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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生极品祸妃-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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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你我都是从无到有之人() 
殷铖眼底,一瞬仿若刀光剑影闪过,杀气凝于眸中,浮冰在上,再度出声,却是冷硬如冰,“你我都是从无到有之人。”

    长亭眼神闪了闪,似乎,目前为止,除了殷铖,再无其他人认为她郦长亭是个有用的人,而不是传言中那般放浪形骸不学无术。

    某女挑眉,冷冷道,“既然你是看中了我未来的潜力和可能性,那么,自然就要接受我现在一无所有的处境。是你找上我,帮忙是帮忙,不是什么主仆关系,别妄想驾驭我或是改变我。我不想你到最后才发现想要改变我是如此得不偿失的一件事!”

    这一刻,即便殷铖心性成熟稳重,不动如山,却也有莫名震撼的感觉。她这般掷地有声的谈吐,如何会是不到十五岁的少女所能表现出的冷静淡漠,又如何能是传闻中的那个郦长亭?

    他竟是有一种被她选中的感觉,仿佛这一刻他是千里马,她才是伯乐。

    长亭在殷铖思忖之际,抬手,伸出自己的手掌朝着他,看似是要跟他击掌明誓。

    看着她葱白手掌,纤细手指,此刻在斑驳树影和如火骄阳下显得更加白皙嫩滑,仿佛牛奶和丝绸的双重质感。让他的心,莫名停跳了半拍。

    就在他已经抬起手来准备与她击掌之际,长亭却说道,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皇子,你懂我的意思了?”长亭手掌摊平,做了个点银子的手势。

    长亭话音落下,某皇子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肌肉也飞快的抖动了一下。怎么,不是要跟他击掌?他的心,一瞬跌落到地的怪异感觉。

    “你很缺银子?”殷铖此话出口,似乎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凌家家产都在郦家人手中,郦府日常事务又是大夫人说了算的,她如何能有银两傍身。

    “你放心,即便我要找的东西没找到,我也不会亏待你。这是一千两,你先拿着应急。”殷铖掏出银票递给长亭,出手倒是好爽大方。

    长亭也不跟他客气,径直接过。

    她微凉指尖在触碰到他手指时,那轻柔划过的一瞬,像是羽毛扫过心底,悸动的感觉难以言说。又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照在身上痒痒的,说不出的舒爽感觉。殷铖只觉得,自己耳后竟有莫名发热的感觉。

    “你也不用觉得亏待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我自然懂得。从这一千两银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某女显然已经不介意用一千两银票买回一个异国皇子当朋友。

    殷铖却是面容恍惚了瞬间,继而,连声音都莫名轻柔了一分,“也许将来,不仅仅是朋友。”

    长亭却是无所谓的笑出声来,“呵……希望你用银票买来的我这个朋友,将来不会让你失望。”

    “自然。”

    这一刻,他眼底尽是她无畏浅笑。

    以至于,很多年之后,当他统帅重兵,兵临京都城下,即将一举攻下中原大陆最后一座城池时,只因想到了她此刻的这一抹浅笑,他此生第一次见到的她的笑容,竟是停止进攻,在原地安营扎寨。任由思绪翻飞蔓延,却是迟迟没有进攻的打算。似是想要重遇,再遇。

    而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将征战沙场当做家常便饭的杀人机器,十二岁上战场,杀人无数,见惯了血流成河。除了杀人,他似乎不会别的了。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有血有肉,有人可以跟他顶嘴,可以冷脸讨要银子,可以自诩未来是多么的有可能性,甚至可以怀疑他,警惕他。而不是让他永远活在一个血色的杀伐世界。

    这一刻,他竟是有一种,愿意一直守护她的感觉。

第六十一章 唇印扰谁心(一)() 
长亭回到云起书院,刚好到她请假的时辰。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先跟禧凤打过招呼,禧凤见她行色匆匆,倒也没出什么乱子,且还准时回来,也没有追究她如此匆忙的缘由。

    “长亭,之前你说的,要找一个伴读书童,只限女子。我替你物色了一个人选,之前也是我在宫里的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官,年方二十,却无心婚嫁。人就在你院子里等着,你去见见吧。”

    禧凤语气淡漠,是她一贯给人的感觉。

    长亭点点头,眼底流光溢彩,明媚动人。

    “多谢禧凤老师,我这就过去。”

    禧凤对她拜托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要不也不会半天时间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还有,虽说你是凌家的人,但是伴读的月俸银子却要你自己出。你可知?”禧凤轻声提醒长亭。

    “这我知道,我不会因为自己身上流淌着凌家祖先的血液就有任何特殊的存在感!在这里,我只有不停的学习,追赶上其他同窗,方才有资格与其他人站在一起并肩作战,我没有任何特权和后退的余地。”

    长亭一番话,让禧凤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许奇怪和不解。却是聪明的没有多问,挥手示意她回了自己院子。肖五爷要如何安排郦长亭,自是有他的打算,她们决不能逾越多想。

    ……

    长亭从禧凤处离开,依旧是一路小跑的往自己的院子跑去。原本,殷铖要送她回来,如果是跟着殷铖一起,时间必是宽裕很多,但长亭第一次见殷铖,彼此又达成了难以想象的默契,对于殷铖此人,长亭并不了解,也不想在合作之初就表现的过于熟稔。很多时候,她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样的距离,包裹自己,伪装自己,抵御任何人。

    回到后院,才推开院门,却看到肖五爷那颀长身姿正站在院中,似是在问着对面的女子什么话。那女子二十岁出头,一身素净淡雅的米色长裙,周身透着轻松随和的气质,见长亭推门进来,不由俯身请安,

    “郦三小姐,我是禧凤老师安排给您的伴读,安姑。”

    说着上前几步,到了长亭跟前。

    俗话说,很多时候都讲一个眼缘,长亭看到安姑第一眼就觉得轻松惬意,不由点点头,示意安姑不必拘谨。

    “日后有劳安姑陪着我礼乐骑射风吹日晒了。”

    安姑面上依旧云淡风轻,“这是安姑的荣幸。”

    长亭微微颌首,目光扫过肖五爷时,却见他手上拿着的竟然是她放在院中石桌上的一支笛子。长亭正要说什么,却见肖五爷面无表情的看了安姑一眼,安姑身子一僵,立刻识趣的退出了院子。

    待安姑才退出院子,肖五爷竟是拿起长亭吹过的笛子放在唇边,似是要在此吹奏一曲。

    他微眯着寒瞳,修长冰润的手指执着笛子上她上次吹奏时未来得及擦拭的桃红唇印,指肚摩挲过那些唇印的动作说不出的桀骜不羁,偏又带着矛盾的魅惑神采,竟好像他才是这笛子的主人似的。

    长亭耳根发热,伸出手,高声道,“肖五爷,这笛子我是准备收起来的。”

第六十二章 唇印扰谁心(二)() 
长亭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你丫的赶紧把笛子还给本小姐。

    肖寒却是继续将面无表情和魅惑深沉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这笛子只能算中品,不过,这上面的口水印却甚是好看。”

    肖寒不仅无心归还长亭笛子,还要对她的唇印品评一番。

    长亭这会很想知道,他刚刚将笛子放在唇边时,是否碰到了上面的印记?如果是的话,她该怎么办?

    就在长亭思绪翻飞之际,前一刻还在肖寒唇边的笛子,这一刻竟是到了她跟前。

    看着他薄唇上异样色彩的浅绯色,长亭此刻的感觉不说是五雷轰顶也差不多。

    堂堂墨阁阁主肖五爷,统领着整个中原大陆往来西域匈奴各国的经商之路,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竟是在云起书院如此高冷神圣之地,调戏起了十几岁的少女?

    明明是变相的暧昧戏弄,可他却能将这般见不得光的动作做的如此优雅尊贵,魅然天成。好似,长亭就天生应该被他戏弄似的。

    某女暗暗咬牙,心想着先抢回自己的笛子再说。

    当即伸手大力的想要拽出自己的笛子,却因着他突然用力拉扯,她整个人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为了避免直接撞入他怀里,长亭身子一侧,原本是想与他擦身而过的,谁曾想他在擦肩而过之际,恰好到处的转过身来,竟是……从后背抱住了她。

    “笛子我不要了!!”她喊着的时候,后背已贴上他强健有力的胸膛。

    他顺势从后抱紧她,将她单薄纤细的小身体摁在怀里。

    “那你要什么?我吗?”

    他手臂缓缓收紧,下巴似有似无的抵在她肩头,鼻尖蹭过她柔顺青丝,发间是少有闻到的淡淡薄荷香气充盈鼻息。若此刻是她从后抱着自己的话,想来,那感觉会更加奇妙有趣。

    “我谁都不要!尤其不会要你!!就算你是云起书院的院士,你要惹恼了我,我照样可以跟你打一场!打的你满地找牙!打的你变猪头!”

    上一世的长亭,也是如此的嘴上不饶人,此刻对着肖寒时,竟是不由自主的说出了曾经说顺口的话来。

    只是,此刻的她,越想挣脱肖寒的桎梏,可头发和朱钗,越是不听话的缠在他胸前衣襟复杂的盘扣上,叮咚作响,缠绕难解。

    见此,肖寒看出她情绪有些失控,又见着她因朱钗缠在自己衣襟盘扣上而不能转身的动作,眉毛挑了挑,眼底深处,愈发深沉难懂。

    他冰润修长到仿佛画中才有的完美手指,此刻轻缓的解开她缠绕的发丝,淡声逸出,

    “哪怕是再普通的乐器,也是有灵魂的,每次用完之后,自当擦拭干净小心收纳,而不是你这般随手一扔,由着它如此不着寸缕的风吹日晒,走音变形。”

    长亭原本都想不要那几根头发,就此扯了去,却在听到肖寒刚才的话后,整个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寒瞳垂下,似是完全听进了他的话,只是,几分真,几分假,一时难断。

    不着寸缕?她怎么有种被他言语挑开了衣襟的感觉。

    垂下的眸子很快波澜不惊,“我替这支笛子多谢肖五爷对它的穿衣之恩!!”

第六十三章 难道要说不?() 
肖五爷缓缓松开手臂,面上始终波澜不惊,“感谢的话你当记在心里,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从今往后,你的礼乐课程,将是我亲自负责。”

    长亭此刻是五雷轰顶之后的震惊错愕,偏又说不出任何反驳他的话来。堂堂墨阁阁主亲自辅导她礼乐课程,难道她要说不?

    眸子再度垂下,隐忍不发,“有劳阁主亲自教诲,阁主辛苦了。”

    这最后一句话,某阁主似是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

    二十天后,长亭等来她第一节正式的礼乐课。

    肖寒端坐太师椅上,她则在前厅正中席地而坐,用古琴弹奏一曲《战三国》。

    她学习古琴不过一个月,却上手飞快,之前莫声只是随意的丢给她几本琴谱,简单教了她基本的指法,她却能独创出属于她自己的练琴方法,进步之快,让肖寒都有些不可思议。他不过是在刚才指点了她几个存在的小问题,她重新弹奏之后,却是连带着他没有指证的问题也一并改正过来,未有丝毫偏差。

    “为何选择《战三国》这首曲子?”肖寒见她弹奏完毕,静静的坐在那儿等他开口,如瀑青丝缓缓垂下拢在身后,一身藕荷色长裙透出清幽安然的气质,面前古琴似乎也成了她的陪衬,古琴的沧桑音调,反倒更加衬托出她的冰清傲然。

    她只学了一个月,就能弹奏《战三国》,已属奇迹。

    “那应该选择《高山流水》?”

    她说着,手指翻飞,起了几个高山流水的调,却没有继续弹奏下去,清眸抬起,直直的迎上他无垠双眸。

    肖寒表情多了一分似笑非笑的惬意,看来她是不懂隔行如隔山的道理!用古筝的曲谱演奏古琴,愣是将如行云流水的古筝韵律,弹奏出了悲凉沧桑的感觉。难道《高山流水》要改名《气吞山河》不成?如此任意妄为的性子,看起来轻狂不羁,可仔细回味,又不失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你若能用古琴演奏古筝的曲子,不消一个月,你的琴艺将排进书院前三。”

    第一是他,第二是莫声。

    长亭眼底,清冽笑容一闪而过,旋即又起了几个《高山流水》的调子,纤细指尖在琴弦上翻飞跳跃。只是,越往后越快,琴音也有些杂乱。

    长亭突然停下来,疑惑的问着他,“你与莫声当日练习古琴时,也是用的这般法子?”

    “不曾。因为……”肖寒说着,指了指古琴有些变形的琴弦。

    长亭立刻收回手指,握紧了拳头,但见古琴的琴弦已经不是刚才那般紧绷流畅。她愤愤然一拍地面,站起来反问他,

    “你自己都没练过,竟然看着我练不管?”

    肖寒瞧着她眸子清冽通透的样子,佯装若有所思的将自己身侧的古琴推给她,“用这个吧。”

    长亭眼底忽又笑意流淌明显,想来他的琴是什么曲子都能弹奏的了,不像自己买的这把,只能算是中品。

    肖寒唇角的笑意却是凝结着,久久不散。

第六十四章 现在就给我滚() 
长亭当自己的质问换来可以弹奏他一品好琴的机会,当即重新坐下,起了调子,弹奏起来。

    只是,她不了解的是,古琴有古琴的傲气,古筝有古筝的灵魂,如何个合二为一?

    当她才弹奏了几个调子,琴弦卡彭一声断了一根,打在她葱白手背上,一抹血痕立时显现出来。

    长亭瞧着手背上的血痕,似乎明白了刚才那一切无关乎是谁的琴,而在曲子的选择上。她只顾选择最难的曲子,却忽视了古琴的真正韵律就是沧桑浑厚。

    可是面上,却不想输给肖寒,抬起胳膊指着自己手背上的血痕,冷冷道,“明明一句话能讲明白的道理,你非要试探了才甘心!”

    肖寒不怒反笑,“不亲眼经历一番,你如何能长记性!这不正是那句,若非一番寒彻苦,哪得梅花扑鼻香。”

    长亭眸子闪了闪,他从上课开始,明知道她只用了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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