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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奋斗在盛唐-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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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崔耕说完,佟老太爷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崔县尉该不是不知道佟府的往事吧?怎么,你今日登门造访就为这桩事儿?恐怕你找错了人!”

    谁知崔耕一点也不惊讶佟本善的态度,淡定自若道:“老太爷先别着拒绝,可否借一步说话?”

    佟本善挥挥手,神色冷淡地回道:“崔县尉别徒费唇舌了,也无需借一步说话,要老夫出任学正,让吾佟家子弟出任教谕这事儿,万万不可能!”

    态度决绝,看这架势,绝逼是没得商量。

    崔耕也不气馁,还是淡然笑之,低声说了句:“贞观九年,令尊修远公舍生取义之壮举,晚辈也听人说过。修远公忠义之名,晚辈发自肺腑的敬佩。不过时至今日,老太爷还没参透何谓忠,何谓义吗?”

    “黄口小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诲老夫何谓忠!”佟本善猛地站起,黑着脸训斥道,“一介商贾出身的九品县尉,还真以为老夫惧了你?”

    “不不不,老太公误会了,若要来佟府摆官威,晚辈又何须便服出行?”

    崔耕一点也不生气佟本善拿他的出身说事儿,反而臭不要脸的拿自己没穿官服来做辩解,一副气度十足模样说道:“晚辈还是希望借一步说话。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百年之后,恐怕老太爷也无颜再面对九泉之下的修远公!”

    “混账!好大的口气!”

    佟本善在清源县乃至泉州府境内的读书人中是什么样的身份存在?今天居然被崔耕这番贬低甚至训诫,便是再好的修养,再大的雅量,也无法自持身份了。

    只见他抬手一指离此不足二十步的一座竹舍,破口大骂道:“走,你要借一步说话,老夫成全你!到了竹舍中,你若是说不出个子卯寅丑来,休怪老夫对你不客气。崔县尉,莫以为你这清源县尉便能口无遮拦,老夫虽是白身,却也有的是办法整治你!”

    信,崔耕真信佟老头有这能耐。

    佟府桃李满天下,别说整个泉州府境内,便是发动整个清源县的学子来诋毁抵制他这个清源县尉,也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

    佟本善怒气冲冲,先一步抬脚去了竹舍。

    崔耕紧随其后。

    曹月婵目送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竹舍,想着刚才崔耕大言不惭激怒自己这位德高望重的恩师,不由摇头暗叹,这个该死的笨蛋,平日里口花花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这嘴怎么愚钝?平日里那么多鬼主意挺聪明的一个人儿,怎么尽说些惹恩师生气的话哩?

    她虽不经常在佟修远身边求学,但这些年来她太了解自己的这位老恩师了,已故修远公之事平日在佟府里就是禁谈之事,更别说请恩师为县衙为朝廷效力,出任学正为科举教辅英才了。

    请恩师出山之事,难!

    不,不是难,是不可能!

    曹月婵微微摇头,明显对崔耕今日之行判了死刑。

    “噗笃噗笃”

    又是一盏茶汤滚沸。

    曹月婵算了算,两人进竹舍已然有了一盏茶的时间,心中纳闷了下,奇怪了,居然还没谈崩,难不成这姓崔的还真有什么妙招能游说得动恩师?

    就在她暗自纳闷之际,突然竹舍中传来一道声若洪钟嗓音:“此言当真?”

    她听出这是恩师的声音,而且非常之激动。

    紧接着,是崔二郎笃笃的回话:“当真!”

    “你敢作数?”又是佟本善激动的声音。

    “作数!”崔耕道。

    “不久的将来是多久,你必须给我一个期限。”佟老太爷激动得无以复加了。

    “二十年!”崔耕道。

    “不行不行,太久了,二十年后老夫早就化成一杯黄土,看不带那一天了!”

    “十年?”

    “还是太久了,老夫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一天。两年,两年后你必须兑现承诺!”

    “两年?您老人家逗我呢吧?五年,最少五年!”

    “好,就依你了!”

    “靠,这回答应的这么爽快?您老人家在这儿等着我呢?”

    “哈哈,小子,玩心眼,你还是嫩了点啊!”

    “那县学之事”

    “放心,学正教谕之事,佟府自会出面。届时若有来清源游学的名士,老夫自会出面。不过薪资月银,一钱也不能少!清源县衙是出了名的又抠又穷!”

    “呃这个晚辈自会想办法。”

    很快,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一老一少从竹舍里走了出来,一路走来溪边茶舍有说有笑,仿佛一对交情莫逆的忘年交!

    既然此事已了,崔耕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重振县学一事目前只完成了一小步,后头还有一大堆事情,他必须抓紧时间了。不然继续拖沓下去,少不得又被胡泽义和宋温那两贼厮钻了漏子来寻麻烦。

    随后,他道了一声告辞,先一步离开了竹林,直奔佟府大门外。

    眼瞅着崔耕离去,现在还一头雾水地曹月婵怔怔地看着这厮离去的潇洒背影,问佟本善道:“恩师,他到底跟您说了些什么,您老人家竟能出山替他署理县学?”

    佟本善这时跟个老小孩似的端着茶汤,摇头晃脑卖弄道:“此事啊,不可说,不可说。”

    曹月婵小嘴一撅,不悦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我也回家了。茶汤你自己煮吧!”

    嗔罢,起身就走。

    佟本善抚额急道:“喂,丫头,你今天不是说,关于银号之事,想让老夫替你出出主意的吗?”

    “哼,我看还是算了吧!”

    曹月婵没有一丝停留的意思,轻轻拍打了下掉落在身上的片片竹叶,道:“您老人家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我还跟您请什么招儿啊?我呀,还是自求多福吧!”

    很快,曹月婵踩着轻快的步伐追着崔耕的背影穿梭在竹林之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句:“老师,婵儿改日再过来帮你煮茶哩”

    “呵呵,这顽皮的丫头!”

    望着曹月婵在竹林中消逝的婀娜身影,佟本善轻轻一笑,又细细抿了一口余温尚在的茶汤,惬意十足道:“若这小子真能完成老夫的夙愿,死亦瞑目矣!”

第53章 筹办县学馆() 
佟府外,崔耕还没走远。

    “喂,等等!”

    曹月婵追了上去,唤道:“崔二郎,你是如何劝说我恩师出山的?快些说说。”

    崔耕驻足回身,看着轻跑唏嘘,香汗落腮的曹月婵,这才发现曹美人今天穿得是齐胸抹裙,一喘一息的律动下,这美人儿脯前那对拥雪成峰的酥胸,竟有几分呼之欲出之意。

    还真没发现,挺有料呗!

    曹月婵瞬间感觉到了崔二郎侵袭的狼子目光,下意识地双手抱胸护住自己,退后两步嗔道:“看什么看,登徒浪子,挖瞎了你的狗眼!”

    “呃,有美人兮,悦悦之!”崔耕狼狈之下,故作斯文地文绉绉了一把。

    谁知曹月婵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啐了一口,道:“呸,不通文墨就不通文墨,还非得学人家卖弄文采,最后徒惹笑话,简直是狗屁不通!”

    崔耕老脸一红,好吧,哥虽然颜直担当,但真的是文盲,真不懂吟诗作赋啥的。

    曹月婵催促道:“快些说说,你到底跟我恩师在竹舍中说了些什么?”

    崔耕摸了一下鼻子,问道:“你刚才在竹林中为何不问他本人?”

    曹月婵无奈道:“恩师没说!”

    “切,他都没跟你说,我跟你说得着吗?”

    说罢,大手一挥,返身潇洒离去。

    “你”

    曹月婵气得狠狠一跺脚,唤道:“喂,你不谈合作银号之事了?”

    崔耕没有驻足,更没返身,而是抬手挥挥,道:“先忙县学之事,银号之事先缓一缓。”

    曹月婵气骂道:“机会稍纵即逝,你可要把握机会,莫要最后顿足懊悔才是!”

    崔耕依旧自顾前行,非常傲娇地回了一句:“放心,银号,还有你都是哥的囊中之物,不急不急。”

    “你鬼才是你的囊中之物。”

    话音落罢,崔耕已经不见踪影,徒留曹月婵一人在原地顿足撒气。

    一个时辰后,县尉署中。

    姚度又被崔耕拉了壮丁,提笔伏案吭哧吭哧一阵狂写请帖,连写了五十来张请帖,当真是累得不要不要的。

    “呼,我的老天,总算是写完了!”

    姚度甩了甩近乎脱臼的胳膊,将最后一张写完的请帖交到崔耕手中,一脸苦楚地摇头道:“县尉大人,足足五十来人的请帖啊,清源城中但凡有点家底的人,都在您这份名单中了,大人这是要干甚啊?”

    崔耕道:“这请帖上不是让你写得清清楚楚嘛,喏——”

    说着,他摊开一张请帖,自顾念叨:“五月初九酉时三刻,本县将于醉仙楼举办‘清源县学筹办慈善晚宴’,盛意拳拳,邀君赴宴!文林郎、清源县尉崔耕拜上。”

    姚度暗里翻了翻白眼,道:“卑职知道大人邀请这些人赴宴,卑职是想问这慈善晚宴是作甚的?您瞧瞧,名单上有本县士绅,有本县商贾买卖人,更有各乡各村的大户您这晚宴的目的,卑职委实不明白啊。”

    崔耕笑问道:“我且问你,筹办县学要不要银子?”

    “这个自然要啊!”姚度点了一下头,道,“县学馆要建成,先要有足够大的空地,再要有泥瓦土木,还要有匠人,这些都花银子购置和招募,而且所需破费。再有学子在县学馆中的吃住,还有教谕名师的薪资月银,这两样都是需要长期支应出去的银子。以上零零总总加起来,没有给几百贯做筹备经费,县学之事甭想善了。”

    崔耕又问:“那我问你,你觉得这笔钱胡县令会轻易拨给我吗?”

    姚度刚要张嘴,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门口,随后低声回道:“想都别想,卑职这些日子巡弋过税银钱库,县衙往年截留下来的银子所剩无几,要让胡县令给您调拨个几百贯,估计难于登天。再者说了,他既然将重振县学之事交托到大人手中,估摸着就是想刁难大人您,哪里还会这般大方给您找来所需银钱?”

    “那就对了嘛。”

    崔耕点点头,道:“既然县衙钱库没什么截留税款,胡县令又不肯替我想辙儿,总不能让我从酒坊里拿钱给县里筹办县学吧?”

    姚度一惊,连连摇头道:“这怎么行?别说几百贯并非小数目,就算大人您家的酒坊出得起这笔钱,也架不住日后县学所需的损耗啊!这县学如要长此以往办下去,就要源源不断往里拨钱,并非一家一户所能承受得起的。”

    “所以说啊,本官办这筹办慈善总宴,目的便是希望本地的乡绅商贾有钱人都能出钱出力,一起将咱们县学筹办起来,长此以往的办下去!”崔耕道。

    姚度听罢,略有不信地苦笑道:“大人,让这些人真金白银的出钱,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再说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没有好处,您让他们出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您还是找胡县令伸手讨要银子靠谱些。”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

    崔耕没有点透,而是神秘地笑道:“这筹办县学跟筹办其他建桥修路不一样,意义可非同凡响。届时,我有办法让这些人不仅出钱出力,而且还是不甘人后的踊跃参与!”

    “真的?”

    姚度见着崔耕说得这般信誓旦旦,有些感慨地叹道:“若真能这样,县学一事无忧矣!不过最后倒是便宜了胡县令,您想,重振县学若能成,这政绩指定实打实地落在了他这个一县父母官的头上。最后,县尉大人您忙前忙后,他却安逸地稳坐衙门中,一文钱都不用出,平白捞了这么大一个政绩,呵呵,又多了项升迁的资本啰”

    言语间透着一股子的酸溜溜,姚度是真心不甘,也为崔县尉鸣不平啊。

    崔耕听罢将眼睛眯了起来,冷笑一声:“一文钱不出就想白捞政绩?做他娘的春秋白日梦!这次我保准让狠狠他出一次血。对,还有宋温那老鳖孙,他也甭想跑。”

    姚度还要追问,却被崔耕抬手摇头挡了回来,道:“到了那天,你便知晓。好了,离五月初九还有几天,你今明两日便替我将这些请帖发放出去,务必要亲手交到每一个人的手中!”

    “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妥妥办好!”

    说罢,姚度便抱起那一大沓的请帖出了县尉署。

    他前脚刚走,崔耕后脚也出了县尉署,进了县衙二堂。

    二堂中有值衙的差役,崔耕让他进一趟内宅,通禀一下胡县令,说自己有事相商。

    很快,差役去而复返,言道明府大人有请。

    不一会儿,崔耕在内宅的一处庭院中见到了县令胡泽义。

    这厮正躺在庭院中的一把摇椅上,手上拿着一本封皮有些发黄的古籍,不过没在看书,而是双眸微闭,似是假寐。

    明知道自己要进来见他谈事,还靠在摇椅上故作打盹儿,娘的,真能装逼!

    “咳咳”

    他清咳两声,拱手问安道:“下官唐突,搅了大人的休息!”

    “哦崔县尉来了?”

    这时,胡泽义缓缓从摇椅上坐了起来,好似酣睡正醒的模样,困乏地掩嘴打了两个哈欠,道:“唔,不知崔县尉有什么大事儿要找本官相商呢?”

    崔耕道:“是关于重振县学之事。”

    胡泽义猛地面色一板,颇为严肃地说道:“重振县学之事不是全权交由你来署理承办了吗?难不成崔县尉是遇到难处了?不过不是本官说你,不要一遇到困难就来找本官嘛,你乃本县县尉,这点小事儿都办不成,那以后谈何统判六曹,维持一县治安呢?”

    崔耕:“”

    看来这老小子压根儿就没看好自己能办好这个差事,正等着自己钻套呢。

    不过他还是据实将进度汇报给他:“禀报大人,这县学馆的学正和教谕等人事,下官已经”

    “你看,本官就知道崔县尉你资历尚浅,能力不足,完全不能服众啊!来寻本官肯定是遇到困难了吧?”

    胡泽义看似很开心地打断了崔耕的汇报,板着脸皱着眉头数落道:“若要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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