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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仙游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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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马大道上,那只代替苏绒绒倒了霉的赤目巨鼠早被众人大卸八块,血淋淋扔在地上。几个士兵恼火龙驿成逃跑,故意把他狠狠摔在地上,正砸在那巨鼠尸体上。

    巨鼠的血肉糊了龙驿成一脸,不过他早就被打破了头,脸上本来就布满了血迹,这一来竟分不清哪里是谁的血了。

    饶是看过不少香港警匪片的苏绒绒都看不下去了,简直惨不忍睹啊,龙驿成再怎么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要不是从小锻炼不辍,估计光是流血就该休克了。

    偏偏那粗壮的莽汉杨坚将军还不解气,把被巨鼠惊吓的怒气也撒在他身上,狠狠地踹了他好几脚,边踹边用不堪入耳的脏话辱骂他。

    苏绒绒坐不住了,这万一踹死了,还怎么完成绒儿的愿望?看来她是低估了卖国贼想要他们小命的迫切,走了个黄尚书,又来了个杨将军。

    不料本来摔地上晕过去的龙驿成,居然被踹回了神志,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抓住杨坚的小腿把他掀翻在地,一脚跨坐在他身上,红着眼睛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第二十二章 染血突围() 
军师一看急得跳脚,忙指挥士兵把龙驿成拉下来。但是龙驿成似乎是用了死劲了,硬是不放手,士兵们一拉,竟把杨坚带得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有士兵反应过来,就拿长枪往龙驿成腿上戳,顿时又是血流如注。

    但是龙驿成丝毫不为所动,任身上刀枪穿刺,他还是坚持把杨坚掐得翻了白眼,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气势。

    苏绒绒银牙紧咬,跳起来就冲了出去,不料右手被人一拉,她又跌回草丛。

    怒目瞪着身边那个拉她的人,难道他没看见龙驿成快被乱刀捅死了吗!

    “住手!都住手!你不管信儒君的死活了吗?”出乎意料地,那个军师制止了士兵们的暴行,跳着脚对着龙驿成大声嚷嚷起来。

    苏绒绒身子一顿,信儒君难道也在他们手里?

    龙驿成失血过多,早就意识模糊,完全是凭着一腔血性在发狠动作,那军师嚷了好几遍,他才听懂了。

    手下松了几分,他意识还有些涣散,略带茫然地看了看那军师,才恨恨地咬牙说道:“他果然在你们手里……带他过来,换杨坚……”

    军师见他肯松手,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却没有叫人带信儒君来,而是理了理垂落耳边的鬓发,慢悠悠地道:“人是在我们手里,你先放了杨将军……”

    龙驿成二话不说,俯下身子掐。

    “哎哎住手住手,我带他来就是!你们两个快去把那家伙给我拉出来!”军师急得跳脚大叫。

    两个士兵匆匆往道路一头跑去,苏绒绒这才看到右手边二十米处停着辆马车,后边还拉着一辆罩了麻布的大板车。

    士兵过去把麻布一扯,露出个大大的木笼子,他们开了锁,从里边拖出一个全身白衣染血、早已昏迷的人。

    信儒君!果然他也被抓了,看这样子很可能还被虐待了一番。

    苏绒绒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这帮狗官!叛国还敢这么光明正大,下手这么狠毒!

    虽然龙驿成和信儒君只是绒儿的青梅竹马,但他们的为人苏绒绒看在眼里,都是一身正气的翩翩少年,断不应该在小人手里受这般折磨!

    “军师大人,这小子好像死了!”一个小兵突然喊了一句。

    苏绒绒心突地一跳,赶紧循声望去,只见龙驿成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已经被他掐晕过去的杨将军身上,一动不动,看起来可不就是死了一样。

    而那个狗腿军师还怕他没死透一般,用脚把他踹到地上,提起他的衣领想看看他还有没有鼻息,嘴里还叨叨念念:“真是顽固的小子,追了你们五天了,都伤得那么重了还不乖乖就擒,要不是你们一直说镇国公府苏小姐在你们手上,早把你们杀了……”

    苏绒绒脑子里轰的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

    那个初见时如初生牛犊般的朝气少年。

    那个总是叫他笨丫头的孩子气少年。

    那个挡住了近卫军、在阳光下傲然笑着的俊朗少年。

    死了。

    苏绒绒抽出匕首就往那军师身上刺过去,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十分骇人。军师吓得扔了手里的人,哇哇大叫着后退,苏绒绒赶紧接住龙驿成的身体。

    “你们,你们,还不给我拿下她!”军师站不稳,一坐在了地上,立刻对着士兵乱吼,一只手指来指去。

    士兵们举着刀枪一拥而上,而苏绒绒还抱着龙驿成,连跑都跑不了。

    突然一柄飞刀划过苏绒绒的耳畔,笔直地刺入了军师的心脏。

    那个军师圆睁着大眼,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无声地倒了下去。

    眼前白光一闪,一支软骨剑犹如残忍的白蛇划过众士兵的脖子,带出一道道血蛇,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随即直直栽倒在地。

    软骨剑,剑身柔韧而锋利无匹,虽不适合砍刺,却能轻易割断血管与筋脉,一旦出手,速度之快,防不胜防。

    陆泊衣袂翩翩,左手扛着昏迷的信儒君,右手飞速挥舞着软骨剑,稳稳地疾步走来。

    士兵们接二连三倒下,侥幸没被波及的部队纷纷溃散,惊恐地尖叫着往后跑。

    陆泊却没有追上去,而是走到苏绒绒身边停下。

    苏绒绒坐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龙驿成,悲伤地抬起头看陆泊,低声呢喃:“他死了,怎么办……”

    陆泊看着眼前全身被血染红、无措地望着他的娇小女子,不知为何,早已对杀戮麻木的心没来由地柔软了一瞬。

    他拍了拍苏绒绒的头,轻声道:“他没死。”

    然后不等苏绒绒反应过来,就把龙驿成扛在右肩,空出右手抓住她,往草丛中一阵疾走,飞快地消失在士兵们的视线中。

    午后,枯草从,小溪边。

    秋日的艳阳挂在天空中央偏西的位置,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段。

    小溪边上躺着两个看似没了气息的男子,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出血以外的颜色。

    苏绒绒跪坐在两人身边,将小瓷瓶里的淡黄色液体倒入两人口中。这本来是要制作成参香饴糖的,失败后就成了黄色参糖浆,但依旧有很强的恢复血气、真元的效果,她之前一直舍不得吃。

    小心地脱去龙驿成和信儒君的外衣,用溪水仔细地清洗他们身上的血迹和尘土。

    不是她不想脱掉他们的中衣直接清洗伤口,实在是他们身上的伤没有及时涂药,长好了又崩裂,反复多次,新长出来的嫩肉已经和衣服长到了一块,轻易扯动,又要血流不止。

    他们两人已经流了太多的血,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将手伸进熟悉的小溪里,苏绒绒心情十分复杂,她没想到自己会在那么短时间内再次回到这里。

    这次小溪里的血腥味,比起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就是细细的一道溪水,现在整个染红了不说,连两边的土地似乎都渗入了红色。

    记得初次见到这条小溪的时候,清澈见底的溪水里还有鱼虾嬉戏,现在早不见踪影。

    陆泊站在小溪上游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

    波光粼粼的小溪,上游与下游几乎成了两条不同的水流。

    “他们应该在五天前就知道你逃出王宫了。”陆泊淡淡说道。

    “嗯。他们是替我引开追兵,才没有逃跑,故意引人截杀。”苏绒绒也淡淡回答。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不惜从他国请来筑基中期的修仙者对他们围追堵截的黄尚书,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他们逃走?五天,苏绒绒完全没有见过一个追兵,这不正常。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愿意一个不知所踪的青梅竹马,就不顾性命地以身为饵,甚至真的差点丢了性命。

    忽然想起,还好绒儿的灵魂沉睡了,不然还不得哭晕过去啊。

    苏绒绒淡淡笑了笑。

    不管这两个人是绒儿还是她,都确实救过她两次了,是时候为他们做些什么了。

    无论是问心无愧,还是将来的路走得更踏实。

    “陆泊,看在我们相处五日的缘分上,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苏绒绒站起来,腰背挺得笔直,认真地看进陆泊的眼睛里,“他们俩的伤在短期内不能行动,能请你代为照顾吗?”

    陆泊微微眯起一双凤眼问:“你想做什么?”

    苏绒绒笑了笑,回答:“斩草除根。”

第二十三章 唱完那首歌() 
苏绒绒没有猜错,两次被他们跑掉的黄尚书已经丧心病狂,刚折损了一波士兵,马上又派出了新一批追兵。

    苏绒绒甚至有点搞不懂,貌似抓人这种事应该是刑部的职责范围吧?他一个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跳个不停是闹哪样?另外,追杀龙驿成他们的杨坚居然是个将军,也很不可思议,不是说了徐国征战东夷族以后兵力空虚了吗,现在抓三个人就放出一个将军,这真的合适吗?

    无奈理科出身的苏绒绒表示她历史政治分数低,看不透,想来大概跟徐国现在受制于人、内部大换血的国情有关吧。

    总之她现在非常明白的一件事,就是这个荒草地实在太!小!啦!

    陆泊救下龙驿成二人的第二天,就有一大波追兵风风火火冲进这片荒野搜寻,看人数比之前追杀龙驿成的还多,几乎每隔两小时就能碰上一个。

    靠着陆泊修炼出来的敏锐听觉,他们猫抓老鼠般的躲了三天,黄尚书居然又增派了一队士兵过来,这下连陆泊都心生烦躁了。

    摸了摸腰间的软骨剑,他就想走出藏身的土丘洞穴:“又有人来了……我去灭了他。”

    苏绒绒赶紧抓住他:“不行!我们没法处理尸体,会被发现的!”

    陆泊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却没放开手里的剑:“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苏绒绒一脸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原谅她在短短的人生中,从没经历过这种被追杀的情况,一点对敌经验都没有。但她也知道,只要附近有士兵被杀死,他们的行踪也就暴露了。

    拖着两个昏迷的重伤病和一个不会法术的废人,就算陆泊再厉害,也没法全身而退吧。

    陆泊的脸色很不好看。身为杀手,他不是没被高人追杀过,但现在他手脚健全,居然被一群凡人小兵围堵,不得不委身于一个赤目巨鼠的巢穴内,实在让他压抑难平。

    突然,远处隐隐传来几声狗吠。

    陆泊和苏绒绒都是脸色一变。

    猎犬!他们终于出动猎犬了,这下是真躲不掉了……

    苏绒绒低头看了看呼吸微弱的龙驿成和信儒君。

    这两人先前大概是空腹与两队士兵抗战了五天,浑身带伤,又流了的血,到现在体内还有好几根刚接上的断骨没有长好,也一直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还好他们都是修仙十年的练武之人,虽然苏绒绒修为低,没法用灵力给他们调息,但陆泊可以催动真元帮助他们加快伤口的痊愈。只是,这般疗伤必须每日进行,一天都不能中断。

    苏绒绒的眼神暗了暗,没错,陆泊不能把真元浪费在杀敌上面,更不能受伤!

    此时陆泊已经激发罡气充满四肢百骸,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冷笑着要走出洞穴了:“来吧爷给你们个痛快,一个都不会漏!”

    苏绒绒赶紧将他一把拽回来:“别这样出去,还有我呢。”

    陆泊匪夷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这没用的家伙还有什么杀手锏?

    苏绒绒笑了笑:“你忘了吗,徐王的儿子还等着我嫁给他呢。”

    陆泊脸色微变,聪敏如他,瞬间就明白了苏绒绒的意思。看着眼前表情淡然的少女,他断然拒绝:“苏小姐,我不同意你的计划。”

    苏绒绒耸了耸肩,笑道:“追兵的来势,你也见到了。就算你能杀光现在荒野上的士兵,那么下一波呢?下下一波呢?我这里还有两个病需要你照顾呢。”

    陆泊双眉紧锁,僵着脸道:“难道你想嫁给那个病秧子二王子?”

    苏绒绒依旧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擒贼先擒王。”

    陆泊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就凭这女人微弱的战斗力还想出击?她是对自己多有信心?“你想自杀?”

    苏绒绒却展颜一笑,忽然换了话题:“陆泊,上次那首歌我没有唱完,现在唱给你听好不好?”

    陆泊看着苏绒绒,她脸上挂着温暖而坚毅的微笑,眼睛里有不熄灭的光他一下子不知如何拒绝。

    没有等他回答,苏绒绒就轻轻开口唱起来。她的歌声里有一点点颤抖,却又蕴含了无穷的希望。

    “未来绚烂总在向我召唤

    哪怕只有痛苦作伴也要勇往直前

    我想在那里最蓝的大海扬帆

    绝不管自己能不能够回还

    ……

    失败后郁郁寡欢那是懦夫的表现

    只要一息尚存请握紧双拳

    在天色破晓之前我们要更加勇敢

    日出时最耀眼的瞬间

    ……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

    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心中的美好

    不妥协直到变老

    ……”

    猎犬的吠叫越来越近了,显然是寻到了他们的气息。

    苏绒绒抬头直视陆泊的眼睛,字字清晰地说:“陆泊,我要修仙,我会变强,强到可以活得无悔又快意。”

    陆泊一瞬间回想起那个两人并肩仰望星空的夜晚,再看眼前的人时,丹凤眼里就多了一丝精光,他想,也许这就叫做信任。

    陆泊微笑道:“苏小姐,说说你的计划吧。”

    苏绒绒狡黠地笑笑:“附耳过来。”

    片刻后,一条猎狗闻到了什么,冲着荒草地中一处土丘吠叫起来。

    有士兵闻声赶来,继而惊叫:“宋大人,这里有个洞!”

    “是有个洞,洞里有你们的未来王子妃。”一道讥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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