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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谋臣与王子-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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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雷想着,竟然闭上了眼睛,双臂依然张开,那动作似乎要去拥抱即将刺向自己的那支 银枪……

城楼之上,我们几人都有些疑惑地看着站在马鞍之上的霍雷,不知刚才在阵前两人到底 说了些什么话,不过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一个地方,如只是单纯的与人在阵前单挑,远宁一 定不负众望,不过远宁的脑子着实有些简单,如果落入敌人的奸计,那后果不堪设想。

已经包扎好双脚的尤幽情侧靠着箭垛看着城下的两人,此时霍雷策马奔到了远宁的马前 停下,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远宁手中的银枪也没有刺出,两人如刚才一样互相僵持着,谁 都没有任何动作。

反字军阵中,宋史盯着自己的老师,鼻子里“哼”了一声,暗骂道:“**他到底在做什 么?一刀将那小子斩于马下,不就一了百了了吗?还不如派我上阵,恐怕那小子早就人 头落地了。”

刚说完,陈志便转身狠狠地瞪着宋史,随后走下马车来到宋史马前,抬头看着宋史低声 说了两个字:“闭嘴”

随后陈志回头去看还在战车上焦急无比的宋一方,他坐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最 后终于起身一扬身后的披风,大步离开,向主营走去,只扔下了一句话:“明日倾全军之力 攻城不得延误”

宋史看了一眼父亲离去的背影,摇头道:“看,单挑有什么用?真他**可笑,就如同看 了一场恶心的大戏一样。”

宋史也不理陈志,调转马头也向主营方向缓缓行去,宋史走后陈志看着在一侧盯着自己 的宋先和嗣童,随后目光又投向了在阵前僵持着的霍雷和远宁。

霍雷此时睁开眼睛,盯着在眼前的远宁,问:“怎么?没有信心可以刺中我?你可以将 我想象成为一个木人,奋力刺下去,看看你的撼天胤月枪是否可以穿透我来呀”

远宁胯下的那匹江河被他双腿一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霍雷笑道:“怕了吗?为什么不刺?因为担心自己的实力与我相差太多?这一战会输?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没有任何关系,这这场仗其实你们也已经赢定了,反字军不过是一枚已 经没有用处的棋子罢了,而现在你就当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来呀刺下去”

霍雷话音刚落,远宁的枪头就已经刺到了自己的额前,但却稳稳地停住了,枪头刚好划 伤了霍雷的额头,额头上的鲜血流下,那个额头上的天佑宗印记由于鲜血的浸泡,显露了出 来。

霍雷一把抓住远宁的撼天胤月枪,嘿嘿笑道:“看到我额头上这个印记没有?就如一个 脸上被刺字的犯人一辈子也逃离不了这个看似代表荣誉,但实际上是诅咒自己一生的玩意儿 你为何不刺深一些?将我额头刺穿高挑我在阵前”

霍雷眼中充满了憎恨,但那股憎恨却不是因远宁而起,只是因为自己永远都无法摆脱的 命运,如果他不是天佑宗的门徒,不会带着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身份,或许他早已经带着天 心离开,找一个桃源仙境安心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梦想有时候仅仅和幻想只是一步之 遥,如今站在自己眼前,手持天心那支撼天胤月枪的却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天佑宗仇人所生 的儿子他杀了远宁,或许一生都无法见到她,可他却想一刀将眼前的这个青年杀死,因为他 没有办法去斩杀那个早已不知去向的远宁生父远子干,自己的情敌,天佑宗仇敌

“啊”霍雷怒吼一声,用脚将自己的斩马刀挑起来,紧握在手之后,顺势劈了下去。远 宁收回枪头,横在自己头顶,想要架主霍雷的斩马刀,却听到一声脆响,霍雷的斩马刀断成 两截……

“好枪果然是撼天胤月还是从前的那支撼天胤月等我”霍雷坐到马鞍之上,调转马头转 身向反字军阵中奔去,同时高喊道:“换刀再重五十斤”

远宁看着霍雷扔在地上的那柄斩马刀,整个刀身已经那个陷入地面,这种重量,至少有 一百五十斤再重五十斤那便是两百斤什么样的武器才重两百斤?闻所未闻难道自己与霍雷的 实力真的相差这么多吗……

远宁的撼天胤月枪枪身之上没有出现任何裂痕,连细小的划痕都没有,但双手的虎口 却隐隐作痛。

“远宁碰上了个麻烦的家伙,实力在刚才那两人之和的数倍之上。”

城墙上,站在我身旁的卦衣冷冷地说。



'第七十八回'突刺

北陆,南北陆关之内,关内的大军正在频繁地调动着,穿着白色铠甲的天启军赤雪几乎 和周围的白色融成了一片,若不是他们行走过程中还会留下脚印,恐怕在这茫茫雪原之中根 本不容易发现这支军队。

城下已经竖立起了一面大旗,大旗之上有一条银鱼,银鱼弯曲的头部有一个“天”字, 而在尾部则有一个“启”字。这是天启军的标志,也是当年由当年谣传的那句“天下乱, 银鱼当”变化而来,或者说那句谣言本就是贾鞠的所造,目的只是为了蛊惑民心。

廖荒穿着如雪一样的白色重铠在关头的城墙之上行走,目视着下面那些正在搬运辎重的 赤雪军士,在他远处,放着一把铺着白狼皮毛的竹椅,竹椅上斜卧着还在止不住咳嗽的贾鞠 ,贾鞠不停地向身边的传令兵吩咐着,一个又一个传令兵跑下城楼宣布命令,又跑回来复命 。

廖荒冷冷地看着贾鞠的模样,自语道:“这家伙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希望他能活到我一 统天下的那一天。”

“他一定能活到那天的,我向大将军保证。”一名穿着副将铠甲的人缓缓走来,此人也 是一身白色的铠甲,却是皮铠,而脸上也用一块白色的厚布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 如蛇一样的眼睛。

来人站在廖荒的身边,也不行礼,只是和廖荒一眼看着城下的那些赤雪军士,眼眶之中 的瞳孔不断收缩,瞳孔的颜色竟是一片橙黄。

“天辅先生好雅兴,竟然在这个时候现身,还大摇大摆来到城墙之上,不知有什么指教 ?”廖荒没有转身去看那个叫天辅先生的人,却有些紧张这人被远处的贾鞠所发现,毕竟这 人自称是天佑宗的门主,且隐藏在军中已经有段时日,为自己谋划了不少战役的胜利,旁人 一直不知此人的存在,还以为廖荒也突然有了如贾鞠一样的头脑。

天辅眼珠一转,低声道:“将军,为何不遣大军先行,粮草辎重随后呢?如果照这个速 度,恐怕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宋一方已经进了佳通关,到时候再行伏击,就已经晚了。”

廖荒摇头:“不行,粮草必须保证,我们一旦离开北陆,进入江中平原,那就算是离开 了自己的领地,到时候难道要就地抢掠吗?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军师也不会允许, 所以要尽量将给养带足,至少要够这次的伏击所用。”

“嘿。”天辅伸出手来去接天上缓缓掉落的雪花,“五万赤雪军对三十万反字军,胜算 有多少呢?”

廖荒“哼”了一声:“天辅先生,以为我天启军中的赤雪和那些乌合之众一样吗?你可 知建立这支以近身作战的步战军,我和军师可是花了多久的时间,况且这其中还有不少曾经 的军奴,这些军奴已经编入了赤雪军中,实力已经剧增,不要说三十万反字军,就是五十万 我都吃得下”

天辅依然嘿嘿笑道:“我相信将军的实力,但将军可知道如今反字军已经没有三十万人 了?在武都城下兵力已经折损太多,那几乎成为了宋一方的死敌,我一直在想为何你们都那 么梦想要做皇帝?皇帝真的有那么好吗?”

廖荒看了一眼远处的贾鞠,贾鞠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而一心在布置着大军前行的安 排,虽然北陆终年积雪,没有四季之分,但一旦进入江中,大概就已经到了入冬时节,江中 的冬天和北陆大不一样,几乎都是以湿冷为主,北陆军士大多数都会受不了,所以必须准备 不同的御寒衣服,还有适合他们吃喝的粮食,以免水土不服。

廖荒听罢,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那你们天佑宗为何又是那么急切地想天下大乱 呢?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据先生所说天佑宗至今已经只剩下十四人了,除去早年死去的一 人之外,如今还有十三人,单凭十三个人,又能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呢?”

“风浪?”天辅还是笑,笑得很干,喉咙里面发出一股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上下滚 动的声音,“是狂潮风浪早已经结束啦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的力量,为何要听信我的话, 发军去攻打即将退兵的反字军呢?”

廖荒轻轻一笑:“因为吃掉反字军,对各方势力都有好处,我们半路伏击反字军,削弱 他的实力,这样一来,纳昆焚皇再奇袭建州城,首尾都受到攻击的宋一方,不就只有死路一 条了吗?”

“不,不,不。”天辅连说了三个不字,“将军进入江中之后,会发现事情会比你原本 想象的顺利很多,随后我会送上一份大礼给先生,先生一定会喜欢的,嘿。”

天辅手掌之中已经堆积满雪花,他将脸上那块厚布揭开,张开嘴伸出舌头将那些雪花 卷入口中,随后仰头咽了下去,赞道:“还是北陆的雪花味道好,尝起来没有那种血腥味, 只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对了,我还没有吃过这里出名的雪竹笋小炒肉呢,听说那种小炒 肉必须要找到刚出生十天的雪狼崽,是吗?”

“嗯。”廖荒应了一声,皱起眉头,心中其实有些厌恶这个家伙,但这家伙确实有些计 谋,不夸张地说在某些方面不亚于贾鞠,不是因为贾鞠的身体原因,还有担心贾鞠有一天会 取自己而代之的话,早就将这个天佑宗的余孽给乱刀砍死了。

反字军在武都城下一败再败,且军中粮草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必定会退兵回建州,天启 军在半路中伏击,削弱他大部分实力,即时逃跑的军士也会有很多,这样一来,反倒是帮了 正准备攻打建州城的焚皇一个大忙,这叫什么?这就叫心照不宣。在所有势力都按兵不动的 时候,这个愚蠢的宋一方竟然发兵四处攻打,要入住京城,坐上龙椅的想法连普通百姓都知 道。

在乱世之中,谁挑头站出来挥舞大旗,谁就会成为其他所有人的目标,连这个最简单 的道理都不明白,还想妄图夺取天下,真是个蠢货。

廖荒此时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麾下的赤雪军士在战场上将反字军一一擒杀,最终自己胯 着战马,手提宋一方的头颅全胜而归,除掉了宋一方,谁又是下一个挥军直取江中的傻瓜呢 ?肯定不是我,会是焚皇吗?也许,但他至少不会像宋一方那样愚蠢。

廖荒此时却发现天辅已经不知何时离开,在自己身旁的雪地上只留下一双浅浅的脚印, 脚印上不断地落下雪花,眼看就要覆盖住了,再一抬头,除了那双脚印之外,周围已经看不 到任何足迹。

北陆的大雪就是好,能掩饰住人的足迹,不知能不能掩饰住每个人内心的阴暗呢?

廖荒伸出脚,抹去天辅留下的那双脚印,转身向贾鞠走去,身后巨大的斗篷被风吹起, 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远远望去,就好像是一团漂浮在空中的雪团。

会杀人的雪团

江中,武都城下。

“换刀再重五十斤”

霍雷将手中又被砍成两段的长刀扔到地上,地面之上已经有了两柄断刀,而远宁的双手 已经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撼天胤月枪了。霍雷的刀一次比一次重,也就代表着力道会一次比一 次沉,自己还能招架多久?但他每次都只是奋力向我的枪身砍去,丝毫没有取我性命的意 思,这是武将单挑还是普通的比武?

远宁有些疑惑了,但瞬间又提气让自己缓过来,在战场之上就算是思考,身体也必须随 着一起行动,否则面临的只有敌人的屠刀。

换了一柄斩马刀的霍雷又拍马前来,依然是挥刀向远宁的正面冲来……

武都城墙之上,我盯着下面好像在戏耍的两人,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不知为何,我虽然 看不清远宁脸上的表情,但从他只是单纯招架的姿势上来判断,似乎他心中被摄入了某种东 西,变得有些迟缓。

敬衫靠在箭垛处,看着手中那柄黑皮龙牙刀,从上看到下,又看回去,始终没弄明白 为何这刀中怎会有那样一股力量?而且自己的鲜血为何滴在那柄刀上后,会出现那些二十字 的铭文,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卦衣看了一眼敬衫,又抬眼看着城下的远宁,低声道:“这一战或许是平手,没有输赢 。”

“是吗?”我说,“宋一方已经离开了,等远宁回来之后就应该着手准备死守了。”

“是吗?”这次轮到卦衣问我。

我说:“司衙出身的宋一方,原本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官员,所有的官员在官场之上都会 要一个面子,这个习惯久而久之就会在心中生根,轻易去除不了,武将单挑连输两场,且第 一场还输得那样难看,他势必会全力攻城,不是今夜就是明日。”

“这么说,我们也许只能活上一天一夜了?”

“或许吧。”

我抬头看着天空,天色已经微暗了,在远处的山头隐约可见被乌云遮掩的落日,落日似 乎在和乌云一样搏斗着,想要从那阴暗处探出头来,向地面洒出最后一抹阳光。

我盯着城下那些已经注满河水的陷马坑和落车井,对卦衣说:“今夜恐怕要麻烦你与斥 候营的弟兄们了。”

我说完指着那些陷马坑和落车井说:“明白了吗?”

卦衣顺着我的手看下去,沉思了一阵之后点头:“明白,要怎么做?”

我看着远去如今已经被雾气所覆盖,连轮廓都看不清的反字军大营说:“火攻,烧了他 们最后的辎重粮草,另外升寅山口也不要放过,火烧得越旺越好,今夜应该有大风吧?因为 入冬之前最后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了。”

“升寅山口,我去吧。”一直未说话的尤幽情突然说,转而看着我,征求我的同意,却 没有去看卦衣。

城下,阵中,霍雷又劈断了一柄斩马刀,将断刀一扔,扔到地上,转而又奔回阵去,同 时喊道:“两百斤还是两百斤换刀来”

不知何事,宋史又拍马回来,站在离陈志很远的地方,两名霍雷副将的旁边,沉声对他 们说着什么。

两名副将听完宋史的话,互相看了看,其中名叫张谦的问:“少将军,这样做是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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