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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凿通逸史-第136章

小说: 凿通逸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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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脚猫的勇气和惊人的武艺让双方的勇士都忌惮万分,他们都住了手,看着这个略有点瘦弱,文质彬彬的青年,看他身上流着血,眼睛却分外的明亮,张骞纵马跟着进入了重围之中,高声叫道:“汉天使张骞在此!三脚猫在此!”

    交战双方悚然动容,他们没想到汉使加入了混乱的战团,虽然他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家伙,在草原上却已经是大名鼎鼎了,双方的人在放牧的时候大多见到过他。那个什么三脚猫却更是神奇,左贤王的数千兵马在他的手下灰头土脸的大败亏输,匈奴第一高手呼延季盟也望风而逃,在这大泽之中,鲜卑山左近,威名赫赫,却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容。如今这两人的突然出现,折兰部知道他们的来意,轰然叫好;石鹰部却心生戒惧,不知道他们干什么来了。但是,双方却都后退了一段距离,看着张骞。

    三脚猫环视四周,预防有人突然暗算汉使,他的几个部从也冲出人群,围在张骞的周围。张骞微微一笑,在马上拱手转了一圈,叫道:“折兰王!石鹰王!两位王驾可好?”折兰王飞羽,石鹰王利角都越众而出,都拱手为礼,折兰王叫道:“天使安好!小王谢过天使大人。”利角却只是拱拱手,没有说话,心中却是疑窦丛生:“谢过?谢什么?难道有什么阴谋?”张骞驰近二人,他身上既无刀剑,也无弓箭,头上没有盔,身上没有甲,在虎视眈眈的双方兵马跟前从容自得,令双方的骑士都是大为心折。纷纷赞叹:“汉使真的是一表人才!”“什么一表人才?我看简直是仪表非凡!”

    “我觉得汉使真是风度翩翩,什么石鹰王利角,什么左谷蠡王伊雉邪,都是凡子!”这自然是折兰部骑士。

    “哈哈,石鹰王勇冠三军,哪里要什么风度翩翩?倒是什么飞羽王爷,自负美男子,却跟人家提鞋都不配!”石鹰部骑士反唇相讥。眼见刚刚缓和的战场,马上又剑拔弩张了,张骞大急。三脚猫道:“大人只管和两个王驾商谈大事。剩下的交予我就是。”他大笑着叫道:“来来来。三脚猫和各位勇士亲近亲近。哪位大爷赐教?”他在分开双方厮杀的时候。只攻不守。打落了无数的刀剑,身上却也中了几下,虽然都是皮外伤,经过简单的处理。却还是在渗着血。双方武士已经见识了他的神功,哪个敢上前?再者说这些年他的名头之大,在左部可以说无人可出其右,人的名树的影,大伙早就心中服膺,今天一见,更是心服口服了。折兰部、石鹰部的有名勇士你推我,我推你,却没一个敢上前的。

    张骞趁着机会。一手拉着飞羽,一手拉着利角,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着:“现在左贤王、左谷蠡王的兵马虎视眈眈,就要趁机会进入你们的领地,你们这一战。正是给了这些大王机会了。你们两部,数百年的生死与共,唇齿相依,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现在只是因为一群牲口、一片草场就杀得个你死我活的,丢弃了祖宗留下的领地,还有无数的生命!你们觉得谁最乐意你们打起来?”飞羽已经得到了长老的启示,点头称是;利角却是刚刚听到有人分析厉害,醍醐灌顶一般,背上汗津津的,心头一阵紧似一阵的恐慌和后怕。他仔细想想,张骞的说法并不深奥,自己却为什么根本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劲的想要打、杀,却没想到恰好如了别人的意。那伊雉邪多少次想要派兵过来,都被他软顶了回去,为什么那时候能想通,现在就懵了?

    就在这时,一声弓弦拉动的声响,一支利箭从石鹰部飞出,直向飞羽射来!折兰部众人大怒,纷纷喝骂:“卑鄙无耻!王爷小心!”“王爷注意!小人偷袭!”三人都没有想到这时候竟然有人偷袭,飞羽心头一凉,张骞心底一沉,就见利角突然伸手,把飞来的利箭牢牢的抓在手里!这利角却是个明白人,也是个干脆的人,他立马知道自己的族里有别的人,想要搅乱了,趁机渔利。他眼睛圆睁,怒喝道:“滚出来!”

    一个人却纵马飞驰出石鹰部众,落荒而逃,口中大叫:“利角出卖了石鹰部!利角出卖了石鹰部!要杀人灭口了!”在那人出逃的时候,石鹰部里还有人叫喊:“不要杀人灭口!”

    折兰部这边又有人叫道:“你们鬼鬼祟祟的想要把折兰部卖了吗?”

    利角大喝道:“抓住他!带回来我们仔细说!”几个石鹰部的骑士纵马追去,不一会手中的马索挥出,擒住了那人。这边利角拱手对张骞和飞羽道:“让二位见笑了!我们今后一定不会让人挑拨了。我先处理了家事再说!”飞羽也拱手,说道:“我的家事也不少。”也回到了部众之中。

    很快的,双方都清理了内鬼,都是从各部的大王处派来的,私下里劝说动两族的一些不明事理的勇士,挑起事端。这些人自然死不承认,利角和飞羽也不敢奈何了他们,只是礼送他们离开了。飞羽和利角才在张骞的主持下歃血为盟,结为兄弟部族。

    张骞见他们和好,不敢停留,喝了几杯血酒,就同着三脚猫等人回来了。见到长页屛等人,知道了德诚在东北夷干的事。张骞沉思半晌,说道:“看来匈奴是到了重新划分势力的时候了!大小人等都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想要兴风作雨。我也要静极思动,前往单于庭瞅瞅了!”众人又惊又喜,张骞的出山,必将是匈奴惊天动地的大事,也是凶险重重的事。

    三脚猫让手下的鲜卑拓跋部勇士回到鲜卑山,知会拓跋兄弟,自己则陪着天使前往单于庭。长页屛见张骞决心一定,说道:“那我就替大人打前站!大人的安危就寄于甘兄和三脚猫兄了!”

    长页屛带着手下的武士别了张骞,一路往左贤王王庭进发。这一次他改变了策略。以鲜卑武士要前往王庭进贡为理由。好在宇文大树等人在鲜卑也是小有名气,匈奴左部也是挂着号的人物。一路上的左贤王武士听说是鲜卑进贡的,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就放他们过去了。一路毫无阻碍的就到了王庭。

    进了王庭,千百顶帐幕林立,各色人等进进出出,五行八作的人沿途叫卖,众人一下子来到这草原王都,目不暇接起来。长页屛支起帐幕,让大伙都出去寻找汉人。鲜卑人。打探北斗七子的下落。他知道即使能够找到德诚王子。也没有办法解救挹风元女王,而只有找到七子,从七子身上才可能有个结果。他们在王庭待了半个多月,不要说七子。德诚王子也是没有一点消息。

    长页屛急了,他们难道会上天入地不成?他们怎么会不在王庭呢?

    这一天长页屛又带人出来转悠,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人老态龙钟的走走停停,歇一会走一会,对周围的事物无动于衷,却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找什么?糊涂虫!人家早盯上你了!”长页屛开始还没有太在意,走过那人跟前,那人还是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混蛋!别以为就你机灵。人家马上就动手收拾你了!”长页屛一愣。看了那人一眼,心中一动,这人好生面熟?略加思忖,心下恍然,这人居然是四大剑客的暴卯!长页屛强抑心中的激动。悄悄地说道:“前辈!小人长页屛,天使大人向您问好!”

    暴卯只是点了一下头,自顾自离开了。长页屛让众人回去,自己远远地跟着暴卯,眼看他进了一个卖酒的铺子,也跟着进去。暴卯消失在帐幕里的人群里,他寻了半天,一个人在耳畔说道:“跟我来。”一个人在人群里挤了开去,长页屛跟着那人到了一个坐席处,暴卯正低头喝酒。那人转身离去,长页屛坐了下来。暴卯抬头一笑,眼眶已经湿了。长页屛也是心头激荡,他们当初虽然交往不多,不过如今经过十年的分别,在这大草原上,劲敌环伺中,能够在劫后余生中再见,也是殊为难得。

    暴卯推过来一袋酒,长页屛毫不犹豫的仰头喝下。暴卯看着他喝了,说道:“你不怕我背叛了汉庭,作套害你?”

    长页屛叹息道:“在这么艰难的处境中,能够活下来就不容易了,不要说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却没有回答暴卯的话。

    暴卯深深的看着他,说道:“你们在王庭大张旗鼓的寻找北斗七子和德诚王子,王庭已经震动了。你是怎么回事?”

    长页屛见暴卯好像不明白东北夷发生的事,简单说了。暴卯沉思了一会,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还是往单于庭去吧。”说着站起来就走。

    长页屛不知道他怎么了,也跟着出去,一个人挡住了他,就在他推开了那人再看,暴卯又失去了影踪。长页屛知道他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心中有点难受和失望,他不知道在暴卯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曾经与周伯、轩辕铜缇、北门客被同称做四大剑客的,如今哪里还有一点剑客的影子?但是暴卯还是提醒了自己,也是在暗中帮助了自己。在匈奴生活了多年,他还没有忘记了自己汉人的身份,他的不易,长页屛也能想得到。既要保住自己的尊严,还要生存下去,在这异国他乡并不容易,他长页屛也是深有同感的。他叹息了一会,不再想暴卯的事,回到了驻地。

    枪丛剑林展豪情,排难解纷是雄风;鲁连千年传佳话,张骞一出弥刀兵。

第八十七回 长页屛施计救人 庚制铜他乡遇旧() 
长风破浪跨鲸时,骏马高冕衣绫锦;风停浪息入浅滩,笑看泥淖小虾米。

    却说长页屛回到和鲜卑人宇文大树等搭的帐幕,却心中叫苦,他看到帐幕周围围了一大群匈奴武士,吵吵嚷嚷的,宇文大树几个鲜卑武士被人围在垓心,几个人照顾一个,一个个动弹不得。长页屛不敢上前,躲在一边,装作看热闹的闲人,挤在人群里。众人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往里面看,嘴里咕咕哝哝的:‘嗨!这几个家伙倒霉了!到处乱打听,惹了王爷的脾气了!”旁边有人说:“你知道个屁!这些人都是鲜卑的,那个鲜卑的什么檀,檀什么的,最近脾气大的紧,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这几个人偷偷摸摸的进了王庭,不是奸细就是探子!王爷要杀一儆百!”

    长页屛大惊:“王爷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呸!探子不杀了,留着干什么?啧!”

    长页屛心头火急,却知道自己现在上前,不过是羊投虎口,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他退出了人群,撒腿就跑。在一个转弯的地方,一下子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把那人撞得半天爬不起来,嘴里吭吭唧唧的不停地“哼哼”。长页屛不好意思的上前把那人扶起,看那人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顺势抓住了长页屛叫道:“撞了人还想跑!快来人哪!”大喊大嚷起来,长页屛好不耐烦,想要挥拳揍他,几个人却围了过来,纷纷指责:“嗨!你这个汉子!怎么着?还想动手打人不成?”长页屛脸上带笑,赔礼告饶:“哪里敢?我只是拉他起来。诸位误会我了。”他看几个人不像是匈奴人,穿的破烂,却好像脸上还有点油润,不像是长期流浪的。心中一动,说道:“各位。我急着去寻我的同伴,有一桩好事要办。没想到撞着了这位大哥。”

    “好事?什么好事?”几个人眼睛放光,盯着长页屛。

    “这个,这个,唉,不过是一点钱。”他期期艾艾的没有痛快的说,几个人却心知肚明,他要偷些钱财。这几个人正是左贤王王庭的一帮无赖混混,正在想办法哪里弄些钱来,正好长页屛慌慌张张的过来。几个人想讹诈他几个钱来喝酒。没想到他却先说出了弄钱的事。

    为首的一个壮士故意装作不相信的样子。伸手摘下了长页屛的帽子,“你这个帽子还值几个钱。”塞进了怀里。长页屛的帽子是在檀部时候,檀王给的,是黑貂皮的。还有一块白玉,却是值不少钱的。长页屛知道遇上了贼,心中电转,救人的事就在你们身上了。他摊开手,哭丧着脸道:“我大哥带着一袋金子,还有不少的珠子被人害了。如果各位大哥能够把我大哥强回来,金子、珠子还有几十匹马就都是各位的了!”

    几个人眼睛里的光更加的闪烁,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动手,那头领却意似不信:“不会吧。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票。我怎么不知道?”长页屛心知要遭,他本不善说谎,又长期没有和人相处了,这些天又急急忙忙的赶路,对于人情世故方面就很不了解。本想说些大话吊起对方的胃口,却说漏了嘴。急中生智,他微微一笑,故意沉吟不语,心中急思对策。那些人见他不说话只是笑,心中却也狐疑。那为首的壮士盯着他,“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他们都是最近因为天旱,没有了牧场,丢失了牲口的牧人,一路流落到了王庭,一家人嗷嗷待哺,只能铤而走险做些个偷鸡摸狗的事,眼见北风日紧,漫长的冬天就要到了,他们已经等不下去了,必须尽快弄些东西过冬。

    长页屛见他们急了,说道:“我实话实说了,各位,我不过是个偷儿。刚刚从那边的一个帐幕出来,被人撵了半天,才甩脱了。那些人不像是本地人,好像是从东边的什么地方来的,带着无数的金珠宝贝。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很好下手。”随手抓出,那大哥藏进怀中的貂皮帽子还有其他人怀中的东西都到了他的手中!一帮人目瞪口呆,他们几个人本来听了他的描述,眼睛里已经可以滴出馋涎来了,这时候见了他的身手,确信他的确是个“偷儿”,而且是个贼祖宗。一个人笑道:“他说的和我说的是一家!他们来了有好几天了,总是出出进进的,好像很急的样子。我害怕他们马上就走了!”原来他们不敢对单于庭的老住户下手,却紧盯着新来的,以为新来的没有根基,对情况不熟的。

    那大哥被长页屛镇住了,一时没了计较,听自己兄弟再这么一说下了决心:“走!看看去。”

    他们回到了宇文大树的帐幕那里,匈奴武士还在吵吵着什么,围得人更多了。长页屛对几个小贼说道:“富贵险中求。你们敢不敢干?”那几个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说道“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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