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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重生修正系统-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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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一地狼藉,正中的地砖上留着一片显眼的血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容州城里对容氏族人动手?

    容溪气得浑身发抖。她厉声吩咐随从将整座别院搜检一遍。

    不经意间,她的目光扫过刘筠的脸。

    刘筠神色坦然。这场变故与她无关。

    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从回廊后的穿堂里传出。

    容溪有所察觉。她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很快便辨认出哭声的方位。

    随从将穿堂里哭泣的小丫环拎到容溪面前。

    容溪的质问透着十足的威严:“其他人都到哪里去了?”

    小丫环经她一吓唬,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才救回来。

    容溪急得额头见汗。

    只听得小丫环说一句、喘口气,断断续续说明了前因。

    “那些人好凶……他们砸了院子,还抓人……他们要抓公子……圣女,你快去救他呀……”

    血气涌上容溪的脸。她左颊处的胎记越发显出一种渗人的深红。

    “你是说,那些人闯进别院的时候,容滨不在,是吗?”

    小丫环战战兢兢,点了点头。

    “该死!该死的……”

    容溪破口骂了一句,随即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210 病发() 
“李员外家的丽娘小姐年方二八,生得花容月貌。”

    ……

    “少年郎砍瓜切菜一般,将一众贼人打成了过街鼠。李家庄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无不感佩在心。”

    ……

    “小窗屏暖,鸳鸯交颈。”

    “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

    说书人窦先生仍是一脸胡茬、布衣草鞋的落魄模样。

    有时候,他是家道中落的公子哥;有时候,他是四体不勤的读书人;有时候,他是郁郁不得志的游侠儿。

    他一开口,就把人们带进他走过的穷乡僻壤间、看过的都会繁华中。

    有人愿为他浪掷千金,他却只领一壶浊酒。有人愿为他铺床叠被,他却选择独对青灯读黄卷。

    有人喜他不为名利牵,也有人恶他孤介太过。

    无论如何,揽月班的班主对他总是敬重的。

    秦班主每天不仅要应对往来的客人,还要打发那些上门寻衅的泼皮无赖。

    虽然这些琐事常常将她弄得疲惫不堪,但是,能够亲眼看着揽月班一步步在容州城站稳脚跟,她已心满意足。

    今天的揽月班依旧宾客盈门,秦湘湘尤其高兴。

    “窦先生暂且别恼,那位容公子……”秦湘湘在台下和窦季方碰了头,随后引着他往楼上的雅座走。

    窦季方耐着性子,支起耳朵听。

    “娇纵惯了,我们揽月班扫了他一次面子,他不肯忍气吞声,这是很平常的。今天他主动登门,一没有吵嚷,二没有动手,我们也不能冷着他。”

    说话间,二人已到一间空着的雅座。

    秦湘湘先请对方入座。

    待二人坐定了,她才接着说:“总之,我不会为他坏了先生你的规矩,任何人请你过府说书的名帖我都不会接。但是,现在他亲自来到揽月班,就是揽月班的客人,我总不能把客人推出门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窦季方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秦班主,你想要我做什么?”

    秦湘湘笑了笑,说:“先生不必丧气,等我先过去会一会他。若他愿意不计前嫌,我们便也拍手叫好。到时候,我叫人备好薄酒,请先生略陪一杯,此事便算了了。若他仍要纠缠不休,我们也不怕。他要闹,只管闹,我自然有法子治他。”

    她说着离了座,脱身去见方才提到的那位容公子。

    窦季方的神色恢复了平静。他开始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外边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容公子手下的几个随从呼喝着来到窦季方所在的雅座,嚷嚷着“请窦先生过去陪杯酒”。

    这和秦湘湘先前设想的情形有些不同,但窦季方只是笑一笑,便忽略过去。

    “我是……深为感动,啊,深为感动!”

    窦季方被几个随从的目光推着向前走,隔了三四间雅座便听到一道又哭又笑的喊叫声。

    声音沙哑尖锐,十分刺耳。

    等他走近了,一股浓烈的汤药味直冲向他鼻子。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道声音惊动了雅座里的人。

    少年公子手里拿着的红罗手帕上还沾着点点泪痕。

    “窦先生!”容滨借手帕掩口,唤了窦季方一声,同时从座中站起身来。

    由于起得急了,他开始还有些站不稳。

    侍从扶了他一把,却被他推开了。

    他正处在身量长成的关键时期,高挑,却单薄。他一个人站立着,背部也不自觉地弓起来。

    “可惜了……”容滨看向窦季方,目光中流露着直白的惋惜情绪。

    窦季方似乎毫无察觉。

    “那李丽娘,多情薄命,根本配不上杜三郞。窦先生,你一张嘴,扼杀杜三郎闯荡四方的心,当真……恶毒极了。”

    容滨冷笑一声,放下手帕,露出一张带着病气的阴鸷的脸。

    他脚边的一块空地上烧着一个暖炉,炉上是一罐冒着热气的汤药。

    窦季方被这股浓重的药味熏得头晕脑胀,差点没明白容滨话里的意思。

    “故事而已,当不得真……”他眯着眼,敷衍地解释了一句。

    容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笑着反问:“故事?杜三郎救人于危难,神仙一样的英雄少年,你说,他是假的?”

    窦季方感觉到心口有些难受,因此没有回答他。

    容滨眼里露出几分疯癫。

    “你这老货,真是不识抬举!”他说得咬牙切齿。

    是了,这个说书人的罪过太大了。

    一言、一行,全都像刀子一样直接戳中了他的心窝。

    他不方便出门,请说书人上家里来做客,却被拒绝了。

    他上揽月班听书,说书人偏偏要讲一个少年英雄陷入情网、到老来一事无成的故事来激他。

    身为容氏五房嫡子,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来人,压住他!”容滨手指窦季方,厉声吩咐。

    秦湘湘试图上前阻拦,却被挡到一边。

    似乎没有人觉得奇怪:揽月班上上下下,除了她这个班主,竟无其他人在场。

    “容公子,你病体未愈,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好不好?”

    秦湘湘当先示弱,远不如她在窦季方面前说的那般从容镇定。

    容滨当然也听不进她的劝阻。

    “你这张嘴,敢诅咒我,就别想要了!”他神色狰狞,手指向窦季方。

    说书人被扑倒在地上,头部被强行抬起,下巴被人捏着、向下掰开。

    那罐半开的汤药热气腾腾,隔着软布被容滨捧在手中。

    烫嘴的滋味他尝过,并不好受,而他想让窦季方也尝一尝。

    一个说书人被烫坏了舌头和咽喉,还怎么说书呢?

    他一想到这一点,嘴角便止不住抽搐。

    雅座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炙热起来。

    一人被怒火冲昏头脑。

    一人为保命而奋力挣扎。

    一人脚下已挪动到门外。

    “杀人啦——”

    “容滨公子杀人啦——”

    秦湘湘的高声尖叫穿透了墙壁、屏风,和人头攒动的厅堂。

    当即有人响应她:“容滨公子发病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衣衫不整、神志不清、暴露出前胸后背大片肌肤的容滨被人推出了雅座。

    “是黑斑!”

    嘈杂的大厅霎时安静下来。

    人群正在酝酿着一种恐怖的沉默。

    有一个人跑出了揽月班。

    接着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容滨扶着二楼的栏杆,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为什么他的随从会突然扯坏他的衣裳?谁给他们的胆子做出这种事?

211 迁怒() 
药罐子跌落在地,汤药聚成一条小流,沾湿了窦季方的衣袖。

    秦湘湘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他惊魂未定,后退了一步。

    “我……”他才刚开口,嗓子一紧,便再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秦湘湘比他镇定许多。

    她出声安慰道:“先生受惊了。”

    楼下宾客四散,不过一会儿就变得冷冷清清。

    “窦先生,容公子突然发病、失足从二楼摔下去了,你看到了吗?”秦湘湘轻声问道。

    窦季方一脸震骇,看向雅座外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吃人的容滨。

    他转头死死盯着秦湘湘的脸,脱口说出:“你这是要……”

    杀人灭口?

    秦湘湘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哭笑不得。

    她忍不住白了窦季方一眼,说:“二层楼高,最多摔断他一条腿罢了。”

    窦季方这才轻轻出了一口气,只是脸色仍然很难看。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闷响。

    他猛地一回头,容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秦湘湘发出惊呼:“呀!真掉下去了!这下可不得了了。”

    她急忙让人下楼查看。

    得知容滨果然摔断了腿,她当即吩咐将人抬回容宅去。毕竟,整个容州城的巫医都是容氏族人,能救容滨的人也在其中。

    “走东大街,宽敞,路上好走。”她不忘提醒这一句。

    窦季方微微张着嘴,喘息急促。雅座中,汤药的酸涩味道仍不肯散去,堵在他鼻间。他额角发疼、胸口发闷,难受得很。

    察觉到秦湘湘言行的古怪之处,他却想不通为什么。

    东大街,路好走,也热闹。如此招摇行事……

    一阵呼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秦湘湘眉头一皱,似乎没有预料到麻烦来得这么快。

    “谁干的?”

    带着一众随从横冲直撞的人正是鲎蝎部圣女,容溪。她看到容滨断腿的惨状,不由得失声质问。

    作为揽月班的班主,秦湘湘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她满脸惊讶、诚惶诚恐地走上前,表明了身份以后,才把容滨突然发病、吓跑其他客人的事说了出来。

    最后,她还滚下几滴热泪:“容公子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呢?”

    容溪被她这一番说辞气得不轻。

    从头到尾,秦湘湘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那就是,容滨发病、受伤,全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

    容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她刚才还听到揽月班的伙计正合算着把容滨抬回容宅。容滨受了这么重的伤,秦湘湘没有想着治伤救人,反而只顾着推卸责任。

    要是容滨的断腿经受颠簸、治不好了,她容溪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姓秦的女人!

    躺地上的容滨无助得像只折断了翅膀的鸟儿。

    他发出了低低的哀鸣。

    容溪听在耳中,冷酷的理智重新占据了她的脑子。

    容滨中了无解的瘴毒,这件事绝对不能传扬出去。他胆大包天,跑到揽月班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是另一回事,今日过后他自然会得到教训。

    现在她要做的,是给这些品格低劣、无法无天的小人一个警告:在这容州城里,招惹了容氏的人绝对不可能全身而退。

    她杀伐决断,吩咐道:“把这里给我砸了。”

    她原本就是鲎蝎部地位超然的圣女。容全病重以后,她在鲎蝎部更是说一不二。

    守护容氏族人,她责无旁贷。

    她已经变得越来越像她的父亲。

    秦湘湘神色慌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滴。

    “不——”她出手阻止,却被人粗鲁地推倒在地。

    容溪视若无睹,急匆匆带走了神志不清的容滨。几名随从留下来,执行她方才的命令。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身形单薄如纸的秦湘湘,窦季方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用他尚能够活动自如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肩,给予她些微安慰。

    耗费了秦湘湘大量心血的揽月班,和满地破碎的杯盘桌椅一样,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这个结果……

    “真的是太好笑了!”

    马车上,刘筠瞅准时机对容溪发出嘲讽。

    容溪心情烦躁,没有理会。城南别院遭人强闯的事,她到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再考虑到容滨的腿伤,容溪决定冒险把人接回容宅。

    他们抄了近道。

    偌大的容州城,也有一两处这样偏僻的地方。

    路上没有半个行人。顾及落在后头的搬抬容滨的软藤架,马车走得并不算快。

    和心事重重的容溪相反,刘筠此时无所顾忌,言语也变得放肆无礼。

    “你要救的,就是这么个东西?”她流露出蔑视,“对那个潜伏到赵玄身边做探子的女孩,对我,你们可没有半点心软。对一个不学无术、不可救药的小子,你们却这样缩手缩脚。我先前还真是高看你们了。”

    “你闭嘴!”容溪被她吵得不耐烦了。

    没有人知道,她是看到城南别院遭到强盗一般的翻检搜查,心头窝了一股火气,才会吩咐人砸了揽月班。若只是因为容滨摔断了腿,她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闯进城南别院的人,是冲着容滨、冲着容氏一族来的。小小的揽月班没有这个胆量。

    即便揽月班并非无辜,她迁怒于人、砸了那伶人的饭碗却是事实。

    这个事实让她恼羞成怒。

    刘筠正要反驳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惊叫声。马车也随之停下。

    容溪仿佛察觉到什么,当先跳下车来。

    “圣女,容滨是我西二营的人,请你把他交还给我。”

    精瘦干练的壮年男子站在马车前一丈远的位置,出言十分客气。

    十余个同样精悍的兵士目露凶光,包围了马车和软藤架。

    相比之下,处在包围圈中的容溪几人就像饱食待宰的牲畜。

    “是你!”容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者竟然是南沼十三旧部之中的第一号强将——石璧!

    “石璧,你无故带着武器和兵卒潜入州城,真是好大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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