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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修正系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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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去滁州,你见到人了?”靖南王没再追究赵玄的心思,问起了他出行的过程。

    赵玄点点头,目光低垂,似乎陷入了思绪当中。

    “她故意躲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他比王妧提前几日启程回湖州,派去盯梢的人却把王妧跟丢了。

    他高估了刘筠的脑子!任何一个有脑子的正常人都不会在自知实力不济的情况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战他。就算加上那几个不成器的蠢材,刘筠也不可能再多长一点脑子。

    “也是个不驯的丫头。”靖南王脸色缓和些许,刚刚走出思虑的他没有察觉到赵玄心绪的变化,又接着说,“王姗已死,你也离开了京城,你的婚事可以从长计议。”

    “她还不知道王姗替她定下婚事了。”赵玄似笑非笑地说。他突然想到,也许王妧很快就会发现这件事。那时,她会摆出一副什么样的表情?有些事她一点就透,有些事,她理解起来却笨拙得可以。

    靖南王意外地从赵玄眼里捕捉到一种近似柔和的光彩,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此时,他若再说什么王妧无足轻重的话,那就太煞风景了。

    “我倒也想见见她。”靖南王如此说道。

    赵玄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不悦:“她此时就在湖州,只是……”

    突然停下的话头引起了靖南王的注意,赵玄很快又接着说下去。

    “我会找到她,把她带来见你的。”赵玄若无其事地坐直了身子,好像刚才的不愉快只是别人眼里的错觉。

    靖南王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起一事:“上次,你怎么知道王妧人在滁州?”

    赵玄听后,神情不由自主地变得郑重起来。如果他做的事都被义父知道了,那他不就成了和刘筠一样的蠢货?

    “我知道,眼下我最好留在南沼,哪里也不去。可是,我从宫中脱身出来,难道还要把南沼变成我的另一个牢笼?”赵玄咬牙说道,说出的话正好击中了靖南王的心事。

    靖南王不由得苦笑一声。只有在这种时候,靖南王才会记起赵玄已经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惶惑无依的孩子。

    就在靖南王分神的时候,赵玄又开口了:“周充已经知道谢希在我们手上,他一定会来。”

    显然,周充是冲着靖南王来的,赵玄却表态:他希望靖南王暂且袖手旁观。

    对付藏头露尾的小人,赵玄自恃颇有些心得。胆敢把他当成棋子,周充断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靖南王听了赵玄的打算,不假思索地表示赞同。他站起来,欣慰地拍了拍义子赵玄的肩膀。他在赵玄身上看到了先皇的影子,也想起了那些与故友在北漠疆场并肩驰骋的岁月。

    ……………………………………

    姜乐走在湖州城西的一条长街上,他没料到自己会落到这种捉襟见肘的境地。

    卖掉兔皮换来的钱款根本不够供他在城中花用,而他狩猎的本领到了城里似乎也没了用武之地。

    理智上来说,他可以向一个人寻求帮助,但他却不愿意这么做。

    花掌柜是他遇见过的最好的女人。酿酒手艺绝佳,为人又和善,她一个人把自家酒肆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把她三岁的女儿教导得乖巧伶俐。或许在别人看来,没了丈夫的花掌柜生活美中不足,但在姜乐心中,对花掌柜除了钦佩,还有一份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意。

    他打听到,花掌柜是来城里给她姐姐经营的酒馆送酒。他虽然不知道是哪家酒馆,但一家一家找过去,也还是能找到的。

    可是,找到花掌柜后,他该说什么?

    靖南王府有舞师失踪的消息是花掌柜告诉他的,湖州可能有大事发生也是花掌柜告诉他的,就连“不要前往湖州”的告诫也是来自于花掌柜。而他,不仅没能阻止两个异乡人,连他自己也后脚来到湖州。

    他辜负了花掌柜的信任,哪里还有脸面去见她?

    一路胡思乱想,姜乐脚下的路越走越偏。当他警觉地抬头张望时,四周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低沉而又可怕的嘶吼声从前方右拐的小巷里传来,经验丰富的猎户只凭双耳就辨认出发声的是哪种兽类。

    一只疯狗而已。

    为什么湖州城里会有疯狗?姜乐还没来得及去想这个问题。

    接连而起的吼声从四面围住了他。

    猎人变成了困兽。

085 靖南王(十三)() 
当王妧和丁美一起出现在习舞的水榭时,身穿相似制式舞衣的男女将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二人身上。目光背后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以致王妧差点抓不住其中的共同之处。

    与他们朝夕相处了一段时日的丁美,连同初来乍到的王妧,被几乎所有的舞师排斥了。想通了娄婆婆安排她与丁美同住的原因,王妧对此倒也没有感到十分意外。

    丁美不会为难她,因为丁美也是受到舞师们为难的对象。

    王妧看了丁美一眼,她不得不承认,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舞衣掩盖不了丁美出众的姿容。

    撇开相貌不说,丁美的仪态在王妧眼里也是无可挑剔的。凭着修长的脖颈、直挺的脊背以及举手投足之间轻盈的动作,丁美能把一室男女都比下去。

    只要她不开口说话。

    “看什么看!”丁美对着几步之外的一个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的女子,怒目说道。

    那女子毫不示弱地走上前一步,挑衅似的抬起下巴,却不回应丁美,而是看向王妧。

    “候补?挺有本事的嘛。”她目含轻蔑地把王妧由头看到脚,随后嗤笑一声,“看你这身量,舞技应该很高超。”

    这话乍听起来像是恭维,实际却带着刺。

    拜她那喜欢胡搅蛮缠的表妹所赐,王妧早就学会不把这样的讥讽放在心上。可是,有的人比她还心急。

    “你是该好好担心,说不定过几天,她就能取代你站在这里了。”

    也许在场的舞师对这个所谓的“事实”心知肚明,但没有人会像丁美这样口无遮拦地说出来。即便范司务没有明说,但是,找了一个段小红来顶替段绮星,再找某个人来顶替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是合情合理的事。

    场面一时冷下来。

    王妧对此兴致缺缺。她扫了周遭噤若寒蝉的众人一眼,发现了角落里小红的人影。

    小红焦急地回望着她,又望向身旁的郭柔,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衣袖。

    “如果不想被人取代,就安分一点。”王妧不至于要等别人来替她解围。

    出言挑衅的女子听出她话中含着警告的意味,她微微张着嘴,却因心虚而不再做声。

    恰好在这个时候,人群中起了骚动。

    从一阵阵窃窃私语之中,王妧分辨出廊下传来的脚步声,回过头,正好看见一张上了年纪仍保养得宜的女人的脸。

    正是负责教导春耕舞的老师薛澄。

    众人壁垒分明的站姿让薛澄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事。

    “水榭是练舞的地方。既然有人对这一点有疑问,我只好再次声明。你,”薛澄望着与丁美相持的另一方,音调铿锵地说,“今天的课程结束之后,把水榭里外清扫干净,任何人不得帮忙。记住了吗?”

    师长的威严从这个面容平和的妇人身上展露出来,甚至没有人敢质疑这次惩处的公正性。

    丁美得意地翘起嘴角。

    薛澄一声令下,众人分散开,各自练习。随后,她点了丁美、郭柔和两个新人到一旁来。毫无意外的,新人们要赶上进度,唯有加紧练习,额外的临时指导便来自与其合住一屋的同伴。

    薛澄交代完毕,便进了东面那间专属于她的敞厅。

    小红没有得到和王妧说话的机会,郭柔拉着她走向东南角落里的一块空位。而丁美则是率先占了水榭正中间的位置,随即示意王妧跟过去。

    王妧站在这个视野开阔的、时不时招惹来别人注视的位置,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活动手脚的丁美。丁美被她看得停下动作。

    “我以为你胆子挺大的,怎么,怯场了?”丁美的下巴微微抬起,像是要激将王妧般地说道。王妧刚才的表现深得其心,丁美倒也不介意把王妧纳入自己的阵营。

    王妧嘴角一动。丁美用正常的声量说话,一点也不担心近处的舞师竖起来的耳朵。

    “不,我只是好奇,”王妧向她走近两步,故意反问道,“你就不怕被我取代了?”

    丁美听后,不禁笑出声来:“算了吧。论天赋,你不如我,论底子,你也不如我,我看得出来。”

    王妧心中暗暗惊讶。不过,丁美很快就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所言非虚。

    针锋一样的目光向水榭正中起舞的身影投来。丁美舞毕,那些嫉恨的目光又悄无声息地被收起。

    丁美毫不掩饰她心里的得意,她说:“有资格跟我争领舞这个位置的人已经不在了。”

    水榭里四下无声,丁美的话是否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王妧无从知晓。她的视线扫及之处,已经和众人打成一片的小红僵硬地转过身来。小红不自觉地把双手收至腰间,好像随时要冲上前撬开丁美的嘴,令对方吐露出一切秘密。

    然而小红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练习结束后,她落在其他人后面,找到了王妧。

    “舞师们平时只在别院中活动。除了舞师们,外人的出入记录也是娄婆婆负责的。”小红莫名所以地说起这件事。

    “查看这些记录有何难处?”王妧随口问道。

    小红叹服一声,不再拐弯抹角。

    “确实有难处。小姐失踪前后那段时间的记录被范司务拿走了,而且,他似乎不准备归还。”小红面色凝重,心中的忧虑显露无疑,“如果那份记录没问题的话,范司务何须这么做?”

    她急切地望着王妧,想得到王妧的肯定和支持。

    “王姑娘,你是我在王府唯一能相信的人了。只有看到那份记录,才能确定范司务到底值不值得信赖。”

    “你的打算是?”王妧想了想,开口问道。

    亲自去一趟范从渊的住所,找出记录——小红似乎也是无可奈何,才想出这个直接却并不周全的办法。

    王妧点了点头。

    和小红一起离开王府别院时,王妧看到了二十余人马浩浩荡荡地从演武场奔驰而出,其间簇拥着一个玄袍青年,青年身侧还有随从牵着几只过分生龙活虎的猎犬。避让在一旁的她已把心思放到别处。

    在赵玄察觉到她的行踪之前,六安怎么还不出现?

    等到人马悉数远离,小红才道出她们的目的地。

    “范司务住在城北南离街,我打听到他今天出城了。”

086 靖南王(十四)() 
后门被轻轻推开了,小红松了一口气。

    “还好,老爷办到了。”

    段老爷为了找到女儿的下落,似乎也在暗暗出力。

    范从渊的住所并不如他本人高调。两进的宅院,寻常的布置,连仆从也不见一个。

    小红领着王妧,绕过小院,静静地躲在会客的厅堂门口的一侧。可以发现厅中有个老仆正在打扫,小红回过头悄声说道:“那人是个聋子,腿脚也不便利。只要避开他就可以。”

    书房和卧房,别院的出入记录只能被收藏在这两处地方。二人分头行事。小红去了书房,王妧则往反向的卧房走去。

    顺利进入卧房,王妧随手将门合上。房中摆设一目了然,床铺桌椅,临窗一只一人高的大衣柜。

    王妧没有去翻查范从渊的物件。

    或许对小红来说,此行最重要的是找到范从渊取走的记录。王妧却另有打算。

    她一边看着那只紧闭的、以一面镜子作门的衣柜,一边思索。不被承认的外室子,毫不起眼的住所,不轻不重的职务,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除了一件事物。

    她眼前的这面镜子,上好的镜面包围在一圈雕工精美的石榴花纹中间。镜子里的王妧正在出神,她丝毫没有发觉有一个平稳而缓慢的脚步声正在向卧房靠近。

    衣柜门猝然被打开。六安半眯着眼睛微笑的脸闯入王妧的视线。随即,她整个人已被拉入那个狭窄而封闭的藏身之处。黑暗中,某些无法遗忘的记忆如失控的洪水般闯入她的脑海。

    似有若无的抽泣、窸窣频繁的脚步,和一团漆黑。

    她本能地去推紧闭的柜门,然而,发颤的手却被衣柜里的另一个人握住了。

    “放手。”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等对方给出回应,她尚能活动的左手按在了随身的匕首上。

    衣柜里能供他们争持的空间不多。在掏出匕首的同时,她落入一个不容挣扎的怀抱。面对这样机警的对手,她几乎毫无胜算。更何况,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抓不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

    抗拒的意志慢慢涣散。

    四周太静了,连呼吸声都被放大数倍。

    “我看不见……”她的声音轻如蚊蚋。

    六安低着头,略一犹豫,最终冒险地把衣柜门推开一条缝隙。

    光亮挤进这处窄仄之间,连同一声尖锐的质问。

    “你竟敢骗我!”

    如果王妧的注意力放在这里,她定然能发现声音的主人是谁。可是,此时的她却向衣柜更深的地方缩退,原本因为重获光明而放松的身体霎时又变得紧绷起来。

    “别碰我!”她轻声呵斥,挣脱了束缚,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卧房里的争吵还在不断传来。

    “我没有骗你,能帮你的人不是我大哥,而是我。”有个男人回应道。

    “就凭你?”尖声叫嚷的女人丝毫没有顾忌,“你给他提鞋都不配!”

    男人显然也怒了:“闭嘴!”

    “你要不是骗我说从渊要见我,我怎么会来?”女人继续嚷道,“你从小就喜欢骗人。你的真面目,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结束了这段激烈的争吵。女人的裙摆拂过门槛。男人不复先前的稳健,脚步凌乱地追了出去。

    卧房安静如初,只有六安推开衣柜门时发出轻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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