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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布衣监国-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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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则嗤笑道:“徐公子啊,你睁眼瞅瞅,招招欲夺人性命的,是魏击还是孙、韩二人?”

    “他叫魏击?”徐渐惊愕道。

    白墨则点了点头。

    徐渐立即向后退去,越退越远。

    直至没了踪影。

    “碰上这种师兄,也算这俩剑士倒楣。”

    白墨又捏了捏手指,作势虚提欲饮,只是口中只有空气,没有酒味,白墨颓然放下了手,语气气馁得很:“我真是疯了,让那吕归尘的学业立竿见影,居然提出了一起戒酒,后悔死我了。”

    韩立已经倒地气绝。

    那孙波怒极,内心深处却有些惊惧,立即向后一跃。

    “你杀死了韩立!韩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魏击使刀指着孙波面孔:“便我今日连你也杀了,你家人敢来报复?”

    “我虎扑镖局在京城说一不二,报出姓名,信不信我杀你全家?!”

    白墨摇了摇头。

    这两人受徐渐唆使,居然打算拿魏击当软柿子捏捏,都不打听打听魏击身份,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难道他们没听说白墨被赶出丞相府时,连丞相的爱孙一起拐带走了?

    难道他们以为对我白墨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一定是个比白墨出身更低的人?

    还是他们觉得魏击与白墨是那种心慈手软的腐儒?

    魏击没再说话,他是真的生气了。

    魏缶毕竟是大伯的嫡长子,将来继承魏无忌爵位的人是魏文,魏文死了,魏国公的身份就要由魏缶继承,所以魏击对魏缶可以处处忍让。

    在他眼里,国雅派不过也只是个江湖门派罢了。

    孙波动了三次,每次都刚刚动过,便又收了回来。

    魏击不动如山。

    二人就这样僵持在这里。

    终于,孙波咬了咬牙。

    “三杯吐然诺!”

    三剑连出。

    白墨淡淡道:“魏击,意境。若得来,天地佐于君。”

    魏击深吸了一口气。

    “剐鳞。”

    一柄宝剑飞于天上。

    雄刀秋月染满鲜血,魏击面前只剩下一副被血染红的躯体。

    之后那躯体惨嚎一声,在地上打起滚来,皮肤片片脱落,满地血红。

    魏击心中忽然泛起一股寒意。

    白墨所谓的法天象地的家传武学,真用起来居然如此血腥暴戾?

    魏击收刀入鞘,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君子远庖厨了。”

    白墨走到魏击身后,拍了拍魏击的肩膀,笑问道:“还学么?”

    魏击点了点头。

    “唔……呕……”

    之后魏击忍不住呕吐起来,越吐越猛,最后胆汁和泪而下,魏击面孔已经憋得紫红。最后白墨拔出“甲午一”,割下了自己宽阔的袖子,帮魏击擦净了嘴角的污垢和一脸泪水。

    惨嚎之声犹在耳边。

    渐渐微弱下去。

    杂乱的步伐声越来越大。

    数百名剑士将白墨、魏击二人团团围住,不见徐渐踪影。

    魏击瞧着这一幕,苦笑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你我二人如此行事,锋芒毕露,将来一定寸步难行。”

    白墨毫不慌乱。

    “今日二人语出不逊,你便击杀了二人,再以这二人之死为因,这二人的亲族就算一时半会不敢报仇,也会怀恨在心,积蓄力量徐图之。”

    魏击喃喃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话本里这么说的。”

    “以后少看那东西。”白墨笑了一声,道:“仇嘛,总是越报越深,越报越大的,有人可以一笑泯恩仇,但不是人都能这样。”

    魏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白墨指着周遭蠢蠢欲动的剑士:“小不知己小,反而以小击大,必亡也。此间诸君击你我二人,便是如此。”

    魏击的神情渐渐冷漠下来,刚刚头一次杀人的恐惧被遗忘得差不多了,只是语气中仍带着一丝狐疑:“若我为官,有民击我,则何如?”

    白墨哈哈大笑。

    “俯城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那一套说辞太不向着弱者了?与夫子所说的仁、恕大相径庭?”

    魏击默然不语。

    白墨道:“民大,官小。为官若不知勤恳事民,老老实实为民驱使,反而以万民为奴隶为仇寇,那才是以小击大,其亡不远。”

    喊杀声起。

    白墨闭上了嘴,抽出腰间的“甲午一”。

    只是白刃未曾见红,便又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了比剑场中,转而将那几百名剑士团团围住。

    巡城金吾们到了。

    剑士们茫然无措。

    一个瘦弱的老人忽然在一众巡城金吾的簇拥中走了进来,刚刚到魏击面前,便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幸亏小主人无事,老奴罪该万死!”

    魏击连忙扶起了那位老人:“宫叔不必多礼!”

    那老人顺势便站了起来,对着白墨怒吼道:“竖子!竟将小主人轻易致于险地,若小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定要取你狗命!”

    白墨依旧不慌不忙。

    “请问这位老先生,魏丞相为何默许俯城与我同行?”

    那被魏击称为宫叔的老人默而不答。

    此日夜中,一队囚车从韩家在京中的宅邸出发,入了丞相府,丞相府中风带腥味。

    虎扑镖局忽起大火,无人生还。

    剑宗少了两名弟子,吕归尘三缄其口。

    更多巨鲤被送进比剑场中。

    傍晚时,冷玉烟在比剑场见到了在一旁指点魏击的白墨。此时的比剑场中到处都是鱼腥味冷玉烟不禁掩住了口鼻。

    “你家那位起床之后瞧见你没影了,可是哭了好半天。”

    白墨打了个哈欠:“她是一时没适应过来,太患得患失了,我白墨岂是那种吃干抹净不认账的人?”

    冷玉烟点了点头,白墨所说确是实情,冷玉烟跟秦妲己解释了好半天秦妲己相信她并没有做梦之后,终于老实了下来,像平常妇人一样,开开心心的出门买菜去了。

    白墨跟魏击交待了几句之后练习剐鳞的要点,便将冷玉烟扯到比剑场外的角落里,对她叮嘱道:“胭脂谱儿可以找个书坊刊印出去了,昨日晚上跟我喝酒的那个坊主开价不低,你去跟他说,我不要钱了,帮我把胭脂谱儿印了,好好宣传宣传就行,这胭脂谱儿给他赚了钱,我也不要。”

    “嗯,还有呢?”

    “赫彩要排第一,北冥龙女不得上榜,为尊者讳。”

第四十章 而后天气甚清凉() 
诸王孙公子间,也传美人榜,只是这毕竟只是一些肉食者的口口相传,没什么权威性,如白墨这般将京城里的美人编纂成集,直接刊发出来,还是头一遭。

    “如果效果好,以后还要弄临风谱,将这凤京城里被人念想比较多的俊俏男儿也写入谱中,这个大可以让徐渐或云彩心第一,我排个三四五六就行,毕竟咱不是靠脸吃饭的。”

    冷玉烟照白墨的吩咐一一记下。

    “对了白墨,这甲午一,你用着可还趁手?”

    白墨笑道:“我用什么都趁手,不过一寸长一寸强,手中有剑毕竟比手搏给力,这是当然的。”

    冷玉烟幽幽道:“你仗着这身艺业,在江湖中做个游侠儿岂不是更快活逍遥?”

    “游侠儿,吃什么?”白墨摇头道:“到最后免不了还是成了哪位权贵家里养的狗,况且我如今可以算作身陷囹圄,我要是只会这个,现在大抵已经成了死士,死在皇宫里面了吧。”

    冷玉烟沉默了,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这近百年来的游侠儿,最出名者,要离、盖聂、萧衍,这三位无一例外都当了死士,只有萧衍一人春风得意,由死士成了家臣,由家臣变成将军,到现在权势彪炳,连皇帝都要怵上三分。

    至于那位杀伐品第一,在南疆成神成圣的柳如风,武学只是他的爱好,神棍才是他的主业。

    白墨在空旷宽阔的比剑场中,卓然独立,扫视着周遭气象恢弘的亭台楼阁,语气略带轻蔑:“而且,如我所料不差,这所谓的京城第一名门大派,早就是朝廷的鹰犬了,说不定现在朝廷手下的死士,也都源于此地。”

    这种说法冷玉烟倒是第一次听闻。

    国雅派在江湖中的风评很好,唯一的神秘之处是,无人知晓它现在的掌门人是谁。

    老掌门张中淳早已在十数年前仙逝,现在江湖中一般认为国雅派是由剑宗、刀宗二宗主共同主事,由那神秘的第三宗宗主居中调和。

    冷玉烟没见过云采心,之前白墨去找吕归尘时,冷玉烟也场,自然不知道云采心曾对白墨透露出某个细节。

    掌门。

    说明这里仍旧存在掌门。

    吕归尘邀约白墨时,有人垂帘听政,则有资格垂帘听政者,如何能比吕归尘地位更低?

    随后,尹龙孙便说,他已经见过了白墨。

    这个神秘的掌门人到底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而且,尹龙孙这个化名,取得有点显眼啊。

    他似乎,并不十分避讳有人猜到他是谁。

    白墨朝南望去,神游极远。

    “巨子非要叫我经由科举之途入仕,定然有派系方面的考虑,烟烟,下次你去找秦戈的时候,帮我问一问,白某若与东宫往来密切,则何如?”

    与东宫来往密切,确实算得上是个终南捷径。

    可是如今朝中局势诡谲,白墨在这件事上还真的不敢自作主张。

    今上北冥真肃,可是正值壮年啊,他未来一个太祖爷的庙跑不了,却不是真的开国之主,他年轻时接手的就是一个在当时已经强大无比的国家,扫平宇内,大势所致而已,也没费多长时间。

    如果跟着东宫这条线走,出头之日,很远。

    冷玉烟低声应诺。

    她的本职工作只有两个,那就是充当白墨与秦戈之间的中间线,以及与老楚一起起到保护与监视白墨的作用。

    其实她不必帮白墨出谋划策。

    她也真的看不太懂。

    白墨伸了个懒腰,扭头道:“俯城,歇会儿吧。”

    魏击用仍带着些血迹的衣袖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与鱼鳞,深吸一口气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雄刀秋月十分随意的扔在一旁。

    白墨嘿嘿笑道:“累不累?”

    “不累。”

    魏击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直接变坐为躺,像死人一样瘫在地上。

    白墨道:“走去倚醉楼乐呵乐呵?”

    “别……倚醉楼的花魁不都让你给买走了?”魏击无语得很。

    “俯城啊,你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处子吧?”

    魏击警惕的看了一眼白墨:“你想干什么?”

    “我这是为你着想,男孩子和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魏击坚定的摇头道:“谢君美意……我……”

    白墨笑容更甚:“你不会是不敢吧?”

    魏击憋红了脸,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冷玉烟扯了扯白墨的衣袖:“别说了,带坏人家孩子怎么办?”

    白墨表示挺无辜的:“他其实跟我同岁……”

    白墨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别院,魏击可是还住在弹剑堂里。

    他本人没表示什么,白墨也不好强制要求他跟自己走他占着屋子也好,弹剑堂,他要给大炉子和吕归尘上课,也是得常去的。

    此时,一个容貌清癯的老人推着流云椅,不慌不忙的走到了比剑场中,见了白墨,立即呼道:“白小友!我还椅子来啦!”

    白墨一回头,来者不是那杜西坡,还能是谁?当下作揖拱手:“杜先生,我现在身体已经痊愈啦,不忙着还。”

    “呵呵,里面的道理我都捣鼓清楚了,再拿你东西,心里过意不去!”

    杜西坡好像走得有些累了,竟直接坐在了流云椅上。

    “好东西啊,我这些天琢磨出了一十八种用法,已经写成小册子了。”

    白墨有些不明所以,杜西坡道:“我打算开个器作坊,****这种椅子,佐卖一些我自己捣鼓出来的小玩意……”

    “那杜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杜西坡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低声道:“你且附耳过来。”

    白墨立即躬身侧耳。

    杜西坡小声说:“小老儿这不是……钱不太够吗?久闻白小友在丞相府当过食客,家底应该比小老儿厚实一些吧?”

    白墨有些想笑,因为这老家伙的做派比之前可爱了不少,但又笑不出来,因为他现在也没什么钱。

    卖流云椅和各种奇异物件,在这年头可都是高科技物品啊,白墨并不以此为奇技淫巧。

    白墨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低声道:“俯城啊,你且附耳过来。”

    魏击一脸茫然的爬了起来,走到白墨跟前,垂头侧耳。

    白墨小声说:“那个……俯城啊,这老先生想跟我一起兴办点‘实业’,可白某最近手头有点那个紧啊……”

    魏击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这事好说,子殊,你说个数目给我。”

    白墨复有转头面对杜西坡,讪讪道:“杜先生,数目呢?”

    “小老儿找了个很有经验的掌柜的,他给小老儿算了算,说算上找些好木匠,还得是那种身边带了好多徒弟的,然后选址作店、作作坊,到打点官差,一共需要钱十一万贯。”

    杜西坡如是说。

    虽然白墨认识丞相孙子,杜西坡身为剑宗诗道教习,各自都有各自的人脉,可是打点官差的钱,真的不敢少。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打点不好小鬼,那才是最心烦的,大人物们也没时间天天想着你的事情,所以白墨没有直接开口就说官差不用打点了这种大话。

    白墨讪笑道:“要十一万贯。”

    魏击点了点头:“数目不大,我直接叫宫叔送到你那别院去吧。”

    白墨直接对魏击鞠了一躬。

    杜西坡也十分感谢:“白小友,你这弟子可真大方,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要不要学个诗词歌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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