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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谋臣与王子-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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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说:“听击鼓人称,是城内金富客栈,死了人。”

“什么?死了人?”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击鼓者是昨日才来城中的戏班子班主的老婆,还有一人是个俊美的男子,大概是戏 班子中的戏子。”

我点点头,对那侍卫说:“升堂”

侍卫抱拳道:“是,大人”

侍卫抱拳的那一刻,脸上尽是兴奋的表情,我不知是因为他想看我断案,又或者是因为 这个太守府太久没有断过案,又或者张世俊从当上太守之日,就完全没有升过堂,办过正事 。无论怎样,大战将至,这城中突然死人,让我心中隐约觉察到一丝的不安。

整理好衣裳之后,我大步走入正堂之内,却看到两旁本应该站满官府内衙役的位置,却 站了两排身穿轻甲的卫士,而堂下跪着一男一女,女的看起来身子微微有些发胖,低头轻声 哭泣,而那长相俊俏的男人却好奇地四下看着。

我伸手去摸惊堂木,摸了半天啥也没拿到,此时旁边一只手递过来一个东西,我接过来 一看,竟是一块磨刀石我再看递过来磨刀石的人——敬衫。

我还未发问,敬衫便低声道:“大人,我刚巧从这路过,见有人击鼓鸣冤,便跟着进来 了,另外,这太守府中看守确实不得力,我大摇大摆走进来,竟然没有人管我。”

我侧过头看着他,低声问:“你来作甚?”

敬衫相反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我说过,你有麻烦的时候,我会来帮你。”

“这算是麻烦吗?”我说。

敬衫垂手站在我旁边,说:“都死人了,难道还不麻烦?”

敬衫说完,大喊一声:“堂下所跪何人?击鼓鸣冤又为何事”

说完,拿过那磨刀石往桌子上重重一拍:“升堂”

那一刻,我差点跳起来,将这小子扔出去。

 

'第五十三回' 死生存亡之本

那……就是谋臣吧?戴面具的那人?

很好,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见到本人了,不过在这里动手却不行,虽然这两排侍卫很 容易就能干掉,不过我的行踪暴露了,再逃出城去,就有些困难。

跪在堂下的戏子带着一脸近乎痴呆状的表情,故意四下看着,在那磨刀石拍响之后,才 将目光投向前方。

柳虹向前挪动着步子,带着哭腔道:“大人,我家夫君昨夜出门未归,今天早晨客栈遣 了小二来,告知夫君死在客栈之内,是被人杀死的,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我还未说话,敬衫就在旁边埋怨道:“怎么击鼓鸣冤的都是这一套说辞,我还以为江中 这边会和蜀南不一样呢。”

我瞪了一眼敬衫,敬衫也不搭理我,打了个哈欠,坐到本应该主簿该坐的位置上,拿起 放在桌子上的那支笔,开始记起来。

见敬衫正经起来,我才张口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夫君又叫什么名字?”

待柳虹将戏班子如何来到武都城,又将昨夜蒙伭离去前的事情详尽说完之后,已经过 了半个时辰,我抬眼去看在一侧坐着的敬衫,敬衫埋头在那册子上认真的记录着,表情很是 严肃。

我问旁边侍卫队长:“你们是否派人查看过那尸身?”

侍卫队长道:“已经查看,尸身已经运到了堂外。”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们把尸身挪动,运到了这里?”

侍卫队长点头:“对,大人,为了方便大人查看尸身,故此将尸身搬了过来,还加派了 人手围住客栈,不让任何人出入,因为事出紧急,小人也自作主张将戏班子中所有人扣留 了起来”

我招手让那侍卫队长过来,在他耳边说:“除了搬动尸身之外,其他事情你都办得很好 ……只是,算了,你把尸身抬上来我看看,另外,去城中救世堂让那个名叫张生的郎中赶紧 过来。”

侍卫队长领命后,遣人去找张生,又命人将那蒙伭的尸身抬上大堂。我看着蒙伭的 尸身,不由得想起在宫内曾经查看侍女官柳菊花之死的案子,想想那时候也只是为了找一 个说法,而如今摆在自己眼前的,才算是真正的断案,不过没想到这宫外的军士和禁军差距 那么大,禁军都清楚,死人之后,在仵作和断案的官员没有到来之前,切勿移动尸身。

军士果然只能用来打仗,断案抓人还是得靠官府和快捕司呀,不过这武都城中的快捕司 早就散了,不管什么类型的案件都交予太守来断。其实敬衫说得很对,这个位置真不好坐 ,果然有钉子呀。

蒙伭的尸身被抬到堂上,那柳虹看见又是一阵啼哭,声音越来越大,旁边自称名叫戏 子的人在一旁低声安慰,脸上也止不住的难过,不时还能看见眼泪流下。

蒙伭尸身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外部的致命伤,甚至脸色还保 持红润,看上去就如睡着了一样,如果是中毒,毒发死亡之后皮肤表面肯定会出现一些细小的变化,这些都是张生曾经告诉我的,如今我再看这尸体,怎么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还是 等张生来再断。

这大战将至,城内竟发生这样离奇的案子,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回头之时,看 见那戏子正直盯盯地看着我,或许是在注意我脸上的面具吧,这样的目光我早已习惯。

不过,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从第一次看见我,就从未对我的面具好奇过,其一便是大王 子卢成尔义,其二便是贾鞠……

北陆,天启军大营内。

一张方桌之上,有一个用黑金制成的圆筒,圆筒旁边摆放着一张名曰“求盟”的羊皮纸 书,在纸书最下侧,用朱笔写着两个大字——焚皇。

方桌的两头,一头坐着廖荒,另外一头坐着贾鞠。

廖荒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盯着那份盟书,又抬眼去看贾鞠。贾鞠披着厚厚的雪牛披 风,不住的咳嗽,而就在大营外,苔伊持剑站在那,每听贾鞠咳嗽一声,自己的心中便犹如 被人抽了一鞭。

“焚皇?呵,为何他不写本名卢成寺?可知道,要写上焚皇两个字,就算有了朱笔,还 得有玉玺,没那玩意儿谁知道这是真是假。”廖荒淡淡地说道。

贾鞠摇摇头,咳嗽一声才说:“肯定是真,不可能是假,如果上面有了玉玺印章那才是 假,写上焚皇二字,只是表示他如今的身份,如果写上本名卢成寺,那势必要盖上纳昆王的 大印,这样一来,不就与焚皇的身份矛盾了吗?他是细心想过的。”

廖荒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如今两军交战之中,他竟亲笔写了这样一纸盟书,肯定 有什么阴谋吧?”

“阴谋是有。”贾鞠说道,将那盟书拿起来,放在烛台下仔细看着,“他这阴谋必不 是针对咱们而来,我想是用以对付反字军吧。”

廖荒问道:“对付反字军?为何?如今一直与他为敌的是我们天启军,反字军在江中平 原之内,丝毫没有侵犯的意图,为何劳师动众去攻打反字军?”

“将军呀,你是天启军大将军,你说说看,我们天启大军要和他们虎贲骑厮杀,什么时 候才能有结果?”

廖荒沉思片刻道:“至少五年。”

贾鞠笑笑:“对,五年,还是至少,但纳昆的虎贲骑一踏上江中平原大地,正面对决那 反字军,最长只需一年,但如今来看,他走这一招,是想花很少的时间吞掉反字军,并且进 驻江中平原,逐步蚕食。”

“何以看出?”廖荒问,盯着那盟书。

贾鞠拿起那盟书,又摸着那黑金所制的圆筒道:“远交近攻,走这一招,免得大军离 去纳昆草原,我们天启军挥师踏上纳昆,让他后院失火。”

廖荒道:“难道他真的打算攻打反字军?”

贾鞠点头:“他与我们结盟的原因,只在此,不为其他,不过我也能猜到,就在焚皇攻 打反字军之后,那宋一方必定也会遣人向我们送来盟书,求我们从北陆直接攻打焚皇的老巢 。”

廖荒听到这一拍桌子:“那就是天赐的良机呀”

贾鞠懒懒地看着廖荒,问:“天赐的良机?大将军,即便是纳昆虎贲骑大军杀入江中, 我们再攻纳昆,他们也能即刻回防,到时候一样无法尽灭焚皇,反倒是救了那宋一方一命。 ”

“留着反字军有何不好?”廖荒不解,“这样焚皇便多一个敌人,不管那敌人是强是弱 ,他总会忌惮三分。”

贾鞠道:“可我们也会多一个敌人。大将军,我想考考你,如果有一张饼,拿给五个人 份平均分配,且前提是只能在饼上切两刀,你准备如何分呢?”

廖荒思索了下,摇摇头:“无法平均分配。”

贾鞠紧了紧身上的雪牛披风,道:“错,有办法。”

廖荒看着烛台灯光照耀下贾鞠那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凑近问:“什么办法?”

贾鞠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刀砍的姿势道:“杀了其中一个人,剩下四个人就可以平均分 配了。”

廖荒恍然大悟,点头道:“我明白军师的意思,反字军尽灭,对各方势力都有好处,这 样一来,反倒是少了一个人与我们分这天下。”

“天下不能分。”贾鞠道,“天下就是天下,分不开的,东陆大地这块大饼,每一方势 力都想独吞,而天下就是一份大餐,而这份大餐,只能独享,不能分享。”

“不过,据探子回报,反字军早已兵临武都城下,只发动了一次攻击,就被全歼。”

廖荒话锋一转,呵呵笑道:“你的那个好徒弟谋臣,似乎就在武都城内。”

贾鞠咳嗽了一阵,自己抚着胸口道:“对,如果没有他,恐怕反字军早就攻下了武都 城,现在占为据点,准备向镇龙关发起攻势了……况且反字军那夜的攻击,也不过是走走过 场,恰好落入了他的陷阱内。”

“一同落入陷阱的还有一队纳昆虎贲骑,我在想你那徒弟胆子够大,竟敢设计焚皇和反 字军,都不怕这两者结盟,一同对抗他吗?”

贾鞠摇头:“不会,焚皇既然给我们下了盟书,便代表他暂时不会追究那支虎贲骑小 队的事情,至少吞掉反字军之前他不会那样做。”

“嗯,这么说焚皇即将发兵攻打反字军,是救了你那徒弟?”

“确切的说,是救了武都城中的军民,谋臣要离开,那很容易,别忘记了他身边还有两 个如同鬼魅一样的人在,若不是那两人,恐怕当日在禁宫之内,他就已经踏上了黄泉之路。 ”

“焚皇一向爱兵如子,死的就是精锐的虎贲鬼泣,他竟然不思报复。”

“当然会报复,不过这个报复会加在反字军之上,虽都是遭到了谋臣的算计,不过与虎 贲骑正面作战的却是反字军,这个时候除了装傻,焚皇没有任何办法,都是为了吞掉心腹大 患宋一方,如今的谋臣,顶多算是一个有着和常人力气大小的蚂蚁,但无论如何,他终究 是蚂蚁,一不小心就会被人一脚踩死,所以焚皇根本不用费心去对付他。”

廖荒拨了拨灯盏内的灯芯,让灯罩的光更为亮些,随后道:“你曾经说过,留着谋臣在 ,迟早都是祸害,为何不找个机会做掉他?”

贾鞠叹了口气,端起旁边的药碗,将里面已经不再滚烫的药汤喝尽,用手绢擦干嘴唇后才说:“当日他没死,是我没有算到他安排了那样一招险棋,从他的角度来说,那一招险 棋就让他赢了。输赢不能论成败,从大局来说,我们推翻了大滝皇朝的政权就算胜利,而他 自己则是只要活着便算胜利,所以我们和他都没有输,毕竟当时那个状况下,我们只是私下 是敌人,表面上还是合作的师徒关系,若不是他,我们的计划也没有那样顺利。”

廖荒打了个哈欠:“对,在宫中靠着他不痛不痒的推波助澜,我们才能在宫外顺利地实 施计划,话说回来,你在他身边安插的两枚棋子,除了苔伊之外,剩下的那个叫尤幽情的姑 娘只是一个失控的棋子。”

“不,她已经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贾鞠摇头,“不过,我现在想来那个姑娘好像并不 是我安插在谋臣的身边的棋子,倒像是其他人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通过他,了解我的一 举一动。”

廖荒盯着贾鞠:“是吗?”

贾鞠点点头:“是,一定是,否则她不会跟着谋臣离开,还有那个卢成尔义原来的侍卫 统领卦衣,好像与她的关系也不同寻常……天下的秘密实在太多了,无论人再聪明,不抽 丝剥茧一层一层的去查,都不可能知道真相,我感觉自己时日已经不多了,只是期望能在有 限的时间内,助你夺得天下,登基为皇。”

“可你为何不自己登基为皇?偏偏要为我披上黄袍?你我心中都清楚,你的能力在我之 上。”

贾鞠哈哈笑道,笑罢又止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一阵,呕出一口鲜血,忙用手绢擦 净桌面上的血迹,苦笑道:“我这身子,你认为还能支撑多久?再者,我曾经是谋臣,现在 是军师,将来就算你登基为皇,我如果还活着,也只能做个隐藏在你身后的谋士……大将军 ,这是命运,早已注定,虽然我不信什么卜卦算命,可我曾经替自己和谋臣都算过一卦,结 果都一样,我和他都不能成为人中之龙,只能隐于他人背后,否则下场很惨。”

廖荒用手拨动着旁边的那个空碗,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你就不担心,要是某一天,我 一时糊涂对你下了杀手吗?”

贾鞠看着廖荒的那根在碗内的手指,又抬眼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大将 军,笑道:“你不会,至少在你没有夺得天下前都不会,因为你还必须依靠我的能力。”

廖荒笑笑,没有说话,只是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桌上的那盏灯,此时有一只飞 蛾在灯盏周围飞来飞去,似乎要扑向火焰。

贾鞠吃力地站起来,转身向营帐外走去,边走边说:“在北陆这个极寒之地,还能看见 飞蛾,真是稀奇,大概是过于寒冷,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吧。”

廖荒没答话,等贾鞠离开营帐后,才伸手一把将那飞蛾抓住,随后一用力,再展开掌心 的时候,那只飞蛾已经被他捏死……

“扑火也是死,还那么痛苦,不如直接捏死来得痛快。”

在营帐外的贾鞠却听见了廖荒的这句话,摇摇头,和等候在帐外的苔伊一起转身离去。

守在营帐外身穿白色铠甲的军士,看着贾鞠虚弱的身影,对视一眼,微微摇头。

无法谋划生死,又如何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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