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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质子为皇[重生]-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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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子,就会被那小心眼的帝王直接给杀了,用来以儆效尤?”

    谢容英脸色变了变,还是没有开口。

    谢相长叹一声:“都道圣人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可是圣人可知,世家贵族根基之深,他们虽如今肯效忠圣人,明日却也可以转过头去效忠另一人。圣人身边,如今虽有忠臣,可大部分忠臣都不过是世家人,而这些世家能传承如此之久,除却其能力规矩,便是其懂得识时务三个字。

    圣人与其去依靠这些人,倒是更该依靠殷王与昭宁王。只有手上有兵权并且无那等世家想法的能干之人,才是圣人真正可以依靠之人。而现在天下已乱,单单是依靠殷王,显见是不能让天下安定下来,圣人正是该要对昭宁王好的时候,如何能这般的得罪昭宁王?

    要知道,殷王虽表面已数年不与昭宁王相交,但殷王当年毕竟是白狼所养,昭宁王所救,将其从一只狼崽子变成了一个人。殷王对昭宁王定然是心存感激的。而现下圣人麾下的宁远侯更是昭宁王的亲舅舅,安阳王妃亦是昭宁王的亲姐这等情形下,若是圣人再逼迫昭宁王,焉知,昭宁王不会就这般怒极之下,直接反了?”

    谢相终于将他最担忧的事情说了出来,便一脸担忧的看向谢容英。

    谢容英愣了一会,恼道:“他敢?阿翁与阿兄待他这般好,朕、朕虽对他有些嫌隙,但也不曾真的太过亏待于他,当初他能从蜀地入长安,也多亏了阿爹暗地里的手段谢远欠了朕的阿翁、阿爹、阿兄这般多,纵然、纵然朕做了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依旧该对朕效忠,该对朕的天下忠心才是!”

    谢相不意能听到这样的一番话,沉默了好一会,才颇为奇异的看向谢容英,直看得谢容英要变脸,才终于道:“圣人忘了,原本,圣人的阿翁,便是昭宁王的阿翁。且元朔帝临终前就令昭宁王过继到文睿帝名下。如今,圣人的阿爹与阿兄,亦是昭宁王的阿爹和阿兄。他与圣人并不差甚么。”

    谢相面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起来,疲惫的起身,对着谢容英微微躬身,道:“老臣年老,又时常生病,将来,怕是不能再在圣人身边辅佐圣人。只盼圣人能如元朔帝为圣人所取之名,有容人之量,能容天下英才,更如圣人封号,能令天下太平。”

    说罢,谢相对着谢容英深深一揖,尔后佝偻着身子,转身离开了。

    谢容英愣了好一会,看着谢相已经明显老迈的背影,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

    是他错了么?

    可是,他哪里有错?

    他是天子,是圣人,谢远能忠心于阿兄,为何不能忠心于他?

    更何况,他这次令谢远的长子进京侍奉太后,不也是给了谢远长子能继承皇位的机会么?

    他都如此了,为何谢相还要这般为难?

    谢容英的病本就没有好,又想着这谢家子孙众多,他能选中谢远的儿子做继承人,虽是因他相信谢远聪明,谢远的长子也是聪明的,将来一定能比他更加适合这个位置,但是,这显然也是他主动对谢远让步,想来,以谢远的聪明,定然是能明白他的“暗示”,无论如何,只要谢远的长子送来了,大约那个至情至性的谢远,定然也就愿意老老实实的给他干活了。

    谢容英如此想罢,觉得身子虚弱,头脑也有些混乱,便唤了宫人进来,服侍着他睡下了。

    昭地。

    谢远将许公公还有许公公带来的几人都见了个遍,就点了点头,没再和许公公攀谈,而是将那道圣旨拿走,想了想,转头又对招待许公公几人的将领道:“备上一桌好席面,莫要吝啬。”

    许公公还要推辞,谢远吩咐完这一句,却是转身就走了。

    那负责招待几人的将领怜悯的看了许公公几人一眼,果真转头就吩咐了一桌极好的席面――毕竟,断头前的最后一顿饭,哪里能不给顿好的?他们主公可不是那等小气之人!

    谢远随意拿着拿到圣旨,就回了自己的军帐,然后就看到了小小的谢逸,正严肃着一张小脸、端端正正的坐在兽皮毯子上。

    谢远一怔,清咳了一声。

    谢逸这才抬眼看到了谢远,尔后立刻就红了双眼,“蹬蹬蹬”的就朝着谢远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谢远的大腿。

    “阿爹,阿逸不要去长安!阿逸不要去侍奉太后!阿逸不要离开阿爹!阿爹,阿爹呜呜呜”

    到底是个还不到三岁的小孩子,虽说谢逸天生聪明,可到底没有聪明到连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还能淡定的情形。

    谢远有些无奈。

    他自然知晓这个小娃。娃究竟有多么依赖他。甚至大约是因着清婉自生下谢逸后,就不肯见谢逸。谢逸身边侍奉的人就算是再规矩,也少不得说一句那位“秦姨娘”的不是,因此谢逸大约就知道自己不但没有明面上的娘,连生母也是不待见他的。所以,对小小的谢逸来说,谢远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存在。

    而谢逸在发现这个阿爹又真的是喜欢他之后,当然是要使劲浑身解数的黏在阿爹身边了。

    谢远轻叹了口气,将那道圣旨拿出来,问谢逸认得几个字了。

    谢逸抽噎着点了几个他认得的字,仍旧记得就是这道圣旨要把他弄走的事情,不禁攥紧了小拳头,用力去捶那道圣旨,奶声奶气的道:“它,坏!”

    谢远失笑,抱着谢逸道:“那,咱们就烧了这道旨意,如何?”

    谢逸怔了怔,道:“烧了,阿逸就能留在阿爹身边?不侍奉太后,侍奉阿爹?”

    谢远看了看谢逸矮豆丁的模样,心道,你才那么一丁点大,你就是有心,又能侍奉得了谁?面上却还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谢逸立刻就高兴了起来。

    尤其是在看到阿爹让人拿了火盆来,父子二人一起把那道圣旨给烧成了灰烬。

    谢逸这才拍着手高兴的笑了起来。

    而定王、敬王等知晓了谢容英想要将谢远唯一的儿子宣旨送去长安的时候,谢远已经传来消息,说是在距离昭地不远的山林之中,找到了几具被山匪砍杀的看不出模样的尸体,至于圣人的亲信许公公?抱歉,他根本没有见到来人;而那道让他儿子进长安侍奉太后的圣旨?昭宁王只上折子痛斥了这番“胡言乱语”的传言。

    “圣人爱惜百姓,太后仁慈和善,如何会令臣膝下唯一子嗣,一两岁稚童,去侍奉一年迈老人?荒唐至极,荒谬至极,唯有愚蠢阴毒之人,才会将这等污水,泼在圣人与太后身上,令忠臣寒心。臣虽远在昭地,然,忠心犹在,惟愿圣人与太后严查身边之人,防止奸佞作祟,误了国之大事。”

    这道折子一出,朝堂哗然。

    谢容英气得病情又重了几番,偏偏他又不能承认,他的那道旨意的确和传言一样,就连那些传言,也是在他发现谢远似是杀了他派去宣旨的人后,才放出的。

    谢容英心中气苦憋闷,病情又如何能好?

    太后高氏倒是想发作,奈何清婉的祖母洛平大长公主难得出面,直接斥责了太后高氏之前的一些糊涂事,令太后高氏竟是不得不禁闭宫门,在佛前念经,竟是一时之间,不能再闹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朝中臣子先前倒不觉得如何,待看到了昭宁王谢远的折子,心中果真有些发寒――是了,论起忠诚,他们大约还比不得昭宁王,这位圣人连昭宁王唯一的才两岁的儿子都敢抢去侍奉老太后,如此这般折辱昭宁王,昭宁王岂能服气?可不就要出那么一招,气得圣人直接又病了过去。转过头来,细细再一想,昭宁王敢如此反抗,可是,若是圣人对付的人是他们,他们又该如何?

    定、敬二王在收到细作传来的消息后,先是大笑,随即收了笑后,神色就尤其复杂起来。

    这样的昭宁王,若是做友人,自然很好,但是,若是换做敌人

    定王想到自己还有一。女待字闺中,嫁给侄子谢远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殷王和殷王最亲近的那个兄弟殷三郎不是还没有成亲么?

    他只要能和殷王有些交情,能让殷王将来在他和谢远之间,不至于一味的偏向谢远,如此,也就足够了。

    而敬王毕竟是谢远生父,虽则前次谢远不曾给他面子,但是,前次他也没有给谢远真正的利益。现下他若是给了,让谢远看到他的“诚意”,想来,如此也就能够将谢远拉拢过来。

    想着想着,敬王起身,就去了已经几年没有去过的江氏的院子。

    纵然已经过继了,他和谢远也终究是骨肉至亲,身边还有将谢远一手养大的江氏在,不是么?

第114章 1() 
江氏一生,待字闺中时,被家中父兄宠在掌心,性子天真而软弱。

    江家人自然也知晓江氏的性子,原只想则一闲散世家子嫁了便是,孰料世事难料,彼时已经着手要反的元朔帝亲自向江父求亲,江父纵然心有担忧,也不得不把江氏嫁了过去,然后和自己的儿子开始更加拼命的为元朔帝在战场上卖命,让自家能再往上爬上一些,同时也能让自己那个傻女儿,能在夫家站得稳一些。

    孰料江氏年轻时,也真真是运气不好。彼时的敬王作为元朔帝的嫡三子,倒真的是颇为看重江氏的娘家,因此就算江氏成亲几年,连生了两个小娘子后,肚子就一直没有动静,彼时的敬王也没有让庶长子出生,只是意外令一个胡姬有孕,诞下一个因血脉关系无论是男女都不会和继承权有关系的孩子。

    江氏那时,以为自己可以这样的天真一辈子。

    可惜,在她终于再次有孕,虽被大夫诊治说这一胎应该也是小娘子,但毕竟是双胎,江氏总觉,这样也好,只要她能生,迟早是能生出一个小郎君来。

    然而世事终难料,谁也没有料到江氏的父兄会在战场上出事,江氏一门父子四人,死了三个,一个失踪,江氏的母亲闻得此事后卧床不起,整日以泪洗面。

    江氏身怀六甲,正担忧不已时,就有人传出远在北地外的母亲嫂嫂和小侄儿病重,家中只有一个管不了事也不愿意管事的庶兄在,江氏心忧,只得去求了彼时还是反王的三子的敬王,尔后在敬王的默许下,不但是自己,还带着两个亲生女儿和一个自小养在她身边的庶女出城

    结果,这一出城,就是整整七年时间。

    再到今日光景,江氏一女远嫁云南,虽贵为藩王妃,却数年不得一见;一女嫁给了不出仕的孟家子孙,如今虽有公主名分,那孟家十二郎,却一直没有做官;长子倒是也做了藩王,却同样是数载不得见,甚至现下,长子的族谱都已经改了,不能算是她的儿子;唯独幼子在她身边,然而幼子小小年纪,却要在这北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但要护着自己,还要护着她;而她的那个一直不怎么喜欢的女儿谢若锦却已经死了。

    是被她的夫君害死的。

    而她的女儿死了之后,甚至尸骨都不知去了何处,下葬时的那具尸体,也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江氏如今过了大半辈子,曾经将她千娇百宠的父母兄弟已然不在,唯一活下来的兄弟正在和自己的夫君打仗,她生了五个孩子,可是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已经被过继,两个数年不得相见,只有一个小儿子跟在她身边

    纵然仍旧是不够聪明,不够有心计,不够懂得护住自己的孩子,可是,江氏至少明白,怎么任由自己的孩子护住自己,然后尽量不给自己的孩子添乱。

    只是,江氏是真的不够聪明,因此听到潋姨娘说郎君来了的时候,她还有些奇怪。

    潋姨娘侍奉江氏也有十来年了,这些年她对江氏忠心,江氏对她生的两个女儿也好,远在昭地那一位也看在她的忠心的份上,对她两个女儿的事情也颇为上心,如今两个女儿渐渐长大,潋姨娘是不敢指望敬王给两个女儿安排一门好亲事,因此更是一门心思的对江氏好。

    “妾已经使人去分别唤马姐姐和世子了。”潋姨娘低声道,“只是郎君已经过了月亮门,只怕很快就到。”

    江氏怔了一会,才笑道:“无妨。”

    打发了潋姨娘的两个逐渐长大的女儿退下,敬王就已经到了江氏的院中,见到了江氏。

    夫妻二人已经有几年没有相见了。江氏除了站着正妻的位分不许旁人觊觎,正妻该做的其他事情,她却懒得沾染。敬王心中有大志向,加之根本不喜江氏,因此也不会来看江氏。

    是以,夫妻二人再次相见,都愣了一下。

    敬王沉默了一会,才记起自己才是王府的主人,大踏步进了房间。

    江氏也没有行礼,只是坐在敬王下手,和敬王一起沉默着。

    敬王到底是敬王,见江氏这如同死水一般的模样,皱了皱眉,却还是主动开口,说起了当初的夫妻之情,说起了他和江氏的几个儿女,说起了他的志向。

    “若本王大业能成,那么,云屏与阿念就是真真正正的公主,还有你养大的几个庶女,也都会一飞冲天。阿远是本王的嫡长子,待大业成后,本王定然会重新改了族谱,让阿远重新做本王的嫡长子,如此,将来本王百年之后,本王的一切,就都是阿远的了。”

    说到此处,敬王甚至伸出手,放在了江氏养尊处优的手背上。

    江氏愣了好一会,看向敬王。

    敬王柔声道:“本王知晓这些年委屈你了,本王明日就会将马氏直接休了,如此,敬王府内,只有你一位真真正正的王妃。本王的嫡长子,只有阿远,将来的继承人,也只有阿远。如此,可好?你写信去告诉阿远,想来阿远也会高兴的。”

    敬王显然也是知晓江氏一直以来的性子的,因此他才会说出这番话。毕竟,以他对江氏的了解,江氏显然没有脑子能够想明白他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好糊弄极了。

    可是江氏却是怔怔的看向敬王,忽然道:“那秋然呢?”

    敬王顿了一顿,似是思索了一会,才道:“娘子更喜欢秋然?这样也好。只是,就算是如此,本王还是需要娘子亲自写一封信与阿远,暂时稳住阿远,让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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