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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质子为皇[重生]-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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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被先帝赞赏过的、也是被四相心甘情愿辅佐的天子,即便年少,却也是果决聪慧之人。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容得下那等试探?尤其战事迭起,谢含英更没有时间与世家虚与委蛇了。

    而且,对谢含英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个趁机打压世家,并收敛军需的机会?

    四相心中思绪连连,末了还是谢相叹气道:“圣人身子贵重,当要好生爱惜身子才是。”顿了顿,看了一眼跽坐一旁的容王一眼,张了张嘴,想到谢含英的身体,还是道,“容王如今,也能帮一帮圣人了,不若就分些事务与他,并令咱们四相为圣人分忧。无论如何,圣人都该好生保重身子。须知,圣人在,天下才有安稳的一日。圣人若不在圣人心中想要护着的人,还有咱们几个老骨头,可就都没有前程了。”

    这话说的却是颇有几分意思。

    谢含英听罢,想了一会,才微笑道:“曾叔祖所言甚是,朕是要好生养着这副身子才是。”想了想,就拍手道,“兰墨,时辰差不多了,将朕令你备下的饭食,都送上来罢。”

    四相和谢容英都有些奇怪,可是,却也没有拒绝谢含英的好意。他们甚至想着,难得圣人有了胃口,他们也该跟着吃上一些才是。

    尔后不到一刻,兰墨就带着人送上了六张案几,案几上放了几碟小食,并不精致,就像是平民百姓才会吃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几人都并不能叫出它们的名字来。

    只有孟相目光闪了闪,看向了那只长着金色颗粒的“棒子”上。

    谢含英就笑着对几人道:“这是昭王前些日子送来的东西。他自去年,就从过往的商船那里,得到了一些玉米种和番薯,也得到了种植这些的法子,知晓这两种东西,并不需要太多的水,甚至说,番薯尤其耐旱,玉米比不得番薯,却也绝对比小麦抗旱。昭王去岁便已经把一部分种子送到了长安来,只是去岁”谢含英看了一眼孟相。

    孟相看了眼前这些东西,哪里还不知是自己糊涂,一把年纪却看走了眼,耽误了民生大计,立刻起身,行至中间,行稽首大礼,道:“是臣之过错。彼时各地瘟疫犹在,臣便以为,昭王此举,乃是令朝中诸事增多,令圣人于病中心中多烦扰之事,便令人将东西全部送回昭地,并道,除非昭王真正种出东西来,并令万人尝试过,才可再送。入长安。否则,昭王仅以一家之言,便想要将这些藩人之物,于全国种植,令圣人千金之躯尝试,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孟相心中深深悔恨,再次一拜,道:“是老臣之错!”

    谢含英任由孟相以头触地,叩首了好一会,瞧见孟相身子微微发抖时,才终于开口:“孟相,且起身罢。”

    孟相这才起身。

    谢含英淡淡开口道:“朕知晓诸位爱卿,心中对昭王仍旧存有疑虑,然而,朕心中更知晓,当年阿翁会令阿远做藩王,且临死时,誓不肯见阿远一面,并非心中不思念阿远,而是因着阿翁当年定下此计,便是想要阿远做第七位藩王,为朕留下最后一条退路,也为朕与其余三王对抗,留下一个倚靠。”他深深地看向坐在席上的五人,道,“朕与阿远,虽非嫡亲的兄弟,但却情比兄弟,更如伯牙子期,互为知己。阿远知朕艰难,才会几次三番助我。前有阿远离开长安时,将晒盐之法送与朕,令朕能在刚刚继位时,降低盐价,得天下民心,中间又有阿远的藩地干旱时,不与朝廷要粮,如今更有阿远不计前嫌,仍旧将这些种出来的玉米和番薯送过来了一些,令这些东西,可以在同样干旱的长安等地也能种植,令百姓来年,可以以此充饥,而非再次因干旱而死尸遍野。阿远待我,至情至性,至仁至义,我待阿远,亦是如此!”

    说罢,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谢容英身上。

    谢容英目光有些慌乱,定了定神,才终于率先拜倒:“臣弟心中,再不疑他!”

    其余四相先前就知圣人与昭王的情意,如今听得圣人一番剖白,再思及昭王之前所作所为,心下汗颜之余,又生愧疚,亦忙称错。

    孟相末了道:“老臣必令家人亲自前往昭地,代老臣向昭王道歉。”

    谢含英这次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咳了几声,才道:“既如此,那诸位且尝一尝,这些用玉米和番薯做出的食物。朕先前便吃过一次,倒也不错。”

    说罢,率先动筷。

    案几上放着的小份的玉米羹、玉米饼、地瓜饼、煮玉米、煮地瓜、还有几道玉米和地瓜做的菜,也都在几人尝过了案几上的食物后,都送了上来。

    四相尝罢,都觉这两物的确是好东西,着实应当推广开来。

    只是,如今北方大旱,昭王所在的地方,本就有一个多州都在干旱地,更有大量的将士要养活――因着干旱一事,朝廷给那些戍守边境的将士发的粮食,也少了一些。这些粮食,却也只能由各地藩王供给。而其余藩王不提,昭王却是必须要将将士们都好生养着,才能令边境有外敌来扰时,不至于连兵器都扛不起来。

    想到此处,四相俱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句想要“请”昭王为朝廷送种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容英在一旁吃着这些食物,心中一时,不知该作何想法。

    他是曾经嫉妒和疑心过谢远的。可是,他也是喜欢过谢远,喜欢过那个曾经和他一起长大,会讲故事给他听,会在阿兄没空的时候,教他功课,教他如何玩耍的远哥的。

    可是,终究时移世易,他和谢远,都一起长大了。

    而谢远战功在身,又有藩王之位,还有阿兄的喜爱,可是他呢?

    他只有一个王位而已,其余,甚么都没有。甚至他的王妃高氏,因着先前皇后小高氏的举动,都只能被禁足府中,不能出门帮他应酬。

    而现在,他依旧一事无成,谢远却又再次为国立功,为百姓民生立下大功,将来史书之上,必有谢远的名字。

    谢容英吃着案几上的食物,心中却是想,阿兄想要他莫要疑心谢远,可是,他又如何能不疑心呢?那样出色的一个人,那样一个,就连阿翁都曾经在酒醉时,不小心感慨过的谢远为何不是阿爹嫡子的人,谢含英能容得下他,谢容英他做不到。

    从前年少不知事的时候,或许能被谢远当小孩子哄着,不去过分嫉妒。可是,现在他长大了,一事无成,也护不住发妻,他不能不去嫉妒。

    谢含英却没有看到这些,只又与几人说了一通,这才让他们都离开。

    只是,等人都走了,谢含英才掩住口,眉心紧皱。

    兰墨立刻就端了一个木盆应了上去,谢含英立刻就呕了出来。

    兰墨心中既忧且虑,只恨不能代替郎君受苦。

    “郎君,这一次,请张老太医来为您瞧一瞧吧?”兰墨说完,见谢含英皱眉,他立刻又道,“您的身体,是朝廷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四相、容王还有昭王最关心的事情。若是昭王殿下知晓您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连请最好的太医都不肯的话,许是会一恼,干脆连藩地都不顾,亲自压着殿下您奔去张老太医府上的!”

    谢含英想到那副情形,面上带了一丝温柔之色,想了想,叹道:“也好。其余几位太医医术也不错,只是朕吃着他们的药,却也不见好,近日又”他顿了顿,才接着道,“兰墨,那你便亲自去请张老太医来一趟罢。张老太医如今上了年纪,也已经从太医院离开,现在,你去好生与张老太医说一说,他若着实身子不适,那朕便去他府上拜访好了。”

    兰墨认真的点头应是,心中却是想着,若是张老太医知晓了几位太医给圣人开得药方根本无用,怕是爬也要爬到宫里来。

    那其中一位太医,可是张老太医的亲儿子。

    昭地。

    谢远眯着眼睛,看着边境的广阔天地,耳边听着殷守派来的人的传话,眉心微微皱起。

    果然,内乱不止,外患,现在也要开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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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心中一叹,想了想,接过殷守写给他的信,没有立刻看,而是看着来人,面上露了点笑影,温和道:“你先去歇一歇罢。om通草,好生照顾他,让他去吃些好克化的东西,沐浴一番,就安置妥当,让他好生睡上一觉,待再起来,再给他吃些补身体的食物。”

    来人忙道不敢。

    谢远却摆了摆手。

    通草已经上前,笑眯眯的招呼人跟他走。因知来人是策马狂奔而来的,因此主动伸出手去,扶着这人往军营后面走去。

    谢远这才打开了殷守的信,来回看了三遍,才终于将信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笑。

    他的阿守还是那个阿守,就算在信里,也要先和他一诉衷肠,再论其他。

    好在,殷地那边,老殷王本就打下了扎实的基础,殷守又是能干之人,他身边除了自己训练出来的亲卫,还有殷二郎、殷三郎、殷四郎,这三人也都是允文允武之人,做文臣还是武将,俱都是能干之人,只是,因老殷王的故意调。教,这三人却都不是能做藩王位的人。他们三人心中也明白,但也知晓殷守的脾气,觉得与其给那个根本没有见过几面的侄子干活,倒不如就跟着这个阿弟干活好了。――故去的老殷王原配,本就对他们三个庶出子有恩,他们回报在殷守身上,然后再适当照看一下那位在长安为质的侄子就是了。

    于是殷守虽然看着脾气冷硬,不会做人,但身边确实围绕了一群愿意忠心于他,心甘情愿跟着他打仗干活的人。

    谢远看着远处的夕阳,忍不住想,这些,或许就是阿守的好,换句话说,就是个人魅力。

    想到此处,谢远忍不住唇角再次上扬。

    通草在一旁瞧了,这才开口,劝道:“郎君,到饭食了,您也该回去用膳了。若是打仗时候,误了饭食,便也误了。现下无事,郎君还是要好生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谢远“嗯”了一声,果然就跟着通草去用膳了。

    如今已经是永和三年的四月,虽今岁春天也是大旱。但是,谢远自去年得了那商船上的玉米种和番薯等物,便心下大喜,自己留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令人送去了朝廷。

    只是那时阿舅江白刚刚离开,他既要处置昭地政务,又要招兵练兵养兵,连着要跟

    还要想法子将这些粮食都种下去――他倒没有分给百姓,而是令他之前多收的一部分兵开始半日练兵、半日务农,好生种这些粮食,另外,谢远还有其他的琐事要处置,更要照顾白七郎和谢寒尽的三个孩子等等,谢远就一时没有顾上,没能亲自写信给谢含英,说明这件事情。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孟相拒绝玉米种和番薯。

    谢远彼时派去送粮的正是桑叶。桑叶比起通草和清酒玉壶几个,更有几分脾气,登时就恼了起来,带着那些种子,就马不停蹄的又赶了回来。

    谢远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又见桑叶把东西都带回来了,谢含英的信里也丝毫没有提及此事,只是谢含英信上的字虚浮无力,亦很简短,谢远便知道,孟相并未曾将此事说与谢含英听,而谢含英也是带着病体给他写的那封信。

    因此谢远便只令人将那些带回来的玉米种和番薯也都及时种了下去。

    又有谢远之前令人修建的蓄水池和各种防止干旱的措施等,今年的干旱,对昭地的影响倒不是十分大。且有玉米和番薯的大量种植,以及蓄养了一部分的牲畜和鱼,谢远军需的粮食,愣是除了自给自足外,另外还多存了一些。

    只是这些东西大部分都要留种,谢远便让桑叶带着人,幻化了容貌,去南方不受旱灾影响的地方采买粮食,这才让爵昭地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愣是存够了未来三年的军中粮食。om

    至于其他,谢远因花了高价钱请了人来,倒是在昭地要找到了几座金矿和铁矿,谢远并未声张,只悄无声息的令人开始开采。前者自不必多说,金子么,存在手里也只是存着而已,谢远都用来换成了各种军需,后者则是被开采出来后,打造成了军队的武器。

    谢远既是为自己打仗,当然是不肯亏待着自己人。

    有了这些准备,谢远如今,倒也不十分害怕打仗,只是,他还是很担忧谢含英的身体。

    谢远想了想,决定等到明日,再去劝一劝那一位军中的老军医,请他去为谢含英看上一看。

    毕竟,那位老军医是真正的医术高超,连谢秋然胎里带来的弱症,老军医都能为谢秋然调理个差不多,虽然谢秋然现在仍旧身子不比旁人,稍显文弱了些,但只要对身体谨慎些,每日也锻炼上半个时辰,多走动走动,倒也不会太过轻易的生病。譬如之前长安城的瘟疫肆意时,谢秋然就在谢念和谢恭然的保护下,一直都没有生病,甚至那个时候,谢秋然连风寒都不曾得过。

    谢远因此就希望老军医能去给谢含英也去瞧瞧病。

    只是老军医,现下是军医,从前的从前,他和他的祖辈,都是侍奉前朝皇室的。

    前朝不在了之后,老军医因家中唯一的小孙儿都生病没了,又自知受前朝恩惠颇多,便不肯为大庆朝的皇室做太医。

    但他又有一身的医术和仁者之心,便来了边境,为军中将士治病,也算是不枉费这一身的医术。

    只是,谢远之前,一直都没能劝动老军医去给谢含英治病。

    谢远想到此处,微微凝眉,也只能令人去备下好酒,明日再去劝。

    当然,军中将士更要严加操练,伙食也要更好上两分。

    大战,在即。

    长安城。

    张老太医听到了兰墨的话,果然立刻就换好了衣裳,带着儿子赶来了宫里。

    谢含英瞧见张老太医父子这样急匆匆的赶来,倒是先笑了,道:“可是兰墨又说了甚么重话?才令老太医有所误会,竟是这般匆忙的赶了过来。”

    张老太医很是慎重的行了大礼后,才沉吟道:“圣人,老臣问过犬子当时的脉案,也问过他和其他几位太医开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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