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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质子为皇[重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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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秋然面上依旧苍白,一双眼睛却是格外清亮。

    谢远当然忘不了他们。

    待他下马,抱起谢恭然看了一会后,就笑:“好阿弟,长大了。”

    谢恭然眼圈一红,立刻就要哭。

    ――他自小就是跟着谢远长大的,对谢远自是依赖万分。就是谢远走了,每每写信送东西,也从来不会少了他的。就连他的文武师傅,阿爹不管不问,也全都是阿兄辛辛苦苦帮他寻来的。谢恭然心中,如何能不喜欢这个阿兄?

    谢远瞧他要哭,就凑在谢恭然耳边道:“好阿弟,来不及了,先莫要哭,好不好?”

    谢恭然素来听话,尤其是听谢远的话,闻言立刻一抹眼睛,大声道:“我听阿兄的!阿兄让我不哭,我就不哭!”

    谢远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放在地上,又道:“待会你和你阿姐他们回府。阿兄带了不少礼物给你们。”说着,就拉着谢恭然往牛车边去。

    谢念已经牵着一脸紧张严肃的谢秋然站在牛车旁。

    谢远看一眼谢念,喉头微微哽塞。

    谢念则是立刻红了眼眶,落下泪来,牵着谢秋然上前道:“阿远!”

    谢远微微笑道:“阿姐,素来可好?”

    谢念却答不出来,只觉一开口,声音都要发颤。于是便一推谢秋然。

    谢秋然瘦瘦小小,脸色苍白,有些紧张,却还是规规矩矩的朝谢远行礼。

    谢远瞧见他,微微惊讶,随即就皱了皱眉。

    “秋然的身体”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将谢秋然抱起掂了掂,温柔到,“阿兄那里有个老军医最擅长为人调理身体,阿兄今日回去,便写信请他来为你瞧瞧身子,可好?只是那老军医的药汁子最是苦,药浴也颇折磨人,唔,他还会一套养生的拳法,阿兄也想法子让他将那套拳法交给秋然,秋然可怕吃苦,可愿意学?”

    谢秋然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立刻就点头道:“我愿意!我、我、我本来,就在每日吃药。不过是换些药吃罢了。”

    谢远心下一叹,还是摸了摸他的脑袋,道:“莫怕,就算他不行,民间多能手,咱们只要用心些,便定能找到好大夫。”

    他又抱着谢秋然与谢念低声说了几句话。

    谢念已经缓了过来,对他低低到:“阿远,快些进宫罢。阿爹和敬王、显王已然进宫。而其他三位藩王,现下也留在长安。只怕这一次”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却也足以让谢远明白现下的时间紧急了。

    谢远面上微微一肃,点了点头,将谢秋然放下,低低的道:“阿姐且先带他们回去。无论如何,先让他们吃些东西垫垫,身上的衣裳也换厚实些,膝盖和小腿处尤其要绵软些,小心缝上块皮子也使得。再为他们选上一二机灵的人带着。恭然虽好却年纪小,秋然身子太差,让那侍从瞧着些,一旦二人身上有甚不好,便请太医。放心,太孙不会因此怪罪,切莫让含英因此让身子再亏空了才是。阿姐亦是如此,万万要珍重自觉。”

    谢念都一一应下,便催促谢远快些进宫。

    再不进宫,只怕,就来不及了。

    谢远低头看了一眼一齐仰头看他的谢恭然和谢秋然一眼,对谢念又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迟疑,便骑上他那匹白马,策马往城门奔去。

    待行得城门口处,谢远忽然调转马头,往后看去――

    他先看了依旧站在原地看他的谢念三人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那些侍卫中间。

    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面容很黑的少年身上,微微一顿,随即,唇角轻轻一扬,再次调转马头,策马离开。

    而那个面容很黑的少年,却是觉得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是他的阿远。

    依旧是芝兰玉树,翩若惊鸿,却偏偏,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殷守想,纵然四载不曾相见,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依旧是那个想要纠缠阿远的阿守,阿远,也依旧是那个他想继续缠着的人。

    如此,于他,便也足矣。

    而谢远一路疾行,待到了宫门处,刚要下马,就听一名熟悉的宫人道:“昭宁侯,太孙殿下说了,您可以直接骑马去紫宸殿。”

    谢远看他一眼,见他是谢含英身边侍候的人,便点了点头,继续骑马奔向紫宸殿。

    而紫宸殿中,之前的剑拔弩张,也终于退去。

    元朔帝靠在床榻上,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的三个儿子,道:“你们今日既都立下了誓言,便该将誓言谨记。切莫反悔才是。”

    定王、敬王与显王俱都叩头应是。

    元朔帝又道:“郝善,将朕立的最后一份旨意念给他们听。”

    郝善其实也没有见过那最后一份圣旨。因为这份圣旨说是最后一份,其实是元朔帝一年前所写。只是写的时候,元朔帝便驱散了众人,写完后才让他好生收了起来。

    前些日子,还几次让他将这份旨意拿出来,有两次,还想让他将这份旨意直接投入房间里的火盆里。可是,终究元朔帝也没有让他真的这样做。

    郝善心中奇怪,可还是将那份旨意拿了出来。

    他正要将旨意打开,就听元朔帝忽道:“且慢!”然后朝郝善伸手。

    郝善便将那份圣旨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元朔帝拿着那份圣旨,苍老的双手微微抚。摸着,良久,他目光落在房间里的没有点燃的蜡烛上。

    郝善心头一动,道:“圣人,可是要火”

    元朔帝面上更加复杂,然而,他犹豫许久,还是道:“不必。念给他们听罢。”

    郝善接过圣旨,双目一扫,险些就将圣旨丢在地上。

    定王、敬王与显王同时看向郝善。

    郝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开始念起圣旨来。

    待圣旨念罢,敬王怔住,呆立原地,定王、显王迟疑片刻,立刻就膝行上前,高声道:“阿爹!您怎可怎可如此?那谢远本就是三弟的儿子,若让他独领一藩地,那,将来又要让儿、让含英如何自处?您刚刚告诫了咱们,又怎能再多出一位藩王?”

    敬王亦不知该有甚表情,犹豫后,才道:“阿远虽与我亲近的时候不多,但他总归是儿的孩子。儿,不舍将其过继大哥。”

    定王、显王俱都冷笑。不舍?不舍,却不是不愿。

    敬王啊敬王,当真是好心思!

    元朔帝却摆手道:“朕心意已决,再无更改。此事”他重要说甚么,就听外头谢含英在敲门,声音里还带着惊喜。

    “阿翁,阿远来了。阿翁,孙儿让阿远进来,可好?”

    元朔帝一怔,随即就接连摆手:“不必,不必!不要让阿远进来!”他一指郝善,瞧见他手上的圣旨,微微一顿,便指着显王,高声道,“你去隔门说与含英,让阿远走,朕,不见他!”

    其实根本不必显王来说,站在门口的谢含英与谢远便都听到了。

    二人俱是怔住。

    谢含英先回过神来,对谢远勉强一笑,道:“阿翁,许是有要事要说与三位皇叔。阿远,你且跟为兄来”

    谢远愣了一会,方声音有些干涩的道:“不必了。阿兄,阿翁正是要紧时候,我、我且在殿外候着便是。”

    谢含英抓着谢远的手,不想让他离开。

    而内殿之中,元朔帝忽然又将那份圣旨从郝善手中拿了过来,做出要撕掉的模样。

    可是最终,元朔帝犹豫了那么久,还是道:“都出去,宣读圣旨。”

    郝善迟疑道:“奴再找个内侍陪着您?”

    元朔帝摆手:“都出去!”

    郝善与定王三人,便只能依次退了出去。

    他们出去时,谢远正挣脱了谢含英的手,想要离开。

    闻声转身,就见郝善面上有些奇怪的道:“昭宁侯,且留一留!接旨!”

    谢远怔住,看了一眼谢含英,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昭宁侯谢远人品贵重,聪慧过人,允文允武,类端睿太子谢玉斐。端睿太子膝下仅有二子,朕心下彷徨担忧,便令昭宁侯自今日始,过继端睿太子膝下,赐号昭,为昭王,并赐藩地北地以东,渤海以西,鲁州以北。”

    旨意到了这里,却都不算是甚么灾难。

    可是,旨意还没有完。

    而谢远心头,只觉是大大的不妙。

    就听旨意接着道:“允其拥兵。然,昭王继任者,当从谢含英之子中择一,不得由昭王亲子担任下一任昭王钦此。”

    谢远心头的那块大石却终于落了下来。

    他明白了,阿翁,元朔帝,是要他做谢含英的后盾,做谢含英的最后一只盾牌。

    就像他当年所言,愿为马前卒,护大庆朝百姓安危,护圣人安危。

    只是,待这场灾难之后,这藩王之位,元朔帝却是并不能让谢远的孩子保留。

    他缓缓跪下:“臣,谢远,领旨谢恩。”

    谢远猜到的,谢含英也猜到了。他怔了许久,才起身,直接往内殿冲去。

    谢含英起身了,其余人也都渐次起身,往内殿走去。

    谢远没有动,站在原地。

    而内殿之中,众人看到的就是一脸严肃的端坐床上的元朔帝,双目圆睁,锐利又睿智。

    可是

    谢含英唤了元朔帝好几次,见元朔帝始终没有反应,待轻轻一推,元朔帝轻易的被推倒在床榻之上。

    众人这才发现,元朔帝,驾崩了。

    “阿翁――”

    “阿爹――”

    哀嚎痛哭之声传出,谢远缓缓撩起衣摆,跪在殿外。

    他想,他终于知道,为甚自元朔帝病重以来,及至方才,元朔帝为甚不肯见他了。

55。偷龙转凤() 
元朔十一年八月十七,大庆朝开国皇帝元朔帝,驾崩。om

    同日,朝中三宰相和洛平长公主一同念出元朔帝生前留下的圣旨之一,宣布由皇太孙谢含英继承皇位。

    谢含英压下心中种种痛苦和伤心,仍旧跪下接旨,在三位宰相和洛平长公主的帮助下,十日后,正式登基,朝中议定来年改元,年号永和,史称永和帝。

    七位藩王俱都留在长安,且因先帝死前口谕,七位藩王这一次都要在长安城留上百日。

    谢远是最新上任的藩王昭王。

    虽然因先帝丧事,他的封王之礼办的很是简陋,并不能太过热闹。可是,即便如此,藩王该在长安城拥有的府邸宫人,也都有人一一为谢远安排妥当。

    并且,除此之外,孟相百忙之中,也去新的昭王府见了昭王,且还是带着孟三郎与孟十二郎。

    谢远亲自相迎。

    孟相只一脸严肃的道:“圣人惦记着昭王殿下,令臣来与殿下商议藩地属臣一事。”顿了顿,又道,“只是朝中现下诸事繁多,却并不一定能为殿下的藩地送去太多良臣。”

    孟相与谢远的老师远山先生同出一族,正如远山先生一直不喜谢远一般,孟相,也不怎么喜欢谢远。

    尤其是先帝在驾崩之前还特特又弄出来了一个新藩王,不但是他,朝中诸多支持圣人之人,俱都对此不满。甚至有人提出,干脆架空这位新藩王好了――毕竟,先帝的旨意不也说了么?下一任的昭王,必须是圣人之子,继续如此,那就就此架空了这位昭王,让其只担昭王之名,却无实权,便也罢了。

    只可惜圣人对这位昭王倒是手足情深,不但不肯如此,还郑重其事的摆脱了他亲自前来,为这位昭王选属官。

    孟相心中不虞,然他却是端方君子,虽有谋略,却多为阳谋,处事向来公正,因此即便来了谢远这里,却也只直言说,朝中不会给谢远太多良臣,谢远想要找人给他干活,那么好,谢远自己去找人,莫要来问他要。

    谢远倒是也一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形,闻言倒也不恼,沉吟一会,才道:“此事本王心中倒有些想法,只是这几日不便入宫,才不曾说与阿兄。今日孟相来了,不若听上一听,再将本王的想法回宫说与阿兄,若阿兄同意,那么,本王这便令本王的四师兄何云墨速速去往藩地,将通告发至藩地各处。”

    孟相一怔,皱眉道:“不知殿下有何计策?”

    谢远端起案上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才道:“本王打算,在藩地之内考试取才。不论世家子弟,或是寒门子弟,只要能通过考试,且上下四代之内不曾有大过之人,俱可再经历分官笔试与三重面试考核,进行分官。”

    孟相的眉头立刻紧紧锁了起来。

    孟三郎下意识的就看了孟相一眼,心中忍不住暗自思量――朝中不少世家之人其实都商量好了,不愿去给谢远做属臣。毕竟,谢远这藩王做的必定憋屈,将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继承王位,给谢远做了属臣,将来又算甚么?还不若继续好生待着给圣人为臣,或是干脆在家里闲着,左右世家大族,还能养不起家里的子孙么?

    可是,谢远这一招考试大。法一出,还要明确说了要招寒门子弟,就算谢远只是在他的藩地之内招手人,但是,这也足够世家大族警醒起来,为了不让谢远招收太多的寒门子弟,而送自家的旁支子弟去谢远的藩地上为官了。

    果不其然,孟相脸色难看的想了一会,才道:“自来取官除了看其本事,还要看其人品。因此才有举荐之说,若被举荐之人有碍,举荐之人亦会招惹上麻烦。现下有此良法不用,殿下何必再用些其他拙劣之法?”

    谢远微微扬眉,只笑着举杯:“孟相误会了,本王的藩地一共有三个州。其中包括临海也就是要直面高丽与扶桑的云州,需要抵御突厥人的苦寒之地锦州,还有相对而言比较富饶的琼州。然而,琼州虽比较富饶,却也绝对不能和其他真正富饶的藩地相比。本王的藩地如此情形,又如何敢高攀诸世家子与声名远播之人?倒不若,就此考上一场试,待考过之后,再论人品。毕竟,这世上诸法,不论是考试取官,还是举荐,都改变不了有鱼目混入其中的情形存在。孟相且不必担忧,只管将本王的话说与阿兄听,若阿兄觉得不妥当,本王再想别的法子便是。”

    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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