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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重生修正系统-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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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玄傲慢地朝周充抬起下巴。

    “此人姓孟,王爷还在他的一个庄子里大闹过一场。”周充解释说。

    赵玄一下子就想起了害怕被追究责任而逃窜得无影无踪的孟树坚。孟树坚到底在谋害靖南王一事中掺和了多少,以至于心虚出逃!

    “是他。”赵玄咬牙说了两个字,强压下心头的愤懑,“他岂止得罪了我,他胆子大得要翻天了!”

    周充不动声色,说:“他愿意用一个消息来弥补他的过失,只求王爷宽宏大量,原谅他这一次。”

    “他认为,他的罪过是一个消息能抵得过的吗?”赵玄勃然大怒,向周充出手。

    周充包庇一个对靖南王有加害之心的人,其企图不言而喻。

    然而,事态急转。

    魏婆婆的铜拐毫无预兆地落在赵玄伸出的拳脚上。

    赵玄吃痛,整个人蜷作一团。

    三人似乎抱了十分的默契,各怀心事,缄口不言。

    过了好一会儿,赵玄才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体,接着方才的谈话,问了周充一句:“什么消息?”

    “容州军督府西二营的石璧、石总管,暗中抓走了靖南王府的贵客、王妧姑娘,为的是阻止赤猊军进入鲎蝎部的禁地、浊泽。他的目的正好与鲎蝎部圣女的目的完全相反。”

    周充所说,包含了太多不可明言的弦外之音。

    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在揭露另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的秘密。

    “与其说浊泽是鲎蝎部的禁地,不如说它是石璧的福地。每个飞黄腾达的机会,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赵玄听了这话,不由得发笑。

    “他要飞黄腾达,你也要飞黄腾达,既然大家都想要,你们去争,关我什么事?这么好的机会,你会白白放过?别忘了,你这只手,太脏了,没资格碰赤猊令!”赵玄大声咆哮完,看向魏婆婆的目光也变得复杂晦涩。

    

139 路婴(十二)() 
周充顺着赵玄的目光,对上了魏婆婆浑浊的老眼。

    他坦然无畏。

    “王爷说笑了。”周充仍将脸朝着魏婆婆,“下官食朝廷俸禄,为皇上分忧,规行矩步,从不擅离职守、越俎代庖。送王爷来南沼,也是皇上深思熟虑过后定下的旨意。身负皇恩,怎能做出悖逆之事?”

    魏婆婆听到最后一句,脸色铁青,以铜拐拦住赵玄,不令他开口。

    “接着说。”她见周充停顿下来,又出声提醒。

    周充侧脸去看赵玄,眼神突然变得极为凌厉。

    “王爷也该感念皇上的恩典,别让皇上操心。”

    赵玄不由得沉了脸,冷笑道:“皇上为我这个弟弟操心,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正当二人剑拔弩张时,魏婆婆却突然发起脾气来。

    “吵闹不休,成何体统。”她将寿星铜拐往地面上一顿,表情严肃得可怕。

    “该谈一谈正事了。”

    这一谈,直谈到日头西斜。

    周充像是打完了一场恶仗,神倦体乏。

    林启反倒神采奕奕。他在茶房混了半天,和几个不当值的护院结成了茶友。一见到周充,他忙迎上前来。

    “大人,我们的东西我都要回来了。”林启扭过身子,让周充看见他身后背着的包裹。

    其中还多了两包点心和干果。丹荔园的待客之道,热情得令林启几乎招架不住。

    “你这呆子,底都被人摸透了,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周充数落他时,语气不甚严厉。林启也乖觉,一边随着周充往园子外走,一边说:“大人你和镇察司的事我自然不敢乱说,不过,他们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些事。”

    周充觑他一眼,露出了然的神色。

    “他们想知道的是,镇察司和端王的恩怨。”

    林启惊奇地叫出声来:“大人,你怎么知道!”

    周充哪里会慢慢解释给他听。

    直到出了丹荔园,周充才突然开口。

    他心头似有十分感慨,不吐不快:“本想,靖南王出事,留着端王也没用了。谁知道老天如此厚待他,叫他遇上的全是能够庇护他的人,连……”

    林启虽然不知道大人为何在最后住口不说,但也能觉察到话中萦绕着的一股郁闷之意。他只得想些话来宽他家大人的心。

    “大人,这次能把谢希救回来,全靠大人。虽然在皇上那儿,无功无过,但是在我们镇察司,这可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林启说得意气风发,想以此来鼓舞周充。

    “靖南王出事,南沼必将大乱。我们身在南沼,怎么能混个无功无过?”周充反问道。

    以十年为期,赤猊军会看好皇上的疯狗。这就是他和魏婆婆定下的十年之约。

    赵玄终究是太天真了,赤猊令给了他号令天下的错觉。在他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之前,魏知春能否帮他保管好赤猊令?

    一切都还没定局。

    话说完时,低落的氛围已一扫而空。

    林启也高兴起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大人,你今天怎么会带着那把麒麟纹匕首?”林启当然知道包裹里的那把匕首属于谁,可是,他提起这件事却是因为别的缘故,“他们肯定没想到,大人留了一手。可恨,那个魏婆婆太精明,非要大人洗漱一番才让见面。禁宫里出来的人物,还真是不能小瞧。”

    周充却没有接他的话。

    借来的这把杀人刀,用不上,也就罢了。

    “回去后,你把那两个在王妧住所外头盯梢的人送到丹荔园来。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那两个是石璧的人,正好可以给赵玄一个向石璧发难的机会。

    至于这个机会是好是坏,就看魏知春的手段和赵玄的运气了。

    靖南王中毒一事,王妧的查探已经比赵玄快了不止一步,赵玄脑子不清楚,就只能被人牵着走。

    如今她跳入石璧的圈套,赵玄又奈她何?

    林启得了吩咐,应了一声是。

    这时候,路的尽头处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

    林启仔细辨认。

    “是那个小家伙!还留在路口等我们呢。”

    那孩子也看到二人,用力地挥了挥他的手,随即从路边的大石头上跳下来,跑向二人。

    “哥哥,”那孩子气息不匀,大口喘着气,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你们没事!”

    林启摸了摸他的头,问:“你把妹妹送回家,又特地来这里守着,是在等我们吗?”

    那孩子点点头。

    一双大大的眼睛,秋水无尘。

    林启心喜,解下包裹,拿了些点心和干果子送给他。他却将手收回身后,有点腼腆,摇了摇头不敢接受。

    “难得。”周充看着那孩子的眼睛,暗自叹了一口气,从林启的包裹里拿回了麒麟纹匕首,随后将它收回自己的衣兜。

    小孩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周充。

    “哥哥的衣服怎么换了?”

    童言稚语,百无禁忌。

    林启听后,不想用谎话来敷衍,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也以为周充不会理会这个无知稚童,谁知,周充竟开口了。

    “你开蒙了吗?”

    小孩摇头作答。

    “你想去学堂,跟着老师读书认字吗?”

    小孩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看上去有些害怕。

    这时,林启插话了。

    “大人,你这是……”

    周充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他闭上眼睛,看到的却是王妧质问的眼神。

    为什么他能心安理得地借她的手去杀人?

    一旁的林启虽不知何事触动了大人,但却十分清楚,事情怪不到那孩子头上。又见那孩子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林启说了几句安慰人的话,让小孩赶紧回家去。

    ………………………………

    小小的斗室里,六安一言不发地坐在木板床上,对着床边小几上的油灯出神。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身影映在墙上,显得瘦削不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铁门发出一阵声响。

    门从外面打开后,寒冬的冷意毫不留情地侵袭进斗室。六安惊惶地扭过头来,瑟缩着躲避到墙角。

    红姬带着满足的笑意,走到他面前。

    她的目光落在六安邋遢的面容上,两道指甲抓痕显得十分碍眼。

    “我会给你用最好的药膏,不会留什么疤的。”红姬说着,要去拉他的手。

    六安躲开了。

    红姬有些失望,却仍做了让步。她退开两步,打算先行离开。

    然而,六安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姐姐,我饿了。”

    听在红姬耳中,他依顺的语气一如从前二人相依为命时。

    

140 路婴(十三)() 
田鼠得了一件轻巧的差事,但他并不高兴。

    他这几日神思不属,谁都看得出来。偏偏他嘴严,关于扰乱他心神的那件事,他一个字也没有泄露。

    屏岭增设的哨岗陆续安排了人手来值守。这里的差事本来也轮不到田鼠头上,然而有人在副管那里多嘴一句,田鼠的差事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

    “不就是看我好欺负!”

    原本安排和他一起给哨岗宿所送蔬食的同伴称病躲懒,他无可奈何,还得忍气吞声,帮忙遮掩。

    田鼠越想心头越气,手里一鞭子狠狠地抽在拉车的马匹屁股上。

    谁知马儿一吃痛,横冲直撞。田鼠个子小,力气也不大,根本驾驭不了失控的车马。

    他大惊失色,慌手慌脚,几乎被横力甩到车辕上。

    呼救声响遍林野,惊起一群寒鸦。

    而路中间那个笃笃前行的拄杖少年却像没听到一般。

    田鼠急得都快哭了。撞人、毁车,误差事、摔断腿,一连串的后果,他想都不敢去想,只能紧紧闭上双眼,认命罢了。

    扑打在他脸上如刀的冷风不知为何变得温和,凌乱不堪的马蹄声也在马匹一声嘶鸣过后停顿下来。

    田鼠鼓起勇气,睁眼去看,却见方才那个拄杖少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已将车马逼停。

    少年身在马背上,等马车停稳了,才翻下马来。

    他顺了顺马脖子上的鬃毛,又拄着自己随身的那支竹拐,一言不发地掉头要走。

    “请等一等!”田鼠本想高声叫住他,谁知出口的话虚弱无力,毫无作用。

    田鼠只得滚下马车来,三步并作两步去追那个少年。

    少年似乎因为腿脚不便利,很快被田鼠追上。他半眯着眼睛,回头看了田鼠一眼,颇有些浪荡不羁的游侠风范。

    他的这一眼,叫田鼠认出来了。

    “你是路老头的孙子?”田鼠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少年撇嘴,白了他一眼,说:“我叫路婴,以我爷爷的岁数,当得你叫一声老伯。什么老头!一点礼貌都不懂,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是,是。”田鼠忙迭声认错。两人相差几岁,站在一起,反倒让人辨认不出谁长谁幼。

    “你是西二营的人?”路婴挑着眉头,打量着不远处的马车。

    田鼠点点头,这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事,忍不住发问:“你怎么认定你爷爷是到禁地里头去了?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这条路去往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田鼠不禁想到,也许路婴仍然没有放弃闯入禁地的念头。

    他低头看了看路婴的伤腿,神情流露出关切来。

    谁知他一看不要紧,路婴腿上的伤处竟渗出不少血迹,将裤腿染红了一块。

    “这……这下怎么办?”田鼠急中生智,拉着路婴上了马车,“哨所有营医,先去试一试。”

    路婴并不拒绝。他救下田鼠,也是想图一个便利。

    “我看你,人倒也不坏,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去屏岭,不是为了我爷爷,是为了……”路婴说着,低头看向自己的伤腿,“射伤我的人,箭术实在太高明了,我一定要想办法见他一面。”

    田鼠愣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最终决定说实话,看在路婴刚才救了他的份上,“你受伤那天晚上,留在岗楼值守的只有一个人。”

    原本的气愤和郁闷经这一插曲,田鼠全给忘到脑后了。他向来善于排遣这些情绪。除了那块压在他心底的石头,是他独力搬不动的。

    “我和那个人还有一段渊源,不过,不说也罢。他箭术了得,西二营要组一个弓箭队,他已经榜上有名了。”田鼠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路婴却很是看不上。

    “像你这样酸别人又有什么用?我这次去找人,就是要和他较量一番,我正愁我的箭术没法长进呢。”

    田鼠并不想和他争辩,只得沉默着。

    二人很快来到屏岭的宿所。

    田鼠惊讶地发现,驻扎于屏岭的兵士竟全都是石总管的亲兵。在这种戒备森严的氛围中,田鼠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路婴无知无畏,当先从马车上下来,还和宿所西门守卫的兵士打了招呼。

    “你们两个,将蔬食运到后厨,即刻离开,不得久留!”

    惯例被威吓一通,田鼠才定下心,照规矩办事。

    而路婴也被认作西二营的小卒,没有受到盘问,便被放进宿所。

    田鼠不想多事,只是低声警告路婴:“你别乱跑。我估计,俞溢不在这儿,你得上别处去找他。”

    路婴双眼朝四周转了几圈,宿所说大不大,守卫外松内紧,而最严密的当数北面的那一座三层小楼。他只是好奇地瞅了两眼,就被巡视的兵士呵斥了。

    “你不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吗?几间破屋子,值得重兵把守?这里离西二营那么近,有什么紧要的东西,不能藏在西二营,反而要藏在这儿?”

    他撇下田鼠,猫着身子往人多的地方去。

    田鼠来不及拦住他,又急又气,生怕被路婴连累了。

    “来人啊!”

    田鼠顾不得许多,大声叫嚷起来。他没料到,这一计实实在在是下策。

    当先引来的自然是前脚踏出侧门的路婴。两人对峙着还没开口,已被一圈明晃晃的兵甲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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