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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布衣监国-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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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衣服很长时间没洗了。”

    公输斑斓嘿嘿一笑。

    白墨指了指地上残破不堪的“正气刀”,无奈的道:“老子此行唯一的收获就断送在你的手上。”

    公输斑斓鄙夷道:“你都得了渔夫效力,还在乎这条破鱼?只要你小子能弄来北冥玄铁,这玩意要多少有多少。”

    “正好,白某近期就要漠北。”

    “不是吧,小家伙,你听我说,老夫好不容易得以重获自由,总得先快活俩月对不对?”

    “对个屁,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我就用这把破刀现在就宰了你。”

    “行行行,四处奔波也比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强。”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外走。

    “白小子,你是个游侠?”

    白墨摇了摇头。

    “喔,觉得老夫说低了对不,那你是某个宗派的天才弟子?”

    白墨又摇了摇头。

    “这还低呀,难不成你是一宗之主?”

    “我不是练武的。”

    “不是练武的你能杀了太阴?”

    “太阴不也是个道人?”

    “好吧,那你是个才子?”

    “勉强接受这个称。”

    公输斑斓唉声叹气道:“完了完了,竟一不小心跟了个穷措大,看来以后日日都要忍受那些酸臭气了。”

    “注意用词,你说谁是穷措大?”

    公输斑斓挑了挑眉:“在老夫眼里,凡识字的都是穷措大。”

    “老混蛋,再说这种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噫,你这穷措大,才思没几斤,脾气倒不小……别过来,老夫不说了就是!”

    白墨无奈道:“我终于知道吕东青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了,我把你救出来,天底下又多了个祸害。”

    “为什么要说又?”

    “因为天下的祸害已经够多了。”

    已至雅室。

    那些莺莺燕燕皆已不见踪影。

    总算做了件善事。

    白墨此生惭愧事做了很多,日后总要多行善事,才能心安。

    门一打开,樱桃便冲了出来,一把将白墨抱住。

    白墨道:“我没事。”

    樱桃不说话。

    公输斑斓啧啧道:“老夫年轻的时候,也体会过这般光景。啧,嘶,噫吁戏……”

    “闭嘴。”白墨抚摸着樱桃的后背,柔声道:“樱桃,别哭了,咱们该回去好好休息了。”

    “嗯!”

    樱桃擦了擦眼睛,对公输斑斓施了一礼:“公输先生。”

    “瞧瞧这女娃多懂事。”

    公输斑斓刚夸赞完,樱桃又道:“您该去洗洗澡了,太臭了。”

    白墨放声狂笑起来。

    “我我我也也觉得太臭了!”

    公输斑斓颓然道:“你们就不会装闻不见吗?”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回到吕西风的府邸。

    除了府中忽然多了一个一说话就让人产生想揍人**的老者外,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第一百三十章 杀冬风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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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笛横陈,车马悠哉。孟惑已经彻底放弃了赶路的念头,明明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方,现在却正往东去,实在搞不懂白墨跟徐渐二人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现在徐渐重伤未愈,王俊卿等人正在徐渐的马车中贴身拱卫。这马车本是孟惑乘坐的,现在因为徐渐受了重伤只能让给徐渐了,孟惑这老骨头老腿只能乘马了,一路上都是别人悠哉,老孟消受尽了车马劳顿之苦。

    不过看到白墨身边的那个欠抽的老头连马都没有,只能在地上行走,孟老夫子的的心里就平衡多了,看呐,比老夫倒楣的人还是有的。不过正当孟老夫子喜不自胜时,那老头居然扭过脑袋瞥了他一眼,还吐了吐舌头,真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个给人当下人的老头子也敢欺负本郡守?

    孟惑拍了拍马,那马儿扬起脑袋嘶鸣了一声,居然驻足不走了,任孟惑再如何拍打都无济于事,见着此情此景,那老头哈哈大笑起来:“堂堂郡守,连一匹马都使唤不了,丢不丢人?”

    白墨也转过头看见孟惑的窘态,扑哧一笑,心下猛然生出许多绮思,当即吟道:“违心东去失行车,走也徐徐跑也徐。夹腿扬鞭都不动,孟公知是马耶驴?”

    老头的笑脸又转向白墨,笑声更欢快了:“你这穷措大,骂人都不带脏话,老夫佩服!”

    白墨早已听惯了公输斑斓这“穷措大”的称呼,并不与他计较,反而是与他一齐看向了面红耳赤的孟惑孟老夫子。白墨之前曾经百般试探,这公输斑斓的脸皮不说厚如城墙,而是根本没有,这对骂之术,讲究的就是一个不要脸皮,谁先忍受不住脸皮薄,谁就输了,在输掉第一百次骂战后,白墨乖乖对公输斑斓的嘲讽选择了无视之。

    可不成想这孟惑脸红了一会儿,正欲爆发,却忽然沉思起来,之后拍掌赞道:“夹腿扬鞭都不动,孟公知是马耶驴?妙哉妙哉!白县令,你可真是神了,这种事都能写进诗里?孟某人作了一辈子诗,结交了一辈子诗人,还是头一次见着你这样的。”

    白墨笑道:“这是诗也不是诗,纯为烘托此间愉快欢乐的气息而作,忒没格调。要说这诗之一道,此方天地白某人还是最推崇王灵神,他的诗才是真诗,我所行的不过是拼词凑韵的小道而已。”

    孟惑摇了摇头:“那般神仙人物,想必孟某此生无缘得见。白小友你也不必太过自谦,万般皆可入诗,不管诗里讲的是什么,这本身也是一种诗意了。孟某在这里提一个不情之请,那就是此诗的题目,拟为‘赠云中孟郡守’,何如?”

    “孟老夫子高兴就好。”

    孟惑笑道:“待他日你白墨青史留得名姓,孟某也跟着沾了光了。”

    “孟夫子,君走正道我走邪路,到时候是谁要沾谁的光,还不一定呢。”

    白孟两人互相恭维着,方才饶有兴致的公输斑斓顿时耷拉起了他那长长的白眉毛,无趣的喃喃道:“两个穷措大,这话说得真腻歪人。”

    语毕,公输斑斓眼珠一转,忽然一手戳进马里,孟惑座下的那匹马儿先是吃了一惊,之后疯狂的嘶鸣起来,一边嘶鸣一边狂奔,扬尘而去,直无踪影。

    白墨怔了怔,道:“公输先生,您这回玩的有点过,好歹孟夫子是我上司呀……”

    公输斑斓撇嘴道:“他座下那匹马乃是货真价实的宝马,既认主人又认路途,它惊过了,自己就回来了。今儿个老夫走到太累了,咱们正好原地安营扎寨好生歇息,我反正是说什么也不走了。”

    “好吧。”白墨应答之后,便使劲吆喝道:“原地安营扎寨!等候孟老夫子回归!”

    就这样,白墨一行人便再次在荒野中安营扎寨。白墨与樱桃的关系在这营地中已经算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了,他们两个人自然要住在同一顶帐篷里,荔枝就住在隔壁,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来她好像满脸都是幽怨之色。

    将入夜时,那匹乌骓宝马才载着蓬头垢面精神落魄的孟惑回到营地,然而那马儿回到营地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孟惑甩了下去,直接冲向徐渐所居住的帐篷,不禁让正在外面陪同樱桃一起散步的白墨感叹道:“耶马耶驴?现在看来应该是耶驴耶狗才对……”

    樱桃闻听此语,嗔怪道:“还不都是你这个乌鸦嘴,快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救人要紧,孟老夫子那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

    白墨点了点头,便吩咐仆从将孟老夫子救了起来。白墨走上前去,看着孟老夫子失魂落魄的样子,竟不觉有些心疼,这孟夫子虽性子像个老顽童,却不是真正的小孩呀,这回确实有点玩大发了。

    被人架起后,孟老夫子依旧仿佛丢了魂儿,目无焦距,口中还流着哈喇子,乍一看仿佛是见到了老了之后的老楚。

    “孟老大人,这次实在抱歉,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那个老马夫一顿……”

    “白……白……”

    孟惑终于艰难的开了口,眼睛忽然瞪得圆圆的。

    “白小……友,有追兵!”

    白墨顿时收去了方才那副关切的神情,正声道:“几路追兵,多少人?”

    孟惑说着,语音中仿佛都带着哭腔:“乌压压的一片,很多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找咱们的?”

    孟惑闻言后,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这一宣纸上,画着三个头像。两个年轻的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人,那个老的也不像孟惑,可头像下面,确确实实标注着这三人的名字。

    徐渐,字行来,擅使大小一对剑,生擒者,赏金六斤,斩其首级者,赏金五斤。

    白墨,字子殊,擅使长剑,斩其首级者,赏金五斤三两。

    孟惑,草庐先生,斩其首级者,赏钱一贯。

    只有徐渐生擒价位高。

    看来白墨与孟惑,这批人是打定主意要诛杀了。

    “樱桃,荔枝,你们两个先躲进马车里!”(。),。+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冬风 二() 
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跑路了。

    马匹大概是这个时代陆地上最快的交通工具,他们本就轻车简从,如果全力赶路的话,白墨相信只要不是正对上那批来路不明的人马,就可以成功撤离。徐渐带来的那些甲士中有几个曾在军中当过斥候的,这些人全被白墨叫出来重操旧业,如果万一不小心碰上那批人马,还有还有转向的余地。

    樱桃与荔枝都上了马车,现在仍不便行动的徐渐也被抬进了马车里。徐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竟是想命令自己手下的甲士主动去搜寻那些来历不明的截击者,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白墨否决了。开什么玩笑,徐渐手下不到三十人,而那些截击者,按孟惑的描述,甚至可能达到上千的人数。

    白墨怀疑,这些人极有可能是下柱国赵光重的手下,不然的话,一般的贼寇不可能有这样的规模,也不会对白墨这些人产生什么兴趣。

    很快,这支不大不小的马队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北逃去,只要能找到就近的县城,就能安全一些了。

    不巧的是,孟惑看到那批贼寇时,那批贼寇也看见了孟惑,他们无法根据那画的根本不像的图案就认出这老头来,但一个老头骑着一匹马单独出现在这里,总是有些可疑的,他们发现孟惑后,立即派人跟在了后面,直到那匹宝马载着孟惑返回营地。

    白墨骑在白马上,王俊卿与他并肩而行。王俊卿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面容棱角分明,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身上时刻保持着一股独属于军人的气质,那是杀气、煞气与纪律性的混合体,在魏武身上白墨也曾见到这种气质,不过魏武的杀气少了太多,毕竟将军是不必在战场上身先士卒的,由于武将派的打压,血统上就烙着贵族印记的魏武也根本没怎么接触过战场。

    王俊卿才是大晋武将最普适的写照。

    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谈。

    公输斑斓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匹马,这匹马原本是给甲士换乘用的。公输斑斓在那鬼楼中还有些高人气派,出来后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大概是在鬼楼里沉默了太久,他仿佛一刻不说话都难受,所以他率先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白墨,东主,白小鬼,还有边上那根木头,你们俩倒是说句话呀,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多无聊哇!”

    白墨与王俊卿依然沉默着。

    公输斑斓说道:“不就是有人想杀你吗,白小鬼,怕什么他们杀了就是,不要这么小家子气。”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让他们杀了就是?”白墨终于忍无可忍:“现在不是跟你聊天打屁的时候!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可能……事情不会像我想的那么容易就解决。那群人不可能没有准备,况且孟老夫子与他们碰过头,这是一个隐患,可能……我是说可能,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

    “那又如何,咱们这么多人,看上去各个都身强力壮的,还怕一伙儿山贼吗?”

    “双拳难敌四腿。”

    “你武功这么高,说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还差了点,但从一两千人中全身而退应该还能做得到吧?”

    白墨苦笑道:“我能做到,徐县尉和孟郡守怎么办?”

    “他们跟你有什么关系?”

    “樱桃呢?”

    “天下女人多得是啊。”

    “你倒是想得开,但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白墨说罢,王俊卿也开了口。

    “有问题。”

    白墨皱眉道:“什么问题?”

    “小张他们这个时候,不,一刻钟前,就应该回来报告情况。但他们没有。”

    王俊卿说罢,一只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拔出了手中长剑。

    白墨也拔出了甲午一。

    公输斑斓无聊的咂了咂嘴,忽然一拽马缰,独自向东逃命去了。白墨并没有管他,现在不是能抽出手收拾这老家伙的时候。

    果然,白墨的预感是对的。

    又行了一刻钟,一队大约有三百来人的马队突兀的出现在近前。

    白墨与王俊卿对视了一眼,同时大吼道:“杀过去!”

    他们身后的甲士也一同怒吼。

    “杀!”

    三十对三百。

    如果对面真的是普通的贼寇,或者是那些夷狄中营养不良缺乏甲胄的民兵,这一仗胜算还是很大的。

    但阻截而来的“贼寇”,甚至已经开始摆上了阵型。

    他们没有穿着官军的铁甲,但都穿上了颇有古风的皮甲、藤甲,看气质,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

    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左右及后方也都出现了喊杀声。

    现在的情况,真可谓是四面楚歌。

    王俊卿一骑当先,白墨紧随其后。

    “锵”地一声,白墨宝剑一横,便挡住了一支弩箭。

    这让白墨心下一凉。

    对面有弓弩手!

    武功再高,面对弓弩手也很难有全身而退的法子。

    这次真能算得上是“死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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