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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奋斗在盛唐-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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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哩!”

    崔耕偷摸地瞅着下边,发现貌似这宦官很敬重宋廉这种地方官,而宋廉也仿佛对这宦官的表现很受用,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相处的很是愉快嘛,并没有听人说得‘文臣和官宦永远都是死敌’的迹象。

    其实也不怪崔耕有这种认知,无论是在民间听到的野史段子,还是他在梦中所见的后世朝野宫廷,宦官和文臣之间的确都是不死不休的。史上有秦末赵高指鹿为马,还有东汉末年十常侍之乱,梦中有明朝大太监王振、刘瑾、魏忠贤等阉党乱国,满清有安德海李莲英之辈。这些太监阉党哪个是省油的灯?

    大唐也是无法避免这个历史魔咒,安史之乱后,大唐帝国的太监宦官们也都跟抽了大麻磕了药一样,一个个不是想当宰相就想当皇帝的爹。最出名的太监就是李辅国,不仅矫诏驱赶唐玄宗出宫,还杀张皇后拥立代宗,最后让代宗尊其为尚父,封其为大司空兼中书令,要跟代宗一起坐天下。这尼玛就是典型的嗑药磕傻了。

    当然,有了李辅国这个偶像在前,唐朝末期的太监们也就进入了最疯狂的阶段,因为他们不仅玩废皇帝再立皇帝的游戏,还玩上了杀皇帝的游戏。唐后期的七位皇帝就是宦官所立,而有两位皇帝就是宦官所杀。

    不过历史也有例外,至少唐朝在安史之乱前,太监宦官貌似和文臣武将都很和谐。一是因为这个时期的大唐帝国是最强盛的时候,唐朝文臣武将们也都很给力,这时期的宦官在他们眼里就跟小鸡崽似的,不够玩。其次嘛,坐龙椅的那几位素养很重要,无论是唐高祖李渊还是李二陛下,皇三代李治,哪怕是武则天,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因此唐玄宗在位时期,大宦官高力士再怎么受宠,再怎么权倾朝野,但他绝对不敢专权,必须老老实实地在唐玄宗身边服侍着,做一个安安静静又贴心的无鸡暖男。

    所以崔耕看着台阶下面这两位主儿好的跟蜜里调油似的,不禁看着有些新鲜。

    只听下边宋廉微微眯着眼睛,笑着摇头道:“内典引言重了,你乃朝廷上差,口衔圣旨,不远千里来清源。此番本官过来就是做个陪客,你才是主客嘛!哈哈,国事为重,你且先宣旨!”

    内典引是内侍省(专门管理宦官太监的机构)的官名,品秩七品,掌宣奏、承敕令诸事。在内侍省有人罩的,自然就是在长安城中跑跑,不远长途跋涉。如今这交通不发达,医疗条件也差,长途跋涉万一死半道就真冤了。眼前这个宦官明显就是在内侍省里头没什么靠山的主儿。

    现如今的太监可没有明清时期那么吃香,说跑外地一趟就能赚多少多少银子。在如今宦官太监地位明显不如文臣武将的大环境下,跑来外地宣读圣旨就是苦差事,要捞外快是不可能的,了不起蹭几顿饭,蹭点土特产,仅此而已。

    所以说是七品宦官,说白了也就在太监体系里装装大尾巴狼,除非他能爬上太监宦官体系的金字塔,能随时在皇帝天子身边说上话,不然,压根儿就没有地方官员会鸟他。就是胡泽义这种小县的县令,也完全可以不将他放眼里。

    若不是因为他此番是宣旨而来,而且还关系着地方官员的人事调动,堂堂泉州府二把手的长史宋廉,压根儿就不会陪他来!文官是很傲娇的,你丫没功名不说,连个鸡鸡都没有,凭啥跟我站一起?这就是文人的傲娇风骨!

    见着宋廉这般尊重自己,宦官险些感动地哭了,连连点头称好,随后返身从马车里请出圣旨,恭恭敬敬地双手捧起,冲着县衙大门上还集体站着侯旨的胡泽义等人朗声道:“奴婢乃内侍省内典引官郭贵,奉上命前来宣读圣旨,清源县令胡泽义、清源酒坊崔耕,可在?”

    胡泽义拉了拉崔耕的衣袖,然后微微上前一小半步,道:“在!”

    “你二人,跪下接旨!”宦官郭贵道。

    胡泽义二话不说,跪了下去。

    倒是崔耕恍惚了一下,这才缓缓跪了下去。

    宦官郭贵唔了一声,又用眼睛扫视了一眼在场前前后后所有人,尖着嗓门儿高呼道:“凡五十步之内闻听圣旨者,皆跪!”

    好家伙!

    哗啦一声,无论是县衙里头的书办曹吏,还是两边的衙差,就是此番仪仗中随行而来的军士衙差,都统统跪了下去。

    就连沈拓、宋廉二人,在圣旨面前都不敢托大,纷纷依足规矩,跪了下去。

    哪怕郭贵这个小小宦官在宋廉等人眼中无足轻重,压根儿就不入宋廉法眼。但是在圣旨面前,宋廉也要跪下来。他跪得不是宦官,而是大唐天子的圣旨。

    这就是皇权!

    接下来,郭贵开始宣读圣旨:“载元二年,欣闻清源有崔氏子弟名耕者,自研古酒秘方酿造木兰春酒。有爱卿将此酒献于宫中,朕偶尝之”

    这圣旨一开始就没有如传说中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打头,而是一通叙话,意思是说,清源县有个叫崔耕的良民通过上古秘法酿造出了一款新酒,名为木兰春酒,然后有大臣将酒献到了宫里,皇帝尝后点赞称好,绝对是他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而且这个叫崔耕的良民非常忠君,居然把这个秘方献给了皇帝,皇帝让宫里的御酒司根据这个秘方来酿造,果然是一等一的好。所以朕决定了,为了褒奖这个叫崔耕的忠君爱国,封木兰春酒为御酒,并御赐‘御用酒坊’四个字给崔氏酒坊,钦此,就这样

    圣旨念完,郭贵代表天子让所有人起身,并当着所有人的面,不仅将随身从长安运来的牌匾赐给了崔耕,还将圣旨交到了崔耕手中,让他记得一定要给圣旨早午晚上三炷香,表示向皇帝请早安午安晚安

    崔耕如愿以偿,既拿到了圣旨也拿到了御匾,代表着崔氏酒坊和木兰春酒算是有护身符了,妥妥的没人再来打他家酒坊的主意了。

    宣读完圣旨了,接下来自然是招待泉州府官员和上差的事儿,这种事情有清源县负责,胡泽义也不会给他这种拍马屁的机会。

    就在他觉得此事应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这些人应该开始陆续进县衙的的时候,只见宦官郭贵跟变戏法似的又变出一道圣旨,道:“清源县令胡泽义接旨!”

    胡泽义虽然昨日从陈子昂口中知道自己的升迁,但见着圣旨还是颇为激动,道:“臣臣接旨!”

    噗通!

    又跪下去了!

    果然,这圣旨的内容就是说清源县出了御酒,即日起升格为上等县,即上县。身为清源县令的胡泽义治下有方,故继续留任清源县,造福一方,擢升为从六品的奉议郎,任清源县上县令,然后是非常抠门的赏赐了一百匹绢布作为嘉奖。

    胡泽义很激动很愉快地接了圣旨后,郭贵这才完活儿,闪到了一侧。

    这时,宋廉走了过来,道:“胡县令,恭喜啊!清源能出御酒,你治下有功啊!”

    别看宋廉正六品,胡泽义从六品,貌似差不离儿,其实差远了。两人差的不仅是为官的资历,还差在那一点点儿的品秩上,有的人终其一生恐怕也难以逾越。所以,宋廉这个泉州府衙长史,依旧是他这个清源县令的上司。

    所以,胡泽义还是很恭敬地拱手还礼,谦逊道:“长史大人谬赞了,下官实属侥幸!”

    崔耕在旁边听着恶心,尼玛的,你当然实属侥幸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好吗?如果没有老子,没有董县丞,你上哪儿升官去?

    咦?

    突然,崔耕反应过来,董彦人呢?怎么今天没出现?

    就在他张嘴要问时,又听宋廉道:“是啊,此番木兰春酒钦封御酒之名,清源县能升为上县,泉州府衙也跟着受朝廷嘉奖了一番,这一切都离不开你和董彦二人的治下有功!如今朝廷念董彦千里荐酒之功,吏部对他另有重任,也算是不枉他这番辛苦了。这不,他今日一早便急急赶往任上了。”

    董彦另有重任?

    崔耕听着心里一愣,娘的,感情他被调出清源县了?去哪儿了?这厮怎么连个信儿也不给我。靠了,那哥们在清源县的靠山不是没了吗?

    就在他一阵暗里寻思时,又听宋廉继续说道:“本官和沈大人此番前来清源,除了陪朝廷上差之外,主要还是因为清源县衙经此变动之后的位置空缺之事。如今吏部给派来子昂这个大才子出任清源县丞一职,刺史大人也是很放心呐!哈哈,子昂,你我也算熟人了吧?”

    陈子昂闻言下来台阶,拱了拱手,一如既往的淡淡说道:“见过宋长史,当年在长安诗会上,子昂与宋长史还一起饮酒赋诗过!”

    “哈哈哈,子昂还记得呐!”宋廉笑道。

    什么?

    陈子昂是接替董彦来出任清源县丞的?

    不仅在场不知陈子昂底细的人诧异,就连宋温也是有些意外,昨天醉仙楼晚饭时他怎么没说?

    宋温再看胡泽义,发现胡泽义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没有半点意外,看来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不过一想到陈子昂是胡泽义的同年好友,宋温整个人又庆幸起来,此番县尉的空缺,有胡泽义保举,再加上新任县丞陈子昂的推荐,哈哈,自己绝对是十拿九稳了。

    这些人里就属崔耕最郁闷了。

    你想,县令是胡泽义,而县丞变成了陈子昂,这厮自己刚才还得罪过,以后在清源的日子,恐怕有些难过了。

    突然,一直默不吭声的录事参军沈拓走上前来,道:“诸位,咱们还是进县衙再说吧。快些将县尉的人选圈定下来,也好让郭内典引顺到带回吏部去啊。”

    “对对”

    宋廉抚额笑道:“瞧我这记性,既然清源县升了上县,那自然就要设县尉一职。就我们这小小清源县的县尉人选,长安那边都有人让郭公公捎来了意见。昨夜听了郭公公带过来的几方意见,可委实将老夫难住了!”

    听着要开始圈定县尉人选了,宋温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猛地剧跳了起来,双眼冒着渴望之色。

    胡泽义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好好好,先进县衙,里边商谈。下官早早就让人煮好了上等的茶汤,供诸位远道而来的上官品尝!”

    崔耕见着人家一副喜庆的模样,再看自己虽然也拿了御匾和圣旨,却是高兴不起来。

    无他,以后日子不好混了!

    就在诸人纷纷进了县衙大门,崔耕欲要偷摸黯然离去时,突然听见宋廉扭头大喊了一声:“崔二郎莫走,你也随我等进来。呃这清源县尉一事,跟你也有关系!少不了你!”

    啥?

    这你们圈定清源县尉,跟我有关系?还少不了我?

    崔耕驻足定身,缓缓回过身来,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怔怔地望着宋廉

第35章 万一有戏呢() 
众人进了县衙,穿过仪门、正门数进厅堂,这才到了县衙内宅。

    内宅是胡泽义在县衙里平日的生活区域。说是内宅,但崔耕发现这里头是内有乾坤啊,并非如他想象得那般寒酸,一路之上,回廊迂回蜿蜒如蛇,亭台楼阁,荷池水榭,花圃石山,应有尽有。

    而且,他走在最后却清楚地听见前边的胡泽义跟宋廉介绍,这里只是清源县衙内宅的一角而已,往里还有几处连庄院落。

    好家伙,还真是内有乾坤天地大!

    别看他是清源酒坊的少东家,如今兜里也趁倆儿钱,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占地之广的连庄院落。哪怕是他念念不忘被篡占走的崔氏两进祖宅跟这一比,简直就不够看,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一路走来,一路看来,他暗羡了一路:尼玛,好奢侈好享受,这年头做买卖挣得俩钱,跟当官的一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当然,前提是要跟胡泽义这种正儿八经的官员比,宋温这种刀笔胥吏还不入流。

    他以前没进过清源县衙,今天总算是开了眼界,这么多院子这么多房子,真不知道胡泽义怎么住得完!这还只是一个七品县令的县衙内宅,真不敢想象泉州府衙的内宅会有多大多壕了!甚至是远在长安的那些

    很快,胡泽义一行人穿过一道拱门,又进了一座略微偏小的院子。

    院中栽满了郁郁葱葱的小树,天井处摆置着两口大缸,缸里养着几尾胡泽义平日观赏的金鱼。院不大,除了一处花厅之外,便只有左右三间房。这个小院是胡泽义在非办公时间最喜欢呆的地方,花厅拿来招待他觉得比较重要和尊贵的客人,至于那几间房,则是用来午间小憩或闲暇看书之用。

    崔耕也是沾了宋廉沈拓等人的光,不然也他的身份压根儿就进不来县衙内宅,更别说胡泽义这处隐蔽小院。

    花厅中。

    堂首两座的位置自然是宋廉和内典引郭公公,一个是在场所有人中品秩最高的正六品泉州府衙长史,一个是从长安远道而来口衔圣命,代表着朝廷的七品内侍。

    至于胡泽义这个东道主,有宋廉和郭公公在上面压着,暂时还轮不到他僭越。

    不一会儿,众人皆纷纷落座。

    就连崔耕,都坐了下来。不过他跟宋温,一个是商贾之身,一个杂流小吏,整个堂屋中就数他俩的身份最尴尬,要功名没功名,要官身没官身的。哥俩斗得你死我活,不过这回倒是待遇一样了,只能敬陪末座。

    刚一坐下,宋廉猛然抚额,道:“瞧老夫这记性,险些忘了董彦所托。崔二郎,你且上来!”

    崔耕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应了声是,起身上了前去。

    说罢,宋廉从袖兜中掏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道:“这是董彦给你的书信,他今日一早便匆促启程去了龙溪县赴任,只得托付老夫转交于你了。”

    崔耕道了声‘有劳长史大人’便接过书信,重新回到了原座。

    “咳咳”

    一直神色冷淡的沈拓清咳两声,低声提醒道:“宋长史,可以开始了。”

    宋廉唔了一声,道:“诸位,咱们长话短说。既然清源县升了上县,那统判六曹的县尉一职自然是必不可少。往年来,县尉一职都是由吏部委派,或从科举胜出的三甲进士中遴选,或从军中转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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