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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边城孤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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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腰间一片光泽闪动,竟是一柄分水软剑。李琦剑在手,抖出一片剑花,抢先向胡近臣攻去。

    谢战天见李琦抢先,心道不妙,若是被他拔了头筹,自己这帮主之位可要不翼而飞。连忙从左右手里接过惯用的兵器凝水刺,追着李琦,一同向胡近臣攻去。

    李琦却是打着自己的主意,虽然身形先动,却似快实慢,使的都是虚招,等谢战天也上前了,他便堕在谢战天身后,准备觑准时机,给胡近臣致命一击,到时候便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胡近臣却不给他这机会,口上叫了一声好,身子迅如闪电,向前迈出一步,伸手去抓李琦那毒蛇一般的软剑。

    李琦还未反应过来,剑身已被胡近臣伸手一把牢牢捏住,却怎么也拉扯不下来了。

    只见鲜血从胡近臣指缝中缓缓流出,竟是拼着受伤的一抓,这份胆气实令人骇然。

    李琦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虎口一震,本来细长的剑把便脱了手,整把分水软剑被胡近臣夺了去。

    胡近臣刚将软剑抓在手里,丝毫不作停留,转手一掷,朝着跟来的谢战天甩了过去。

    分水软剑犹如一道银练,直直朝着谢战天射去,竟是被胡近臣活活用成了暗器。

    胡近臣射出这道光箭一般的软刃,便不再管谢战天,挥舞着血掌,朝着李琦迫去。

    谢战天吓了一跳,本是攻势却身形生生顿住,一辈子刀光剑影中厮混的他,哪能想到胡近臣这般近乎诡异的招数,电光火石之间,凭着本能反应,横舞自己手中的凝水刺,去击落那道光箭。

    铮一声,幸好谢战天反应够快,凝水刺与分水软剑碰撞出一阵火花,分水软剑被这么一碰,斜斜射向地面,去势不减,一半插入舢板上,尾部露在外面,摇晃不止。剑身反射火光,令黄河帮众人一阵眩晕。

    谢战天只觉手臂一阵酸麻,这胡近臣随手一掷,居然蕴藏着如此猛烈的力道,实在叫人兴不起与之抗衡的勇气。

    黄河帮帮众还未从谢战天漂亮的一挡中回过神,那边厢李琦已是一阵惨叫。

    李琦自兵刃脱手,心中直叫不妙,面对胡近臣正面之力,连忙运起轻功,身影一闪,如泥鳅一般滑过。

    避过一次,避不过两次,胡近臣手掌犹如捕鱼的网,连扫带打,李琦生生受了一击,双腿一软,被胡近臣一掌击在背心,一股内劲袭来,连着破开经脉窍穴,终于全身乏力,萎顿在地,成了一堆软泥。

    胡近臣收拾了李琦,回过身来。

    谢战天双手举着凝水刺,楞在当场,进也不得,退也不能。

    胡近臣突然道:“谢副帮主,胡某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谢战天心中奇怪,口上已软:“胡胡尽管说。”

    胡近臣双手负于背后,侃侃道:“黄千秋作恶多端,江湖上树敌无数,若是黄千秋背的债,要由黄河帮弟兄来偿,对黄河帮普通弟子而言,甚是不公。”

    周围黄河帮帮众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于此紧张关头,他要说的竟然是这番话。

    胡近臣继续道:“同样的道理,若是黄千秋的仇,要黄河帮弟兄来报,也是不公平的。胡某人杀的只是黄千秋本人,若是其亲眷,要找胡某人报仇雪恨,胡某人也无二话。只是谢副帮主和各位兄弟都是出来跑江湖的,刀口舔血,无非求的便是三餐吃饱,若是能得一场富贵也是各凭造化。黄千秋喝酒吃肉,温香软玉之时,又何曾与各位兄弟共享富贵,谢副帮主与各位兄弟又何须为其强出头?”

    这一番话娓娓道来,倒听得谢战天战意全消,周围帮众也暗自点头。谢战天霸占了黄千秋美妾,原本对黄千秋便无敬意,而普通帮众更是从未见过黄千秋的面。

    这时黄百秋出声道:“胡大侠,虽然黄千秋乃我族兄,但他这次败在你手,也只能怪他技不如人,我是不准备报仇的。只不过黄千秋如今已去,恐怕不少仇家便要找上门来。我知胡大侠素来仗义,不平庄侠名在外,可否为我等主持正义,给我们一条生路。”

    局势急转而下,令游返等旁观者大为吃惊。黄百秋这么说,倒也符合其贪生怕死的一贯风格,只是作为黄千秋的族弟,面对仇人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实在令人感觉怪异。

    黄河帮普通弟子则更是心惊,身为副帮主的黄百秋已在考虑后路,压根没考虑报仇的事。自己这些人却还在喊着报仇雪恨的口号,若是真有黄千秋的仇敌寻上门来,靠着现在的几个草包副帮主,可抵挡不了。要知道黄千秋本人与丐帮少林都有渊源,黄河帮才有了立足之地,可如今靠山都没了,还不任人欺凌。还是胡三爷说得好,出来跑江湖,求的不就是温饱么。

    胡近臣巡视了一周,点了点头,道:“这黄河帮帮主的位置既然要选,胡某斗胆,也来争上一争。若是黄河帮弟兄们看得起胡某,胡某也答应大家,只要有胡某一顿吃的,决不会饿着大伙儿。”

    这下连游返和一众车行伙计也看呆了,没想到刚刚还剑拔弩张,转眼之间,胡近臣竟然要当起黄河帮的帮主来了。

    四下里一片静悄悄,只有水流潺潺的声音。黄河帮帮众都屏住呼吸,想听听几个副帮主的想法。不少人内心却已觉得,胡三爷若是成了帮主,却是再好不过,胡三爷这个人名头大,侠名著,武功好,跟着胡三爷走,哪能吃不到肉。甚至有人将胡三爷和黄千秋暗暗比较,顿时觉得黄千秋死的好。

    胡近臣向谢战天问道:“不知道谢副帮主意下如何?”

    谢战天内心却早已动摇,他知道自己终究只是一个莽汉,虽然武功尚可,可终没有黄千秋左右逢源的能耐,恐也难以服众。当下思考得定,大声道:“胡三爷何须争这帮主之位,既然胡三爷看得上黄河帮,我们欢喜还来不及。谢战天愿奉胡三爷为帮主。”说罢,上前拜见新帮主。

    黄百秋与其他两位副帮主也齐声拜见胡近臣,众位弟子见副帮主已是如此,也兴高采烈地大声欢呼。

    胡近臣高兴地执着谢战天的手,道:“如此便是自家人了,何必多礼。胡某虽然做了帮主,这黄河帮的事务还得多倚仗谢兄弟。”

    突然高声道:“胡某接下这黄河帮帮主的位子,不知华山派薛掌门意下如何?”

    声音在水面上远远传了出去,直听得众人一阵心惊,左右望去,却不知华山派掌门薛青纹在哪艘船里。

    薛青纹外号“妙剑”,一手剑法有鬼神莫测之机,年纪轻轻便统领华山一脉,江湖中也素有人望。

    那日丐帮寿宴上,游返也曾远远望见过此人,只是外貌普通,便没有留意。

    谁能料到黄河帮的一场大会,竟然能引得华山派掌门窥伺左右,恐怕江湖中对黄河帮动了心思的还不止华山派一个。

    “哈哈哈,胡大侠就任黄河帮帮主,可喜可贺。”不知何处,传来薛青纹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一叶孤舟在夜色中渐渐隐去。

第二十九章 铁马() 
“没想到这么巧,游兄弟,咱们这次可是第三次碰面了。想第一次在宋夏交境时,你半夜潜在我窗口探听,倒也有趣。”

    胡近臣站在岸边,双手负于背后。

    千秋战船仍停在河心,船上的帮众却已散去。虽然有了新帮主,照理要热闹一番。可是夜已深,船上空间不敞,便约好每日再聚。

    胡近臣当场指派了职责,安稳了四个副帮主的心,谢战天自然得了重用,黄百秋也捞了个肥差,利不避仇,自然赢得一众帮众的好感。只有李琦大战后脱了力,一直在一旁角落,人人忙着献好,也没人注意他了。

    本来一场好戏看完,游返也该随着车行众人归去,可是不想碰巧与胡近臣撞上。

    车行数人也只与胡近臣见过寥寥几次,此时自是兴奋。此时老马车行与黄河帮都旗归胡近臣,众人只觉前途一片光明。

    胡近臣倒是对游返产生了兴趣,于是便与他来到岸边。

    天上月色渐明渐暗,游返从旁边也看不清胡近臣表情。听了他这话,老脸一红,解释道:“那时我原以为你麻袋里装的是活人,做的是贩卖人的勾当。却没想到竟是丐帮的李少侠。”

    胡近臣哈哈一声大笑,道:“第二次却是你顶撞郭备,被我救了下来。当时我还纳闷,为何你不自量力,去挑战郭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为小刀鸣不平。”

    游返听到小刀两字,眼前浮现出小刀刚毅的面容,其实自己和他也只是相处了半个月,只是自己在那种落魄的境地,无论是谁拉上一把,也会感恩戴德的。何况小刀还如此赏识他,若是黄千秋早死三天,恐怕刀嫂也不会成了寡妇。于是叹了一口气:“小刀是个好人。”

    胡近臣收起笑容,道:“小刀自然是个好人。你不畏郭备淫威,为黄千秋之死喝彩,也是一条好汉。”

    游返心叫惭愧,自己早年被贩作奴隶,浮沉经年,对自己这条命早已不太在意,又何况当日喝了酒,壮了胆,也谈不上什么勇气正义,只是觉得情之所在,当时就须这么一喊。

    胡近臣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便是我辈精义所在。我创立不平庄,便是取在此点。游兄弟正是我辈中人。”

    游返问道:“胡大侠,敢问一句,那你狙杀黄千秋,是否也是路见不平,惩凶除恶?”

    胡近臣又是一声大笑,笑声中饱含苍凉之意:“去他娘的惩凶除恶,这世间那么多恶人,凭我一人之力,哪能除得过来。说实话,我之所以要杀黄千秋,便是要当这黄河帮帮主之位。”

    游返吸了一口冷气,瞧向胡近臣,只觉其高深莫测,令人看不透。脱口便问道:“胡兄身坐拥不平庄,又接下了老马车行,为何还要兼任黄河帮帮主之位?实在令人不解。”

    胡近臣微微叹气,道:“你先容我讲个故事。”

    游返望着胡近臣背影,宽阔肩膀称着伟岸的身躯,这个人身上却藏着太多秘密,看似神采飞扬,豪迈洒脱,说话语气中却藏着一丝落寞与沧桑。

    “你可听说过洛阳西京镖局?”胡近臣的声音缓缓响起,犹如眼前的水流一般,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暗涌。

    “没错,我曾经便在西京镖局,做一个小小的趟子手。西京镖局的总镖头马轻农,外号铁马,固然也有手上功夫硬的原因,也是由于镖局从来未失过镖,便如铁打的一般牢靠,故而受江湖朋友推崇,得了这么一个名号。”

    “出门行镖,靠的是和气生财。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即便你武艺再高,惹到了泼皮无赖,地方豪族,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西京镖局这么多年不失镖的秘诀,便在这个和字上。”

    “马总镖头几代行镖,走的便是洛阳至蜀中的线路,路上的牛鬼蛇神也都混熟了,平时有个什么响动,道上朋友也都卖这个面子。”

    “马总镖头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生得秀气,远近闻名。自小便养在闺中,那年恰好十六。”

    “正月十四,从东京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媒婆,却是为马小姐说亲来了。原来对方却是中原镖局的总镖头,人称天策的司马求。”

    “天策是说他谋略天成,一策既出,水到渠成,乃是近几年武林中有名的人物。只是那时名头却没这么响,也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辈。”

    “马总镖头一生行镖,深知其中艰辛,便不想自己女儿再嫁给镖师,整日担惊受怕。况且司马求当时已有妻室,却是为纳妾而来,更是显得看不起人。于是便婉拒了。对方也不着恼,只是说了些好话,便乖乖拿着聘礼走了。”

    “过了半年,镖局接到一个大单,整整八箱官银五万两纹银,送往蜀中。事关重大,马总镖头点齐人手,便亲自押镖,确保万一。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行镖。”

    游返心中一紧,知道事情肯定是出在这趟镖上,却不知和刚刚所说的中原镖局有何联系。

    “大伙儿一路上小心谨慎,原本一天走一百里的,只走五十里便住店。几个老镖师喜欢喝几口的,那几日也无人再饮。路上的绿林都已打点好了。本来一切顺利,却在途中一个小镇遇到了事。”

    “那是千层峡五叠山的一个豪门氏族,在当地实力庞大,听说镖局车队经过,便置了好酒好菜,款待车队镖师。本来镖局行走,常常与各地人物打交道,多个朋友也是好的。于是马总镖头留下一半人留下看着货物,另外一半人便随着去酒宴。”

    “也不知我运气是好是差,随着马总镖头去喝酒,自然是浅尝辄止,不敢多喝,却不料杯酒下肚,便天旋地转起来。我们一伙人酒醒已是次日,一醒来,便听说货物不见了,看守的兄弟也都一个个不见踪迹,便似失踪无影了。”

    游返虽早料到这批货必然是被劫镖了,却也“啊”的一声惊叫出声。

    “马总镖头自然不服气,找到那家姓严的大户讨个说法,为何酒里下药。谁知那人家不但不认账,还反过来指责我们,还差点动起手来。后来马总镖头便去报官,当地官府来人看不出究竟,听了姓严人家的偏辞,以为我们诬告,便将我们轰了出门。”

    “后来盘桓数日,仍是没有结果。最关键是那几箱银两不翼而飞。而姓严的在当地也是富贵人家,也无人相信是他们劫了镖。最后无奈之下,只得班师回了洛阳。”

    “镖局头一回丢了镖,却早已有人传开了消息。失主寻了上门,要镖局赔偿损失。虽然数目不小,可凭着镖局底子厚,银两也如数赔了出来。只是这名声一坏,加上那失踪了的镖师家眷天天在镖局门口哭诉,生意便大不如前,饥一餐饱一餐了。”

    “转眼又是正月里,镖局里人来人往,走了不少老镖师,一打听,都去了中原镖局。中原镖局也开始走洛阳到蜀中这条路了。原本老主顾,也都转去中原镖局。”

    “谁也没想到,那司马求竟又一次上门求亲,我至今未曾忘记那厮得意的嘴脸。马总镖头为了维持镖局,早已将女儿的嫁妆赔了进去,此刻却只能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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