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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修真)玄天记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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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知者无畏,因为暗卫们可以明确感知,这位娘子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女子,而至少是一位一流高手,在这个年纪,这份修武的天资足以羞煞大部分《天下录》里的少年天才。

    “老大,这位小娘子真是不简单啊!”一位埋伏的暗卫在首领的身边,使用传音入密低低的感叹道。

    那暗卫首领就是谢清华感应到的那位准大宗师,他传音入密,先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同样压抑着声音道,“谢家哪里有简单的人,看着吧,既然这位小娘子和二郎君回来了,谢家恐怕是要有一场大变,今日的家宴就可以看出,他们嫡系三兄妹应该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否则我看着小娘子长大,她一心向道,万事不萦于心的清冷性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提起天赐郎君入朝的事情呢?”

    “谢家有大变,那我们这些暗卫要怎么办?”那暗卫传音入密问道。

    “这与我们暗卫何干,反正我们只需要听暗部掌权者二郎君的命令”暗卫首领传音道,“我们谢家暗卫从来只听从暗部掌控者的命令,这是历代传统,本来暗部也掌握在家主手中,不过后来家主把权力移交给了二郎君,我们就只需要跟随着二郎君的脚步,最好的兵器永远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要足够锋利就永远不会被掌权者抛弃,我们谢家暗卫就是谢家暗中最强大的利刃,也只能做一把没有思想的利刃,否则只有被销毁的下场。”

    他对着后辈警告道,他很是欣赏这位后辈,并不希望他因为一时走错路而消失,谢家暗部的残酷,作为暗卫首领的他实在太明白不过了。

    ……

    谢清华不清楚两个暗卫的私下讨论,她提着精巧的宫灯,渐渐走近微月湖畔,却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阿姑,你也睡不着来散步吗?”那男声这样询问道,声音里满是惊喜,想来对这个意料之外的偶遇很是欢喜。

    是天赐,谢清华转过身,微微一笑,眼里的波光是流转的笑意,反问道,“天赐,这么晚了,你来微月湖边作什么?今天又没有月亮,难不成你还是来赏月的?”

    谢天赐快步走到谢清华的身旁,看着谢清华潋滟的水眸,说道“没有,今天酒喝多了,我有些难以入眠,小雨刚刚停下,看不到天上的明月,我就想来微月湖看看明月的倒影。”

    “阿姑,其实我上回去灵山的时候就遇见你了,那时候我和燕王,林音一起去,恰巧遇见阿姑你在灵山山顶上抚琴,我们还以为遇见了隐居的绝顶琴师,问了二叔才知道竟然就是阿姑你。”谢天赐一边走一边笑道,“那阿姑,你现在带着一把剑来微月湖边做什么?”

    到了湖边,谢清华把宫灯挂在湖畔的树梢上,然后拿起无晖剑,纤手轻轻抚过无晖剑玉白的剑身,即使没有挥出,凛冽的剑光依旧能够刺痛观剑人的眼睛,这是一种无形中的剑势,不因它精致美丽的外表而改变的剑骨,无疑,这是一把绝世的好剑,认主的好剑。

    谢清华抚着剑浅浅一笑,道,“我来涤剑。”只要是修武者,就永远抗拒不了宝剑的诱惑,谢清华拿出无晖剑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暗中埋伏着的暗卫们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是对宝剑的渴望,即使是暗卫,也一时难以抑制。

    “涤剑?”就连谢天赐这个从来只修习了一些武者皮毛的人,说着,眼里也不禁展现出热烈的欣赏之意,更还有一些对美丽事物的占有之欲。

    “没错,涤剑。”谢清华重复道,“微月湖的湖水蕴含着太阴之力,对于像我的无晖这样的阴属性宝剑而言,正是最好的涤剑之水,用它涤剑,不仅能够为我的无晖剑汇聚太阴之力,成就太阴之华光,还能把无晖剑一诞生就有的杀气和煞气从外露转为内蕴,宝剑刚极易折,想磨铸一把千古不朽的传奇宝剑,这才是长久发展之道。”

    然后她浅浅笑道,“正如你,天赐,阿耶和大兄压着你,不让你入朝,同样是在涤剑,我们谢家想把你磨铸成一把可流传千古的传奇宝剑,而不是锋利却易折的宝剑。”

    谢清华轻轻坐下,就在微月湖畔,明明是不雅的动作,由她做来,却别有一番洒然的风姿,不拘小节的潇洒意气。

    她拿着剑柄,把无晖剑玉白的剑身浸润到深不见底的微月湖水中,纤手捞起一捧湖水,挥洒在无晖剑的剑身上,水珠滚动在如玉的剑身上。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微月湖水中忽然飘现出无数银白色的小光点,无晖剑旁也显现出环绕着的暗红色光芒,这些无数的银白色小光点就好像有灵性一般,自发的汇聚成无数条银白色的锁链,将那些上突下跳的暗红色光芒锁住,把它们缓慢的拖曳到无晖剑的剑身上,然后两者都融汇成两道光辉,融入无晖剑的剑身里。

    灵气匮乏的玄天界,却并不缺少修武者,修武者修到大宗师可引动天地之气,因此这涤剑的场面固然奇异,却并不像灵风那样令人叹为观止。所以暗卫们没有发出惊叹之声,谢天赐也并没有流露出什么疑惑之意。

    只是谢天赐看着这一幕奇异的景象,问道,“阿姑,这涤剑怕是还要花许多时间吧?”

    “当然,”谢清华微笑着答道,“即使我的无晖剑自诞生起,就从未沾染过鲜血,但只要是剑,就会有杀气与煞气,越出色的宝剑越是如此,我的无晖剑,也不例外,想要涤去这些暗红色的杀煞之气,自然要耗费好一段时间。天赐你怕是等不了了。”

    “既然涤剑要花时间,”谢天赐道,“那为什么阿姑你今日还要提起我入朝之事,不要说什么顺应时势,这些都是借口,我还不至于蠢到这个也辨不清。”

    “天赐,”谢清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波流转,然后微笑道,“你必须入朝,因为世家的荣光永远不在于一时,而在于承继。谢家子嗣单薄,是优势,也是劣势,优势在于我们谢家少有不肖子弟,劣势在于谢家的承继容易发生断代。而只有你入朝了,展现出谢家下一代的出色,才会有更多的人靠近我们,为我们所用,为我们扫平前方的荆棘。”

    湖面一轮明月散发着银白的辉光,树梢上宫灯的橘黄色光辉将她的脸庞映出一片暖意,唯有她那仿佛蕴含着无尽星光的明眸,是一片清冷无波的漠然,和话里的凉意相映衬,让谢天赐真正明白,她的阿姑,其实确实是个世外修道之人。

    谢天赐想,似她这般的女子,很美,美如天边明月,光辉遍洒人间,却也清冷不可琢磨,不知道是谁,将来会有勇气攀月?

第35章 情深情浅() 
建康,谢府,临霜院。

    是夜,夜色如许,暖风熏人。

    自从谢清珞十二岁以后,就搬出了耶娘的正凝堂,独自居住在临霜院,后来谢顾氏嫁了进来,为了培养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感情,谢家并没有遵循贵族世家向来的传统,让两人分居两院,而是让谢顾氏就居住在谢清珞的临霜院里。

    从晚宴回来,谢清珞刚刚沐浴出来,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在水汽的模糊下,平日里显得极其严肃的脸庞,更多了几分可亲可敬。这也就显露出历代谢家子弟遗传的,俊美无俦的容颜,即使他已经不再年轻,因为长年的劳心与朝堂斗争,眼角和额头都爬上了几条皱纹,也依旧不由让人为之心神一荡,一如当年。

    谢顾氏走上前去,拿起一块脸帕,为谢清珞细细的擦着湿漉漉的发丝,轻柔至极的动作,眼里带着的缱绻柔情,无疑一一显示着,谢顾氏深爱着自己的夫君,谢清珞。

    “郎君,你又不把头发擦干?怎么这把年纪了,还和天赐一般不管不顾,”谢顾氏嗔怪道,“等到老了以后,你就知道苦了,每次都还要我来帮你擦,小心以后天天头痛,你就知道后悔了。”

    她的语气亲昵而自然,不同于在外面展现的端庄矜持的态度,而是一派女子的柔美之态。可见再坚强的女子,也无论她们是什么年纪,只要在深爱的男子面前,都会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表现出小女儿的娇态。

    只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世事总是难两全,这一对建康城世族众所周知的恩爱夫妻,也有不为世人所知的苦楚。

    多年以前,谢清珞碍于父母之命,心不甘情不愿的娶了谢顾氏,可事实上,他对于谢顾氏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男女之情。顶级世族之间,自有他们的交际圈子,谢清珞曾经也见过谢顾氏,但对于她从来没有动心过,顶多把她当做一个陌生的小妹妹一般。

    谢清珞向来喜欢艳丽张扬的女子,谢顾氏温婉端庄的模样本就不得他的喜爱,即使他娶了谢顾氏,真正了解谢顾氏是个再好不过的妻子,二十几年来和她看似举案齐眉,琴瑟相和,谢顾氏还为他诞下了谢天赐,也没让谢顾氏换得谢清珞的倾心相许。

    只不过谢清珞遵从谢家传统,即使不喜爱自己的妻子,也没另外纳妾,更没有养什么外室,对自己的妻儿都负起了一个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从这一方面来看,谢家的清正的家教在谢清珞的生命中起了极大的影响,他是个当之无愧的真正男儿。

    “这不是有你吗?”谢清珞道,话语里好似含着一丝柔软,眼睛却是仿佛深潭一般无波无澜,又恍如冷漠的黑色世界,只有偶尔闪过的流光,昭示着一些对于亲人的柔情。

    这么多年下来,纵使谢清珞对自己的妻子没有爱情,也有了岁月酿成的亲情,在谢顾氏面前,他完美的扮演了一个丈夫的角色。可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演下来,谢清珞只是一介凡人,不是仙神,他也会疲累,在谢顾氏看不到的角落,他不愿意再演下去。

    “你啊——”谢顾氏轻笑了一声,温婉的容颜上满是似水的柔情缱绻,使得她不算绝美的容貌也显得耀眼起来,她摇了摇头无奈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对了,郎君,今天晚宴,阿珠怎么会无缘无故提起天赐入朝的事情呢?阿珠可一贯是万事不管的性子呀!”

    “阿顾,”谢清珞唤了一声谢顾氏,然后肃然道,“如果我放弃了谢家宗子的位置,你会如何?”

    “放弃谢家宗子的位置?”谢顾氏讶异道,“郎君,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和今日阿珠的话有关?”

    谢清珞没有回答,只是道,“我只问你,阿顾,我要是放弃谢家宗子的位置,你会支持我吗?”

    “我——”谢顾氏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温柔的微笑道,“自然,无论郎君是不是谢家宗子,阿顾我总归是郎君的妻子,会一直跟着郎君。”

    谢清珞转过头去,轻轻握紧了谢顾氏的手,长年严肃的脸庞上难得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那微笑清浅而温暖,却能耀亮人心,“多谢你,阿顾。”

    “阿珠这次回来,有意参加谢家事务,应该是想争取谢家继承人的位置,而且看二郎的样子,阿珠和他已经摊过牌了,二郎也支持阿珠,这其实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因为阿耶对我一直不太满意,二郎又不想继承谢家,所以阿耶一直为这事发愁,生怕我谢家后继无人。阿珠天资出众,如果不看她是女子,恐怕在六岁是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谢家继承人。如今阿珠愿意争取,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所以我想放弃竞争,全力支持阿珠。”

    “而且,这么多年来,始终达不到阿耶的要求,我也累了,宁愿让阿珠去。她一定能做的比我更好,把谢家带上新的巅峰。”他微笑道,话里是浅浅的无奈与深深的释然,更有着对妹妹的疼爱之情和寄予的厚望。

    平日里少见笑容的人,偶然的一个微笑便显得弥足珍贵,至少,此时的谢顾氏就觉得,为了夫君的这一个微笑,即使不能成为谢家宗子的夫人,她也心甘情愿。

    她是真的不知道谢清珞从来没有爱过她,只是欺骗她吗?自然是不可能的。

    女子对于心爱男子的情绪总是敏感的,爱与不爱,更是能够一眼就看穿的事情。何况是像谢顾氏这样,本就是极为聪慧的女子呢!只不过,既然谢清珞愿意费心演戏来欺骗她,让她相信自己的感情,不愿意伤她的心。她也愿意配合他,假装自己被他骗到,相信他是真正的爱着她。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或许,有人愿意骗你,也是一种幸福,能被心爱的人小心翼翼的骗一辈子,更是她莫大的荣幸。

    “我总是跟着你的,夫君。”她低声呢喃道,声音轻不可闻,笑容却温婉而决绝,眼里满满当当的柔情下面,是坚不可摧的信念。

    ——————————————————————————————

    同一个夜晚,谢府,蕴秀院。

    “琚郎,先用点醒酒汤吧,你今天可喝了不少酒。”谢周氏吩咐下人去小厨房做了些醒酒汤,然后端给了正在屋里揉捏着太阳穴的谢清琚。

    “还是阿周你心细,”谢清琚放下手臂,接过醒酒汤,调笑道,“难得你今日如此温柔,我晚宴时说要把天贤留在建康,你还愿意为我做醒酒汤,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阿周你也是一位贤妻啊。”

    “你从来都这样,记吃不记打,”谢周氏推搡了他两下,芙蓉面上似笑非笑,道,“有的喝都堵不住你的嘴,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日里尽会说我是河东狮,也不怕那天我真来一场河东狮吼。”一边说着,一只手还往谢清琚的腰间伸去,狠狠的掐了两下,边掐还转动着那腰间软肉,下手之狠可见一般,一点也看不出在晚宴上那温良恭俭让的模样。

    “痛,痛,痛,嘶——”谢清琚倒抽了两口气,面上的悠然自得的笑容立刻扭曲,然后讪笑着求饶道,“阿周,松手,松手,是为夫错了,阿周这么贤良的夫人,怎么可能是什么河东狮呢?都怪为夫有口无心,坏了阿周你的清名。”

    这般求饶的样子,那里看得出他是个以军功起家的大将军,更看不出他就是那个平日里一副铁面无私模样的燕州刺史了。

    谢周氏这才慢悠悠的松开了手,曼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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