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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重生之与子偕老-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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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可以想象出当时的苏逸兴究竟有多么悲伤、多么失望的夏霜寒,禁不住在心底对他生出了浓浓的怜惜之情。

    “所以,就算仅仅只是为了让赭晨不再那么难受,我们也一定要把这件事的背后主使找出来。只是。。。。。。伯母,您愿意相信我所说的话,并认同我方才所做出的、关于我昨夜为什么夜不归宿的解释吗?”

    “相信啊,我当然相信。”

    面上一副“理所当然就是应该相信你”的表情的谢氏道:“咱们作为名义上的家人,已经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对地一起生活了快一年了,所以霜寒,你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我心里很清楚。因此我相信,你说你没有与陆公子做出过逾矩的行为,那么就当真是确实没有做过才对。”

    “谢。。。。。。谢谢,谢谢您愿意相信我。”面对着谢氏发自真心的信赖,早就将她视作一位十分亲近的长辈的夏霜寒,在倍觉温暖与感动的一瞬间,更第一次对襄阳王府,生出了一种对“家”才拥有的归属感。

    “傻丫头,说什么客气话呢?现在可不是道谢的时候。”

    面对着笑中带泪的夏霜寒,已然将她和苏逸兴都看做自己的孩子的谢氏,宽和微笑道:“现在你最应该做的事,是尽快跑一趟定国公府,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定国公讲清楚,以便他尽快着手,帮助你查出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至于王爷这边,你不用担心,尽管交给我,我定然会帮你把话准确带到的。”

    “那可就麻烦您了。”说话间面带感激之情地站起身来朝谢氏鞠了一躬,随即在直起身后得到一句“行了,别客气了,快点去吧”的嘱咐的夏霜寒,很快便出了襄阳王府,上马奔向了同样位于xc区的定国公府。

    “霜寒丫头?今日这究竟是刮的什么风啊,竟然把你给刮来了?”

    定国公府夕霞院内,自打两年前夏霜寒同陆绍云一起前往关外之后,就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她好好说说话的陆啸清,尽管在听到“襄阳王世子妃”求见的通传的一瞬间,就猜到了夏霜寒这定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即便如此,能和许久没有好好说说话的小辈见见面、谈谈话,他却依旧感觉很开心。

    “你说什么?昨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几盏茶的功夫后,夕霞院书房内,通过夏霜寒快速的叙述弄清楚了她今日的来意的陆啸清,转头大步走向门口,并唤来晏伯交代了几句。随后,对亲信下达完指示的他便又返回身来,坐回到了书桌后面的椅子里。

    “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无怪乎苏世子要生气了。接下来,这事情要是不能好好查清楚,只怕就是找到了那个送帖子的少年,庭轩也会被反泼上一盆脏水,弄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默立在书桌前聆听着陆啸清发出的喟叹和呢喃,瞬间便领悟了他话语中的意思的夏霜寒,禁不住为这个、自己没考虑到的情况僵了僵面容。

    被反泼上一盆脏水,也就是说对方把“欺骗并运送夏霜寒到驿站”的这整件事都栽赃给陆绍云,诬陷说他才是主谋。

    这样一来,“陆绍云玩计中计,表面上营造出一种真凶另有他人,且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表象;背地里,却其实就是自己找人做下了这一整件事,进而在促使夏霜寒为了他而和苏逸兴爆发剧烈争吵后,更进一步地诱导她为了寻找根本不存在的真凶,而放弃辽东之行、只坚定地留在京城里”的这种观点,就定然会成为苏逸兴所坚信的事实。

    “说什么也不能让庭轩背起这样的黑锅,说什么也不能让被真凶蒙蔽住了的苏逸兴错把庭轩当成坏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同为受害者的他们俩对立起来爆发争端。。。。。。”默默地在心中无声念叨着这几句话,面沉如水的夏霜寒却忽然间被陆啸清打断了思绪。

    “丫头啊,依照你的说法,昨日你往千金堂赶去的时候还是康健无事的,结果到了夜里却忽然忽冷忽热地发起了烧来,依我看,你这症状绝对不可能是自然性的偶感风寒,而应当是人为导致的才对。所以,为了防止那些人给你吃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还是让大夫把把脉的好。”

    在陆啸清话音刚落之时就跨过门槛走进来的府医,在为夏霜寒把脉后,宣布了“她的身体非常康健”的结果。而夏霜寒究竟是不是被他人下过药进而导致了发热,这件事则因为她的症状已然完全消失许久的原因,而诊断不出来了。

    “哎!要是一开始能诊断出我是因为被人下药的关系,所以才发热昏睡的就好了,有了那样的证据,苏赭晨很有可能会相信我和庭轩的解释也说不定。”

    “过去的事情追不回来,即使遗憾也于事无补,所以我们应当尽快向前看,尽最大努力尽快把问题解决掉才是!”

    看一眼面带惋惜与遗憾之色,随即黯然叹气的夏霜寒,心中始终认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陆啸清,慈祥地微笑着安抚她道:“这天底下的事情,但凡真的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和线索,所以,只要当真有人在背后下手,那么我们就迟早会把他揪出来的。因此,丫头你也不必为了一时的失利而耿耿于怀。”(。)

第一百七十八章 传书() 
陆啸清态度自信、言辞淡然的宽慰让夏霜寒的心情平和、宁静了不少,只不过当她走出夕霞院,意欲告辞回襄阳王府的时候,途径花园时遇到的一个人,却又让她滋生出了厌烦与不奈的情绪。

    前世今生加起来,绝大部分时候都用一种飞扬跋扈、嚣张恣意的态度对待夏霜寒的陆茹倩,现如今早就因为徐氏被休弃的关系,而失去了自己从小到大仰仗的依靠与资本,进而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不复当年的张扬了。

    只不过与痛改前非、洗心革面这些词语不同的是,陆茹倩之所以收敛起脾气,并不是因为她狠狠吃了一番苦头,进而决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开始,与之相反的是,她之所以会这么做,仅仅只是源自于迫不得已、无可奈何,因此才会不得已把那些无法发泄的情绪,全都尽数憋在心里。

    “哟,我说怎么大清早的乌鸦就在叫呢,原来是你这么个专门给我们家沾染晦气与不幸的人来了。”

    定国公府后花园里,小桥流水的石桥上,因为长时间地被迫压抑情绪,因而变得更加阴暗偏狭、尖酸刻薄的陆茹倩,面带着浓重的鄙夷不屑与厌憎忌恨,并在抬眼看见夏霜寒的一瞬间,就语带恶意地大声道:“怎么,祸害了我娘亲和我姐姐还不够,你这次又想来祸害谁?”

    “陆茹倩,我没那个闲心和你纠缠不休瞎胡闹,所以我劝你最好给我闪开,否则的话,我很愿意不遗余力地成为你口中谩骂着的那个恶人,并让你也品尝一番看不到未来与希望的痛苦与绝望。”

    苏逸兴前世的妻子陆茹惠,今生由于受到徐氏的坏名声的牵连,因而丢掉了定下的婚事的事情,夏霜寒是知道的。被男方家断然退亲的陆茹惠抑郁寡欢了好一阵子,并在最近同陆绍云的婶娘一起去往辽东的事情,夏霜寒也已经听陆绍云同她说过了。

    平白无故被徐氏殃及,进而丢掉京城里的婚事,现如今又不得已地在明面上打出散心的旗号,而实际上却是在婶娘的带领下,前往婶娘位于辽东的娘家,去打探一下那边是否有适合自己的婚事,陆茹惠的这番境遇,确实让夏霜寒对她生出了一丝淡淡的怜悯与同情。

    毕竟,这位前世今生加起来都不曾招惹过她的小姑,在临近出嫁之日时忽然被夫家退亲,又因为年龄渐长的关系,无法花费时间等待风波过去,之后再另寻亲事,故而现在只能远走他乡,为自己的下半辈子到远处去进行筹谋的遭遇,对很多闺阁少女来说,确实都太过不幸与坎坷。

    只不过,短暂的怜悯与同情只能是短暂的怜悯与同情,自己的日子都还过得不顺心的夏霜寒,可不会因为陆氏姐妹的境遇,而按捺下自己的脾气,面带微笑地让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夏霜寒你搞搞清楚,这里是定国公府不是襄阳王府,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端架子给我脸色看?你以为你是我五嫂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出言威胁我?你以为你是谁?”

    非但没有因为夏霜寒的出言警告而明智地选择退让,反到端出刁蛮任性的小姐脾气,昂着下巴迎上前来找茬的陆茹倩,一瞬间只让夏霜寒觉得可笑无比。

    “陆茹倩,你脑筋不清楚是不是?你一个一介白身的小丫头,要什么没什么,你觉得你到底有什么本钱,有资格跑来和我斗?”

    伸出手去一把扭住陆茹倩的胳膊,挪步转身间将她压在石桥边的栏杆上的夏霜寒,一边用力将她的上半身压出栏杆探向水面,一边勾起唇角嘲讽冷笑道:“在这个家里,无论是你的祖父、父亲、大哥、五哥,还是你的婶娘、大嫂、堂姐、堂妹,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个人喜欢你的,你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胆敢仗着定国公府的势跑来招惹我?”

    “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需要他们喜欢,大不了我以后去投奔二表哥,谁怕谁?!”眼看着自己距离冰冷的水面越来越近,坚决不愿意在这样寒风凛冽的时节里体验一番何为彻骨冰凉的陆茹倩,一边不服输地大声叫嚷着,一边奋力扭动着挣扎起来。

    “哦?二表哥吗?我倒要看看等你的二表哥娶了亲,你的二表嫂会不会容忍你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一直赖在他们家里白吃白住。”

    照着陆茹倩的腿弯里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迫使她因为双腿失力的原因而在栏杆上重重地磕了磕小腹的夏霜寒,在微微给了她一个教训后,便不欲再做纠缠地转身离去了。只是当她顺利回到襄阳王府之后,陆茹倩所说的话,却仍旧徘徊在她的脑海里不曾散去。

    陆茹倩所说的二表哥,自然是指的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徐家二少爷,而这徐氏的娘家徐家,也自然就是太后的娘家以及一般意义上所说的外戚了。

    “庭轩告知我说,因为苏逸兴的原因,太后在原本就已经没什么势力的情况下再度损失了几员人手,因此不可能有能力算计我们三个人。可是,徐家不是还在么?依照徐家现存的实力,想要做到欺骗我,随即将我送到驿站里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不是么?”

    如此在心中嘀咕一番,随即仔细将前世今生获知的有关徐家的情况在脑海中仔细过了过的夏霜寒,最终做出了“这件事应该和徐家无关”的推断。

    想当年,为了扶植当今太后诞育的七皇子登上皇位,除了当时拖家带口、自行要求前往外地留任的徐四少爷一家以外,徐家的其余所有人,但凡能派得上用场的,几乎全都搅进了夺嫡风波中,并在当今圣上登基之后,得了个家破人亡、惨淡收场的下场。而现如今的徐家,则完全就只剩下了当年远在外地、因而得以幸免于难的徐四少爷一房人而已。

    现在,当年的徐四少爷已经成了徐家老太爷,老太爷膝下仅有的两子一女,除了现下已经精神崩溃的徐氏以外,另外两个儿子,都与太后没什么利益纠葛或者感情往来。因此,依照常理判断,明哲保身的徐家人就不可能成为太后的助力,冒着祸及全家的危险,继续帮她做事才对。

    那么,假如徐家不是为了太后,而是为了精神崩溃的徐氏,所以才来设圈套算计他们三人的,又有没有可能呢?

    “应该也不可能吧?毕竟,即使抛开庭轩和徐家之间的亲缘关系不考虑,徐老太爷当年既然能在政权发生更迭之前,就明智地选择到外地去避祸,那么身为一个明白人的他,自然就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女儿,而和定国公府以及襄阳王府作对才对。”

    至于陆绍云的那些表哥表弟们,他们也许会对平步青云的陆绍云有一些羡慕或者嫉妒,但是,在徐家大少爷常年外放离京、二少爷不走仕途而选择行商,三少年身为酒囊饭袋、无甚作为,且其余几位少爷尚且不足为患的情况下,徐家也没有什么人有能力、有动机设下圈套算计他们三个人才对。

    “所以,果然还是我多心了吗?想来,如果想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果然还是要等国公爷和王爷派人去查探过之后,才能有结果么?”将思维发散开去想了一通随后又绕回原点,最终认定在掌握事实证据以前,无论自己从哪个方向去猜想都无法取得什么确切的进展的夏霜寒,最终选择了等待。

    于是时间就这么一晃,来到了几日后。

    二月十七日傍晚时分,连通辽东与京城的官道旁,某间灯火明亮的驿站里,自打从京城出发之日起,便时常收到从襄阳王府递来的飞鸽传书的李青岚,在这一日夜幕降临后,又一次收到了夏霜寒传递来的小纸卷。

    “这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追随在世子爷身边这么些年,直到最近几****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怒无常。世子爷以前的那些做派和现在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一边走到窗前从白鸽的爪子上取下卷在金属管里的纸卷,一边轻轻抱怨出声的李青岚,禁不住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微微苦了苦脸。

    七日前的清早,跟随苏逸兴前去追赶夏霜寒的李青岚,尽管只是和衣裳不整、侧卧在床的夏霜寒进行了一个短得不能再短的简单对视,随后就马上退出了屋子,但匆匆一瞥间见到的室内景象,也足够他明白,苏逸兴为什么会如此暴怒、气愤、伤怀以及抑郁的原因了。

    “哎,世子妃要向世子爷澄清自己并没有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这件事我一点也不反对,可是为什么这些陈情用的小纸卷,非得由我来接收、由我来转交呢?说真的,我是真的已经受够了世子爷为着这些小纸卷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日子了。”

    心中很清楚,夏霜寒之所以不直接向苏逸兴传递纸卷,是因为害怕他根本连看都不看就把鸽子直接赶回襄阳王府,因此为了保险起见,这才将所有消息都交给他来进行收发的李青岚,悄然无声地在心中抱怨了一大串。随即,拿好纸卷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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