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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重生修正系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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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含如朱丹。”赵玄轻声沉吟,“这样柔美的唇,连薄情寡恩的话也说得动听极了。”

    他的动作,他的声音,轻得像微风细雨,却让湘湘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忘了庞颙,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赵玄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含笑说道,“你的眼睛哭红了不好看,以后不许再哭。”

    她心头颤抖着,身子也随之战栗,而能给予她这种异样感觉的人只有赵玄。

    ……………………………………

    鸣玉街王家宅邸。

    王妧一早就接到朱顶的消息。

    “张伯怕是不好了,姑娘能不能去看看他,了他一个心愿?”朱顶面色沉重地恳求道。他原以为张伯的身体调养了十几年,早该恢复了。谁知一场急病发作起来,竟会要了张伯的命!

    谁又忍心拒绝病重的张伯唯一的请求。

    王妧应允后,随朱顶往城西而去。她觉察到朱顶焦虑了一路。

    张伯的住所地处僻静,朱顶熟习地推门而入。前院无人,厅中也无人。朱顶进了正屋,王妧却止步于门外。

    数声响动过后,王妧终于看到一个面带病容的老人从屋里走出来,阴郁似乎刻进了他的眼角和唇边的皱纹里。

    “姑娘为何不进来,咳……”那老人咳嗽一声,缓过一口气来,才说,“看看我这疾病缠身的糟老头子,几时撒手人寰?”

    “你是张伯?我从来没见过你。”王妧回应道。

    张伯扯动嘴角,似乎在笑。

    “的确,我离开国公府的时候,你还是个刚会学步的孩子,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府中上下每个人的心。可笑,你要走的路才刚刚开始,而我的,却在那个时候就走完了。”

    张伯的形体容貌如同一个垂暮的老人,很难相信他的真实年纪尚未半百。

    王妧无言以对,再多的道理都说不过摆在她面前的事实。

    “我救了国公府最重要的血脉,却变成了提不了刀的废人,被老国公视为弃子,你说,这个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公道?”他目光冷厉,语速不疾不徐。

    “你引我来,是为了向燕国公府讨回你的公道?”王妧问。

    张伯冷笑一声:“如果这世上还有公道,那么我杀了你,就是公道。”

    “那朱顶的公道呢?”王妧把目光投向他身后,屋中动静全无,“他视你为值得敬重的长辈,你却让他变成背主的小人。对国公府,你从未表露出一丝怨愤,去年阿姗来滁州,你也不曾向她提起。怎么我来了,你就想到要杀了我呢?”

    听了此话,张伯的脸色变了又变,瘦削的脊背好像弯得更低了。

    “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欺软怕硬、口蜜腹剑的小人。”王妧继续把话说完。

    张伯用他那双如鹰鹘一样锐利的眼睛锁定了王妧,当下飞拳出手,攻势汹汹,状若恼羞成怒。

    王妧臂上受了一拳,不得不忍住疼痛,避开对方随拳踢出的右足。这一腿的力道足以令她失去行动能力,王妧意识到她低估了张伯的实力。

    她的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却看到张伯却突然停下动作,捂着胸口剧烈喘息。

    “谁让你来杀我的?”王妧盯着他青白的脸,等待他缓和下来。

    这样的病躯,非但杀不了王妧,还可能加速他自身的衰亡。张伯的行为由头到尾充满着矛盾,所有的一切都令王妧看不透、想不通。

    “真不愧是大小姐,区区小卒如我,根本不配杀你,是不是?”他说话时用上了气音,其中讽刺的意味却并不弱,“今天便叫你知道,性命落在一个无名之辈手里的滋味。”

    眼里的阴郁散去,张伯的神色透出几分快意来。

067 一生二(十一)() 
张伯再次出击后,无力支撑,扶着廊柱几乎要站立不住。

    就在这时,一阵拍手声从屋中传出,一个神采奕奕的年轻男子踱步出来。

    “真不错,”他拍着手说,“小老头是个忠仆,你们燕国公府如此怠慢,难怪会凉了忠仆的心。”

    王妧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左臂,终于认出了对方是何人。

    端王。

    她不由得想起对方与镇察司的龃龉。当初在京城,她没有答应与之联手对付周充,莫非端王因此对她起了杀心?收买蓝绫来杀她的人也是端王?

    赵玄目不斜视地越过张伯,向王妧走来。他轻轻一笑:“我又不会伤害你,你这么防备我干什么。”

    王妧双眉紧蹙。流言说,端王患有癔症,行动不能以常理揣度。然而,端王的暴戾无情,王妧是见识过的。

    “你该防备的,是像小老头这样的、把他们和燕国公府的恩怨算到你头上的人。”赵玄在她面前三尺之处立住脚步。见王妧仍不言语,他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不如,我替你杀了他。”他大大咧咧地说道。

    王妧一听,面色陡变。她终于开口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玄抿着嘴,用不解的语气解释道:“我是在帮你啊。你想保齐王,我没有为难你。你来滁州时救的那个女人,要不是我出手,她根本活不过昨天晚上。你不感激我也就罢了,为何要这样敌视我呢?”

    他看见王妧眼里似乎结着冰霜,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刺痛了一下。

    听他提到齐王,王妧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再三思索,才终于抓住那一点灵光。她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端王会那么轻易就放过齐王,现在她有些明白了。

    无论是齐王还是她,在端王眼里皆与提线木偶无异。他不会对一只木偶动起杀心,却可以心安理得地将之推入火坑。这样的人几乎不可能买凶来杀她。

    “我要走的原本就是一条绝路,你也不用费心推我一把了。”王妧说道,她的神情语气已经不再带着明显的敌意,只是仍存有戒心,“若不是你煽风点火,张伯即便对燕国公府心存怨愤,也不会鲁钝至此。杀了我,于他的处境又有何助益?”

    她的话同时也是说给张伯听的。赵玄的出现解释了张伯为何选在她来滁州的时候发泄怨愤,可这件事仍然有许多她不能理解的地方。

    张伯平复了气息,静静地站直了看着二人。

    “他都快病死了,能拉着燕国公府仅存的血脉陪葬,就算死了也是笑着死的。”赵玄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在意站在他身后几步外的病弱老人,“我让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你该感激我才是。”

    王妧怔怔地,她不相信赵玄只是为了一句“感激”。

    赵玄觉得可惜,他撇撇嘴,随即正色说道:“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你都错了,我会一一证明给你看。你当初拒绝我的理由是,镇国公府和燕国公府的恩怨你管不了,也不想管。可是,这些恩怨你真的躲得过吗?害老头蹉跎了半辈子、才志无处施展的人是你祖父,如今老头却想杀了你。害周充家破人亡的人是王姗,你认为周充会怎么对待你呢?”

    他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径自离去。

    这就是赵玄的目的?证明他是对的,她是错的?

    王妧立在原地想了许久,最后,她把目光放在面前那个癯瘦的老人身上。他那过分锐利的眼神已经完全收敛起来,病态褪去,张伯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者,这才是王妧臆中的形象。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张伯等王妧打量够了才问。

    王妧蹙着眉头,反问道:“你还想杀了我吗?”

    张伯平静地摇了摇头。

    “你把朱顶怎么了?”王妧又问。

    “被我迷晕了,正在屋里躺着。”

    “端王带来的人呢?”

    “都撤了。”

    “你制服了朱顶,没有道理拿不下我,这个破绽也太大了。”

    “他对我毫无防备。”

    “如果端王真的想杀我,你如何抽身?”

    “屋里有条暗道,埋伏了些人,足够应付了。”

    双方你问我答,竟流露出几分默契。

    王妧并不着急去查看朱顶的情况。她看着张伯的眼睛,那双眼曾向她表达出主人的怨恨、愤怒和心如死灰的哀痛,可她却再也找不到这些情绪了。

    “要想探清端王的虚实底细,根本不必瞒着我,在我面前演这出戏。”

    张伯一时语塞,微微垂下目光,才说:“是我自作主张,任凭姑娘处置。”

    能指使张伯做这件事的人,王妧只想到了燕国公。可燕国公远在京城,不可能及时做出如此详密的布置。

    “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猜疑你,朱顶恐怕也很难再全心信任你了。”

    话已至此,张伯仍不愿意把其中的缘故说出来。王妧便不再开口了。今天的事对她来说不过是个插曲,她更不能越过燕国公处置张伯。

    王妧临走时,张伯又对她说了一句话:“我会把这件事的始末禀告给国公爷。”

    出门后,王妧把目光投向街尾拐角处,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六安探身出来。他环顾了四周一遍,略微低着头向她走来。等他走近了,王妧看清了六安的正脸。他的嘴角破了一道口子,神情也十分淡漠。

    “怎么了?”王妧问道。

    “我把白先生的手下暴露给周充,被他赶出来了。”六安语气寻常。

    王妧嘴角动了动。她猜,六安是因为怕痛才不笑了。但她没说出来,也没问他躲在一旁看了多久的好戏。

    “走吧。”她只说了两个字。

    六安终于抬眼与她相视,可王妧没等他回答,已转身往街头的方向走了。六安看着她的背影,巷陌之中的幽静和清冷像花粉一样沾上了她的衣角和裙摆,在他眼里形成了独特的印记。

    他追上前去,絮絮说起昨夜周建遇袭的情形,还有他如何被围堵而受了伤,白先生急着离开滁州,不得不放过他,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这笔账还是要算的。

    王妧时而皱起眉头,时而反问他两句,心中小小的一点误会也在不知不觉中消释了。

068 一生二(十二)() 
周建躺在一张草席上,眼睛半睁半闭。黑色粘稠的药膏从他的前额涂至右耳前的鬓角,把伤口完全掩盖。一股腥臭混合着药草的气味包围着他,虽不刺鼻,却令人恶心。

    这是一间堆满了杂物的屋子,逼仄得几乎没有可供人立足的地方。

    “咳。”

    店主轻咳一声,试图惊动昏昏欲睡的伤者。

    跟在他身后进屋的王妧见了屋中的情形,不由得感到一阵气闷。

    “这是小店唯一的空房了,看他受了伤,才让他白住两天。”店主解释了他的好心之举。

    王妧没有接话,而是问起周建的伤势。

    店主如实说了。客店里恰巧住了一个过路的江湖郎中,他看了周建的伤势,便拿出一些专治烧伤、烫伤的药膏,说只要抹了他的药膏,包管无碍。

    两人说话时,周建终于在半昏半睡中转醒,他对上了王妧的目光,又看向了王妧身后一言不发的那人。

    六安用轻笑回应。他知道周建认出他了。

    “你这个……贼!”周建咬牙切齿,露出了狰狞而又痛苦的神色。

    店主留给双方一个说话的地方,悄然离去。

    “什么贼瞎了眼会盯上你?”王妧讽刺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你想占徐多金便宜,他却想杀了你!”

    “你又知道什么!”周建腾地坐起来,大声反驳。

    王妧先是被他吓了一跳,后又蹙着眉头不说话。片刻后,她才暗暗叹了一口气。

    “你胆子很大,脑子也不笨,很懂得随机应变。你认出了六安,也知道他是我的人,那你应该清楚,我没有害你之心。我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王妧说着,向他走近了两步,低下身子平视着对方。

    “徐多金发现了你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谁?”王妧心里隐约已有了猜测。

    周建态度软和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哀怨:“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王妧诧异道,“你以为你逃过一劫,徐多金就会罢手吗?”虽然六安说白先生已经离开,但徐多金仍在滁州。

    周建再次受到打击,看向王妧时眼里带着悔意,只是沉重的绝望把它们掩盖了。

    “反正,我已经这样了,苟且活命罢。”以往,别人会相信他是风度翩翩的落难公子,以后,那些人只会当他是不知在哪个山头落草的强盗!

    一天之内,王妧已经两次看见绝望。她盯着周建脸上的伤处,显得有些无礼。

    “伤可以治,你原本的样子,还找得回来吗?”

    周建被她看得侧过脸去,王妧的话或许也触动了他。

    “你根本没想要找回来,所以才不想活了。张伯活下来了……”王妧声音低得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直到这时才明白,张伯的绝望对她来说是无解的难题,可这个难题早就被燕国公解开了,这才造成了她的困惑。那些情绪强烈而又真实,偏偏被张伯遏制了。

    周建听不完全,不自觉地瞥了王妧一眼。而他所见到的情形却令他惊叫出声:“你……你怎么哭了?”

    王妧回过神来,伸手一拂,指尖便沾上了泪渍。她盯着自己的指尖,愣怔不语。片刻后,她才冷冷地看着周建说:“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徐多金把你奉为座上宾时,你不敢笑,他买凶来杀你,你不敢哭,还说什么苟且活命,简直可笑!”

    周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索性把眼一闭。正要躺回草席上时,他灵机一动,坐直了身子反驳道:“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我怎么不能哭、不能笑了?我也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为了不牵动伤处,他勉勉强强,皮笑肉不笑。没过一会,他自觉笑声干哑刺耳,又不甘示弱地说:“你看,我想哭也能哭。”

    上天夺走了他仅剩的一点长处,他已经一无所有,彻彻底底沦为废人,成为笑柄。他甚至能想象出,别人指着他的鼻子、用尖酸的语调骂他“不要脸”。

    他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瞪视着王妧,任眼泪垂落到衣襟上,想以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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