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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修真)玄天记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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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华欣赏的看了王雪儿一眼,接过琉璃杯,饮了一口,明眸中流转的困意方才消去,她放下手中的寒露饮,微笑着柔声问道,“别担心,雪儿,不过是几日未眠罢了,好歹我也是位大宗师级的修武之人,哪里有你想象的那般柔弱?”

    “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着急,我难道还不清楚雪儿你的能力吗?倘若是小事,你自己便可悄无声息的为我处理好,让我不必困在繁琐复杂的公事之中,只有是你自己清楚,非得我出手不可的大事,方才会让你失了方寸。”

    尽管王雪儿心里还怀揣着沉甸甸的担忧之情,但一旦见到听到自家主君不疾不徐的从容微笑,所有的忧心便化作了虚无。

    王雪儿永远不会怀疑谢清华,那是她的光,她前世无趣而又狼狈的生命中唯一的信仰。

    王雪儿自袖中取出一卷卷帖,郑重的放在谢清华面前的几案上,沉声道,“宗女,这,便是雪儿惊慌失措的罪魁祸首。”

    “近日里,这卷卷帖上的内容在安城掀起了滔天大浪,据闻卷帖上文章的著者为这文章许下重诺,若有有人删改卷帖上的一字,便以千金相赠,且以徐九刀亲手雕琢的岚山玉佩作为酬谢。”

    “哦?”谢清华的话音中含着清浅的笑意,若是王雪儿的耳朵没出错,她甚至还听出了自家主君语气中那充满了兴奋的跃跃欲试,“还当真是大手笔,不过若只是如此,恐怕还不能让雪儿你如此急迫吧。”

    谢清华没有伸手翻开卷帖,而是抬眸微笑着望向王雪儿,柔声道出了王雪儿话中的破绽。

    王雪儿苦笑一声,佩服的看向谢清华,无奈道,“确是如此,千金虽重,却未曾放在我的眼里,徐九刀亲手雕琢的岚山玉佩固然是稀世之宝,也顶多让背后您支持的我讶异半日而已,若仅仅只是如此,闹得再大,哪怕安城满城风雨,也不过是某位英杰士子的搏名之策罢了。

    “雪儿非但不觉丧气,还要为主君您能收拢一位惊才绝艳的大才而感到欣悦。”说着,王雪儿看着几案上的卷帖,冷丽的容颜上挂满了懊恼,眼中全然是一片纯挚的担忧。

    “只是这卷帖上的一篇篇文章,皆是针对鹿鸣第一关的试题而作,一字未曾改动,无风不起浪,宗女,倘若说这背后之人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哪怕雪儿我只有三岁,也不会相信有如此荒谬的可能。”

    “针对鹿鸣第一关的试题所作?”谢清华重复了一遍王雪儿的话,淡粉色的唇弯起,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她的神色自若,姿态优雅而从容,未被王雪儿话中暗含的忧心影响分毫。

    她纤长如玉的手指虚点了点几案上的卷帖,犹自悠然笑道,“雪儿,看此人的手笔,这可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冲着我来的,赤/裸/裸的阳谋。”

    “阳谋?”王雪儿神色怔然,疑惑道,“观此人手笔,藏头露尾,重利相诱,一副小人行径,又怎么会是阳谋?”

    “雪儿啊雪儿,”谢清华轻笑着叹息道,“你生于后宅争斗极残酷的王家,但凡遇事,便喜欢往深里去想,仿佛一件事倘若不饶上七八十个弯子,便白费了你一番心力一般。

    “可雪儿,很多时候,光明正大的阳谋,反而无须费上多少弯子,因为它无可抵御,因而出谋划策的人,也懒得多做掩饰。”

    说着,谢清华将王雪儿的注意力引向几案上的卷帖,从容微笑道,“能引起安城如此浪潮,除了千金与岚山玉佩之外,想必这卷帖上的文章才是关键,否则能来参加天下英才会的士子俱是心高气傲之辈,又怎么可能因许下的重利就如此疯狂,除非他们都不想要自家的清名了。”

    话音落下,谢清华不再出言,伸手翻阅起了几案上的卷帖,王雪儿坐到一旁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昨日未处理完的公文,脑海中却在思考着自家主君方才的话,她从来不是听不进他人劝言的人,何况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是她最敬爱的主君谢清华。

    前世她虽为太子妃,可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从一个后院到另一个更大的后院而已,目之所及所见所闻所感,也不过是后院中那四四方方的狭隘天地。

    何况高门权贵的后宅,是真真正正吃人不吐骨头的险恶地方,身处后院,对着太子那些各有心思的美人们,她若是遇事不多想想,只怕不等太子动手,她也迟早死在那些美人的百转柔肠之中。

    可如今,她王雪儿已不是前世那苦苦等待太子垂怜的太子妃,而是谢家宗女谢清华的得力下属,对于她如今的身份而言,将前世阴谋诡计印在她心间的刻痕淡去,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方才是自家主君对自己的期望。

    一旁的王雪儿在反省自身,谢清华也没闲着,她阅读的速度向来极快,一目十行,很快就对卷帖上的文章了然于心。

    固然早已在王雪儿的汇报中有了心理准备,可谢清华还是不由得被这卷帖上的文章惊艳,这几日观阅卷子,华文美句读得多了,难免生出几分厌倦之意,可这卷帖上的文章,却犹如开天辟地最先出现的那一抹晨光,劈开了她眼前那沉沉无边的黑暗天地。

    大气磅礴,文采飞扬,灵气溢然于笔端,非是绝世之才,写不出这等华章佳文。

    谢清华在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倘若这作文之人的身份当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那这一盘他所设下的棋局,她想要破去,便难了。

    因为最大的阻碍不是别的,而是这卷帖上的华国之章,是那些她召来备以后用却被其文感召投于其麾下的英杰士子们。

    这般自相矛盾的情形,便是你想看到的吗?我的宿敌。

    谢清华放下卷帖,瑰丽的容颜上难得出现了些许烦恼之意,偏偏烦恼之外,还有被人摆了一道的气恼,不过更多的,还是棋逢对手的愉悦。

    王雪儿一心二用,虽然在反省着自己,可大半的心神,还是落在了谢清华身上,谢清华眉头微微一皱,她就禁不住自己的忧心,旁敲侧击的问道,“宗女,卷帖上的文章如何?”

    王雪儿的话音刚落,却听见轩阁外又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语声中带着淡淡的疑问,“宗女,您可有空?”

第134章 人主之风() 
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 文素绣缓缓从不远处向轩阁走来; 她手中紧紧握着一卷卷帖,秀美的容颜上还挂着尚未消去的震撼之情。

    谢清华冲着文素绣招了招手; 潋滟的眼波流转; 唇边一抹笑意明媚嫣然; 对着王雪儿柔声道; “看来这背后的人真是不出手则已; 一出手便惊起滔天大浪,你们两个平日里难以寻见的大忙人,竟然和约好了一样,一起到我这里来躲闲。”

    王雪儿和文素绣虽然同在谢清华麾下为臣; 可鉴于两人性情能力的差异; 所负责的具体事务也有所不同。

    王雪儿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心思敏锐; 狠得下心肠,手段狠辣; 身上又有着出身大晋顶级世族的雍容高傲; 因而在谢清华麾下,她除了负责帮助处理与情报相关联的公务以外,更多的; 是代表自家主君,谢家宗女,与他人打交道,可以说; 在很多人眼里,王雪儿,就是谢清华的传令官。

    而谢清华对文素绣,又是另外一种安排,文素绣身为秋夫人的嫡亲弟子,又长年居于安城这等文风盛行之地,其人文采出众,自是不必多说,而她那一手甚至已经抵达立道之境的好字,更是为她增添了不少光彩。

    只是比起王雪儿的八面玲珑,文素绣固然蕙质兰心,却也太过清高傲岸,生性良善,也少了杀伐果断的魄力。

    因而自从文素绣投效谢清华之后,谢清华对她的安排除了整理谢陆家藏书之外,更多的时间,文素绣都花在为谢清华书写诏令、编写备用的教材上,为天下英才会之后,大晋全境推行鹿鸣模式的书院做好筹划。

    这两人所负责的事务交叉部分极少,自然也少有打交道的时候,今日撞到一起去,却也是难得的巧合,难怪谢清华会调侃说是这二人忙不过来,一起跑到她这儿躲闲了。

    “宗女?!”文素绣见着谢清华面前的几案上摆放着一卷与她手中一模一样的卷帖,便知道自己晚来了一步,又听见自家主君还有心情调侃自己,不由得美目一转嗔了谢清华一眼。

    她微微一叹,轻声淡笑道,“躲闲?素绣可知道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安城里因这卷帖上的文章闹得沸沸扬扬,就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我,看到这卷帖上内容的时候,也禁不住心里一咯噔,连午觉都未睡,就急匆匆的赶到您这儿,生怕宗女您吃了大亏。”

    文素绣拖长了声调,不满道,“谁知道啊,最该着急的那个人,不慌不忙,白瞎了我与雪儿这两个做人属下的一片心意。”

    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笑瞥着谢清华,哪怕是个瞎子,也听得出她话中的那个人所指的究竟是谁,何况是谢清华这位当事人。

    “你呀,每逢大事有静气,你又忘了,”谢清华微微一笑,也不生气,纯黑色的眼眸流转着水墨山色的波光,一手慵懒托腮,嫩玉般的指尖轻点着几案上的卷帖,沉声道,“何况不是我不急切,而是此事,想急也急不来,只要这卷帖上的华国之章放在这里,这光明坦荡的阳谋我便无从抵御。”

    一边说着,谢清华一边翻阅着卷帖,视线在最后三篇时务策的第一篇开头停驻,鹿鸣第一关的最后三道试题皆是要求士子作时务策,只是主题各不相同,第一道时务策主题极简洁,不过是“天下”二字而已。

    只是越简单的题目越不好作,若是时务策往大里立意,难免成夸夸其谈,看似华美大气,却空洞无味,但若是往细处立意,又常常偏离了“天下”这样磅礴开阔的主题,可卷帖上第一篇时务策却完美的避过了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大处,天下间的局势了然于胸,各方势力的利益关系,各国各自身处的环境,皆是井井有条,令人一目了然,而文章话里行间,针贬时弊,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小处,民俗风情四时风物,妙趣横生,既不脱离实际情况,读来又倍觉有趣,会心一笑。

    “就只论以‘天下’为主题的这篇时务策,我遍数这几日阅览的士子之作,就无一人可比,就是以鹿鸣书院先生身份参与此回天下英才会的商容与,恐怕也难以作出这般时务策。”

    谢清华看着文素绣二人,微笑着柔声反问道,“你们说,这天底下哪里来得那么多犄角旮旯里蹦跶出来的隐世之才?”

    “素绣远离朝廷中枢,自是不清楚顶端上位者该有的风范,不过雪儿,你曾为大晋未来的太子妃,难道看不出来,此篇时务策,非是人臣之相,而是人主之风。”

    谢清华的声音轻柔,听在王雪儿与文素绣耳里却是振聋发聩,尤其是最后那“人主之风”四个字,汇聚成一柄锋利无匹的宝刀,劈开王雪儿眼前笼罩的层层迷雾。

    王雪儿倒吸了一口气,终于明白自己对这卷帖上文章产生的别扭感觉从何而来,除了居于人世王朝最顶端的上位者,又有何人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写出论“天下”的华章?

    “是何人?”王雪儿的声音干涩,缓缓问道,“这作文的幕后之人,是不是北周的那个人?”

    文素绣以往极少参与政治,心里眼里只看得到顾长安一人,问她天下间的名士大儒她能如数家珍,若是问道天下间的风云变换,她却是两眼一抹黑。

    对王雪儿话中那个人的身份,文素绣倍觉迷惑,心里却想着,自己着实应该好好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既然入了谢清华麾下,即使她不涉足这一方面的事务,必要的知识储备还是应该有的,否则就如现在,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她都插不上话。

    终于反应过来了,谢清华看着王雪儿惊疑不定的冷丽容颜,从容欣然的点了点头,肯定了王雪儿的猜测,“雪儿,不用多作怀疑,你猜的没错,正是你想的那个人,北周新上任的太傅,越,瑾,意。”

    “怎么会?”得了谢清华的肯定,王雪儿依旧有些难以相信,“宗女,鹿鸣第一关的试题是在当天抽取出来的试题,任是快马加鞭,北周的越瑾意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得到试题把文章写好递送到安城。”

    “因而排除所有不确定的可能,唯一正确的答案就是我们大晋如今的大敌,北周的掌权者越瑾意,此刻正身处安城。”

    “可越瑾意又怎么会在安城?北周宁王叛乱,越瑾意固然快刀斩乱麻平了宁王,可北周的乱象,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歇停的,越瑾意此人,初初掌握北周大权,不在北周巩固他的权力,却千里迢迢跑到安城来搅弄风云,莫不是他一朝登临高处,便得意忘形失了理智?”

    “但这,又有可能吗?”

    越分析,王雪儿的口气越发充满怀疑之意,等到后面,干脆把她自己给搞糊涂了。

    文素绣不了解越瑾意其人,但从王雪儿话里行间流露出的凝重之意,以及些许越瑾意的事迹,她便可以看出越瑾意此人的城府,掌北周大权,与谢清华遥遥对峙,人中龙凤,自是不必多言。

    不过她恋慕顾长安多年,对顾长安的各项事迹了如指掌,最是清楚,绝顶天才之所以为天才,正是因为其人其思其行,是如她这般的凡人永远无法揣测,只能抬头仰望的存在。

    越瑾意这样的人,王雪儿妄想以一己之力推测他的布局,着实是太托大了。

    “雪儿你与其猜测越瑾意失了理智,不如推测一下那一天我们家主君会失了理智,”文素绣目光落在王雪儿身上,微笑劝道,“两军对峙,想要对手自乱手脚,这是何其不易的事情,何况越瑾意这样的人会失了理智,这与天方夜谭何异!”

    “是我乱了方寸,”文素绣的劝告虽然直白,却恰好点醒了被越瑾意搅和得心绪难平的王雪儿,她爽快的认了错,抬头求教自家主君,问道,“雪儿愚钝,宗女可知越太傅其意在何,况且除了北周的稳定以外,他当真不怕我们与他撕破了脸,把他的大好头颅留在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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