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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修正系统-第39章

小说: 重生修正系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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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房安静如初,只有六安推开衣柜门时发出轻微声响。

    王妧抬起头,挺直了脊背走出去。走了两步,她站定了,头也不回,只吐出两个字:“解释。”

    冷硬的姿态很好地掩饰了她的情绪,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六安为什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他是不是在找空子做一些多余的事?

    想到这里,王妧倏地转过身,她看着六安。他是在出神,还是在迟疑?

    张伯的话在她心头一闪而过。

    “……他错在耳软轻信。”那个时候,张伯不是在说朱顶,而是在说教她。

    混乱而绝望的眼神,六安在暗楼里看见过太多了,多到激不起他心里一点涟漪。可是今天,王妧的眼睛却让他骤然想起一件小事。

    当时她在喝茶,用一个看上去残缺的、带有裂纹的瓷杯。她以为他不知道这种冰裂纹,便随口解说了两句。

    “你找不到第二个和它一样的杯子,它的每一道裂纹都是独特而自然的。”

    他甚至还能想起王妧微微翘起的嘴角和她贴着茶杯边缘的光泽莹润的手指。

    从暗楼走出来的人,身上一定会留下印记。他知道,王妧的“印记”迟早会暴露出来。瓷器也会变成利器。

    “端王认为,你的失踪和范从渊有关,他默许我来调查。”六安收回心神,用一种平静的语调,迎着她的目光回答道。

    话先说了一半,得到王妧的示意后他才接着说下去。

    “刘筠软禁你不成,便联手范从渊,半路阻截。你的到来,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妨碍。这些都是端王的看法。”

    错误的看法。

    范从渊没有派人来阻截她,甚至,范从渊连她的身份都辨认不出。她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妨碍。

    “不过,我出现在这里,却是因为你的吩咐。接近靖南王,查清楚任何可能威胁到他性命的事物——靖南王如果打算给他的其中一个外室子名分的话,就真的离死期不远了。”

    虽然投石问路的计划不成功,但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然而,更紧要的是,在他离开王妧的这段时间里,她对他起了疑忌。是什么改变了她?

    答案不言而喻。

    “你应该相信我。”六安的声音变得低沉缓慢,“还记得我为什么会留在你身边?”

    王妧愣住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六安,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的。别人怎么说,并不重要。”六安说完,露出他惯常带着的笑容。适当的提醒,是他的分内之事,不是吗?张伯的老练和城府,终究比不上他对王妧的了解。磨砺王妧的砥石永远不会是他。

    王妧脸色煞白,双眼下的乌青色变得更加显眼。

    “不许对我说谎,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许。”

    她说。

087 靖南王(十五)() 
王妧随六安来到霜塘。

    霜塘附近是有名的风景胜地蔺园,清静幽雅。六安能在霜塘租到一处不错的宅院,王妧有些意外。

    “你做这些事,端王怎么看?”王妧当先越过一道拱门。

    “他想收买我。”六安跟在她身后,一边不忘介绍,“前面就是阁楼了。”

    王妧步履缓慢,穿过小花园,一眼看到六安口中的阁楼。

    “目的?”踏入阁楼,王妧才接着问道。问完,她自顾环视一周,并不急着得到答案。

    锦厅窗明几净,东面窗下设了一张书桌,笔墨笺纸,一应俱全。墙上悬挂着一幅画,一眼看去像是信手涂抹的画稿。

    “拉拢你?”六安猜测道。

    “是拉拢燕国公府。”王妧平静地纠正他,“所以,这宅子是端王的手笔?”

    六安笑着摇了摇头。

    “这宅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经手的。”说着,他放下一册账本。

    王妧坐下来,恰好面对着东窗。窗外一棵高大的槐树,有风吹过,树叶脱落,枝条更显光秃。她却仿佛看到了开满一树的白色槐花,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味。

    “想不到,你管家理账也是一把好手。今后,就把账目交给你?”王妧看着他,目光炯炯。

    六安收起笑意,他从王妧的眼睛里确认了一件事。

    “好。”

    不是试探,也不是玩笑。王妧在用她的方式向他表达信任,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见他答应,王妧便把目光移开了。她对墙上的画起了兴趣,又起身去看画。枯笔法画的山石,笔力劲建,她一时看入了神。

    六安没有出声打扰,悄然退出阁楼。既然已经夸下海口,那么他该做的事也多了起来。

    背对着门口的王妧这才转过身来。她扶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快要生病了。进入靖南王府是她临时起意,和别人同住一屋也在她预料之外,结果,便是她通宵达旦,目不交睫。

    回了座,听着庭院里的落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她慢慢放松下来,以手托腮,不知不觉睡着了。她梦到母亲江氏的怀抱,以及轻拍她后背的安抚。江氏身上的槐花香味真实得不可思议。

    她被这个念头惊醒。

    抬头看见天色渐暗,她才记起是时候回王府别院了。

    可她仍不起身。凉透了的茶杯在她拿起与放下之间发出的碰撞声引来了六安。他捧着食盒进来后,自顾将其中的点心摆上桌。

    王妧说起这些天来她一直在找机会对六安说的话。

    “去年,燕国公府和靖南王府私下订下盟约,在知道盟约的具体内容之前,我不能贸然去见靖南王。”最值得担心是,王姗的死打破了某种平和。风波即起,靖南王一定会关注身在南沼的王妧的一举一动,规虑揣度。这是来自张伯的忠告,王妧也找不到回驳的理由。

    柔和的灯光在六安手下出现,即使还没到掌灯时分。王妧没有特别注意到这一点,她的心思仍然放在那份突然变得重要起来的秘密协定。

    “找出那份协定。”王妧吩咐道。王姗也不会愿意看到她鲁莽地毁了燕国公府的布局。

    六安应下后,又听见王妧问起靖南王府的情形。

    靖南王的几个儿女和端王之间嫌隙由来已久。今日,端王率领随从外出打猎,范从渊也有动作,胜负未知。

    “范从渊想把舞师失踪的罪责推到端王头上,还把意图暴露出来了?”王妧摇了摇头,照这件事,端王可比范从渊缜密得多。

    她不待六安回答,又问:“你说靖南王想给外室子名分,给谁呢?”

    问的恰恰是一个无人能回答的问题。

    “既然靖南王没有明说,那么,范从渊想得到这个名分,也无可厚非。不过,他是怎么想的,把端王当成对手?”王妧想到六安说过的话,“你说,靖南王会因此陷入危险?”

    靖南王对待他的义子比对待他自己的亲生子女更亲近信任,毫无疑问,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这些人的行事自然也不再鉴于亲情的考量。

    “范从渊和陈氏兄弟表面上是一条心,好像只要靖南王府落在靖南王的子嗣手中就万事大吉了。可事实上,没有人甘心成为别人的陪衬。春耕舞的舞师之中,有一个是范从渊安排的,陈柘和陈舞两兄弟原本打算安插的人选却被范从渊拦下了。”

    “舞师们住在别院,见不到靖南王,更别说接近他。”王妧打断了六安。

    “靖南王好色,外人或许不清楚,可是他的儿子们却心知肚明。陈氏兄弟的母亲也曾是南沼出名的舞师,凭一曲柘枝舞,入了靖南王的眼。所以,舞师不必主动接近,只要抓住一个给靖南王留下深刻印象的机会,靖南王自然会扫平接近他的障碍。”六安解释完,又继续说回原来的问题,“范从渊安插的人,今日总算把身份暴露出来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一次‘意外’,想换取靖南王的宠信。不管是假意外还是真意外,总归是拿靖南王的性命去冒险。”

    王妧张了张嘴,她想问那舞师的身份,却觉得六安是故意不说明的。于是她微恼地皱起了眉头。

    六安不禁失笑,说起了发生在范宅里的那场争吵,其中一方正是舞师吴楚。王妧一下就想起了吴楚的容貌,那个在水榭里和丁美争锋、又被薛澄惩处的女人。

    六安见她明白过来,便说:“下次要见我,就在别院门右侧回廊的那盆海棠底下留一张字条。”

    王妧点点头,没有说话。

    六安好奇地看着她。王妧既不想回别院,也不说要留下,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他的目光直接而又明朗。王妧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终于站起身来。

    六安跟着她的脚步往外走。

    “此时回去,难免会被质问一番。”他状若不经意地说道。

    王妧听了,矜倨地轻哼一声,随即用简短的评价回应六安的胡言妄语。

    “无足轻重。”

    宅院布置得颇合她心意,她也就不和他计较这句小小的“失言”了。

088 靖南王(十六)() 
范从渊是被人抬着回到范宅的,衣衫凌乱、面色苍白。

    他的一条腿缠着厚厚的纱布,挪动分毫都像要了他半条命。

    “意外!这是意外!”范从渊咬牙切齿地又强调了一次,手里抓着身侧陈柘的胳膊。

    陈柘苦着脸,忍受着胳膊处传来的和范从渊腿部不相上下的疼痛,应和道:“知道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明明是姓范的自己预先设下的陷阱,被赵玄一唬,姓范的竟慌不择路地踩进去了。摔断了一条腿不说,连受伤的原因都不敢声张。打落牙齿和血吞,何其窝囊无用!

    他本就不该指望这个“大哥”能替小舞出气。想到赵玄养的那几条凶猛暴戾的猎犬,陈柘心头一震。陈舞是得多幸运,才能从那些失控的畜生嘴里逃生?

    正走神间,陈柘被范从渊喊疼的声音拉回现实。

    “大哥,大夫马上就到。”陈柘嘴上安慰道。姓范的伤了腿,未尝不是他的机会。至少,范从渊得把春耕舞的差事放一放了。

    疼痛并非全然带来坏处。范从渊在这一刻无比清醒。

    “二弟,”范从渊几乎是瞪着陈柘说,“我受伤的事,是瞒不住的。这段时间,很多事还要靠你来主持大局。拿着这个……”

    他用衣袖遮掩,将一个物件塞入陈柘手心。

    “这是……”陈柘用手指摩挲估计出那物件是一枚玉佩,只是他不明白范从渊的用意。

    “老天助我。赵玄被我抓住了这个纰漏,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范从渊强撑着、竭力用寻常的语调出声,“你让三弟把这块玉佩放到段绮星的房间。谁都知道,这块玉佩赵玄从来不离身。只要让段家的人发现这件证物,段绮星的失踪就跟赵玄脱不了干系。记住了,要让三弟去。赵玄已经对我和三弟出手,下一个就是你,你千万不可大意,再中了他的阴招。”

    最后,他还不忘拿赵玄恐吓陈柘一番,以免陈柘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相比陈柘,陈舞让他放心得多。

    陈柘连连点头。

    等到大夫进门为范从渊诊治,陈柘才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取出范从渊交给他的玉佩细细察看。

    镂月裁云的手艺,百里挑一的质地,确实配得上那个人高贵的身份。赵玄已经从先皇那里继承了一切。地位,财富,权势,赵玄哪样没有,为什么还要来抢他们兄弟的父亲?

    陈柘握着玉佩的手慢慢收紧,如果不是记着玉佩还有用处,他几乎要出手把它砸碎。

    ………………………………

    “别喝!”丁美利落地夺过王妧手中的茶杯,手一扬,将杯中茶水悉数泼到脚边的花丛里。

    王妧怔住了,没有发作。

    习舞间隙,舞师们四散在水榭周围,谈天说地。那杯茶,不过是某个舞师顺手替她倒来的,丁美却一副笃定了茶水被人动过手脚的样子。

    “随便什么人递过来的玩意儿,我可不敢喝!”丁美将茶杯塞回王妧手中,语气不善地说道。

    那个操持着替众人倒茶的、名叫罗珍的舞师涨红了脸。眼圈里似乎有泪水在打转,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样的人敢明目张胆地在王府别院对别人下毒?

    王妧不打算和丁美争辩,反正茶水被倒掉,真相是什么已无从追究。

    此番动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吴楚离得远,还没弄清楚状况。郭柔和小红领先从几步开外的地方走近前来。

    郭柔轻声安慰了遭受非难而垂泪不语的罗珍,随后转向丁美,持论公允:“丁姑娘,罗姑娘给众人倒水是出于好心,你怎么能污蔑她呢?”

    “污蔑?”丁美尖声重复了郭柔的指责,“我污蔑她什么了?”

    郭柔被问了一个冷不防,仔细想想,丁美确实没说过罗珍做了什么,只是那恶意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

    丁美见对方哑口无言,冷笑一声,犀利地反问:“到底是谁在污蔑谁啊?嗯?”

    王妧诧异地看着突然变得口齿伶俐的丁美。对于替罗珍出头的郭柔,丁美没有一丝气恼,反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巧言令色!装得好像真的大公无私一样。”丁美鄙夷地看了郭柔一眼,随之把矛头指向其他人,“你们按着自己的良心说,王妧给你们倒的水,你们敢不敢喝?”

    丁美声量不低,听到的人都变了脸色。丁美却像是受到鼓舞,自鸣得意:“你们有谁不担心下一个被取代的人就是自己?本事没有,脑子里只装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真替你们感到害臊!”

    王妧皱着眉听完了这番激切的“声讨”。如果忽略周遭渐渐变多的带着敌意的目光,王妧还以为丁美是嫌她的生活过得太平静了。

    吴楚终于挤进了人群中间,只是她看上去精神萎靡,脸上扑着比平常更厚的脂粉。王妧几乎要认不出她。

    “郭柔,别和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费口舌。”

    作为“宿敌”的吴楚没有应战,郭柔自然也有了台阶下。围观的舞师慢慢散开。郭柔安慰似地拍了拍罗珍的手,也随着其他人走到稍远的位置。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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