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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生修正系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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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个时候,庞翔才有机会把他和同伴们的经历说出来。

    “我们七个人,九死一生逃出浊泽后,却被视作不详之身。首领一直在找机会杀死我们,永绝后患。”

    王妧听说了当年的那段恩怨,心头不免黯然。再想到张伯的用意,她更是郁闷。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王妧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得不问道。

    庞翔仍处在激愤之中,他捂住了含泪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取出随身收藏的木盒,说起了一段更加久远的历史:“大约三百年前,南沼发生一场天灾,我们后来把它称作‘黑水疫’,你大约听说过。”

    王妧点点头。

    “那个时候,容氏出了一个自称‘巫圣’的奇女子,她以一己之力抵御了‘黑水疫’,救活了无数人命。她死了以后,还把活命救人的能力传给她的后人。容氏每一代都会生出具有超常能力的圣子或圣女。威胁到人们性命的毒草、毒虫全都臣服在圣子、圣女们脚下,说他们被南沼人尊崇为‘神’也不为过。”

    然而,庞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太多的崇敬之意。

    “当年的事实如何,我说不清楚,但是三百年后的今天,容氏的卑劣行径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庞翔至今仍记得,那年他们逃出生天后,首领追问他们是否见过一种叶子上长着水斑纹的药草。他粗心大意,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种小事,古叔采了许多不知名毒草的事也才没有被他说出去。

    “容氏的巫圣血脉是假的,那些被他们当成传家宝的解毒药丸是假的,就连当年的厌鬼作乱,也是假的。容氏撒了一个又一个弥天大谎,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私欲,他们根本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他握着木盒的手浮现出几道青筋。

    王妧看着被庞翔打开的木盒。盒子里盛放的枯草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它皱缩的身体脆弱得几乎承受不了众人的目光。

    “容氏号称能解各种瘴毒、虫毒,但是,炼制那些药丸所需要几味重要药草,全都生长在浊泽深处。现在鲎蝎部中,谁有十分能力、十分胆魄进入浊泽?可笑啊,人人都相信,只要是圣女炼出来的药丸就有效用,全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

    庞翔眼睛发红,好像那声“可怜虫”不仅骂了别人,还骂了他自己。

    “我回到容州,就是要揭穿容氏的真面目,那帮无既阴险又虚伪的无耻之徒,全都该死。”

    王妧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据我所知,容州军督府在屏岭设了瞭望哨,还禁止任何人进入浊泽。如今的容州已经和当年厌鬼作乱的时候不一样了。即便容氏无力对付浊泽的凶险,你也无法凭借一株药草扭转整个局面。”王妧没有和他一样陷入愤懑之中不能自拔,她毕竟没有经历过庞翔的遭遇。然而,她的话说得十分中肯,庞翔几乎不可能实现他的目的。

    庞翔却连连摇头。

    “古叔说过,时机一到,这株药草就能要了容氏的命。容氏在南沼地位超然,但他们永远不会满足。这一次,他们故技重施,是想在南沼称王!”他把没说完的话全都说出来,并指望这番话能改变王妧的看法。

    这一次,王妧没有去挑剔他所说的话是否有理有据。不知何故,她问了一个在庞翔听来异常刺耳的问题。

    “你为什么相信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抢了这株药草,转身和容氏狼狈为奸?”

    庞翔心里有些抗拒回答她的问题,他认为王妧不会这么做,可他又凭什么这样认为呢?

    “古叔说……”他欲言又止。

    王妧也主动打断他的话:“他可没有见过我,我不管他。我是问你,为什么相信我?”

    庞翔愣住了,他尝试用常人的想法去估量王妧,可是他的脑子好像糊成一团浆。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他抬起头,眼中露出些许迷惑和惶恐,但更多的却是坚定。他说:“大小姐,你不用这样试探我。我不甘心就这样苟活至死,我一定要替那些死去的同伴出口气。如果你说愿意帮我,我就信你,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就……”

    “就怎么样?”王妧的语气十分冷漠,甚至隐隐有威胁之意。

    庞翔眼里坚定的神采慢慢逝去。他被问住了,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他还能怎么样?他还有面目去见追随他而来的同伴、回头去见古叔吗?他除了用一死来谢罪,还有别的办法吗?

    王妧见此情形,心中大惊。她着恼地蹙起眉头,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莫行川也随她站了起来。庞翔更是满脸惊异,笼罩在他身上的绝望暂时消退了一大半。

    二人不知道的是,王妧的恼怒并非针对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她恼的是张伯自说自话、又给她惹来麻烦,还恼她自己胡乱把脾气发作到庞翔头上。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还想到了六安。六安不在,张伯便把防范六安的精力全都用来“教导”她了。

    “我不是在试探你,”她开口时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我不会帮你杀人,也不会帮你毁了容氏,但我会尽我所能,查明真相。你如果相信我,就留下来。”她也不知道张伯是否会满意她的这个回答。

    庞翔沉默了。这时他才想起,临行前古叔交代他的那番话。

    他们要光明正大地夺回属于他们的荣耀和身份,要让容氏的阴谋无所遁形。如果仅凭一株草药就能做到,他们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发热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庞翔因为惭愧而脸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挑唆大小姐与容氏为敌,我只是……”他有些语无伦次地替自己辩解。

    王妧听后,点头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庞翔起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王妧很快又吩咐了一句,这回他听清楚了。

    “把药草收起来。容氏如果做贼心虚,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

131 路婴(四)() 
天色暗下来之前,王妧已经离开了客店。

    掌灯后,莫行川守在前厅,像个正经账房先生一样,整理他的账本。

    前院后院,店里的客房全都陷入黑暗,莫行川心里却像明镜一样,清楚地知道哪间屋子住着人。

    突兀的咳嗽声从门外传进来。

    莫行川一抬头,正好看到倚在门边直勾勾望着他的傅泓。

    “进来。”他似乎有些无奈。

    傅泓得逞一笑,脚步轻快地踱到莫行川身侧。

    柔和的烛光下,青年女子寻常的眉眼也变得分外灵动俏丽。

    “什么事?”莫行川脸上保持着严肃的神情,问话的语气也显得冷冰冰的。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要出门了。”傅泓故作平静,说完,还瞥了莫行川一眼。

    莫行川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不由得有些头疼。他反问道:“我行我素惯了,你还知道来向我报备行踪?我交代的事,你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傅泓连忙否认。

    莫行川合上账册,正襟危坐,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在他责难的目光中,傅泓终于败下阵来。

    她佯作恼羞成怒,说:“我就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把那件事告诉姑娘。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和他早就断了联系。而且,姑娘也不是多疑的人。假使庞翔不会因为私心挑唆姑娘与容氏为敌,我傅泓难道就会因为私心而做出不利于姑娘的事吗?我难道还比不过那个庞翔?”

    “你别把事情扯远了。”傅泓一急,莫行川反倒心平气和许多,“我只是想让你把事情说清楚,免得横生枝节。石璧现在是容州军督府西二营的总管,你和他当年有过一段……”

    谁知傅泓听到这里,竟将整个人扑向莫行川,试图捂住他的嘴。

    莫行川反应极快,一把抓住傅泓的手,同时把余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傅泓面上有惭色一闪而过,旋即,她抽回自己的手,扭过身去,对着空空如也的厅堂说:“我不许你说。”

    莫行川看着自己什么也没抓住的手,随后头疼地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为了忘掉二人刚才过于亲密的接触。

    “我不说,我是让你自己说。石璧和容氏有分歧,这把火很可能会烧到咱们头上。谁也不能保证,石璧不会利用你们曾经的关系做手脚。任何人向姑娘通报这个消息,都不如由你亲自去向她说出实情。”莫行川拿出耐心又解释了一遍,他不明白,一向洒脱的傅泓为何单单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缩手缩脚。

    傅泓眉头一皱,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质问道:“你既然知道石璧可能会对姑娘不利,为何不劝姑娘留在这里,让我们保护她?”

    额角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落下,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

    莫行川听她这一问,不由得勾起嘴角。傅泓倒是一刻也没有忘记她刺探消息的本分。

    “姑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傅泓见状,打蛇随棍上:“我就说,怕他石璧干什么,姑娘这么聪明,肯定能识破石璧的任何诡计。以前的事,根本没必要再提起。”

    莫行川一时被她的话噎住了。

    趁着对方出神之际,傅泓已经装作若无其事地一步一步挪到门边。若不是莫行川出声喝止,她便打算溜之大吉了。

    “你站住。”莫行川站起身,越过摆放账册的桌子,随即止步。

    傅泓怏怏不乐,只得转过身来。

    灯烛的火光被莫行川挡在身后,似乎变得暗淡了些。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傅泓心中忐忑,不敢开口。

    “你已经不适合留在这里,天亮以后,你回滁州去吧。”莫行川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会给姑娘一个交待的。”

    傅泓先是愣住了。她抿着嘴摇了摇头,说不出一句话。

    可是,她望向莫行川的时候,眼里泄露出来的情绪太过强烈,强烈到她不敢和莫行川对视。此时此刻,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写在她的眼睛里,无处可藏。

    她低下头,像一个犯错后被父母识穿的孩子。

    一颗豆大的泪珠一半掉落在她的鞋尖,一半掉落在地上。

    她盯着泪珠留下的印痕,说:“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找姑娘,说明一切。”

    说完,她在莫行川开口之前,转身飞快地跑远了。

    莫行川暗自叹了口气,恍惚之间,他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会伸手去拦傅泓。

    他还不够了解傅泓吗?那丫头嘴上说知错了,实际上半点也不会改。更何况,她连她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傅泓认错,他怎么能当真。

    莫行川再次摇头叹气,接着做他原本该做的事。

    夜深的街上,除了巡夜打梆子的更夫,还有不安分窜走的野猫。

    接连打了两个呵欠后,更夫被街尾转角处的响动吸引了注意力。

    紧走两步过去查看,除了地面散落的几颗皮开肉绽的浆果,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更夫若无其事地拐到邻街去了。当他离开后,有两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踩在狼藉一片的浆果上,其中一人肩上还扛着一个看起来颇沉重的大口袋。

    一只满身污迹的小野猫抬起头、不满地朝着二人叫个不停。还没来得及享用的战利品被人一脚踩烂,它显然气极了。

    二人相视一笑,正要撤离。谁知,临街的院墙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圆脑袋,两只猫耳一动一动地捕捉着街上的动静。

    小野猫仿佛搬来了援手,又急又快地对着墙头的白猫喵喵叫了两声。

    “呵,原来是你这小不点。快去通报,贵客来访。”林启朝它摆了摆手,当先把肩上的粗布口袋扔过院墙。听见口袋落地发出“哐啷”的声响,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一件没轻没重的事。

    匆匆翻越院墙,林启不敢回头去看跟在他身后的那人的脸色,并打定主意,他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白猫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两人静静立了一会儿,才听见粉垣后传来的脚步声。

    灯笼里发出的火光拉长了提灯人的身影。

    王妧走得很慢。一路上,她想到了燕国公和武英侯,想到了皇上,想到了赤猊军;想到了雀部和如意楼;想到了蓝绫,想到了白先生和徐秀。

    她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剑拔弩张的形势、你死我活的斗争,甚至预先想到最坏的结果。

    只是她没有想到,跃入她眼帘的是这样一副景象。

    王妧尽力维持着镇定,神态自若地对来人问候了一句“别来无恙”。

    周充听后笑了笑,也不多说别的,指着林启脚边的口袋说:“我得了些好东西。”

132 路婴(五)() 
花厅里置了一个小泥炉,炉上的铫子烧着水,半开未开。

    隔着这个暖融融的小泥炉,王妧和周充正坐着说话。他们面前对着的,是小花园里林启忙碌的身影。

    林启从他带来的大口袋里取出铁炉、铁叉,还用一小袋上好的乌金炭生了火。

    一包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生鹿肉被林启仔细打开,摆在铁炉一侧的高几上。林启拿着一把蒲扇,对着炉火扇风。小火星蹦跶起来,舔上了切好的肉块,不过一会儿,肉香便像长了脚一样,直冲进花厅里头了。

    王妧即便有再多的防备,也在这时收起。在这股四溢的香气里,她任由自己陷入回忆之中。

    “呐,你们家来的人都被我打发走了,出来和我们一起烧鹿肉吃吧。”

    那只将她从寒冷的雪地里拉起来的手,此时距离她不过数尺。

    夜凉天冷。

    王妧裹紧了自己的软裘。

    周充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好像久未见面没有给二人带来任何隔阂。

    “麓山脚下的那个庄子都荒废了,我先前去看过。小时候我和大哥去庄子上玩,也像这样,总觉得自己动手烧出来的肉,比家里厨子做的更香。”周充转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年冬天,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交谈。他还记得王妧披着一件白狐裘,眼眶红红的,鼻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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