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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谋臣与王子-第87章

小说: 谋臣与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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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宁顺着传令兵的手指向远处一看,果然在城中四处都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远宁正要对那传令兵下令,就见尤幽情翻身上了那传令兵的马,拍马就跑,远宁想阻止 已经来不及了。远宁松开那传令兵,传令兵看着远宁的脸色,壮着胆子问:“将军,我是否 做错了什么?”

远宁摆摆手:“没有,你赶紧回去。”

敬衫所布下的局,加上远宁只有几人知道,其他人都蒙在鼓里,就连那些布防的军士 都不知道到底在哪个地方坐着的才是真正的谋臣,而谋臣又一再告知远宁,如果得知他已死 的消息,切勿慌张,那只是布局的其中一步,远宁知道,但传令兵不知道,尤幽情更不知道 。如今尤幽情得知谋臣已死,肯定会回到太守府,要是因此将大人所布下的计策给打乱, 后果不堪设想。

太守府,大堂之上。

我看着喘着粗气跑来的尤幽情,奇怪地问:“你不是跟随远宁在巡查大营吗?”

尤幽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生,问:“传令兵告知,你已经死了。”

“远宁到底在做什么。”我低声埋怨道,却被尤幽情听见,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半响才 开口问:“主公,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张生没说话,俯身装作去查看地上那具尸体去了,尤幽情向前一步站在我身前又问:“ 听说有杀手入城,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了半天才回答:“没什么大事,已经让卦衣去了,这几**过于劳累,想让你休息一 下。”

我正在寻思怎样将这个谎话圆下去,就看到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敬衫从大门口大步走进 来,摘下连山的面具道:“大人,那个杀手已经中计,现在带着人头跑了。”

我向敬衫拼命摆着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但敬衫却低头看着面具,完全没有注意。

“看看这面具的手工,多好你那位叫卦衣的朋友手艺确实不错,都可以以假乱真了, 不过就是质地不怎样。”

敬衫自顾自地说道,看见尤幽情,有笑道:“是情姐姐吧?听大人说你做点心的手艺比 宫廷内的御厨还要好,还得麻烦请姐姐今晚做些糕点之类的,我确实饿了。”

我、张生、尤幽情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无比尴尬。

“对了,请姐姐,抓到那风满楼的杀手之后,还得劳烦多做些点心犒劳犒劳我”敬衫说 着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和张生在敬衫话说出口之后,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着尤幽情。

张生轻叹了一口气,刚张开说:“女娃儿呀……”

才说了几个字,尤幽情转身便跑了出去,我忙对张生说:“赶紧追上去”

张生一动没动,看着我道:“主公,万一那杀手回来找你怎么办?”

“快去追她卦衣一直跟着那杀手,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快去”

张生应声快步追了出去,敬衫起身走到我身边,看着张生离去的背影,很是不解地问: “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看着敬衫道:“你是成事足,败事也有余”

我说完,转身去了大堂之上,摇摇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敬衫追了过来,问:“大人,我可是不留余地的帮你,条件只是吃喝而已,要不是我打 赌输给了我大哥,我干嘛冒着生命危险来武都城?”

我抬头看着他,淡淡地说:“你那个情姐姐,当年在平武城全家上下一百来口都被风满 楼的杀手屠尽。”

敬衫一愣,随即问:“大人是说,当年震惊朝野的平武城都尉府惨案?”

“对。”

敬衫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也明白为何我要故意支开尤幽情。

“那惨案我听说过,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年平武城都尉府的都尉大人也姓尤 。”

我不再说关于尤幽情一家的惨案,只是问他:“将那杀手传递书信的方式查清后,你如 何打算?”

敬衫道:“不如交予情姐姐发落如何?”

敬衫虽然聪明过人,不过这句话出口,足以证明,他还只是一个少年,一个孩子,虽然 聪明,但涉世未深,我想如果他真的是蜀南王的弟弟,恐怕派到武都城来,也只是因为有我 在,如果换成其他人,敬衫恐怕早已死了。

关于敬衫,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相信蜀南王,亦或者相信鬼鹤,也许两者都有, 只是一切来得来快,不容我深思。

眼下,还得考虑到如果尤幽情因为追踪那名来自风满楼的杀手,而打破了原有的计划, 又该如何补救?虽然守军已经做好了反字军大军来袭的准备,不过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如果 宋一方咬牙不顾伤亡,轮番强攻,我的预计这武都城顶多能支撑三天。纳昆的焚皇,现在又 如何打算?我想他还不至于蠢到会发兵绕过三十万反字军,直接率领虎贲骑来攻武都城,那 夜的实情不可能瞒得过各方势力的耳目,重要的却是各自的利益,反字军尽灭,宋一方一死 ,又少一个即将成为争夺天下的霸主,焚皇应该会想明白吧。

敬衫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盯着不远处还摆放着的那具尸体,似乎在深思什么问题。

不管今夜如何,明天还是明天,太阳依然会照常升起。

 

'第五十七回'替身

十个身高胖瘦和我几乎完全一样的人,站在太守府院落之中,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 双手放在自己的身前握住,身上所穿的青衫,以及青衫领口内隐约可见的轻甲都与我身上一 模一样。

我从这十人面前走过,一一查看了他们的穿着,还揭开了他们脸上的面具,就连面具下 的那张脸都完全一样——这是张生的功劳。

看到张生的易容术,我便不得不想起尤幽情,她曾经告诉我这一手易容术是祖传的绝活 ,我竟也相信了,大概是因为不离禁宫,不知民间异事的缘故吧,一个都尉府的小姐怎么 会有祖传的易容术,都是她入了轩部后缠着张生所学的。

有时候太相信一个人,未必是好事,但如果这个人值得你相信,那便是大幸,当然这其 中运气成分就占了六成。

记得张生说过,尤幽情是他唯一的学生,当然只学过易容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歌 谣,不知道能不能算。卦衣也曾经不是很认真地教过尤幽情一些如果掩饰自己踪迹的法子, 还有贾鞠,也曾经教尤幽情读书识字,还有兵法谋略。

这样算下来,尤幽情的老师至少有三人以上,虽然后来正式拜我为师,似乎我除了绝望 和求生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她,她也许是一个好学的好学生,可我未必是一个好老师 ,因为好老师总会教自己学生奋进向上,而不会让她终日活在绝望之中求生。

今日傍晚,就要在太守府的偏院之内为我举行一个“不公开”的葬礼,参加者也寥寥无 几,不过甜水寺的法智禅师和下神邱枯却必须参加,虽然我想将这两者不同信仰的人聚拢在 一起,或许会对他们不敬,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而我面前的这十个人,也会 同时出现在葬礼之上,在我的棺材周围站成两排,一言不发。

按照敬衫的安排,本应该是挑选五个人,但我总觉得五这个数字只是单数,俗话说好事 成双,所以我又添加了五个。这十人都是张世俊大牢之中关押的死刑犯,真正的罪恶滔天之 人,我也不知道敬衫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说服了这十个人,总之我亲眼所见他们都一一在 那张契约上画押盖上了自己的手印,并没有任何人用武器顶在他们的后背威逼。

用敬衫的话来说:“他们本就应该死,与其被拖上断头台在嘲笑和辱骂中死去,不如让 他们为武都城百姓做点事情,死也死得有些尊敬。”

即便他们为了守城而死,后世的史书上也不会记录下他们的名字,所以在他们死后,除 了我们,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容貌,来自何方,所犯何事,更不会在百年之后有百姓为 他们雕刻泥象,放入祠堂之中供奉,所以他们的尊敬,是自己赋予自己的一种荣耀,只是为 了让自己死的时候不觉得那么自卑。

大部分人总是在触犯了律法之后,才会感到后悔,被关押之后继而会被恐惧所吞噬,看 着时间在眼前慢慢流逝后,不得不接受自己将要被处死的事实,于是便开始在内心之中寻找 一种能让自己死时也许会兴奋的法子。

张生在重新为那十人调整了容貌后,又掏出十颗药丸,一一放在他们的手心之中,随后 说:“这是哑药,吃下去之后终身不能再说话,你们扮成大人的模样,都是出自自愿,并没 有人强迫,如果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但你们依然会被投入大牢之中,听候处斩。”

张生说完后,回头看了我一眼。这十个人都紧握手中那颗药丸,有些迟疑。是呀,投入 大牢中也是死,扮成我的模样也是死,一个死在辱骂之中,一个死在荣耀之中,只是死法不 同,死时所感悟到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站在队列最左边的那人一口将哑药吞下,然后高喊了一声,随后说了两个字:爹,娘。

其他人都学着他的模样将哑药吞下,也高声喊了相同的两个字。

人之生,是随父母来到这个世界上,死时,也许想到的也是自己的爹娘。

队列最右边那人喊完后,看着我说:“大人,我的爹娘早已过世,所以大人所给的钱财 我也没用,是否能将这些钱财全部交予城东李家铺子的掌柜,这是我最后的要求,还请大 人不要拒绝。”

我点点头表示应许他,看来这人便是毒杀了李家铺子掌柜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凶手, 起因只因李家铺子掌柜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嫌他太穷,如今他扮成我的模样,能得大笔的 安家费,死前将安家费竟是交予那掌柜。我想目的不是为了恕罪,而是为了告诉那掌柜, 他有钱了,不再穷了。

这就是他的尊敬,用死换来的,而后我想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定会拼命地去寻找那 个自己一直深爱着,却又被自己亲手毒杀的爱人。

我转过头去看着尤幽情,大清早才被张生追回来的傻丫头,因为在城中四处搜寻那戏子 ,狂奔了一夜,最后筋疲力尽倒地,被张生给扛了回来。

尤幽情回来后休息了一个时辰便苏醒过来,我没有劝说她不要复仇,只是问她是否能确 定那个戏子当年也参与了都尉府惨案,尤幽情只是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将那十个人遣到偏院暂时休息后,张生才走到尤幽情身边坐下道:“鬼魅是怎么死的, 你还记得吧?”(详情请见《谋臣与王子》编外卷刺客篇《厉鬼。尤幽情》)

尤幽情点点头。

“鬼魅的死,统领一直记在心中,何尝不想复仇呢?可现在不是时机不对,你可知道参 与都尉府惨案的杀手人数众多,你只杀那戏子一人,心中的复仇之火还是无法熄灭,要是因 为破坏了主公的计策,那城中又会发生比都尉府残酷千倍的惨案。”

张生说完,掏出酒葫芦来喝了一口,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开了,只留下我与尤幽情两人, 她抬起头看着我,半响才开口:“你不用再说了。”

我苦笑道:“我没打算说任何话,关于你的身世,我也是离宫之后在慢慢从卦衣和张生 两人口中得知,但却只知一个大概,不过只是知道这大概我便能理解你心中的那种烦恼,如 果是我,我也会和你一样,不,甚至会比你更为愤怒。”

“对不起。”尤幽情低声道。

我摇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不用说对不起,走吧,我还需要你。”

“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

我本转身准备离去,又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她。她的面容憔悴了许多,眼神中透出一种 绝望,这种绝望在第一次见到她时,并不多,但好像是与我呆的时间过长,这种绝望似乎在 眼中一直滋生,已经占据了她整个双瞳。

“不会。”我肯定的说,“一定不会。”

尤幽情又问:“为什么?”

我靠近她蹲下,将手放在她额头之上,轻声道:“曾经你我都在大王子的府邸之中,听见 卦衣对王菲说,有我在一定没事的。这句话一直藏在我心底很久,我从未亲口对任何人说, 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可以保护他人,一个总是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怎会还有力气去保 护别人呢?可如今,我要保护的人很多,除了他们,剩下的就是你。”

尤幽情头向前倾,埋在我怀中,我轻轻地抱住她,随后我垂下的那只手上感觉到了她一 滴滴的眼泪落下,落在手背上,我翻转手背,将手心朝上,接住她的眼泪。哭吧,你应该痛 痛快快的哭一场,不要将你的苦闷埋在心底,让它们都变成眼泪从眼中流出。

有时候,还有泪流,也许是一种幸福。

对于我来说。

太守府偏院,内堂之上,巨大的木棺内。

这个木棺之大,远超出我的想象,这样的香木棺材只有达官贵人和有一定财力的人家才 有办法制得起,且棺材内很大,能紧紧挤下两个人。这是江中民间的一种规矩,有地位的大 户人家棺材都会能放入两人,如果是夫妻,一人先死,便先入土为安,再另外一人死后再择 日子挖出棺材,将尸身放入,应了生能同寝,死能同穴那句话。如果尚未成家的男女,也会 留出一人的位置来,为了日后的冥婚做准备。

人在活着的时候都不甘寂寞,死了肯定也会一样,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

我躺在棺材之内,旁边躺着尤幽情。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躺在棺材内的时候还未死,甚至神智还如此清醒,更未想过 身边还会躺着一名女子,何况这名女子根本不是我的妻子。

这副特制的棺材有上下两层,我和尤幽情在最下层,最上层则是那具经过张生特殊处理 过,掏空了内脏用**浸泡过的蒙伭的无头尸体。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那戏子或者其他什么人 开棺查看,而更主要的目的是,一个没死的人,躲在什么地方都不如在自己的棺材内安全, 因为死人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这是敬衫的安排,他说武都城守住之后,我是死是活,对他来说,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只要他在武都城一天,我就必须得活着,否则他无法回去给他哥哥交代。

奇怪的兄弟俩……

棺材内很暗,除了在周围故意戳开的细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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