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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非实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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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泊桥,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得集中俩人的力量先干倒堵在前方的三个男人!”周理压低着嗓子平静的对我说道。

    “好…就听你的,那我们该怎么干?”我随声附喝着。

    “地上有几块砖头…等我数三个数后,我俩就各操起一块砖头不顾一切的冲到三个男人面前,玩命朝着他们身上砸…记住,下手狠点,动作要麻利,他们没被砸倒,我们就得倒下…身后可还有‘追兵’啊!”周理酷漠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二…三…上吧,搞死他们!”随着周理困兽般的一声嘶吼,我俩迅速的各自从地上摸起半截砖块,同时朝着堵在小巷正前方的三个男人扑去……

    我和周理如两头饥不择食的野狼,龇牙咧嘴的狂吼着便朝堵在小巷口正前方的三个男人呼啸而去了。此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中只是不停反复默念着周理所传递出的那句话--“他们不倒下,我们就得倒下!”

    堵在小巷口前方的三个男人显然被我和周理的反常之举给怔住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眼前这俩个看似少不更事的年青伢子居然在身陷危险境地之时却有着破斧沉舟、背水一战的魄力,这种癫狂的“反冲锋”之举的确在他们意料之外,特别是看到周理身上所散发出的慑人之威下的兽xing,这三个堵在小巷口设伏的男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巷口的三个男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我和周理已冲到了他们面前:周理跨前一步抓住了站在靠左墙边男人衣领,右手握住的半截的砖头紧跟着就朝男人的头上“呼”了上去,头中砖头的男人应声倒地。周理并未由此停手,就在他砸翻靠左墙的男人后,周理迅速将暴力的矛头指向了站在中间那个身材魁梧的胖男人,周理一把将胖男人扑倒,两个瞬间倒在了地上,扭打成了一团;我冲到了杨素梅瘦高个丈夫面前,正当我怒气难填的举起手中半截砖块就要朝着他头上砸去时,这个堂堂的七尺男人居然跪倒在了我的面前,还带着些许忏悔的表情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求道:“细老弟(x市方言:对年龄比自己小的年轻人称谓),放我一马吧…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心中暴虐的思绪就在瘦高个男人跪倒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变得有些摇摆和犹豫,手里举握着的半截砖头随即也停在了半空,我人性中服软的弱点在此时暴露无疑。“泊桥…快砸啊!还犹豫什么?他们不倒,我们就得倒下…你别忘了我们身后还有‘追兵’啊!”正把胖男人压在身下的周理,一边不停的将拳头挥舞在胖男人的脸上,一边高声朝我呼喊开来!

    “都给老子住手!”正当我心中的暴戾即将被周理重新点醒和激起之时,我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喝!转头望去:那几个堵后路的男人已把三个女人挟持在了手里,此时杨素诗的脖颈上正被鸭舌帽男人架上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事件中突如其来的变数,让本已占了上风的我们立刻陷入了急转直下的被动。周理放开了那个被他狠揍得奄奄一息的胖男人,带着有些严峻的表情缓慢的站起了身。那个刚被他用砖头砸中脑壳的男人还捂着头躺在地上,一搭没一搭的轻哼着,看上去伤得不轻。遭受过周理一通“拳雨”的胖男人,更是显出了气息微弱下的惨不忍睹。那个原本跪求在地的瘦高个,见到形势开始逆转,立马从地上蹿起了身,如遇救星般飞快的跑进了鸭舌帽男人阵营,加入到了挟持者的行列!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双方在相隔十米的距离中对峙,横眉与冷眼的碰撞下,谁也没再说话,谁也没有去挪动自己的脚步!闷热的空气、毒辣的阳光、烦扰的蝉鸣、滴淌的汗水、无声的纠结,此时此刻的一切实在是憋屈得令人窒息!

    时间在沉默的等待中分秒的流逝着,性情原本火爆急躁的周理开始有些扛不住了,他弯下身子从地上又摸起了半截砖头,在手里掂了掂后,将头凑近了我低沉着说道:“泊桥…我们再发起一次‘冲锋’吧…怎么样?”

    “不行,三个女人还在他们手里,我们如果轻举妄动,他们可能会在狗急跳墙的反抗过程中伤害到三个女人!”我摇了摇头,无奈的叹道。

    “喂…你门两个小畜生…扔掉手中的砖头,给老子滚过来!”十米开外的鸭舌帽青年也有些憋不住的朝我们嚷了起来。

    “操…小杂种,没胆量过来是不?刚才你们俩个不是还挺横吗?现在成熊样了是吧!”杨素梅的瘦高个丈夫借势壮胆的开始“起调子”(x市方言:说狠话,起高腔)了。

    “走吧…反正现在人在他们手里,到时我们再见机行事吧!”我一边嘀咕着,一边丢掉了手上的砖头,索性镇静的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周理狠狠的啐了口吐沫后,也扔掉了手中的半截砖头,一声不吭的跟在了我的身后。

    此时,被鸭舌帽青年用匕首架住脖颈的杨素诗,正用流露着无助与苍凉的眼神看着我的一步步的走近,神情中隐含着渴求下担心的复杂;被一高一矮两个凶狠男人分别拖拽住的杨素梅与贺小容,同样也从脸上表露出了矛盾的复杂……

第二十七章 :返校() 
白晃晃的烈日下,我和周理面无表情的走到了三女四男的跟前。看到我和周理一副像是已被玩弄于股掌的“衰样”,眼前四个男人的脸上立刻贴上了龌龊至极的阴笑,此时在他们心中像是已经盈满了胜利者的欢yu与窃喜!

    “李剑,先去甩那小子一个耳光…tmd,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朝我动手,我看你这小杂种是活腻了吧!”鸭舌帽青年右手紧了紧抵在杨素诗脖颈上的匕首,左手指着站在我身旁的周理,朝着杨素梅瘦高个的丈夫怂恿道。

    “啪”…小巷中随即传来一声不协调的脆响,瘦高个男人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周理的脸上,五道斑红的指掌印痕顿时显现在了周理的脸颊,眼看周理心中所腾起的怒火中烧正要发作,我迅速上前给拦了下来,因为眼前杨素诗脖颈上强抵着的那把锋锐的匕首就像是紧扣在我心头上的紧箍咒,由不得我们此时使着性子的胡来。

    “你…现在就给老子跪下!”瘦高个男人挥舞着手中的铁棍,朝着我恶狠狠的吼道,言外之意像是要急需在众人面前挽回和平衡自己刚才所跪求在我面前的屈辱。

    “让我给你跪下?我的膝盖可硬得很,从不轻意的给人下跪…不过,事情也有例外,三个月前的某个晚上我曾跪在地上一整晚…那是我外公去世时的守灵夜,现在他老人家正安详的躺在我家后山的某个坟头里…你现在让我跪在你面前?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否想跟我死去的外公去作个伴…”我直视着瘦高个男人的眼睛,缓慢而有力的说道!

    “你tm废什么话啊…等老子数到三你这小咋种还没乖乖的跪在我们的面前…就别怪老子今天在这女人的脖子上放血了…”鸭舌帽青年加大了匕首抵在杨素诗脖颈上的力度,情绪有些失控的竭力叫嚣起来。

    “一…二…”

    “嗵…”,没等鸭舌帽男人数到“三”,我便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这一刻我听到了自己沉重得近似停顿的心跳!抬眼望去:杨素诗的眼泪从眼中夺眶而出--感激?动容?慰藉?满足?从我双膝触地那一刻,从她泪水滴下的这瞬间,我知道自己正带着男人对女人呵护下的一份责任感,彻底的走进了杨素诗情感世界中的心灵最深处……

    跪在了地面凹凸不平的小巷子里,我的心里有着太多难以平复的思绪。古人曾经说过:“男人膝下有黄金”,做为男人,轻意的跪倒在众人面前其实就是一种蔑视自我尊严和人格的犯罪。但在此时,我默许这份对自己尊严和人格的挑衅,毕竟当遇到令人进退两难的窘境时--不该为而为之,该罚;不能为而为之,该恕!

    站在跟前的瘦高个男人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很显然我的下跪之举远不够成为他平复内心怒火的法码,他将泄愤的矛头又转移到了本已刀架脖颈的杨素诗身上…

    “操…今天的事都是你这个臭*子引出来的…”,瘦高个男人话毕,反手就是一把掌扇在了杨素诗的左脸上,伴着这令人心碎的耳光声响起,大伙心中的怒火又被浇上了一桶燃油:

    “姐姐…李剑你这畜生,我要杀了你!”杨素梅在矮个男人的拖拽中开始了拼命的大叫和挣扎!

    “杨老师!”悲愤难抑的我刚要从地上蹿起,左肩臂就被瘦高个男人从身后扑了一铁棍,没加留意的我就势倒在了地上,左肩臂处一阵钻心的疼!

    “泊桥…你怎么啦?”周理刚弯下身子试图把倒地的我扶起,瘦高个男人乘机在他的后脑壳上敲了一铁棍,周理闷声倒地,捂头轻哼!

    “啊…天哪…”随着贺小容惊魂未定下的一声惊呼,她手中所提着那个装着两把菜刀的手提袋也在贺小容的手足无措中掉在了地上,两把明晃晃的菜刀暴露无疑!

    “啊…啊,李剑…我要杀了你!”狂叫中陷入癫狂的杨素梅,像是着了魔一般的甩脱开了拖拽住自己的矮个子男人,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屈身抓起了地上手提袋中的一把菜刀,站起身后便朝着瘦高个李剑一通狂砍,嘴里还不断重复的大吼着:“李剑…我要砍死你…砍死你!”

    李剑这刻真的是被杨素梅的疯狂之举所吓乱了阵脚,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一直被自己肆意打骂欺辱多年的弱妻,居然也会拿起菜刀跟他誓死相拼!这个平时为人欺善怕恶的瘦高个男人,最终未能招架住杨素梅玩命般的菜刀乱舞,用手中的铁棍草草的抵挡了几下后,已无心恋“战”的他,脚底一抹油,如丧家之犬般仓皇的跑掉了!

    杨素梅追出了十几米后突然停住了自己狂奔的脚步,既而掉了转矛头,朝着正用匕首抵在姐姐脖颈上的鸭舌帽青年挥刀而来了。鸭舌帽青年看到杨素梅行为失控下的一股子狠劲,慌忙扔掉了手中的匕首,头也没敢回的跑掉了,他带来一高一矮的两个跟班随即也跑离了我们的视线……

    八月的x市,骄阳似火,酷热难耐。出租车载着我们一行人缓慢的行驶在了回金海立竹的路上。中午的阳光是刺眼和毒辣的,中午的交通更是忙碌和拥堵的,市区的主干道上已被大大小小的机动车辆排挤成了一截截的长龙。那些任意从道路两旁相对横穿的人们,完全不屑于遵循从斑马线穿过行车道的原则,更是丝毫不怵于正缓慢移动着的车流--“人不让车,车反让人”,就在这种反常规的交通现象中,x市市区的一些行车主干道上,每逢早晨、中午和傍晚的三个时段,车流总会受到行人的直接影响,由此而导致道路行车的不畅!

    在车流中缓慢穿插前行的出租车里,周理坐在了前排驾驶员的副座,虽然他的后脑壳上被瘦高个男人用铁棍敲出了一个近似于鸡蛋三分之一大小的包块,但从小就喜好干架斗狠的周理显然没将此小伤放在心上,他只是斜靠在了座位上,无声的吐起了烟圈。我和三个女人挤坐在了出租车的后排,大伙一路都沉默不语,特别是紧坐在右车门旁的杨素梅:她正双眼呆滞的望着车窗外,像是刚被人清洗过大脑,显出了一副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漠然。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刚从癫狂的行为举止中急转为沉寂的女人,她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是否她那看似平静神情下,内心中却是依然在血流如柱、伤痕无数?今天在这个女人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又能否让她彻底的挣脱情的枷锁爱的束缚,从此不再家庭暴力的阴霾中受苦?婚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显得是那样的陌生和遥远,或许我也可以将其比喻成是一道还未读到的难解习题!但此时在杨素梅的心里,婚姻究竟是归宿还是坟墓?从她凌乱头发、憔悴的面容、呆滞的目光、以及身体上所呈现出的斑斑血痕中,我找到了略带沉重的答案,让我隐约的感悟到--婚姻对于女人来说,就如同是人生中所下的最大一笔赌注:赢了,家和万兴、幸福永驻;输了,后果自负、抱憾终生……

    出租车终于停在了金海的立竹路上。周理下车后便急急的赶往了ktv上班。我谢绝了三个女人共进午餐的邀请,独自的回到理发店后,身心疲惫的我索性关上了店门:冲了冷水澡,换上了套干净的衣服,打开了空调,躺倒在了沙发上,渐渐的关上自己沉重的思绪,睡下了……

    “嗵…嗵…嗵”,随着卷闸门被人从外的几声敲响,本睡在沙发上正与周公做伴的我,很突然的就被敲门声给惊醒了。我揉了揉自己还略显迷糊的双眼,极不情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裤口袋里摸出了卷闸门的钥匙,带着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意识,慢吞吞的打开了卷闸门。

    卷闸门被我掀起的一瞬间,正手捧饭盒站在门外的杨素诗,很意外的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你可真会享受生活啊,居然关着店门躲在空调房里睡大觉…给,这是为你准备的晚饭,睡了一下午,肚子一定饿坏了吧!”杨素诗一边将手中的饭盒递给我,一边微笑的说道。

    “晚饭?”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抬头望了望门外,才发现夕阳已下到了天边,自己原本的小憩居然入梦了整整一个下午,这或许是自己昨晚喝多了酒没睡好的原故,又或许是自己今天上午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总之,这一觉醒来之后,我的确感觉到全身轻松了不少!

    “等你吃完饭后,就把店门给关了吧…你陪我出去一趟。”杨素诗带着温柔的口吻说道。

    “关店门?我们要上哪?”我若有所思的问道。

    “吃完饭后,把饭盒送回我家,我自然会告诉你的!”话完,杨素诗脸上带着些许神秘的笑,转身走回了家的方向……

    晚上的八点左右,夜幕已开始降临在了这座城市,无眠的街灯一盏接着一盏的点亮在人来车往的道路两旁,如同上帝闪闪发光的眼睛,照亮和注视着夜色城市下人间的百态。我和杨素诗挤上了一辆开往西郊的夜班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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