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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锦衣昼行-第137章

小说: 锦衣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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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实在在这里坐了太久了,天气又过于寒冷,因此她手指冰凉,双脚麻木,猛地站起身来便感觉双腿不听使唤,立马又软下去要从台阶上跌下去。

    “啊!”

    “小心!”不出意料地,卫卿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迅速跃过来抱住了她。

    如往常一样跌入这个暖暖的怀抱,这一次,夜锦衣怎么也不肯撒手,而是握住了卫卿笑的手臂。

    纵使,她的手指已经冻得发青,有些难以弯曲。

    “有没有摔到哪里?”卫卿笑径直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温声问道。

    夜锦衣摇了摇头,将头贴在卫卿笑的胸口,轻声道:“没有。”

    卫卿笑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抱着夜锦衣跨过门槛,一边问道:“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

    夜锦衣虽然擦眼泪擦得很快,伪装的也很好,可是她那红肿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是做不了假。

    夜锦衣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想爹娘和哥哥了。”

    任啸决和虞宁是对她很好,她也尽力把任啸决和虞宁当做自己的双亲。可是,血浓于水,有些人是永永远远都不能也不可以忘却的。

    尤其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她多想告诉自己的父母自己要嫁人了,多想让他们看看自己穿上大红嫁衣的样子,多想让他们看看这个抱着自己将要与自己共度余生的男人。

    纵使,她的余生已经很短了。

    卫卿笑停住了脚步,低头看了看怀里垂着眸子神情忧伤的夜锦衣,吻了吻她的头发,将她抱的更紧了。

    但他并没有出声安慰,因为他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无用的。

    很快,卫卿笑抱着夜锦衣走进了房间。他将夜锦衣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才坐了下来。他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握住了夜锦衣冰冷的手,将她的手递到自己的唇边,呵着气。

    “还冷不冷?”他呵着气,抬眸看着紧盯着他的夜锦衣,问道。

    夜锦衣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

    “怎么了?”卫卿笑一怔,而后无奈地轻笑一声,如同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夜锦衣的后背。

    “明天我要嫁给你了。”夜锦衣抬起头,面向卫卿笑,目光空洞,轻声道。

    卫卿笑彻底愣住了。

    夜锦衣自己也愣住了,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她是有很多的话想跟卫卿笑说,可不应该是这句才对。

    可她到底想说什么呢?

    卫卿笑,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卫卿笑,对不起,我还没有彻底爱上你?

    “不,不是这些。”夜锦衣猛地摇摇头,闭目拼命地思索着什么。

    卫卿笑因着夜锦衣这莫名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他抬手捧着夜锦衣的脸,笑道:“你在做什么?”

    “我记不起我想说什么了。”夜锦衣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她觉得脑袋里突然多出来一团乱麻搅来搅去,让她整个人都不得安生。

    卫卿笑握住她的手,勾唇道:“没关系,慢慢想,想好再说。”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说着,他便站起身来打算脱去身上的袍子。

    夜锦衣抬头看着他这一动作,道:“你今晚不回无境山庄吗?”

    明早,卫卿笑是要从无境山庄出发,来子期苑迎娶她。今夜,卫卿笑是该回无境山庄的。

    卫卿笑手里的动作未停,只是笑了笑:“明早我早些起来回庄上就是了。”

    说罢,他便将外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打算去掀被子。

    谁知夜锦衣却握住了他的手臂,温声道:“可是这样你太辛苦了。明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睡不好怎么有精神呢?”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她心里其实想的是曾经有长辈们说成亲那天掀盖头前新郎和新娘是不可以见面的,否则不吉利。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把这句话记这么清楚,而且如此在意,她也不好意思让卫卿笑知道自己心里是这样想的,于是拿别的理由来劝他回庄上。

    卫卿笑掀被子的手停住了,他抬眸看着夜锦衣,勾唇道:“你确定要我回去?”

    夜锦衣点点头。

    “那好吧。”卫卿笑将被子放下,但他附身盯着夜锦衣,一脸坏笑道,“但你要亲我一下,我才走。”

    说着,他已经低头,目光深沉,嘴角含笑,将嘴唇缓缓贴近夜锦衣的嘴唇。

    夜锦衣皱住了眉头,因为她想起了方才在红袖书院和楚修翳那个热烈的吻,这让她觉得羞愧,觉得内疚,而那时的挣扎痛苦与不舍已经在她重新面对现实的时候渐渐消散。

    但无论何时,她心里从没变过的,大概是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抱歉。

    和这个男人成亲的前夜,她却和别的男人深情拥吻。

    纵使,那个吻,是对此前十年那热烈至极又纠结至极的感情一个交代,兴许亦是一个决绝的告别。

    但她现在却是真切的因为那个吻而无法全身心地来吻卫卿笑。

    她现在应该撒个娇服个软来瞒混过去,但是她却猛地抬手抵住了卫卿笑的胸膛,低声道:“对不起。”

    卫卿笑嘴角的笑果然因为夜锦衣这一动作迅速消弭。

    夜锦衣猜到卫卿笑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但她本意并非是卫卿笑想的那般,但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自己拒绝卫卿笑的原因。

    所以,她只能握住卫卿笑的手,急忙道:“不是,我……”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你跟我说对不起。”卫卿笑打断夜锦衣的话,起身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夜锦衣皱住了眉头,并非是卫卿笑的质问,而是因为这些质问证明卫卿笑在刻意避开方才那个问题,在证明卫卿笑果然如她所料想的那般误会了那句“对不起”的意思。

    曾几何时,卫卿笑是那个紧追不舍的人,而她是那个不断逃避的问题。

    现在,他们好像调换了个位置。

    卫卿笑让她有了安全感,可是也因为她,卫卿笑丢了安全感,变成了那个不敢直面问题的人。

    “我先回庄上,明天来接你,你好好休息。”卫卿笑转过身去,扯过架子上的衣服,便抬脚往外走去。

    夜锦衣盯着卫卿笑大步朝外的身影,习惯性拖延问题的她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跑上去抱住了卫卿笑。

    “我说的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她又皱住了眉头,因为她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

    卫卿笑没有回应,他一动也不动。

    夜锦衣将额头抵在卫卿笑的后背,将环着卫卿笑腰身的手紧了紧,轻声道:“从前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知道你爱我远比我喜欢你要多的多,我觉得无法坦然面对,无法承受,你对我越是好,我越是内疚,越是觉得抱歉。就如你想的那般,我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爱,兴许,永远都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卫卿笑的后背猛地一僵,他缓缓抬手扣住夜锦衣的手,想松开夜锦衣紧握的手。

    他的心里有一潭清水,他看到水里有朵花的影子,美丽却虚幻,可他觉得能看到就好了。可夜锦衣的话却像是一个急速坠入水潭的石头,不但打碎了那朵花的影子,还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他的心,因着这溅起的水花忽然间冰冷冰冷的。

    可夜锦衣却无视他试图推开她的动作,反而将他抱的更紧了。

    “所以,我逃避,我拒绝,逃避你的好,拒绝你的爱。可现在,我问自己,什么要逃避呢,在逃避什么呢。为什么我不可以来拼命爱你,直到我的爱和你的爱一样多,或者直到我爱你比你爱我多,那时,我总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爱了吧。”夜锦衣的眉头一直未松开过,她曾经的确是如此纠结过,幸而,她总算纠结出一个结果来了,她闭上眼睛,带着眼泪笑道,“卫卿笑,你爱我,可你公平一点,也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行吗?”

    “今天同你说对不起,不是因为不想吻你,而是因为别的原因,一个我不想说出口的原因。”

    “我坐在台阶上哭,不只是因为想念我爹娘和我哥哥,还有遗憾,遗憾他们没能看到我嫁给了你。”

    “我那时是想对你说,明天我要嫁给你了,从明天起,我是你的了。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余生,都交给你了。”

    “卫卿笑,我想抱着你,一直抱着你。即使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想抱着你。”

    这大约是她这辈子能说出来的最热烈的情话了。

    说完,她就将脸埋在卫卿笑的后背不敢抬起来了。

    卫卿笑目光略有些空洞的听完这些话,而后低下头依旧抬手去松开她夜锦衣的手。

    夜锦衣本还是抱的紧紧的,可是这一次,她还是松开了,不但松开了,还低着头退后了一步,拉开了她和卫卿笑之间的距离。

    她发觉自己此前可能逃避地过了头,欺骗过了头,隐瞒过了头,因此这一次无法得到原谅。

    卫卿笑转过身来,看着低着头的夜锦衣,皱眉道:“夜锦衣,你抱我,可你公平点,也给我个抱你的机会行吗?”

    说着,他就抬脚往前一步,把一脸错愕的夜锦衣拉到他的怀里,抬手抱住了夜锦衣。

    “原来那朵花不是幻影。”卫卿笑将下巴紧贴着夜锦衣的脸颊,闭着眼睛喃喃道。

    “什么?”夜锦衣垂下眸子,抬手环住他的腰,问道。

    卫卿笑没有回答夜锦衣的问题,而是垂眸吻了吻夜锦衣的眼睛,低头贴近夜锦衣的耳朵,轻声道:“我爱你。”

    

第二百三十一张 凤凰浴火() 
卫卿笑自然还是留在子期苑陪夜锦衣过夜,只是寅时才过,他便蹑手蹑脚地起床离开。

    走之前,他没忘记吻了吻夜锦衣的额头,轻声道:“等我,我的新娘子。”

    在卫卿笑走出房门之后,夜锦衣便睁开眼睛了。

    这样重要的日子,要她安稳地睡着,也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外面天还未亮,屋子里还是很黑。

    夜锦衣缓缓起身,下床,点亮桌上的蜡烛,而后看向一旁架子上挂着的大红色喜服。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只能隐隐辨别出红色喜服上纹绣着金色的图案,至于那图案究竟是什么,她看不大清楚。

    所以,她端起蜡烛,朝那喜服走近几步,最后在长的拖地的喜服前停住了脚步。

    上面绣了只金色的凤凰,张着硕大的翅膀,眼珠子盯着上方,在这大红色的喜服上,正是一只浴火而生翱翔九天的凤凰。

    “浴火凤凰。”

    柔媚的女声传进夜锦衣的耳朵。

    还未反应过来,夜锦衣便感觉手中烛台上的蜡烛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打掉,落了下去。

    蜡烛落在拖地的喜服裙角上,如一条火蛇迅速缠上了裙摆。

    那只金色的凤凰也瞬时被火焰吞噬,那在夜锦衣本是鸣于九天的雄姿顿时变成了在烈火中凄厉嘶鸣的挣扎惨相。

    房间里因着这喜服的燃烧忽地亮了起来,夜锦衣的面庞也因为这火焰被染上了明亮的橙黄来,可她的目光却因为这突然烧起的火变得呆滞起来。

    “不浴火,怎能叫做浴火凤凰?”夜锦衣背后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用惋惜的口吻道。

    夜锦衣看着面前燃烧的喜服,愣了许久,半晌,才缓缓闭上眼睛,苦笑一声。

    忽地,她又突然睁开眼睛,本来带着迷茫与不可置信的眸子倏然闪过一丝嗜血与阴冷的情绪,她握紧拳头,用极为缓慢的速度转过身去,直到那个女人的面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站在她面前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即使这个女人此时正被夜锦衣在火光中投下的影子笼的严严实实,也依旧掩不住她身上的性感与娇媚。

    而这样的女人,夜锦衣这辈子只见过这么一个。

    赛贵妃见夜锦衣转身用一种阴冷可怖的眼神盯着她,她心中猛地一颤,但却还是带着娇俏的笑意,带着媚意笑道:“夜公子,许久不见啊。”

    夜锦衣的唇角蓦然勾起一抹涔冷的笑意来,她抬眸,咬牙道:“赛——贵——妃——”

    “原来公子还记得奴家,哦,不,应该说,原来新娘子还记得奴家啊?”赛贵妃壮着胆子朝夜锦衣走近两步,而后将目光落在那团烧的已经所剩无几的黑色布团上面,轻笑道,“可惜,这喜服烧了,新娘子还怎么做新——呃——”

    赛贵妃猛地收声,双手死死地掐着夜锦衣的手腕,因为夜锦衣的手此刻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你、你松开我!救、救命!”赛贵妃涨红了脸,她一边拼命地抓着夜锦衣的手臂,一边扯着嗓子呼救。

    然而,她这张的举动只是让夜锦衣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呃——”这下,赛贵妃终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但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的颜色,充满血丝的眼珠子也似是要爆出来一般。

    夜锦衣冷冷地看着她,冷笑道:“我今天本不想杀除楚钟岳以外的任何人,是你逼我的。”

    赛贵妃终于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或者说是惹错了时候,在意识到自己生命即将葬送于此的时候,她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竟还能拼命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往外蹦出几个字来:“我、我是被被逼的。”

    夜锦衣眸光一沉,松开了手。

    “啊!”赛贵妃猛地跌在地上,她痛苦地捂着胸口,拼命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死命地咳起来,“咳咳咳咳。”

    身后的喜服已经烧尽,因着它本来就是单独挂起的,又与其他东西隔得较远,是以这场火单单只烧了这件喜服。

    烧完了,火灭了,房间黑了下来。

    夜锦衣俯下身子,用手钳着赛贵妃精巧的下巴,冷厉道:“谁?”

    “是,是。”赛贵妃流着眼泪抬眸楚楚可怜地望着夜锦衣似是将要说出幕后主使,却瞬时变了脸色,柔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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