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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穿越之指染(GL)-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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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神情一时间寂淡到了极点。

    三年前的事情,姜凝醉无从参与,所以自然无法参透其中的真真假假。但是有一点,姜凝醉却是知晓的,颜君尧这番话里独独有一点,她无论如何也不信。任谁看过颜漪岚眼里不畏生死的镇定冷冽,都不会相信,她会因为贪生怕死而做出这样的事来。

    “够了。”

    这声制止并不响亮,甚至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它冷冷从殿内传出来,偏生就能听得在场的所有人胆战心惊。

    宁皇后从殿内走出来,她眼神凛然,明明没有专注地去望任何一个人,却让所有人觉得似是被她的目光锁定住,无所遁形的无措。

    “太子忧心侧妃,哀家和长公主能够理解,但是断不可忘了规矩。”宁皇后转身面向颜君尧,语气虽是一副语重心长,但是目光无不透着警告。“这次你出言不逊,哀家和长公主谅在你关心则乱,所以既往不咎,哀家不希望再有下次。太子,你听明白了么?”

    颜君尧微怔,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周身,他愣了愣神,随即明白宁皇后这明显是想要息事宁人,因此狂妄一笑,道:“母后为何不允许儿臣继续说下去?”他说着,目光一转,看向颜漪岚,道:“是怕儿臣说出更多的事实,让这宫里所有的人都知晓,母后的好女儿是个怎样心狠手辣,不顾念手足亲情的人么?”

    “太子,哀家叫你住嘴!”

    “儿臣为何要住嘴?”颜君尧全然豁了出去,这些年埋藏心底的怨恨如今全部倾吐,他已经不顾生死,甚至有了一丝畅快。“难道母后还怕人知晓,当初皇姐藏匿父皇遗诏,夺取儿臣的皇位这件事么?对了,当初父皇临终前,只有皇姐一人侍奉左右,谁又知晓期间发生了什么?父皇突然暴毙,皇姐一直暗藏遗诏,这其中莫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啪

    。”

    颜君尧的话音戛然而止,姜凝醉蓦地屏住了呼吸,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往大脑里逆流,她微微睁大眼,看着颜君尧被打得侧向一边的脸庞,又偏头看着漠然收回手的颜漪岚,怔在了原地。

    所有的宫人们纷纷随着这声惊响跪了下去,各个脸色苍白,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所有的声音都似是被凝固住,只有雨声滂沱入耳,不绝如缕。

    闪电之下,颜漪岚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冷峻:“知不知道,本宫为何打你?”

    颜君尧的脸仍旧保持着偏侧的姿势,有殷红的血自他的嘴角流出,顺着紧抿的唇角一路滑自脸侧,蜿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他不说话,眼神却慢慢凝结,是刻入骨髓的恨意。

    颜君尧的这抹神情,有一瞬间刺痛了颜漪岚的眼眸,她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之时,却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一直想听本宫说些实话?”颜漪岚说着,俯身凑近颜君尧的耳侧,轻声道:“本宫有的时候真的希望,自己的弟弟不是你。”

    眉眼里最后的一点无奈无声无息地消失,颜漪岚说完,漠然直起了身,朝着栖鸾殿外走去。

    此时大雨倾盆,她的一身绯衣没入雨里,染得半边天空都如灼了烈火一般。

    “太子,随哀家回懿安宫。”听见宁皇后的声音响至身侧,姜凝醉仿若无闻,她随手拿过宫女手里的伞,想要朝着颜漪岚的方向追去。“还有你,也随哀家一道回去。”

    脚步硬生生被拉住,姜凝醉循声回头,看见宁皇后神色凝重地看着她,话语自说出口的那一刻就没有留下任何回绝的余地。

    碧鸢这时已经撑伞追着颜漪岚而去,姜凝醉望着碧鸢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雨幕之中,她回眼沉默地看着宁皇后,最后行礼道:“是。”

    一路尾随宁皇后回了懿安宫,慢慢走进殿内,懿安宫沉闷庄重的气息似要压得姜凝醉透不过气,她颇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大雨,满心满脑都充斥着颜漪岚融入雨里的那抹身影。

    宁皇后坐回主座之上,她冷眸看向颜君尧,自袖间拿出一道令牌,递到了身后内官的手里。

    “传哀家的口谕,将先帝的遗诏拿来。”

    话音刚落,姜凝醉看见身侧的颜君尧猛地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震惊而疑惑。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先帝的那份遗诏么?”宁皇后自内官手里接过玄黄的锦盒,缓缓打开,取出其中躺着的遗诏,面无表情地朝颜君尧扔了下去。“如今哀家就让你亲眼看看,也好让你知晓,你的皇姐究竟有多么心狠手辣。”

    诏书随着宁皇后的话音落地,缓缓滚了几圈,落在了颜君尧的脚边。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因为在揭秘,所以写的比较慢,下一章也在揭,所以会相对写的慢点,大家体谅~

    嘤嘤嘤,撒个花留个评又不会怀孕。。。。。。

第六十二章() 
颜君尧确有听说过;在先帝弥留之际;曾经命人拟过两封遗诏交与颜漪岚。其中一封在先帝驾崩当日;便经由颜漪岚的手公布天下,遗诏上只单单册立了颜漪岚为长公主;其余的诸多事宜再也未有只字提及。

    而那封传言中被颜漪岚深藏的遗诏,且不论是否存在,宁皇后和颜漪岚在之后的三年里未曾有半点言语;颜君尧虽然用尽了方法试图找寻这封遗诏,却也是一无所获。如今,这封他找寻了三年的遗诏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颜君尧不禁迟疑地弯□子,颤着手捡起那封遗诏;双手拿在胸前慢慢地展开,待看清遗诏上的内容;他猛然地抬起头重新看向宁皇后;眼里写满了惊愕。

    明黄的绢上,什么也没有。。。。。。这皇位,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的。

    姜凝醉这时也侧头看见了颜君尧手上展开的遗诏,那上面空空如也,似乎在嘲笑着后人,拼尽一生去争去抢去厮杀,最后其实什么也留不住。

    原来颜君尧找了许久的遗诏,其实根本什么也没有,能者居之,先帝倒是想得通透。姜凝醉想着,侧头望着颜君尧惨白的脸庞,突然有些想笑,却又被心间的凝重拉扯住,只能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等着这些秘密一点一点地揭开。

    颜君尧的反应全在宁皇后的预料之中,她笑了笑,道:“这就是你父皇留下的第二封遗诏,你可看得一清二楚了?”

    死死捏着手里的遗诏,颜君尧双目紧盯明黄色的绢布,一言不发。

    他虽然看得清楚,可是他想不明白。若父皇留下的遗诏只是一张白纸,那么皇姐何必费心隐藏,三年来从未将它公诸于众。

    莫非。。。莫非。。?!

    胸口恍若被什么击中,颜君尧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怔怔望着那张空白的遗诏,道:“儿臣。。。不明白

    。”

    “现在你该知道,天下本就是能者居之。三年前颜国正值邻国进犯,大厦将倾之际,而彼时你尚年幼难撑大局,那个时候,大颜需要的是一个真正带领颜国上下走出困境的明君,而非一个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太子。先帝留下一代帝业任你们后人争抢,却也料准了他日新帝登基,皇室之中必定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所以,在众多子嗣里,先帝独独用一纸遗诏保了你皇姐。”宁皇后说着,突然微微一笑,不知是忆起了什么,声音缓缓柔和下来:“先帝生前最疼爱你皇姐,也最器重她,虽然你皇姐不过一介女流,但是先帝曾经对哀家亲口说过,她有凤仪之姿,日后必成大器。因此,哀家猜想先帝寿终正寝之时特意册立你皇姐为长公主,一定是希望你皇姐能够在皇室之争中独善其身,将来能替新帝辅佐江山。”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瞬间坍塌,颜君尧的手心一阵颤抖,遗诏一个不稳松出他的掌心,摔在了地上。

    姜凝醉循声望向地上躺着的那封遗诏,一时间只觉得遗诏明黄的绢身刺得眼睛一阵酸涩,她凝神移开了眼,太过明白的事实让她心如裂帛,一点一点地随着真相而撕扯般疼痛起来。

    “可是,你知道你皇姐为什么要藏匿起这份遗诏么?”宁皇后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内更显沉重,她说着,眉眼一凛,视线如同脱鞘的宝剑,直直钉在了颜君尧的身上,一字一句道:“因为你!”

    窗外的雨仍旧不曾停歇地下着,闪电照得懿安宫的大殿忽明忽暗,映着颜君尧苍白的脸庞,他的神情慢慢凝固,全都化作一阵震惊和不敢置信。

    “若当真是为了儿臣,那么皇姐一开始就可以告诉儿臣,如此,儿臣也不必怀恨误解她这么多年。”说着,似乎是为自己心底的愧疚和疼痛找到了宣泄口,颜君尧猛地抬起头,笑道:“哈,说什么一心一意为了儿臣,其实也不过只是皇姐处心积虑得到皇位的一个幌子罢了。三年前保住儿臣的太子之位,却又将儿臣当做质子流放到央国,如此一来,皇姐就能名正言顺的把持朝政,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

    宁皇后低头轻刮着茶杯,听闻颜君尧的话,她眼神兀定,眼底划过一抹冷冽的流光,缓缓道:“你到央国三年,其间关于你的消息,北央王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派人如实禀告哀家与你皇姐知晓,但是对于颜国的一切,这些年你知道多少?”

    颜君尧微怔,心间似已隐隐有了答案,整只手都不觉地颤抖起来。他听见宁皇后的声音自前方传入耳畔,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清冷地响起。

    “你离去之时,颜国早已不堪隋国的进犯,你皇姐接手的就是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皇室。你在央国的这些年,央国国君可曾亏待过你?可是你皇姐在颜国的每一天,究竟过的是怎样如履薄冰的日子,这些你可曾想过?”茶喝进嘴里,慢慢凝成苦涩的味道,宁皇后放了杯盏,道:“太子,你说你皇姐藏匿遗诏是为了一己私利,可是她是为了你啊。三年前先帝驾崩之时,若是直接立你为太子,那么公布遗诏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但是如今遗诏的内容你也已经知晓,公布遗诏,必定会引来天下大乱,皇子们为了这个皇位相互迫害残杀,可若是不公布,你这个太子就算当真继承了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定会招来天下之人的非议。万不得已,她才会出此下策将你送往央国,她的良苦用心你可明白?你可能明白?”

    宁皇后的两声逼问直直扎进姜凝醉的心里,那里面情真意切的疼痛她似乎也能感同身受,不论颜君尧能不能明白,这一刻,姜凝醉确是完完全全都知晓了。

    颜漪岚藏匿起这份遗诏,再选择将颜君尧作为质子送到央国,一来是为了保住他,若当真大颜亡了,他远在央国,有北央王的庇护自然能够逃过一劫;二来颜漪岚故意制造出她与颜君尧二人不和的传言,让天下人误以为她存心陷害于颜君尧,目的就是为了自己能够登上皇位,掌握皇权,这样一来,所有人必定会猜想她之所以迟迟不肯公布遗诏,皆是因为想要打压身为太子的颜君尧,如此,也就没有人会去怀疑这份遗诏的内容

    。

    颜君尧这个太子,才能做得名正言顺,这份不能被外人所知晓的遗诏,才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所有的一切都昭然若揭了。颜漪岚用尽了手段,使劲了阴谋诡计,只是为了保住她唯一的弟弟。若非如此,如今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只剩下吴王,依照他心狠手辣的性格,就算碍于先帝的遗诏不能妄动颜漪岚,但是颜君尧这个眼中钉,他是一定不会再留颜君尧在世上。颜漪岚也许正是料到了这一切,所以才会不惜让颜君尧误解,不惜被她最疼爱的弟弟怀恨,也非这么做不可。

    颜君尧这一刻或许也已经完全明白了,他木然地睁着一双眼,发怔地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遗诏,身子颤得如同冬日枯竭的树枝,仿若随时都会摇摇欲坠,软倒在地。他的身后接连有好几道闪电霹雳而至,他却恍若无闻,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无神地站着。

    “你是她的弟弟啊!她疼了二十年、护了二十年的亲弟弟啊!”宁皇后的声音再难维持往日的冷静自持,她的每一个字都伴着如泣如诉的颤抖悲鸣。“她宁愿背负天下的骂名,也要为你守住这个皇位,可是太子,你却拿这些当作利剑,三番四次地往她的心上划,若是先帝有眼,如何能够饶恕你这个愚昧无知的孽障!”

    真相来得那么痛断心肠而猝不及防,似乎再也承受不住任何一点重量,颜君尧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塌之上,他的手紧紧握紧椅塌两旁的扶手,指尖狠狠扣陷着实木制成的扶手,两眼红得犹如火灼,自喉间发出一阵低哑的嘶吼。

    已经许久不愿再想起的记忆,这一刻纷纷涌进他的脑海里。

    他蓦然想起十岁的那个夜晚。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夜是除夕佳节。宫里办着家宴,各个皇子公主齐聚一堂,他却觉得无聊至极,赖在寝宫里迟迟不肯赴宴,吵着闹着要出宫。奶娘拿他没有办法,又不敢惊动皇上,只好将此事报给了皇姐。

    本以为定会遭到皇姐的一番斥责,竟不曾想,她会二话不说,带着他躲过重重禁卫,偷偷溜出了皇宫。

    临安城的夜晚辉煌又繁华,加之正值除夕佳节,大街上人头攒动,四处都是嘈杂的人语声,各色各样的面孔从他们身旁路过,有着最真实的神态,形色各异的大红灯笼悬挂在街道两旁,人们结伴游赏,灯火辉煌。

    颜君尧从未出过宫,所以他呆立在人群里,不知不觉开始有了些手足无措。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又被这么多人拥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同身边的所有人一样,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也没有猜忌。

    颜漪岚牵着他的手同他一起走,临安城的大街灯火辉煌人影绰绰,他隐隐拉住颜漪岚的手,生怕与她错开。突然,他看见颜漪岚回头冲他明媚一笑,绝色的容颜映着满街的灯火,一时间竟然胜过头顶所有的流光溢彩。

    “将来这就是你的天下。”

    颜君尧闻言,看着这片繁华热闹的临安城,突然有些激动和期盼。

    而这句话,如今想来,他的皇姐竟是从未忘过,而真正遗忘的那个人——是他!

    或许皇姐当真是想过告诉他一切的,或许皇姐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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