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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重生之岁岁不相离-第30章

小说: 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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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大半响,她下半夜才靠着他安眠,火折子被夹在木桌间。他在微弱的亮光下盖着她给披上的蜀锦披衣,后来相依紧靠着。楼阁寂静,他似乎还可以听到她缓慢的换气声。

    本是容月静好,可半夜临风,在他困倦不注意之时,火折子跌落在地竟也没熄灭,燃着一旁的木头就燃了起来!

    木块兹兹的燃烧声,顿时让他惊醒,才发现自己竟是睡沉了出了事!当下就唤醒她,冷静卓然的借火将门烧开,用还干瘪的木桌,在门焚烧的差不多之际,摔打出一个漏洞出来逃之夭夭!

    这事惊险万分,她却也没急着眼红。只是出来后望着楼阁,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目光敬滞的望着他。楼阁走水,马上就有宫人注意到了。不管这地方多偏僻,却依旧有人救火。宫人的聚集让她瞬间慌忙的想要离开,离开前还同他说着,“我要先走,明天我还来这里寻你。想办法赔你合玉,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他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话,却心下微暖,楼阁的火光像是照在了幽底,生出了一片涟漪。眼见着她走了,他才想起身上的那块玉,拿出来一看却只有刻着‘知’的半玦,而另一半在身上,是如何都四处寻不着。随即回想起,怕是在挣脱的时候,遗漏了。

    火势渐渐大了起来,却也适中。他下意识的返回到楼阁中寻玉,可身子却在出来的时候被浓烟呛的厉害,脱力的爬离楼阁才昏倒在一旁,命悬一线!

    他第二日自然是没有去成楼阁,也因着要疗养身子,被送往京都外的山庄养怡。后来好在没事,可玉碎成两半,恰巧的适宜让娘亲以为是灵玉挡了灾。让人制成了一双玦玉,一直随在他身旁。

    所以六年后再见到她,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一身尊华端重。再也没了昔日的娇气,却渐渐的喜欢诗词歌赋,渐渐的不喜约束,也渐渐的——厌恶与他。

    她第一回生疏的将厌恶的话说出口,他想他是忘不了心中的滞痛,伤无大碍,却硬生生的疼。他回府后,在府中竹菀中执弈坐了一夜。才觉得她那时,在楼阁中说的话,兴许有几分是对的,那个地方,最喜欢将别人欢喜的东西藏了去……

    欢悦最是勉强不来,她终是要嫁给她的,就算她再多不喜。所以之后,他只默然的看着她的喜怒,像是他欠下的债,却又不想还清的绊。

    直到那次画舫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好多年前的事情都恍若昨日。她于他的不同,让他一直以为沉寂下的心,骚动起来,

    所以他才有些自私的,未同她言说便将玦玉放在她袖中。不耽搁她的回宫,也是想试探她是否是因为回想起来昔日往事,而不同与他。

    如今诚然不是,年幼之事,她怕是忘了个干净。

    但现在面对与她的言诗和问话,他当真觉得,

    他容满至骨的寂寥,抵不过她抬眸一刹。往事沉浮,经年淡去。她早已忘却的,只留在他的心底,也好。

第41章 不放() 
她一袭素绣锦袖下的手腕锁骨分明;芊芊细手养的极好。现下却死劲的拽着他的袖子,逼得指甲惨白透红;似乎再用些力就会透出血来。

    连问他都不曾撒手,生怕他给不出个话。将她的手倾覆握在手中,江知佑缓缓靠近齐昭月,轻声唤着,“阿月……”

    察觉她的身子猛然一僵;他觉得他想这样唤她很久了,“你从来;都是我的妻。”

    齐昭月一愣,不知所然的望着江知佑。竟看到枫色透红,如藤蔓延伸的从他的右脸颊泛出晕丽。同夕阳相辉映,在她心中烧出一片天,“不是妾。”

    “噗!”听到他泛红着脸颊的接话,齐昭月侵染笑出,身子一倾就扑到他的怀里。

    她以诗自称为妾,是谓称。他怎可如此呆?她所在意的,如今诚然,她却不晓得如何说起,只有抱着他,身子轻颤的数落起自己的不是,“江知佑,你晓不晓得我是齐昭月?我兴许没你在意的那么好。蛮不讲理如是,尊己独为如是,自傲性劣如是,心地也不善良……”

    她比任何人都知晓的,明明了无牵挂,在险峻的朝堂中才最是好不过。

    “我晓得。”江知佑本是想借此让她宽心,却怎知越发的反极。触到少女纤柔的身子,软在怀中让他心绪杂乱了起来。可随即想起桌上的棋盘,默然缓下灼燥。

    一句我晓得,暖的她没了音,头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胸膛。

    佳人越抱越紧,让他心息一窒。可身侧的动静却悉悉索索,却让他只得推开她,“阿月,先放开我可好?”

    放开?齐昭月微怔,如今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出宫见他,由头都是勉勉强强的。她已经没那个脸皮子再扑一次了,不放。

    “赵将军方在正同我对弈。”江知佑不自然的说着,意思却也明显了,这里不只他们两人,还有一位长者。

    齐昭月五味杂陈的欢喜,瞬间就被这话给灭了个干净。僵硬的松手,从他怀里退出。齐昭月只觉得她的脸发烫的可以滴出血,“那我方才…同你说的话……赵将军,都听了个清楚?”

    不然他为何会在见到她的时候,礼数落尽的生疏?江知佑侧眉,齐昭月却羞恼得欲溃,“你怎的,不早同我说……”

    “哼嗯!”中年的声音果不其然的响起,齐昭月瞬间偏下头欲走,嘴里念叨着丢脸。江知佑却当下就拉住了她,温和宽慰着,“没有关系的,阿月。”

    牵起她的手就走向亭中,他们早晚都是夫妻,被看到便看到好了。说起丢人与否,又不止她一个。

    “公主安福。”赵冶乾拱手一礼,齐昭月点头,三人才在亭中坐下。

    “方才耽搁了棋局。”赵冶乾问完安,就对着江知佑道:“如今继续?”

    江知佑点头,两人预备继续下。齐昭月却望向棋盘愕然,“这局都快死了,还继续?”

    赵冶乾听罢,执白子的手方才一顿,望着齐昭月将手中的白子执开,“还不算不学无术!”

    这话的意思?齐昭月侧目,“赵将军说笑了,本宫虽着不精通棋艺,却也不能对不住太傅的一番教导。”

    赵冶乾起身,“末将手上执的是白子,既然公主觉着这棋如何都是盘死的,便是白子赢定了?那这盘棋,末将让与公主一试。”

    与江知佑对弈?齐昭月随即便拂袖坐在对旁,执棋观局。刚刚下子,便听到赵冶乾问道:“今日祭天台公主体弱昏了过去,如今却身处将军府,宫中人就这样放行?”

    对弈之时最忌扰人心绪,齐昭月微微皱眉,却未露喜怒,“本宫已然笄礼成年,出宫总是有自己的思量。”

    “末将方才出府,也未见着随从的侍卫宫人。公主发不髻而束,衣着质敛。”赵冶乾道,“公主这算是微服出宫?”

    “景蓝要在宫中替本宫拦着动向。”齐昭月偏头,“不知晓这个理由,可还是个解释?”

    赵冶乾默然,齐昭月却想起在宫中礼佛半月,查出的事情,对着江知佑道:“半月之前,我在父皇的折子里,见到过你的奏折。”

    对于齐昭月不避讳的言举,赵冶乾诧然,话却还道:“公主看到了折子,是怎的看的?就算是皇后娘娘议政,怕也是不会让公主去候着?”

    “赵将军问这话,是想到父皇哪儿,参本宫一本?”齐昭月道,“若是,那本宫为何要告知将军?若不是,本宫又凭什么告知将军?”

    还未等赵冶乾回话,齐昭月便不理会与他,继续对江知佑道:“因着你同太子皇兄一同上奏,父皇将这些个折子全然丢给了侍书。我心下不安才潜去的长秋宫……”

    除了在殿中发现折子被抚,还有江知佑的折子在案。和其下一本,隐藏的宫女花册。而她翻过江知佑折子批语,父皇竟写着,善之,可!

    那本宫女花册,诚然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录册房虽然被烧去了一半,但备份的花册应该还是有的,可怎知她旁击侧敲,却硬生生的独缺一本!

    如此诡异,她便让景蓝去了宫女的住地儿——蕴春宫。景蓝潜伏几日,才探出宫中前几月发生的事。除了宫女失踪、坠河而亡的缘由,便有两个是烧死的……

    不,‘准确’的说,是在录册房走水时为救火而亡。

    想想杜蓉夫人,求情求的她差点出事,没有规矩的礼仪和顾看他人脸色的聪明。却有一句话并未说错,书那些个死物,再怎么是御物,比得上人命么?

    父皇治国,不会这点度量都没有。且不说这人,还是世家之人。

    再联系公孙通史的家室性情,她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当时公孙通史,根本就不单单是醉酒,打翻掌灯而燃起录册房!而是见了宫女美眷,心生叵测的欲想强要。行苟且之事的时候,才导致录册房失火。两名宫女因此而亡,固然母后,才如何都救不得他!

    御上失职,染指宫闱,迫害两人。百条命都不够他死!

    固然杜蓉夫人为子如此,其子当真是不值!

    而偏偏那么相应。江知佑的折子,并未为公孙通史求情,而是厚葬杜蓉夫人。

    齐昭月望着江知佑,欲言即止道:“杜蓉夫人为子如此,你可是……”

    可是有些动容之心?他娘亲自幼过世的早,若是为此参折子,确然说的过去。可父皇于政事上的性情沉浮,就算是个求安的折子,也奏的冒险。

    “只是觉得,在一堆措辞、欲意皆为相同的折子里。”江知佑没想到齐昭月会问这事,也没想到她竟会潜入长秋宫。当下微愣,面色无异却的缓道:“醒目些也能有些用处。”

    杜蓉夫人跳城的事情,若是待到仵作去查验杜蓉夫人的死因,入册成世家之烈史。那不贞的身子怕也会被人知晓的一清二楚,如此妇德,太尉府就当真莫要见人了。皇上心中但凡有异,只要厚葬了杜蓉夫人,自然便不会有人去验身……

    “阿月。”思前一番,江知佑道:“长秋宫不是女眷经常走动的地方,你虽然是公主,被发现了却也毅然惊险。”

    齐昭月缓缓点头,赵冶乾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不再言语。这局才静然的下了起来。

    在局上厮杀下至一半,齐昭月终是觉得棋局不对劲了。遂然将棋子放下,默然微怔。

    赵冶乾见着齐昭月不动,意道:“公主此举?…不是说白子为赢,快是盘死棋么?怎的如今还未成局……?”

    “本宫的确说过。”齐昭月没有否认,却望着江知佑悠悠道:“黑子看上去攻守恰怡,占局成片,却有种烈性不屈,固然可成了白子的死局。可我同江知佑对弈,他执黑子却是隐忍待发,全然不同的棋路……”

    “赵将军。”齐昭月深邃着眸目偏头,“原先这执白子的,恐怕是江知佑,而不是你吧?

    亭中一片寂然,江知佑清笑了起来,对着赵冶乾便道:“将军,你的棋局落空了。”

    这话还真是不知,指的到底是眼下棋盘中的局,还是心底念的局。

    赵冶乾挑眉,随即便对着齐昭月道,“公主既然看出来了,便回宫吧。祭天台倒塌,公主醒来当下便来了将军府,断然不好。”

    瞧着日头落寞,齐昭月也晓得出来的晚了。犹豫半响,江知佑却先一步起身,“阿月,我送你。”

    送她?齐昭月放下手中的棋,只觉得时辰过的最是恍快,瞬间又是分离。赵冶乾因着观亭中死棋,没有跟上来。可快至领府门前,齐昭月却不挪步子了。

    江知佑停下望着她,才听她诉道:“如今我笄礼,照着父皇多年圣旨,若是要嫁与你,最少两三月,最多要半年。若是半年不能见面,隔纱相望…现今我走了,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半年?江知佑愣了。公主下嫁,工部在将军府里,连地方都扩的差不多了。一月之后便是礼成之日,难道她还不知晓么?

    他还未来的及想通其中的门道,怀中就瞬间被沁入发香。伴着怀中身子轻颤而来的唇柔,瞬间映在他的脸颊旁,呆住的望着随即若离的人,江知佑下意识的,便将人一把轻搂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扑到了~

第42章 厮磨() 
手心掠过丝滑的秀发不及楚腰;环住她的身子。江知佑只觉得寂静的怀里满是充裕,轻凑在她耳畔;无奈的唤着,“阿月,不闹了。”

    齐昭月微愣,被一拉扯就跌到了他怀中,入鼻的淡淡药香静人。随即环住他的腰;轻声反驳着,“我方才是轻薄你来着;可随后就离身了。可如今分明就是你拉着我,也是你…”

    是你不让我走……

    自然,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的确是不想走的。只有小声的别扭,“…却又让我不闹。”

    她轻薄他?江知佑微顿,低头便嗅到了她的发香,看到她靠在他的胸膛,细指缠起他的发。唇上微微斜仰着,像是对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阿月。”江知佑的眼神缓淡了,怔了怔声,“你当真知晓什么叫轻薄么。”

    不知晓你可会教我?齐昭月看着江知佑,随后便权当没听见这话。右手依旧缠着他的发,只觉得他今日应当将发冠起,不然这比较起来,他的发比她的都长。到时候若是成亲,结发之时她的头发修不长,可如何是好?……将他的发剪下后,削去的同她一样长?

    是个好法子。齐昭月断断续续的思量着。江知佑却漫不经心的笑着,见她如此安稳的摸样,便似是故意如此扰心,耍小性子般。

    低下头凑着她的鼻梁,察觉她的身子微异愣神。张望着他的眸子一江水月,一如当年她说约定时的认真。

    下颚挨近,她没有抗拒…他怔住靠近,本想是近看看她,此时却发觉自己竟不自禁的,将她搂紧。

    随即不知怎的,着魔似的印上轻柔漫碎碎的吻,启唇轻咬住她。那宛如青瓷上裂开的青花,缠着花枝泛香裹韵。似是蝶恋花般,如火如荼的便一发不可收拾…稚齿含香,如未着色的素胚湘淳。轻易的便让他琢磨出容于骨髓的惜柔,辗转厮磨。醉在蕴藉的余味中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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