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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重生修正系统-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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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到这时才知道王妧和他一样在荒野中遇到了袭击,但他认为这并不能成为王妧冒险进入浊泽的充分理由。

    他几步追上前,接着说:“我就是担心天池盘出错才会追来,浊泽凶地之名绝非空穴来风,你是无知者无畏,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

    王妧眉头微蹙。若不是打斗的声响引起她的注意,詹小山早已命丧于萧芜之手。

    “浊泽有多危险,我很清楚。若不然,我如何能够绕过重重瘴气和迷雾,准确找到你们三人的下落?”

    詹小山被她一言点醒,这才重新审视起王妧一行人。

    他一眼认出武仲,还发现了几个面生的人,可是

    “怎么不见六安?”詹小山边走边问。

    “我说过,暗楼要除掉我,我当然要予以反击。我回到容州之前,必须做一些准备。”王妧并没有直接告诉他。

    詹小山突然明悟过来,苦笑一声。

    他在瞎操什么心?王妧可不是秋秋那丫头。

    “总而言之,”他立住脚,郑重向王妧抱拳道,“多谢了。”

    此时夜色侵霜、此地瘴雾迷茫,他的这句“多谢”所带的分量被加重了十倍。

    王妧不敢托大。她向詹小山回礼。

    二人心印默契,相视一笑。

    詹小山没有留下的意愿,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他开口辞别。

    “只是,天池盘失灵,我们认不得路”

    王妧能够找到他们,他感到很意外。同时,他也想知道王妧几人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够在浊泽之中来去自如。

    王妧没有隐瞒。她说:“庞翔原是鲎部的人,他多次出入浊泽,对浊泽的情形颇为了解。”

    庞翔手举一支松明火把,上前来和詹小山相见。

    他知道王妧无法拒绝詹小山这个小小的请求,但他私心里也有为难之处。

    “我们兄弟六人,同进同出。送三位离开浊泽这件事,就让我来做吧。”

    王妧听出庞翔的言外之意,顿时沉默不语。

    好在有沈平自告奋勇,替她解了围。

    原在如意楼的时候,沈平便和庞翔交好。他肯为查探浊泽的事务尽心尽力,却没有像庞翔几人一样对查明厌鬼存在的真相心生执念。

    “姑娘可有话要交代我?”大嗓门的沈平特地压低了声音。

    这边,王妧和沈平低声交谈。

    另一边,詹小山和两名下属也产生了分歧。

    “我想留下来。”邢念憋着一口气。他不想白白错过这个查明天池盘失灵原因的机会。

    詹小山有些犹豫。

    “老大,如果我大哥还活着,你一定会支持他的,你一定会说,‘去做吧,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不对?”邢念追问道。

    “都是那个冒进的计划害了他的性命。”詹小山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自责还是懊悔。

    “那现在呢?”邢念急道,“王姑娘可不是冒进之人。”

    詹小山愣了愣。他沉思片刻,终于松口。

    他伸手拍了拍邢念的肩膀,说:“活着回来见我。”

第220章 旧址(七)() 
天色已经大亮。

    临街的小酒馆刚刚开门没多久。

    一个上了年纪、佝偻龙钟的婆子手里端着一个木盆,慢腾腾地挪到门外悬挂的酒字风帘下。

    随着她双手一抖,木盆里的污水争相飞出,不顾一切地扑向地面。

    不料,污水没有激起半点尘烟,反而洒落在一双皮靴上。

    老婆子嚎了一声,当即丢下木盆,抽出掖在袖中的干抹布,蹲身去擦靴上的污水。

    六安双脚被这飞来横祸钉在原地。

    他怎么会不认得这个耳聋眼花的老婆子?

    “酒婆子,”六安探身一捞,抓住了她的手腕,“长老可在?”

    酒婆子抗不过六安手上的力道。她拿着抹布的右手掌心上翻,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被她倏地收回袖中。

    “在的、在的。”她连声应答,终于挣脱了束缚。

    六安这才绕过她,走进酒馆。

    酒婆子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慢吞吞去捡地上的木盆。

    后院的小楼静得出奇,不见半个人影。

    红姬因受了风寒,留在此处静养。但是,她的对手又岂会因此消停?

    红叶一死,本该由她向大长老举荐合适的人选接任长老之位。

    没想到,白先生和乌翎先后出手搅局,倒逼她吃下这个哑巴亏。

    若是红叶还在,二人怎敢如此放肆?

    如今,她又怎么甘心叫那二人如愿呢?

    “咳、咳”

    明明是大白天,附着在她身上的寒气却始终无法散去。

    这个时候,六安归来的消息让她感到几分振奋,但也仅此而已。

    她下了小楼,一眼看见肃立在院中的六安。

    有一刹那,她只想躲在檐角的阴影里,唯恐被满院的阳光灼伤。

    但她到底还是走出了阴影。

    “我让你带着蒲冰来见我,你却空手而来?”她的声音带着三分不满和两分焦虑,余下的全是她试图隐藏的无奈和疲惫。

    六安转身面对着声音的源头,神色坦然。

    他看着红姬身裹一件薄披风款步向他走来。病中的红姬盘起了她的长发,唯留一缕落在左侧颊边。她的脸色被这缕黑发衬得愈发苍白。

    “蒲冰已经自行动身来容州了。”他直截回答了问题,对红姬的病容视若无睹。

    红姬眉头一皱。

    “慕玉山庄虽然收留了她,对她却很苛刻。她日子过得拮据,心中积怨,便有了别的打算。”六安解释了一番。

    “哦?她是忘了百绍国主的追杀令了。”

    红姬紧盯着六安,却见六安从容不迫。

    “蒲冰并不知道鲎蝎部打算助百绍国主一臂之力。对一条自投罗网的鱼,最好是不要惊动它,我说得对吗?”

    红姬冷笑着,话锋陡然一转:“我这样待你,你可怨我?”

    六安眼里泄露出错愕的情绪。他似乎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而垂下眼帘。

    红姬心头一动。她走近六安,从披风中伸出手来。

    六安急急后退两步。

    他的反应太过激烈,倒引来红姬的嗤笑。

    “看来,你不仅怨我,还怕我?”

    红姬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好了一点。她收回手,转身背对着六安,说起了从前的事。

    “你我初入暗楼时,只有彼此能够依靠。那时候吃的苦,却成了我此生不愿意遗忘的记忆。你心里有没有一点爱我、敬我呢?”

    六安沉默不语。

    红姬从袖中掏出一个绣着粉蝶低飞的天青色荷包,又接着说:“你要报杀母之仇,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你的娘亲还活着,杀母之仇从何而来?”

    六安受到触动,伸手便要去接那荷包。

    红姬却不肯轻易给他。

    她举着荷包说:“你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你娘亲为你求来了这道平安符。以你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能够查清楚这平安符来自哪座山、哪座庙。”

    六安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面露愠色:“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红姬看着他俊秀的容貌因为愤怒而扭曲,不由得想起她逼他认错时的情形。

    他被饥饿和黑暗折磨得脱了相,这才过了多久,他外在的容貌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红姬觉得,先前那点惩罚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就算是亲手养大的狗,若一时疏于教训,也会生出对主人龇牙的胆子。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当他说出愿意痛改前非、回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没有被欣喜冲昏头脑。

    一个真假难辨的消息只能要挟他一时,她要的是他长长久久的心悦诚服的归顺。

    “从前,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一家人?”六安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微微颤抖,“我和你永远不可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我只要它!”

    他呼吸急促,双眼紧紧盯着粉蝶荷包,仿佛他的咽喉也如这荷包一样被红姬攥在手中。

    红姬脸色一沉,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

    “你年轻气盛,不明白我是为了你好。我不跟你计较。”她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对六安循循善诱,“红叶的死,和王妧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长老没有把详情公之于众,却将王妧的名字写入无头榜。你看,就算我不逼你杀了她,她也会死在暗楼的人手里。倒不如,你拿她的命来换这平安符,甚至是换那长老之位。”

    六安将目光从荷包上移开,脸上也露出思索的神色。

    红姬并不催促他,只是将天青色荷包收好。

    良久,六安才叹了一口气,懊悔地说:“早知道,我就不该把她送进浊泽。”

    红姬眼波一转。

    这小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养了他十多年,他都能翻脸不认人。对相识仅仅数月的王妧,他又能有几分真心?

    她说:“那真是可惜了。”

    “不过,我也不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她听见他在喃喃自语。

    “对长老之位,谁能不起垂涎之意?凭我一己之力,恐怕抵不过白先生和其他长老的决心。”

    有时候,红姬十分欣赏他的这种冷静,有时候她又十分厌恶。

    “我会帮你。”她说。

    反正,王妧终究是要死的。长老之位不能落在外人手里,但也不能便宜了眼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子。

    等她收拾好红叶留下的残局,再腾出手来,教这小子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

第221章 旧址(八)() 
容州城外,朝阳初上。

    弥漫在郊野之间雾气渐渐消退。

    红色的山花在晨风和晓露的照拂之下尽情绽放。

    早起的雀鸟发出清脆的鸣叫,扑棱着翅膀从一根树枝飞到另一根树枝。

    笃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队劲装人马疾驰而来,闯入了这片安宁的天地。

    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是个脸颊上长着一块红色胎记的女子。她专心于赶路,并未注意到有人从队伍的最后拍马赶了上来。

    “容溪!”

    叫唤声引起她的注意。她侧脸看去,眉头皱起。

    “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大声质问她的人是刘筠。她本不想理会,但想到刘筠手里的清滌草对她接下来的计划而言至关重要,她又改变了主意。

    她放慢了前进的速度,让刘筠和她齐驱。

    “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这件事就一定能成功。”容溪双眼看着前路,从容说道。

    刘筠显然没有被这样一句空话打发了。她继续追问:“清滌草对你们容氏来说是无价的宝物,但对别人来说,它比喂马的干草都不如。石璧身为西二营的总管,又怎么会被区区一根干草打动?”

    容溪对此嗤之以鼻。

    “你也看见了,石璧甘犯大不韪、携兵甲潜入州城掳走我容氏子弟,只因他怕了。浊泽的危困,除了我鲎蝎部容氏,再没有人能够解除!我如今送上门去,他还不乐得将这烫手山芋甩给我?”

    这个道理,她在出发之前早已解释过。谁知道,刘筠竟这样愚笨,累她三番两次饶舌。

    “即便如此,他也不见得会答应你的条件。如果他真的和赵玄串通一气,而且铁了心要站在赵玄那边,你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刘筠急急辩道。

    她并不清楚容溪是从哪里打听来赵玄和石璧暗中勾通的消息,她也不了解石璧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曾败在赵玄的阴谋诡计下无数次,她敢说,这样不周全的计划一定会反过来被赵玄利用。

    容溪一听这话,料准刘筠想要反悔、不肯把清滌草拿出来救人了。

    她不禁为刘筠的目光短浅感到痛心,同时大声怒斥道:“厌鬼降世,瘴厉横行,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更不是我容氏一族的事。这关系到整个容州、整个南沼成千上万百姓的死活!赵玄为一己之私为难我容氏,不肯出力攘除祸患,而你呢?你这样畏畏缩缩,和赵玄那个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她的父亲对刘筠的顾虑始于对王妃姑姑的爱护。她只需要打消她父亲的顾虑,自然能够保全刘筠的性命。刘筠已经得到她的承诺,还想着临阵脱逃?她绝不答应!

    刘筠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把头一偏、把嘴一闭,再也不开口了。

    一行人重新整队赶路。

    过了半日,西二营在望。

    拒马将他们拦在西二营之外。

    “速去通报,我鲎蝎部圣女到访!”容苍当先一骑,对着守卫的小卒高声呼喝。

    过了好一会儿,小卒带来了一个人。

    石璧没有亲自来迎接,已经让一行人窝了一肚子火气。更令他们无法接受的是,来者竟仍是一无名小卒。

    容溪众人认不出何三,这并不奇怪。近来,石璧的心腹亲兵项景有意提携他,明眼人都知道他得脸了。

    此时,何三是领命而来。

    他先是表明身份,说了一番客套话,又命人搬走拒马,将容溪等人迎进营中。

    马匹被小卒牵往马厩。众人将步行前往议事厅。

    “总管恭候大驾”何三一边引路,一边颇为诚恳地向容溪解释,“只是议事厅地方小,仓促之间,难免招呼不周”

    容溪当他还是在客套。她急于见到石璧,心里不免嫌何三啰嗦。

    谁知,何三竟在通向演武场的甬道口停了下来,说:“请圣女随我来,其他人就在二厅稍作歇息。”

    容溪醒悟来。她下意识要拒绝,却见演武场左右的敞厅中有兵卒探头出来张望。

    她堂堂圣女,当众吵嚷起来,实在有损颜面。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心腹容莎忍不住开口表达不满。

    容溪却伸手拦住容莎,答应了何三的条件。她不能冲动。

    今天来西二营,她只动口,不动手。

    “我也要去。”刘筠原本落在最后,这时急急挤到前边,对那何三说道。

    何三打量了刘筠一眼,又见容莎等人对刘筠多有排挤打压之色,便点点头,示意刘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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