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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术射-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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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奉看着江面,欣慰一笑:“国良这小子比我可强多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叫他下去。这接人不比捞人,我弟弟一人足矣。”

    许国良水中翻腾如白条,不一会儿就到了邱禁两人的身旁,照面之后,二话不说,一把挟起少年胳膊,单手就游了回来。

    邱禁放开宿平,亦是一阵轻松。

    上得岸来,赵其风一见是邱禁,心怀大慰,一手扔还宿平衣物,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邱副都头的肩膀,拍了拍笑道:“正主儿可回来啦!”

    宿平边套上衣服,边将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听得国奉、国良兄弟破口大骂,他们是赵其风的部下,哪消给詹纳司留半分面子?

    邱禁看着少年两片发紫的嘴唇一张一合、又喘又急,再见他两双手指被水浸得胀白,莫名感动袭上心头,甚而连詹纳司对自己的种种行径也忘到了一边。

    赵其风道:“好了,咱们先去营帐,换身干净衣服。”

    路过堤头,遇上久站此处、冷眼旁观的江都头,那几个永州小吏想是被他支在了帐里,没有陪同。

    江都头开口便喝问一句:“邱禁,你为何私自过江?可知那边有正事在身?”

    赵其风厉声抢道:“江都头,你又可知今日已是三月初一!为何又不让邱兄弟回去?”

    江都头道:“什么三月初一,于我何干?”

    赵其风道:“连我都知沈指挥使有令在先,允许邱兄弟回去参考禁军,你这带队的大官,又怎会不晓得?”

    江都头微怒道:“赵都头,咱们可都是营里的老人了,大家共事多年,请你能否不要出言带刺?江某确实不知有这一回事!”转而却向邱禁道:“邱副都头,既然有沈指挥使之令,便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赵其风骂道:“操!你没见他是游江过来得么!你他娘的能把书信夹在两个鸟蛋里带过来?”

    江都头好歹也是个军汉,血性还是有点的,甩手仰头嚷道:“没有信件,都给老子留下!”

    赵其风反而不叫唤了,嘿嘿一笑,咕哝道:“你算个球!”拉起邱禁与宿平,就向对方身后走去。

    江都头伸手一拦,喝道:“我说了,不许走!”

    赵其风道:“为何不能走?”

    江都头哼道:“邱禁若是走了,我就参他擅离职守!”

    赵其风摇头道:“不对、不对,照我看来,邱兄弟若是走不了,你江都头倒要吃个不大不小的罪责。”

    江都头皱眉道:“此话怎讲?”

    赵其风故意凑近了他,轻声说道:“你想啊,这邱兄弟考禁军一事,算不算朝廷举荐人才的正事?你要硬将他留下,那时邱兄弟误了时日,回头也参你一本,结果指挥使又说他已然下过了命令,到头还不是老江你吃了个哑巴亏?当然有个得益之人却可置身事外偷笑哩”

    江都头目光闪烁一阵,却是仍道:“不管如何,没有信件,就是不能走人!”

    赵其风斜眼看了看他,当下故意大声叹道:“诶!既然如此!那便由赵某替代邱兄弟留下吧!我说老江,一个都头,该不会比不上一个副都头吧?”

    邱禁这时开口道:“赵都头”却被赵其风摆手拦下。

    江都头沉声道:“你这般作为,就不怕指挥使责罚?”

    赵其风不屑道:“爱责罚便来责罚,老子皮厚,左右脱掉几层,更好透气,反正我此刻已经擅离职守了,还怕再降一罪不成?”

    江都头一时语塞,却是无计可施。

    赵其风忽然道:“咦我看这永州真是差劲,不说半艘船都供不上,竟然连一匹马儿也没有奇怪、奇怪!江都头你带的那几匹马去了哪里了?啊呀!莫非都是些发了春的母马,被永州的公马给拐走私奔了?”

    几人这才发觉,果然四下只有今日赵其风与宿平的两匹马儿。

    邱禁与宿平陡然面色一沉。

    江都头被人揭了老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其风哈哈一笑,拂袖离去。

    营帐内,几人换上干爽的衣服,赵其风令许家两兄弟出去帮忙驿马喂草,同余下的邱禁、宿平对而席坐。

    赵其风叹了口气,道:“邱兄弟,这詹纳司与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居然如此算尽心机?不但支开了你,支开了我,料准了大小月份,还叫人遣你过岸,断你过河的船,断你回程的马,却是只为让你不能去考禁军?”

    邱禁默然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

    宿平接道:“邱叔叔莫要烦恼!反正过了这两日,便可再也不用怕他!”

    邱禁闻言抚着少年的肩膀,柔声道:“宿平,谢谢你。”

    宿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头道:“我又没做什么?游个江都游不过去,还要人来救命!”

    赵其风道:“你那狗刨确实够呛!”

    三人相视之下,哈哈大笑,阴霾顿然全扫。

    三月初二。

    凌晨,邱禁与宿平启程返回衡阳。

    申时,回到侯志皮革铺。

    入夜。

    白日。

0086 十年一箭露锋芒,可有前路?(一)() 
衡州禁军操场。

    大台之上,一个赤身汉子昂然立于正前,后面巨屏挡风下一排长椅,端坐的几位,一色兜鍪铠甲。正中一个短须白面,中年模样,虽穿军装,仍不脱文诌之气。再往右看,却是一个老面孔――衡州厢军营指挥使沈朗,而他后面站卫的,不是詹纳司是谁!

    沈朗朝那白面男子开口笑道:“陈观察使,我看方训武站在那里都快打瞌睡了。”

    陈观察使也是摇头一叹:“我道都指挥使今日为何不来,原是没什么可看的,倒是让沈兄你白陪了半天的座,咱们下午就散了去吧,其余交给方训武即可。”

    詹纳司俯首道:“观察使说得不错,依小的看,只场下几人一考完,便能收摊,琼香楼摆庆功宴去了。”

    沈朗斥道:“就你贪嘴!”复而与陈观察使相视哈哈一笑。

    那边有个军官突然插口道:“詹都头,你手下不是有个姓邱的副手也要参考吗?怎地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詹纳司只微一沉神,旋即惋惜道:“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我家指挥使明明千叮万嘱,要他提前一日返回衡阳,还给他专门配了匹快马,结果这邱禁竟然临阵退缩,连脸都不敢露上一露,回去定要责罚一二。”

    那军官道:“俺也只前些年在京城与王平兄弟有过几面交情,他提到在衡州有个不记名的徒弟,叫做邱禁,为人勤奋,是以有此一问,只是没想到哎倒是沈指挥使爱材之心真当叫人钦佩啊!”

    沈朗泰然哈哈一笑:“不敢当、不敢当!不知王平现在何处?他当年也是从我营下出来的。”

    不待那军官回话,陈观察使先赞道:“这便叫作‘强将手下无弱兵’啦!”

    一阵恭维后,倒也未再提王平,几人又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

    场中的考员越来越少,及至最后一个演完,许久不见有新人上来。

    那监考的训武郎边与旁边的统计官商量,边又等了一刻左右,便拱手台上道:“禀观察使大人,今年禁军考核已完,报名者一千二百八十三人,缺考者十六人,录取者一百又九十八人!”

    陈观察使早有准备,立刻起身朗笑道:“不错、不错!看来咱们衡阳地灵人杰,两百个名额只差了两人,当是我大赵之福”

    当下有几个军官唏嘘不已,一千多人取两百个名额还没有满数,也叫“地灵人杰”?不过想归想,却不敢宣之于口,事实是怎样,到了官话自有另一种说法。

    只见陈观察使一套讲完之后,顿了一顿,又开口道:“今年禁军考核就此――”

    突闻一声高喊盖至:“等等!”

    转出三人,飞奔近前,正是邱禁、侯志、与宿平!

    詹纳司瞳孔一缩,面色转冷。

    方训武喝道:“来者何人?”

    邱禁看了一眼台上,嘹声道:“在下姓邱名禁,这是宿平!我们因事耽搁,故而来得迟了,险些错过这考核的最后一天,请诸位大人见谅!――属下见过沈指挥使、詹都头!”

    方训武闻言一怔,旋即道:“你等可录了花名册?”

    沈、詹二人没有说话,倒是台上那个自称与王平相交的军官立马站起叫道:“方训武,叫邱禁的,已经录了!”

    侯志赶紧道:“宿平也录了。”

    方训武看了一眼统计官,对方道:“查过十六名缺考,确有其人。”

    方训武又看向了陈观察使,陈观察使看向沈朗,沈朗看向詹纳司,詹纳司换脸爽快道:“小的不敢当,自然是陈大人定夺。”

    陈观察使哈哈一笑:“既然天还未黑,便仍有效!”

    方训武道:“那便开始吧!脱了上衣,验兵样!”

    三人欣然相视。

    邱禁与宿平赶紧上台,前者先朝沈朗作一拱手,后者立即学了个样。

    沈朗盯着宿平看了片刻,讶然道:“你是衡山脚下那个射箭的娃娃?!”

    宿平笑答:“回沈大人,正是小子!”心中却道,你若是知晓我差点就给你家斧狼帮签了卖身契,想必又是另一副表情了。

    “大人,咱们当初都看走眼了呢!”詹纳司虽然不动声色,但目光却更加阴沉。

    沈朗眯了一眼,旋即哈哈大笑:“不错、不错!”

    寒暄过后,叔侄二人几下将衣服脱掉,又是一阵惊叹,那个方才出言的军官更是点头连连。

    这两人外头瞧着与一般人无异,却然内有乾坤。邱禁全身肌肉虬结,胸肌突出,肩圆臂壮,一看便知劲力非凡;而宿平虽没有一样的冲击感,但年纪轻轻已然和邱叔叔身高相若,厚背细腰,十分匀称,兼之肤色康健,颈下两颗扳指链,腕上一对石决环,更有说不出的英姿之气。

    倒是那个一直笔挺站立的赤膊“兵样”,现下被比得有些神情尴尬。

    方训武宣道:“验身通过,准备考核!”

    侯志举拳高高蹦起,直是一阵拍手欢呼!

    两人穿回衣服,正准备下台。

    就在此时,詹纳司却跨前两步,走了出来!

    “请慢!”却见他到得沈朗与陈观察使之前,单膝跪地,高声禀道:

    “小的突然也想落场考核禁军,还望两位大人恩准!”

    邱禁与宿平咯噔止步,互望一眼,俱是眉头皱起。余下在场之人,除了沈指挥使外,无不暗吃一惊,连那赤膊的“兵样”亦转首过来。

    沈朗叹了口气,道:“你可想好了?”

    詹纳司肯首道:“想好了!”

    沈朗朝陈观察使无奈一笑,道:“陈大人,看来我的小小厢军营还是容不下这许多的大菩萨啊!先走了王平,接着邱禁也萌生去意,如今就连詹纳司也想跑路咯!”

    陈观察使道:“但听沈大人意思。”

    沈朗摆手道:“在下岂敢屈人之才?他们想怎样便都怎样吧,还须再请陈大人讨个方便。”

    陈观察使展颜道:“好说、好说!――方训武,那便将詹都头也录入花名册罢!”

    方训武点头应诺。

    詹纳司谢过两位大人,开口又向陈观察使探问道:“陈大人,那我便去先验个‘兵样’”说着,佯做了个解甲的动作。

    陈观察使按住他的手道:“省了吧!你詹都头身上有几块肉,我还是见过的。”说着,看了沈朗一眼。

    沈朗与几位军官相视哄然一笑,原来都是一起在澡堂厮混过的主儿。为何今天禁军考场上有沈朗的一席之地?若是换了前两日衡州的禁军都指挥使亲临坐阵,便就没他小小一个厢军营指挥使上台的份了。而这陈观察使却又不同。观察使一职于赵国不似前朝,只是一个寄禄官,并无实权,姓陈的若想晋升,就得左右逢源,是以时常与衡州知府互通有无。而沈朗是沈知府的亲外甥,二人称兄道弟实乃官宦常情。沈知府作为总领八千厢军的都指挥使,每回禁军考核,手下不乏想要出头之人,前两日都是他亲自陪着禁军都指挥使观看,最后一日由陈观察使出马,他也不好自降身份,于是沈朗就来了。沈朗亦是心知肚明,却是恰恰便宜了詹纳司。而这临阵上场,更是詹纳司押的最后一枚棋子。

    邱禁、宿平、詹纳司三人来到场中站定。

    整个衡阳的禁军虽只有一千余人,但其操场却是一点都不比八千厢军的小,反而各式训练器械齐备,加上四周各有几队军士护卫,一派肃然之气。

    前面摆着一排连把的铁墩,个头从左往右、依次增大,最大的那个约有两尺见方,底部陷入土中,显然份量骇人。

    方训武道:“单手抓举,过顶即算,谁先开始?”

    宿平见邱叔叔并不说话,于是也垂目不急。

    詹纳司此刻倒是颇为爽快,哈哈一笑,揉腕上前道:“方训武,还是我先来吧!”

    方训武与他是相识,便道:“也好,詹都头理应做个表率!――铁墩三十斤一加,最小的那个六十斤,第五个一百八十斤,最后那个两百斤整,你自己选吧。”

0087 十年一箭露锋芒,可有前路?(二)() 
詹纳司等他说完,径直上去,来到那一百二十斤的铁墩之前,马步立地扎定,右掌伸出握住铁柄,将那铁墩于地晃了两晃,几下吸气吐息之后,一把提起至膝盖,紧接着上下一掂,“嗯”地一声,就将铁墩扛至肩上,最后马步顺势向上一顶,站挺身子,单手高举,倒也凛凛然好似一条真汉子!

    方训武喝声:“一百二十斤!过!”

    詹纳司收臂将那铁墩往地上一扔,“咚”地砸起一层土灰!

    陈观察使对沈朗赞道:“詹都头果真力气惊人!”

    沈朗仍只微笑点头。那台上的军官们却个个心中有些腹诽,厢军的都头已然得了朝廷的外功口诀,虽然不是什么好功法,但几年下来,这点力气理所当然还是要的,但都没有开口。

    方训武向詹纳司道:“詹都头,要不要继续?”

    詹纳司先看了邱禁一眼,转而问道:“不知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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