堪。游兄,我一时失手,你可别见怪。”

    游返正要说话,卢晓玉又搭腔道:“东方在里头与爹爹堂堂正正比剑,师兄你只能欺负一下人家手下人,还弄伤了人,真是不成气候,爹爹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言语间颇多嘲讽之处。

    计怀才脸上登时挂不住,冷哼了一声,坐回了自己位置,一言不发。

    游返心中五味杂陈,这对师兄妹毫不掩饰地在自己面前斗嘴,师妹言语刻薄,师兄说是切磋差点要了命,胸中愠怒,却在人家地盘上不能发作出来,只得勉强起身,拍拍屁股,语气生硬道了一声:“计兄果然好武功。”便坐了回去。

    这话到了计怀才耳中,更像一种讽刺,又是冷哼一句。

    卢晓玉挂念其它事,不管眼前这两人。一时寂静,气氛尤为尴尬。

    过了半晌,东方笑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卢晓玉忙迎了上去,捉住其手臂问:“怎么样?你坚持了几招?那件事我爹爹怎么说的?”又见其衣容整齐,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只是脸上神情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东方笑拨开她手,心不在焉道:“晓玉,你且让我静静,稍后再与你说话。”说完便往外走去。

    游返本要与他同行,但东方笑却似没看到他一般,从他身旁穿过,径直出了门去。

    卢晓玉扁扁嘴,心中大骂这呆子,也不知是否完成了交代的事,一时患得患失。

    计怀才见师妹如此,心中更是恼恨,道:“定是在师父手下讨不着好,过不了几招,便拿人出气。”

    一个苍老声音从屏风后响起:“这可说错了,是为师讨不着好,此子剑术高明,前途无量呐。”

    一个佝偻身形出现,卢晓玉见爹爹出来了,忙挽住他手,道:“爹爹,究竟结果如何?就别打哑迷,爽爽快快说了。东方笑为何谁也不理,径自跑了?”

    剑圣一捋白须,微笑道:“他胸中藏着剑道,但毕竟年轻,这一番印证之下,恐怕得思索一阵,消化消化才行。这正是关键的时候,晓玉你便不要去打扰了他。”说罢,又消失在屏风后。

    卢晓玉见事终究没成,一阵羞恼,一溜烟也消失不见。

    东方笑一去,游返一人便有点尴尬,忙告了一声辞。计怀才也无心留客,寒暄了几句,便送走了他。

    游返踏出大相国寺,胸中悲凉,自己终究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西夏受的礼遇只是沾了东方笑的光。莫说东方笑一时俊杰,企及不上,便是南海剑派这等大门派也看不起武功低微的自己。也许出于礼节,可以称兄道弟,但终究不是一路人。

    此时看着街上往来的人群,心情与昨日大异。暗暗下了决心,不再依靠东方笑这层关系,要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游返回到龙门派住所,收拾了东西,刘叔与东方笑不在,便修了一封辞信,感谢一二,交给某龙门弟子,就此扬长而去。

第十二章 护院() 
从龙门派住所出来后两天,游返便后悔了。

    本来食宿无忧,可现在连客栈都难寻。汴京的客栈倒是很多,可一间普通客房便要一贯,虽然游返钱袋里有些碎银,可那是日后生计所用,岂能平白无故花掉。

    最后,他在外城寻了一间下等房,也就是连床房。所谓连床,便是一个大炕,十几人并排睡,到了夜晚,呼噜声此起彼伏,还得时时提防钱财被人偷去。一夜下来,连一个时辰都无法入眠,还得与虱子作斗。

    精疲力竭之下,也没能如意找到生计。不是嫌他外乡人口音,便是没人引荐,信不过。

    若是今日还是没能有所斩获,游返便要离开汴京,流浪他方。想当初意气风发,与西夏大官谈笑风生,此刻困顿落魄,恍如隔世。

    此时已是初夏,天气燥热。游返袒露胸腹,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坐下休息。

    巷尾的木门咿呀一声打开,传来犬吠声,一个瘦瘦高高的家丁从门内露出头来,一群乞丐纷纷上前讨吃的。那家丁一副鄙夷的神色,推开靠近的几个讨食小乞,环视了一圈,招呼了几个相熟的乞丐上前,给了他们几块炊饼道:“府内缺两个护院,你们丐帮不是一向消息灵通,帮我找几个手脚干净的。若是入得陈管事法眼,再赏两文钱给你们。”

    那几个乞丐欢天喜地地去了。游返只见那家丁衣衫整洁,精神饱满,可见这大户人家待下人尚可,心想在此处做个护院也不错。

    于是便走到门边,敲了敲门环。

    门开,露出一个脑袋探望,正是刚刚那家丁。

    游返抱拳道:“在下游返,闻贵宅缺一护院,特来应征。”

    那家丁瞧了他一眼,嘀咕道:“这几个叫花子办事倒是快,一眨眼便来了一个。你且随我进来。”

    游返跟着他进了后门,亦步亦趋之下,到了一间柴房,那家丁吩咐他在此等候,便走开了。

    游返环视了一圈,眼见没有人,便坐在门槛上等候。这一等了半天,那家丁才来唤他,又随他走了几步,到了一间稍大的偏厅。

    此间站了好几个人,其中大半是身着仆服的家丁。那领路的家丁向一个管家低声说了两句,那管家道:“既是丐帮推荐的,便站到队中。”

    于是指示游返站到另外两人一起,并排而立。那两人一高一矮,皆是孔武有力之辈,服色各异,应是同来应征之人。

    那管家呼了一声,朗声道:“此宅的主人想必你们也了解,那是汴京城有名的人。院内安全尤为重要,因此此次护院人选需挑选决定,共有两缺,你们三人选出两人。”

    那一高一矮两人目光朝游返瞥来,似乎不满他来横插一脚。

    那管家请示了坐在太师椅上的一位老先生,那人一副儒生模样,一个红红的酒糟鼻甚是惹眼。

    只见其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道:“既然陈管事请我童某来把关,我便相一相你们三人。”

    陈管事谄媚笑道:“童先生相人之术远近闻名,从没出错,此次是大材小用了。”

    那童先生被拍了马屁,甚是受用,笑眯眯道:“那是,当年你不也是我选中的。如今在这府中也是一根栋梁了。”

    陈管事连忙跪下道:“还要多谢童先生提携之恩。”

    童先生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目光转向他们三人,道:“籍贯何地?”

    “汴京。”

    “大名府。”

    “”本想说西域边城的游返急中生智道:“济北。”

    童先生又问道:“出身何派?”

    “少林外门弟子。”

    “河北伏虎拳。”

    “昆仑龙门派。”

    童先生打了个喷嚏,恰好将游返声音掩住,又发问道:“可知晓圣人之言?”

    “”

    童先生见无人回答,也不以为意,咕咚喝了口茶,用食指在空中点了两点,便不再说话。

    陈管事顺着他手指方向瞧了瞧,疑惑道:“先生指的是哪位?”回头一看,童先生已然打盹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陈管事犹豫了片刻,指了指那高个和游返两人:“便是你俩了。”

    游返见他指到了自己,也是莫名,但总算能有了着落,心中也不由舒了口气。

    游返和另一人随着陈管事领了一套服装,安顿下来。

    这宅院主人规矩甚严,平时下人之间也不敢相互说话调笑,每日板着脸,只有相熟的同乡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但也不敢放肆。

    游返进这宅门三天,从未见过此间主人,整日巡视和站岗,虽然悠闲,却不得休息。幸而他耐力充足,不至于疲累。一同进来的高大个则整日价地腰酸背痛,也不敢声张,只是不停抱怨。

    这一日正是夜里轮值,陈管事召集了一众下人,正自训话间,来了一中年妇人,领着几个彪形大汉。

    陈管事忙上前:“二娘怎地亲自前来?有事遣下人吩咐一声便是。”

    那二娘徐娘半老,脸上施了厚厚的粉黛,一点表情也不露,道:“陈东,你素来负责院里护卫,手下有七个护院,上次走了两个,是也不是?”

    陈管事听她直呼其名,小心翼翼道:“不过我几天前又招了两个。”

    那二娘冷冷道:“你去将这七人都辞退了罢。”

    游返心中一颤,那陈管事也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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