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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快穿之女王是怎样炼成的-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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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的郎中降职成了从五品的员外郎。

    魏栋拿着这纸调令,只觉晴天霹雳,恍惚间猛然回想起在衙门外他训斥魏庭时,魏庭看着他的幽深眼神,那时他只觉的魏庭是在隐忍,可此时却惊觉那分明是对他的漠视。

    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的下场了!

    魏栋急怒攻心,晕倒在了值房门口,被送回家中养了三天的病,再来上值时,再没有在魏庭面前摆兄长的架子,而是视他如洪水猛兽一般,远远见着便绕道而行。

    魏庭在吏部待了大半年,赶在袁婧生产之前,帮着三皇子摸清了朝中各方派系的底细,不动声色地在各处安插好他们的人手,然后在距离袁婧产期还有半个月时,将所有事务悉数移交给了手下,自己寻了个由头停职回家了。

    三皇子又是忙于处理政务,又要表现孝心三五不时去亲自伺候病中的今上,还要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忙得是脚不沾地,对魏庭躲懒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连着好几天都传信来抱怨,却不曾提及一件正事。

    魏庭看信的时候没避着袁婧,甚至还好心情地递给她看了。

    袁婧看完很是不屑,“三皇子这还没成事呢,就开始拆桥了!”

    魏庭倒是对此乐见其成,“他玩得高兴就好!”

    袁婧撇撇嘴,心里更不屑了。

    说得这么大度,当她不知道,三皇子身边全是他的人,一举一动都是在按他期望的方向被刻意引导的!

    三皇子到现在都没发现端倪,还在沾沾自喜着自己的成绩,果然是像魏庭所说的,够蠢!

    唔,这么说也不公平,毕竟魏庭这货脑洞大智商又高,普通人还真玩不过他。

    袁婧深深地为三皇子感到悲哀。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皇帝依旧缠|绵病榻,三皇子监国出了点成绩,在除夕夜百官宴上接到了封王的圣旨。

    封号为“平”,颇为中庸的一个字,却是皇子当中头一份,自此算是初步奠定了他上位的基础。

    正月初八,袁婧产下一子。

    袁婧本以为生了儿子,让魏庭后继有人,便算是任务完成了,可生完之后,她依旧回到了宿主的身体里,再次忍受了一回坐月子的煎熬。

    儿子大名依旧是魏庭自己起的,名“正”,小名则被袁婧抢了先,叫做“胖胖”。因为这儿子是个生下来便足有八斤二两的大胖小子,胃口好,能吃能睡,小胳膊小腿像小藕节似的,白胖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魏庭对儿子不像女儿刚生下来那般宝贝,也不知道他是过了初为人父的新鲜劲儿,还是同性相斥所致,虽然能看得出来他对儿子依旧是喜欢在意的,但他抱儿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凑在儿子的摇篮前,用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古怪眼神静静地和儿子天真懵懂的大眼睛对视。

    儿子出生后,魏庭便辞了官。

    三皇子没再给他安排官职,隔三差五的依旧还有传信来往,大多都是索要资金的,显然是将他当做钱袋子在用了。

    魏庭也不在意,三皇子要他便给,其他时间过他悠闲的日子,真做了上门女婿似的赖在姜家住下不走了。

    直到胖胖两岁的时候,平静了几年的朝中再起波澜。

    七皇子联合五名阁老中的两名,弹劾监国的平王,也就是三皇子,滥用职权,卖官粥爵,在民间大肆圈地,鱼肉百姓。

    三皇子当场斥责无稽之谈。

    可七皇子却丢出了数名证人和人犯的资料,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证据确凿,竟不似诬告。

    这事惊动了久不问朝政的皇帝,气得皇帝病情又加重了几分,然后厉声下旨,责令三司会审彻查。

    下旨当天,阔别了三年多之后,三皇子终于再次登门造访魏庭,满脸的憔悴惶恐。

    一见面三皇子便是俯首一个大礼,诚恳道:“攸宁救我!”

    魏庭一句多话都没问,就应承了下来。

    三皇子大喜。

    袁婧却暗暗心惊。

    等三皇子一走,她装作偷听——实际上也的确是在偷听——进了书房问魏庭:“三皇子的这些罪状,可是夫君所为?”

    魏庭定定地看了她一会,摇头,“不过是放任不管罢了。”

    “那便是说,真是三皇子手下之人所为?”

    “今天之后,便是七皇子手下之人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袁婧却听明白了,这的确是他从几年前便开始布下的局。

    果然几天后,三司会审,过堂时一名人犯无意中说漏了嘴,让案情出现了转折。

    这个被当做能将三皇子定罪的突破口,在几番深挖之下,竟被翻出了栽赃的证据,而且直指七皇子。

    接着是一系列重新调查,期间三皇子又提供了数件足以翻案的证据。

    最终,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七皇子栽赃陷害,但三皇子的罪名却顺利被洗脱。

    皇帝被气得又是大病一场,然后中风起不来了。

    三皇子尽心尽力在床前侍疾了大半个月,终于老皇帝松了口,下旨退位,传皇位与三皇子。

    三皇子登基后改年号洪平,称洪平帝。

    洪平帝上位第一件事,便是封了魏庭一个侯爵,并要许他高位。

    魏庭接了爵位,却拒绝了官职,只道闲散惯了,不愿被束缚,没有官职也一样能为洪平帝分忧解劳。

    最后洪平帝封他为世袭安乐侯。

    安乐侯不问朝政,不事生产,十年间却盛宠不断,甚至有传言,洪平帝与其私下乃是兄弟相称。

    洪平十年,正值盛|宠|的安乐侯却忽然带着妻子和两子两女离开了京城,前往蜀地,自此在蜀地定居了下来。

第219章 魏庭番外:执念(上)() 
我名魏庭,字攸宁,泰安侯魏诚之子。

    我生下来,母亲便死了。

    祖父母早已仙逝,侯府上下便只剩了父亲一人能主事。

    那时正值先帝登基之初,朝局不稳,父亲为保侯府基业正疲于与多方周折,母亲的过世更是让他心力憔悴。

    父亲仅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大我四岁的长兄,侯府的继承人身上,而我这夺走他爱妻让他见之心伤的幼子便被丢给了母亲的心腹嬷嬷和奶娘照顾。

    我一岁的时候,父亲娶了续弦,刘氏。

    都说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可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自打我有记忆起,父亲便对我疏离严肃,一个月下来最多能见四五次。

    我曾经以为父亲这个角色便是这般的高高在上,直到我无意中闯进父亲的书房,见到他手把着手,含笑教长兄习字的情形,我才不得不接受,父亲并不喜欢我的事实。

    继母刘氏,出身小门小户,是打着贤惠能照顾我的招牌嫁进的侯府,可我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喜欢我。

    她也不喜欢长兄,不是她生的孩子,她自然喜欢不起来。但长兄是要继承家业的嫡长子,深受父亲|宠|爱和看重,她便是不喜欢,也不敢表露出来,反倒还要小心讨好。

    可她对我,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

    她嫁进来第一个月,不过是每天点卯一般到我的院子里看我一回,到第二个月的时候,她被诊断出了身孕,便再也不曾踏足我的院子一步。

    她还免了我每日的请安,说是怕我冲撞她动胎气。

    于是,在我才刚学会走路的年纪,便被扣上了顽劣的名声。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人是长兄,每次见到长兄我都会忍不住地冲他笑,想要他抱抱我,可他每次见到我都冷着脸跑得飞快。

    奶娘和嬷嬷总安慰我,长兄功课忙,没有时间陪我玩,不是讨厌我。

    我相信了,因为他是比我和父亲血缘更要相近的人。

    直到我一岁生辰那天,长兄红着眼冲进了我的房间,打翻了奶娘和嬷嬷给我煮的长寿面,带着哭腔满是恨意地冲着我大喊:“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我才知道了,我的生辰原来是母亲的忌日。

    我才知道了,我至亲的长兄也不喜欢我。

    于是,一岁后,我再未庆生过一次,也再没有叫过一声“哥哥”。

    没错,我一岁的时候便已经记事了。这是我的幸,也是不幸。

    长兄那天的失态,被父亲训斥了一顿,自那以后,他待我便客气冷淡得仿若陌路之人。

    我知道,他是受缚于血缘和他那所谓的君子之风,选择了大度地“原谅”我,可却也没法将我当做亲人。

    刘氏生的弟弟,他三岁之前我见的次数不多,但我每次见他,都能感觉到他对我的亲近之意。

    可等到他满三岁,与我一同跟着先生开蒙,我便发现他与长兄一般,与我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隔膜。

    母亲的娘家方家,我还有两名舅舅。

    听嬷嬷说,母亲去了之后,外祖父母悲痛之下,也相继过了世。舅舅们守孝丁忧,闭门不出,与侯府渐渐便淡了往来。

    不过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记得送份礼的情分。

    后来偶然间,我听嬷嬷和奶娘私下里聊到方家,说方家两位老爷怨我克亲,只怕是不愿为我撑腰,这外家我以后是指望不上了。

    我那时以为舅舅们和长兄一样,是怪我害死了母亲。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们是怪我间接造成了祖父母的过世,让他们在正值升迁的紧要关头不得不丁忧三年,而错失了大好机会。

    是的,我的所有亲人都不喜欢我。

    那时,我以为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母亲,是我不够好,脑子不够聪明,嘴不够甜,长得不如弟弟可爱讨喜。

    我知道长兄功课做得好,父亲就会很高兴。于是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学那些长兄学过的东西,争取做到和长兄一样好,甚至更好。

    先生夸我聪慧过人,在父亲面前大大夸奖了我一番。父亲听了笑了。那时我第一次见到父亲因为我而笑。

    我觉得终于找到了让父亲喜欢我的办法,于是决定更加努力。

    可没过多久,父亲便将我叫到跟前,和声细语地告知我不必再跟着先生学习,然后给我配了四个贴身小厮,让我跟着他们好好玩耍。

    我以为这是父亲对我的奖励,高兴地带着他们满侯府上下地上窜下跳了好几天。

    直到有一天,我与他们玩捉迷藏时,我躲进了长兄的院子,无意中偷听到父亲对长兄说:“庭儿的确太过聪慧,又太过记仇要强。他若与你亲厚,兄弟齐心,当是你一大助力。可他与你疏离不说,如此年纪便已处处与你较劲,日后若他真有心与你相争,你势必不是他的对手。他那般心性,不是能容人之人。只怕会有乱家之祸。侯府如今这点基业,是再经不起折腾了。只有用你母亲的法子,是最稳妥的。你要记得,庭儿是因侯府因你而废,我们都欠了他,日后,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那时我还太小,只知道父亲是在说我不好,却不知道我不好在哪里,想要改也无从下手。

    先生说过,不懂的事情,书本里自有答案。于是我想找书来看。可那四个贴身小厮却总缠着我不让我看书。便是我执意要看,他们给我找来的书,却都些民间话本,与先生说过的圣贤之书相去甚远。

    我隐隐感觉到了不对,于是借着在府中胡闹时,趁他们不备从父亲与长兄的书房中偷来书,夜里等所有人都睡熟了,躲着悄悄地看。

    就这么过了三四年,我终于弄明白了父亲那番话的意思。

    我觉得很没意思,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我明明一直想要做的是讨好我的亲人们,让他们喜欢我,可结果却是让他们越来越不喜欢我。

    也许真的就该像我一岁的时候长兄说的那样,死的不是母亲而是我,那么所有人都会高兴了。

    我七岁那年,嬷嬷死了,奶娘回乡探亲遇上发大水,也死了。

    这世上,我再没了牵挂。

    于是我偷偷跑出侯府,想要去一个所有人找不到的地方寻死,就当我从来没存在过一般。

第220章 魏庭番外:执念(中)() 
可是,老天到底待我不薄。

    我出府后还没走出两条街,就遇上了我的师傅。

    我经过他身边时,他拉住了我,说我和他有缘,非要我拜他为师。

    我觉得他疯疯癫癫的不是好人,甩开他撒腿就跑。

    他跟在我身后一直追着我跑,直到我跑不动了,然后一把拎起我,将我带到了一座破庙里。

    我被他提着脖子拎起来的时候,感觉到了害怕,才知道,原来我还是不想死的。

    于是,等他丢下我,让我拜师的时候,我很干脆地就跪下来拜了。

    师傅说他是个游方僧人,但是除了那颗光头之外,我觉得他更像是个乞丐。

    起初我不服他,觉得他以大欺小。

    但在我第一次被他半夜从床上拎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地带出府后,我就知道,师傅是有真本事的高人。

    我决定跟着他认真地学本事。

    可他却从没认真教过我什么,只是折腾我。

    他带着我爬树蹿墙,上山下水,砍柴打猎,甚至还带着我去农家下地做农活。

    他让我和他一起挨家挨户化缘,让我背着几十斤重物一|夜跑上几十里地,还让我饿着肚子站马步。

    我那时总朝他嚷嚷,等我学会了他的本事,一定要报复他。

    可没等到我完全学会他的本事,他就说他要走了,丢给我一本据说是秘笈的破破烂烂的小册子,让我自己接着学。

    师傅走那天,我拉着他不撒手,要跟着他一起浪迹天涯。

    我在师傅身边学了三个月,天天一大早从侯府跑出来,一直到二更才回去,有时还失踪一整夜,侯府上下竟也没一个人过问一声,我觉得这种家不要也罢。

    可是师傅会冲着我笑,会把化缘到的好东西留给我吃,会不顾我厌烦地和我说好多好多的话,还会在我累得走不动路时背着我送我回家。

    师傅,是我这辈子第三个待我好的人。我没了嬷嬷和奶娘,我不想再失去他。

    可师傅却说,我尘缘未了,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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