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剑-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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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玥道：“我知道石头对我好。可是，石应海人称‘中原第一剑’岂是我们想杀就杀得了的。”
赵磊激动道：“杀不了也要杀。总之我就不能让你死。”
欧阳玥道：“如果我们真的去杀石应海，说不定我们还没有见到他本人就已经被他的门人给杀死了。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赵磊道：“我不怕！我就是不让你死！”
欧阳玥道：“那如果我被石应海杀死了呢？”
赵磊想了想道：“那我就跟他拼命，大不了让他把我也一起杀了。”
欧阳玥颇为安慰道：“为什么？”
赵磊道：“因为你死了，我也只有和你一起死了才能一直跟着你。”
欧阳玥本想说：“那如果我真的被石应海杀死了？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这样，在九泉之下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一起去好多地方，吃好多东西，也不会觉得孤单，不会觉得寂寞。”后来，看着赵磊天真无邪的眼神后心道：“我自己死了就算了，怎能为了让人陪而自私到叫人去为你送死呢？”于是，她只说了上半句，不忍心说出后半句。可是，没想到赵磊居然自己说愿意陪欧阳玥去死。这倒让她觉得十分感动。欧阳玥深情地望着赵磊道：“石头，你对我真好！”说完，随即破涕为笑道：“放心吧！咱俩还这么小，老天爷怎么忍心让我们就这样死了呢。按我说哪，我们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是吗？”
赵磊也笑道：“对！我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说着，两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后，欧阳玥认真道：“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杀石应海。不过，我们去之前还得好好的准备一下。”
赵磊道：“那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欧阳玥道：“首先，我得帮你从头到尾熟习一下‘落叶三飘’的轻功，万一到时杀不了石应海，至少我们还可以逃命。其次，我们现在的穿着太过引人注意，得重新打扮一下才行。至于，扮成什么样好呢？”她想了想道：“既然外面有那么多乞丐，索性我们就扮成乞丐吧。最后——”说到此处，她停了下来。
赵磊问道：“最后是什么呢？”
欧阳玥对着赵磊做了一个鬼脸道：“刚才我们都还没有吃饱。最后当然是先饱吃一顿再说咯！”说完二人又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欧阳玥和赵磊重新回到了饭桌上。看到满桌子的饭菜都已经凉了，欧阳玥大声道：“小二，都给我撤了，然后再满上一桌。”
那小二吃惊道：“二位客官，这东西还没有吃完呢？就这样岂不浪费？再说，这一桌饭菜全是我们店里最贵最拿手的招牌菜，再弄一桌又得花不少银子呢！”
欧阳玥道：“你是怕我没钱付账是吧？”说着，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扔给那小二道：“别在这里罗哩罗嗦了，本姑娘叫你换就赶紧换吧！”接过银子的小二，虽然心里感叹这世上居然有如此任性妄为的纨绔子弟，但是在银子面前也还是满口堆笑地爽快道：“好嘞！二位客官稍后，小的马上照办。”
而在一旁的赵磊似乎已经习惯了欧阳玥的脾性。虽然也觉得十分浪费，但是也只是淡淡一笑算了。
第三十九章 初探顺天诡而异（）
吃过饭后，欧阳玥带着赵磊来到大街上找了两个乞丐。欧阳玥拿出一锭十两银子对那两个乞丐道：“如果你们能帮我们找两套适合我们穿的丐帮弟子的衣服，那我手上的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那两个乞丐喜出望外，欢天喜地一面叫欧阳玥和赵磊稍等片刻，一面急匆匆地找衣服。对于他们来说，找两件破烂衣服那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果然，不到一盏茶时间，那两个乞丐便拿了两套破旧不堪的衣服回来。欧阳玥把那衣服往自己和赵磊身上大概量了一下，觉得挺合身，便道：“有劳二位了，这银子就归你们的了！”说完便拉着赵磊转身就走。那两个乞丐接过银子后一面千恩万谢，一面叫欧阳玥以后再找烂衣服的话记得一定要找他们。
欧阳玥和赵磊来到一个僻静处，各自把衣服换上。欧阳玥打量了一下换上衣服后的自己，虽然没有了穿华服时的美丽动人，却也颇感有趣。再看看赵磊，没有了之前的干净和秀气，却也显得轻松自在。
欧阳玥故意向赵磊作揖调侃道：“兄弟，走！咱们一起到陈员外家讨饭去！”说完，两人便笑了起来。接着欧阳玥又道：“怎么感觉还缺了点什么？”她想了一会道：“对了！还差一张肮脏的脸，一个烂饭碗和一条长竹棍。”于是，欧阳玥环视四周，看到身后的墙根有一处湿润的洼地。她走过去，抓了一把湿泥就往脸上涂。涂完了又帮赵磊涂上。然后又每人找来了一条长竹棍和一只破碗。至此，两人便弄得像十足的乞丐一样。欧阳玥道：“现在我们先去顺天门周围试探一下情况，了解清楚后等入夜了我们便想办法潜进去找石应海。不过，你一定要跟紧我，遇到情况，如果我展开轻功逃走的话，你必须也得马上用我教你的轻功跟着我一起逃走。如果我和别人打了起来，你也得马上过来帮我，知道吗？”欧阳玥见赵磊一一答应了便带着他向城北顺天门方向走去。
他们装成乞丐要饭的样子，边走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欧阳玥发现，距离顺天门越近，路上的行人就越少。当他们来到离顺天门不足半里路的地方，看到若大的一条大道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宛如死城一样。这给本来就提心吊胆的欧阳玥和赵磊又增加了几分恐惧。终于，他们来到了顺天门的大门外不远处，看到整个顺天门寂静而神秘。大门口并没有人把守，周围也没有看护巡逻。欧阳玥奇道：“奇怪？这么大一个门派，怎么连一个人影也见不着呢？不过，没有人更好，方便我好好查看清楚。”正当欧阳玥庆幸没有人前来阻拦，想往大门的右边靠近的时候，突然飘落两个男人拦住了去路。看起来稍为年长的那位道：“站位！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顺天门周围乱逛，难道就不怕死吗？”
欧阳玥看出他们应该就是顺天门的人，于是装着十害怕的样子道：“二位大爷好。我俩本是丐帮洛阳分舵负责送信到信阳分舵的两名弟子，因为第一次来到信阳，路过贵宝地却迷了路。苦于一路上没有人问路，所以便胡里胡涂地来到了这里。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另外一位听到欧阳玥这么说便道：“师兄，原来是丐帮的，而且还是第一次来信阳的。”那年长的道：“哼！难怪他们敢到这里来。既然是丐帮的，那就放他们走吧！”似乎他们对丐帮还有所忌惮。于是，另外一位便道：“后面那条大路就是直通县城的，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经常有神秘的食人兽出没，想活命的就不要再往这里来了。”
欧阳玥只好拉着赵磊装着唯唯诺诺的样子往回走。原来，顺天门为了阻止外人靠近，曾经将来过附近的人全都杀死，并把他们的尸体弄得像是被猛兽撕咬过一样恐怖，然后就对外宣称，附近有食人兽出没，吓得周围人从此便再不敢靠近，以致欧阳玥他们来的路上人越就越少。
离开了顺天门，欧阳玥和赵磊重新换回衣服回了客栈。欧阳玥道：“这顺天门不仅神秘，而且守卫森严。就算到了夜晚我们也未必可以潜进去，这该如何是好？”
赵磊见欧阳玥感到为难便道：“玥儿，那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欧阳玥看了赵磊一眼，忽然想起那黑衣人留下的那份画卷。她拿出来打开一看，发现上面详细地画出了顺天门内每一处的具体方位和各处的路径。不仅如此，该画卷还详细地标明了石应海在顺天门里经常出没的地点，以及出现在该地点的时间段等。可是，就是没有标明如何进入顺天门的通道。欧阳玥纳闷，心道：“那黑衣人怎么对石应海的生活起居知之甚详，难道是石应海的身边的人？”她一时想不通，随即便黯然道：“唉——，还想这些不等用的干嘛呢？再想不出别的办法杀死石应海，再过几天死的可就是我和石头了。”想到此处，欧阳玥又仔细地研究起那份画卷来，希望可以从中找到进入顺天门的线索。
正当欧阳玥还在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窗外有一黑影闪过。紧接着‘嗖’的一声，一枚飞镖打在了桌子上。那飞镖上钉着一张纸条。上书“欲进顺天门，须从狗洞过”。欧阳玥看完，翻过纸条。背面果真画有该狗洞的具体方位。欧阳玥高兴道：“石头，我们可以进顺天门了。但是我们得从墙根的一个狗洞里进去。”赵磊一听，也高兴了起来道：“那太好了，狗洞我以前和小黄玩的时候就有钻过。那我们这就去吧。”欧阳玥见赵磊听到要钻狗洞非但没有为难，反而显得有点兴奋，于是道：“好，那我们换上乞丐的衣服后马上出发。”
第四十章 仇恨中烧刃仇人（）
欧阳玥和赵磊换好衣服后，按着地图上的指引找到了那个狗洞。只见那狗洞看起来并非是真的狗洞，而像是有人专门为他们进入顺天门而新开的。虽然欧阳玥对此颇感奇怪，但是也无心细想，趴下来就想直接往里面钻。刚趴下来的时候，后面的赵磊道：“玥儿，你还是让我先进去吧，我以前有趴过，知道怎么进去。万一真的遇到狗我也知道该怎么应付。”欧阳玥听了一阵感动，心道：“无论如何我也得拿到解药，不能让石头和自己就这么死了。”想着便跟着赵磊趴了进去。
进了顺天门，赵磊和欧阳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废弃的园子里，周围不仅乌灯黑火，而且还是杂草丛生。欧阳玥拿出地图在微弱的月光下比对了一下，这里是一个废弃的后花园。欧阳玥又查看了一下地图上的标示发现，石应海这个时候最有可能会出现在他的四姨太的寝室里。于是，她和赵磊照着地图上的指引小心地往石应海四姨太的寝室那走了过去。虽然，在潜行的过程中也有遇到过巡逻的门人，但是因为欧阳玥和赵磊一来身形娇小，不容易被发现，二来‘落叶三飘’的轻功独步武林，应付一般的巡查守卫绰绰有余。所以，他们俩一路上并没有被发现。
欧阳玥和赵磊穿过了好几条长廊，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所标示的四姨太的寝室前。寝室四周设了专人把守，由此推断，石应海很有可能就在里面。但是，这样一来，欧阳玥和赵磊想接近寝室行事就更加困难了。
正当欧阳玥苦思如何接近寝室而又不惊动守卫的时候，身后的赵磊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前面的两名守卫大声道：“是他们！就是他们有份杀死我爹娘和小黄。”欧阳玥大吃一惊，知道已经暴露。虽然暗中叫苦，却毅然地站了出来，顺着赵磊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朦胧的月光下，只见前面剑拔弩张地站着两个守卫。左边那个正是那天在华阴城里让赵磊打伤的王贵。右边那个高高瘦瘦的，叫杨鹰，他也是害死赵磊父母的五个人之一。
王贵和杨鹰发现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两个小毛孩潜了进来，吃惊不小。此时，他们也认出了赵磊，相互对望一眼。接着，王贵道：“原来是你这小子，竟敢跑到顺天门来了。那就让我送你去见你的父母吧！”说着，拔剑便刺向赵磊。
此时的赵磊看到仇人就在眼前，满腔愤怒，咬牙切齿。面对王贵的突然发难居然不知如何应对，愣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欧阳玥见情势危急，一把推开赵磊，自己和王贵打了起来。
杨鹰见王贵并不能制服两个孩子，拔出长剑也加入了战团。欧阳玥的武功本来就不是很高，遇到两个高手的夹击自然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用家传的轻功不停的闪躲。被推倒在地上的赵磊见欧阳玥受到王贵和杨鹰的夹攻，愤怒爬了起来，抽出‘寒光剑’展开‘七绝剑法’喊着向王贵攻了过去。
王贵见赵磊来势拼命，而且‘寒光剑’剑气凌厉，不敢怠慢，向右退守了一招。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王贵还没有完全退守，赵磊跟着变招再次杀到。慌乱之中，王贵只好举剑挡格。‘当’的一声，王贵手中的长剑被‘寒光剑’砍为两段。赵磊继续顺势向前刺出。王贵不及闪躲，被‘寒光剑’穿胸而过，当场毙命。
亲手杀死第一个仇人的赵磊从王贵身上拔出‘寒光剑’的那一刻，内心的仇恨好像得到了一定的宣泄。看着慢慢死去的王贵，他之前激动的心情因此稍为平静。他开始对自己能够顺利杀死王贵感到意外。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轻易地就杀死了王贵。其实，他有所不知。他在石壁上学到的‘七绝剑法’正是叶笑天当年在华山愤怒打败七大派掌门后新领悟出来的。所以，当赵磊愤怒地使出‘七绝剑法’的时候，其威力会比平常所使的要强很多。另外，再加上无坚不摧的‘寒光剑’，王贵自然是抵挡不过的。
此时，又跑来了两个人。一个叫吴越峰，一个叫洪天寿。他们两人也曾经参与过杀害赵磊父母。这时，除了带头的侯万钧外，杀害赵磊父母的五人当中已有四人在这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何况是赵磊刚刚如愿杀死了一个。那种由仇恨所激发的气势变得更加难以抑制。赵磊不等对方出手，举剑便向吴越峰和洪天寿砍了过去。
吴越峰和洪天寿见王贵死于赵磊之手，心里对他颇为忌惮，不敢正面迎击，各自分左右两边闪开。赵磊一招未能得手，只能选择离自己近的吴越峰作为首要攻击对象。
赵磊所使的剑招虽然凌厉，手中的‘寒光剑’也锋利。但是，毕竟临敌经验尚少。就在他全力去对付吴越峰的时候，背后却露出了一个致命的破绽。这个破绽让洪天寿看了出来。洪天寿看准机会，突然从赵磊背后挺剑直刺那个破绽处。剑势迅速，招式狠辣。可见，洪天寿是想一招解决掉赵磊。
正在旁边和杨鹰打得火热的欧阳玥见赵磊毫无防备。在洪天寿的剑快要刺到赵磊背心的时候，她向赵磊身旁一跃，同时右手出掌拍向赵磊的右肩。赵磊中掌后顺势避开了洪天寿的致命一击。但是，欧阳玥的右手却被洪天寿的长剑带出了一道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