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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60章

小说: 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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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一个,就有接下来陆陆续续的请辞。上官文看着大哥依旧沉浸在,西门清荷危在旦夕的消息里,魂都不在的,也指望不上能帮衬什么忙。两刻钟后,应付不来这群老油条,也干脆,就直接说款待不周,陪个礼数。说今日发生之事扰心费神,各位大人若是觉得累了的,便自行回府歇息。

    这话一出,半个时辰不到,人就走了个精光。

    齐昭月早在江知佑被唤进宫的时候,就走了。本想随着一起进宫,可江知佑却劝她回府。而江知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夜深时分,齐昭月却依旧等着。

    看着她在油灯下,拿着墨笔游神,笔下却一勾一撇,写的却是他的名字。似是无数次的这样写过才有的熟练,让江知佑心中一暖。然而刚坐下来,齐昭月看到他,第一反应就对着身旁的景蓝示意,江知佑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

    “回来了?”齐昭月说着,看着景蓝将姜汤端进来,解释道:“看着天黑,本来是在门口等你,管家说晚上风寒露重,容易着凉,劝着我回来。我回来坐不住,看书都进不去,刚想去寻你来着……”

    江知佑点头就道:“朝中关阁论事,本就耽搁的久。以后我若是回来晚了,也不用在门口等着我。”

    齐昭月盈盈含笑,端起桌子上的温壶姜汤,倒进摆置好的碗中,就道,“我叫人熬了半碗姜汤,温着等你。”

    “阿月,如今天气都热起来了,我身子没那么娇贵。”江知佑接过齐昭月递过来的姜汤,只浅喝了一口,就道:“倒是你,自己都说晚上风寒,着衣甚是单薄。”

    齐昭月看着自己一身,亵衣外面本就披了宽松的袍子,看上去应该还算暖和啊。

    江知佑饮了两口姜汤,才看着齐昭月道:“朝中的变动,你也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圣上本想将这消息压个几天,可街头巷尾的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

    “看宫里头的人到丞相府,传话都传的神秘。”齐昭月道,“心里就多半有数,父皇不想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但是发现皇太后暴崩的,恐怕还是上山进香的百姓。在官府还没有确切,掌握这事之前,被讹传的话都不晓得有多少。东北震动,再加上这样的恰巧,很难压的住流言蜚语。”

    江知佑的抬眸,问道:“阿月,被讹传的速度很快。皇太后祈福的佛寺在兴贵,兴贵离京都也就隔着两个县。可如今一连着两三个郡,都隐约的说起这事。你是不是……”

    “我在背后的确有煽动。”齐昭月承认着,却皱眉道:“可也吩咐了点到即止。消息从兴贵传回京都,一路上我也的确是同吴辅国,关卡各地暗通过。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控制。可两三个郡都惶恐不安,我也不至于让人跑断千里马的腿,将事情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齐昭月说着,点头道,“属下办事的人,也都是信得过。”

    看着江知佑沉起眸子,难得的严肃起来,齐昭月也思绪着,半响才开口。

    “说起来,你有没有后悔……?”齐昭月问,“我兴许不是你心里,期许的那种性子。如今做事,甚至有些狠毒…而且还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更狠……”

    “都说风寒吹人。”江知佑听罢,轻缓一笑,“你如今风吹多了,问事情自己都迷糊。一番推动下的狠手,只是为了更多的人,同护全我。你若狠毒,那我岂不是罪孽的根源?”

    “阿月。”江知佑说着,“我不足成年就随军出征过,所经历的事情足两位将领的一生拼凑,并不似你看到的这般温和无瑕。而我若是你,遇回相同的事情,也断然不会手软半分。”

    心安下来,齐昭月柔声应着。房中的绿叶青,在烛芯的燃映下染温清新,暖着一室惬意。

    江知佑在案上阅起了竹简,而齐昭月回想起他喝姜汤的样子,似乎饮的也不多。齐昭月当下就让景蓝,又将补药端了进来,说着:“我问着大夫说是要补几天,早晨和晚上喝最好。”

    “今晚备着的是燕窝银耳。”齐昭月道,“虽然没到季节,我让人放了些磨存的荷粉进去,压药粉的药味。所以闻着就有一种莲香,应该不会让你像早晨那样,喝的不自在。”

    看着补汤,江知佑偏转过身子,看着竹简应着,“阿月你先去睡吧,我待会,看完这些就歇息。”

    “你昨晚和今日早晨都喝了的。”齐昭月说着,眼眸点点补药示意着。

    “夜深了,你先去睡吧。”江知佑延迟着,“等我看竹简乏惫了,再喝也不迟,那时候药温暖的适宜,也好提提神。”

    “不,这要趁热喝。燕窝大补,喝了会一时半会撑的慌…你喝完我就去睡。”齐昭月将补药放在江知佑看书的案上,双手托着下巴,期许的望着他。

    而这话说完,看书的人却没动静……拉拉衣袖,便是一副不理的样子。齐昭月将补汤推上去了一点,而江知佑左手拿着竹简的姿势,却一直就没变过。

    再推近一点,都快碰到他的衣裳撑起来的膝骨了,他却还是视若无睹的不理会。

    “夫君。”齐昭月想了想,娇声唤着,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看书的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如今有书看,连她这般寒蝉的声音都忍受的了,已经是种境界了。

    “你再不喝,我生气了。”齐昭月正经起来,威逼利诱着,江知佑还是连眼眸都不抬一下。

    抽走他手中的竹简吧,他也不说话,拿起另一卷看起来,似是丝毫不介意的惬意。这软硬不吃的样子,齐昭月最后也折腾累了,却偏偏没辙。

    最后有些喘气的挪回补药,看了看,燕窝银耳的色泽晶莹剔透。不就是加了些药粉么,她又不是喂着砒霜,他怎么就死活不喝,看也不看一眼。

    “你不喝我喝了?”最后使性子般的问着,江知佑也还是没反应。端起燕窝,齐昭月就喝了下去。喝了两口又望了望江知佑,怎么看怎么不顺畅。

    缓饮了一小口燕窝,挺润喉的,偏偏他就是不情愿。齐昭月闷声喝起剩下的补药,看着江知佑手中的竹简缓缓摊开,挪动的手指修长。

    见他看得认真凝神,左手轻点在竹简上,一顿顿的很有规律。齐昭月的右手,瞬间就紧抓住他挪开竹简的左手,左手强按住他被惊动的右肩,身子前倾的,就对着他欲要说话的唇,硬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令阃指对方妻子。古代称妇女所居内室为阃。后因以〃令阃〃敬称他人的妻室。

第80章 细数() 
江知佑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舌尖蔓延开荷香的甜味,硬是借此饮下了补药。看着齐昭月脸色红脂通透;身子隔着漆木云纹案几,前倾出的媚姿盎然。

    齿畔的柔软微离,欲远去的唇色清香妩艳。她近咫的眉梢轻翘,似是笑的俏皮得意。江知佑附和,抬头轻咬住她的唇角。齿贝嵌容唇芳;稔似是作为她挑逗他惩处。

    齐昭月只觉得唇角微微刺痛,可随即而来的缠绵;却炙热了脑门。固然身子倾回后,顺手就又带走了江知佑手中的竹简。拿着自顾自的看着,时不时的瞄江知佑一眼,嘟哝着:“珍集草药…这也没什么好看的,你怎的就不能先喝了补药?”

    喝一碗补药,能耽搁他多久的功夫?

    余味溺人,江知佑抬眸,见齐昭月侧坐在案几上。衣袍松懈,姿怜而不自知。曲势倾腰,婀娜的回眸顾望。

    缓下心气,江知佑看着补药,烛光映着她的身影。才慢条斯理的端起,将剩余的饮下。

    见到江知佑肯喝,齐昭月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方才自己那番动作的确大胆了些。这样想着,齐昭月就道:“你也喝完了,我先去睡了。”

    这样就想走?江知佑缓笑,就唤住她欲挪动的身子,“阿月,你喝补药的时候,没觉得不对劲么?”

    “有什么…不对么?”齐昭月回眸,见到的就是江知佑洋装出,眉目微皱的模样。瞬然提心的念叨道:“原本就是想着,你伤的地方痊愈的快,定然是有些药膏什么的。所以我问大夫的时候,就没要外愈的药。而且也说得清楚,你自幼身子就喝过不少药,所以想要些补身子的。具体补匀身亏…与燕窝什么的一起,入味些啊……”

    “嗯。”江知佑了然,若有所思道,“我只觉得不太舒服。”

    “可你才刚喝。”齐昭月诧异了,“再说我也喝了的,不也没事?”

    说着,齐昭月就绕过案几。试了试江知佑的额温,又抚了抚自己的,认真的道:“也就比我烫一点点,而且没什么大碍……”

    江知佑见齐昭月纯真的模样,还自顾自的点头。瞬间就起身,将坐着的齐昭月打抱而起,惊得她反应过来,瞬间唤着,“江知佑!”

    不理会她的怒气,将人放置在床榻上。看着她生气的眸子,江知佑才道,“前日你送来的补药还好,只是少许的杜仲。”

    杜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齐昭月有些疑惑的望着江知佑,看得江知佑眸色一沉,却缓缓递进的又道:“第二日去丞相府喝的,又加了些许菟丝子。”

    所以?这些药他都熟知,若是有问题,他却也喝了,那不就说明,不都是没问题的么……

    “今晚喝的,是鹿角。”江知佑说着,而齐昭月听着这些药名,被江知佑一一细数着,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药,但听着怎么就有那么些不太对劲呢。

    尤其是鹿角……

    “嗯。”江知佑自我肯定着,“我不肯喝,是因为这药的药性一个比一个烈。昨夜杜仲少许,我倒是熬的过。白天加了菟丝子,我便也将风借来吹吹,当是无碍。可如今半夜,又加了鹿角,如此补肾益精之用…阿月,你是想同我说些什么,不好开口,所以才如此的么?”

    补肾益精……听到这个词,齐昭月瞬间石化了。她刚才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不对?

    “阿月……”男子沙哑的唤声回荡在耳畔。都怪那该死的大夫!齐昭月穷哭无泪,因为江知佑伤的地方有些隐秘,又是为母后,所以她就没有请宫中的御医。而民间在高府大院中颇有名声的大夫,又因为她避及伤处,也不想让人知晓为何伤在心脉下,才说的隐秘。却被那该死的大夫,以为她欲求不满……不!这去他的什么词。关键是这补药原本是补血的,怎的就变成了补肾的!!

    齐昭月思绪回笼一过,看都不敢看江知佑。

    “阿月,你当我没看出来。你衣袍下就穿了亵衣,在我眼下晃来晃去。”江知佑瞬间压上齐昭月的身子,邃眸望着她,似是犹豫的问着,“硬是要我喝鹿角,你可是觉得我于你欢好之际…没有尽力?…甚至怀疑我……肾虚不足?”

    “哪儿有,我从来就没有那个意思!”闭着眼睛死不承认,虽然被说的实在是无地自容。可也察觉出江知佑分明就是故意这么问,他分明就知晓她弄错了!齐昭月随口找着借口就推道,“你方才不是还要看竹简么?我不打扰你了,你去吧……”

    肯定是白日里,丞相府里不正常的事情,弄的她也不正常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找抽。亵衣外面只披了衣袍,是因为她洗浴一番,就等他回来她好去歇息。睡觉不这么穿,难不成还里三层外三层的包饺子?

    然而再多的狡辩都是没有用的,尤其还是在心里的挣扎。

    “阿月。”耳边随即就传来,江知佑的轻叹声,“你不觉得我同你说了这么多,已经快忍不住了么。”

    脑中的思绪瞬间断了!齐昭月下意识的就抗拒着,胡乱的推开他,“忍不住也不管我的事,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鹿角补肾虚,是壮阳之用。”江知佑嘴角微翘,声色魅惑的唤着,“阿月也喝了不少,现下…燥热么。”

    不觉得,一点都…本来是不觉得,但江知佑这么一说,她反倒是有点觉得……

    不对,怎么能总是被他牵着走!齐昭月刚刚懊恼的想着,就察觉身子一凉,衣袍被扯开,瞬然又被覆上了炙热的体魄。

    是夜,传来女子时不时哀婉的诉求声。帷帐震动着漆雕的床木,一直没停歇过。情氛糜开,痴醉了望月羞云。

    第二日清晨,等齐昭月觉得有力气起身的时候,都已时五刻了。景蓝服侍着,会心的不说话。连收拾打理的卧房的婢女都静悄悄的,走路都像是飘似的,生怕打扰到什么。就是低着头那似有若无的笑意,简直能把齐昭月逼疯。

    都怪江知佑,她大早上的都精疲力竭,眼皮子都睁不开。昨晚,也不晓得是不是那劳什子的鹿角,就算是她开口求他,他也要了她两次才罢休。

    不…后来的事情她一点知觉都没有了。齐昭月脸色发烫,回想起不堪回首的一幕幕,简直就有用那被子,将自己活埋了的冲动。

    “公主。”景蓝帮着梳妆打理好,然而驸马爷吩咐下来的话,也不好不转告,只能斟酌的道:“驸马爷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嗯。”齐昭月有气无力的吱声,硬邦邦的应着。

    见着齐昭月的表情,景蓝也知晓接下来这话,还是不要继续说的为好。可偏偏主子吩咐的事情也不能不说,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了,“驸马爷上朝前,让厨房准备了些…补身子的羹。说是一定要让公主早上醒了,食用才好。”

    “还有就是…驸马爷说,让公主以后不必惦记着,到府外请大夫抓药给他补身子。因为公主相比于驸马爷,还要体虚…所以更多要注重自己的身子!”这后面一句还是景蓝看着齐昭月的表情,嘴快加上去的。原话她是不敢继续说了,毕竟公主和驸马爷*,她们这些传话的下人,却是要看脸色的。公主脸皮薄,听了这样的话怕是不得了。

    “……”齐昭月真是不想说话了,“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会。”

    “公主,还有就是,一大早上宫里头来人。”景蓝走时,禀道,“凤朝宫的公公来府上,说是皇后娘娘甚是想念公主,无奈身子好转了些也不得空,便想让公主入宫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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