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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布衣监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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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却见老楚忽然张开嘴巴,吐出了一柄轻红色小剑,此剑极小,甚至连钗子的三分之一长短都不到,材质似铁非铁,诡异非常。

    吐出小剑后,老楚十分委屈地回头看了一眼白墨。

    白墨板着脸,踱步而来,负责盯着他的那位剑士并未阻挡。待白墨走到老楚身前,一拳打在老楚胸口,老楚岿然不动,白墨只觉手臂酸麻,颤抖着放下拳头,恐吓道:“下次再这样,晚上不许吃饭!”

    之后白墨转头看向那位英俊的剑士,淡淡道:“还需要去见官么?”

    “不必了,有这位前辈在此,几位想走,我留不住。”剑士颓然一笑,对老楚道:“在下徐渐,乃是国雅派剑宗宗主吕归尘的弟子,敢问前辈姓名,好叫徐渐知晓自己败在谁的手上。”

    “徐渐?”

    白墨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

    再看此人那张不似人间应有的俊美面孔,怎么看都不顺眼。

    城北徐公子。

    就是那个成名已久的徐公子,此时京城人士,如若称赞某人长相丰神俊秀,必赞一声:“君之美,可比城北徐公子也!”

    也正是这家伙,在白墨名声鹊起后,仍然压了白墨一头。

    忽然,白墨咳嗽了两声。

    “记住了,方才击败你的人乃是白墨白大侠,白大侠懒得与你说话,你若知趣,自己走吧。”之后拽着老楚胳膊,高声道:“白大侠,走喝酒去!”

    徐渐喃喃道:“白墨……徐某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击败你。”

    白墨打了个趔趄,稳住身形,拽着老楚往前大步而走。

    “对了,一会儿若见着巡城金吾,叫他们到这边儿来收尸。”

    倚醉楼附近,有一处小茶楼,名曰浮生居,乃是借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寓意,可见老板也是个风雅之人。浮生居中的一处雅阁里,赫彩与落雁已被白墨托老妈子换了干净衣服,正裹在锦被之中。赫彩已经幽幽醒转,只是因为下雨被淋太久的缘故,似乎有些发烧,落雁还躺在赫彩身旁,打着轻鼾,睡相差了些个。

    白墨在一旁煮着茶,见赫彩已经醒来,微笑着温言问道:“姑娘,好些了么?”

    “我这是……那两个歹人,到哪里去了?落雁呢?”

    白墨哭笑不得:“落雁就在你旁边,扭下脑袋就能看见了,喏,我没骗你吧?那两个歹人已经被白某的随从捉住,被巡城金吾们押走了。”

    赫彩本来就透着一抹桃红的面颊似乎更红了一些,颔首道:“谢谢你,白公子。”

    “赫彩。”白某似乎只是随意叫了一声,只是没有下文这声呼唤变得有些缥缈。

    赫彩低下头颅,嗯了一声,细若蚊鸣。

    “你家在哪儿,我这就命人把你送回去。”

第十六章 解连环杀人诛心() 
赫彩心下暗自嗔怪,这位白公子这便下了逐客令了吗?也罢,二人本来便素昧平生,只因为一场小雨相遇,算是有些缘分,不料半途遭遇歹人,如今看来,歹人确已为白公子所降服,恩深义重,若无白公子,恐怕自己与落雁都会清白不保,此刻回家禀告父亲,叫父亲好好酬谢一番才是大事。

    “白公子,儿家家住城中金玉巷,巷子里挂着赫府牌匾的那家就是了。”

    白墨沉吟片刻,用手敲了两下桌子。

    冷玉烟一身婢女打扮,弓着垂头,踩着小碎步走到白墨身前,跪坐下来,白墨看了她一眼,将热茶倒入杯中,浅酌一口,才道:“烟儿,叫楚奴将赫姑娘送回去吧。”

    “诺。”冷玉烟没有抬头。

    白墨看向赫彩,十分温柔地笑了笑:“赫彩姑娘,有缘再见。”

    赫彩点了点头,搀起了落雁,冷玉烟赶紧跑过来帮忙,赫彩似乎只是随意一瞥,见到冷玉烟面容,不禁一惊,暗忖道:“白公子家中一个婢女便有如此容貌,又识得礼数,恐怕亦是一方豪强。”

    赫彩与冷玉烟一起搀扶着落雁,出了浮生居,便看到一行车马,马车上的云顶上绣着金色的狮虎纹饰,仆役数十人,在浮生居前十分显眼。

    赫彩驻足,蹙着眉头,对冷玉烟道:“这是魏击公子的车马吧?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冷玉烟摇了摇头,说话细声细气的:“不是的呢,我们家公子以才见长,不想叫一身本事没了用武之地,所以正在丞相府作客卿,这行车马乃是魏丞相赐给我家公子代步用的。”

    “原来如此……那丞相有个孙儿叫魏击,常在风月场寻欢作乐,是个纨绔,方才误以为这是那魏击的车马,因而驻足,希望你不要告诉白公子才好。”

    冷玉烟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小姐放心,奴家知晓分寸。”

    赫彩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后便上了马车。

    车上,有一把干干净净的油纸伞,伞面画着山水而非最常见的花鸟,放置在铺着熊皮的座位上,赫彩想起来,这正是白公子之前说要借给自己的那把伞。

    赫彩拿起伞来,呆呆地看了一会儿。

    车队已经开始向赫府行去。

    赫彩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忖:“糟了,忘了告诉白公子,这把伞落在了车上……他……他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外传来冷玉烟的声音。

    “小姐,到了。”

    赫彩这才下定决心,拿着这柄油纸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对马车下等候的冷玉烟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叫人出来接落雁。落雁还没有醒来,恐怕要找医师看一看了,希望她无事才好。”

    冷玉烟看到了赫彩手中的纸伞,迟疑了一下,只是颔首道:“诺。”心下却想,到底是个尚未出阁的黄毛丫头,也忒稚嫩了,这么容易就咬上了白墨那条带毒的鱼钩。

    赫彩走后,不用装婢女的冷玉烟这才抬起了头,一吐胸中浊气,看着赫彩那亭亭玉立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也看到了赫彩盘起来的一头褐色长发,据说赫彩的母亲是一位来自波斯的胡姬,所以赫彩身上残留了一点波斯人的相貌特征,冷玉烟摇了摇头,说她是黄毛丫头,倒也不算冤枉。

    浮生居中,白墨喝了一口清茶,在口中转了一圈,又吐回了杯子里。

    文士喜茶,白墨却怎么也喝不惯茶中的清苦味道,他还是喜爱酒之淳烈,以酒兴怀所感并以之为诗,所以叫他自己作诗,诗中多半有酒。

    “廿载因知付与烛,而今谁肯似当初?浮空大梦争如醒,取次醺醺濯酒颅。若那人未死,若我来到此方世界之后,便出生在那钟鸣鼎食的王侯之家,衣食无忧,没有累着劫难,恐怕真的会成为一个心性善良不谙世事的胜游公子吧。”

    冷玉烟去送赫彩了,四下无人,白墨独自一人坐在这处雅阁里面,不禁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当初他初到此方世界,看着那残破的茅屋,便知道今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旅途,但那位只见过几次却仪表端庄的母亲,实在不像这种穷苦人家能养出来的女人,他那个嗜酒如命,猎技如神的父亲,也与那些神情木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山野村夫迥然不同。

    后来母亲离奇失踪,父亲在他七岁那年喝酒喝死白墨早早就开始独自面对生活的重担。

    乞丐,店小二,砍柴的,贩药的,那些卑贱的职业,除了超出底线供人玩弄的娈童之外,他都做过,世态炎凉,人心冷暖,都在这些年岁里司空见惯,后来在鬼谷子山门外长跪,险些冻死,幸好与鬼谷子论道下山的师尊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了一点同情心,将他救下,才侥幸活了下来。

    想起那个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师尊,白墨更加无奈,甚至他到现在都不知那人名讳,如果将来史书之中被白墨涂下一笔,他的那位师尊恐怕只能被称作“无名氏”了。

    不知过了多久,冷玉烟推开门,一脚将正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白墨踹倒在地,语言之中带着恐吓:“如果下次你再叫我扮作你的婢女,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进粪坑?”

    白墨爬起来,打擦下衣衫上的尘土,无奈道:“我还没勾搭上赫姑娘,你肯定还得拌婢女的,刚才你表情动作太生硬,略假,我还是劝你好好提高演技。对了,那把伞,她拿走了没有。”

    “拿走了,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并没有,她不拿伞,兴许只是觉得没必要,不代表我没机会了,拿了,说明这姑娘还是挺聪明的,我喜欢聪明人,仅此而已。”

    “你才策划了一起英雄救美,便又有两名歹徒来让你打,还是我墨家以为早已死去的探花,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白墨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忽然起身抱住了冷玉烟,大叫道:“烟烟啊,你太聪明了!我左思右想都没想明白的事情,居然被你这么轻易就破解了!”

    冷玉烟立即推开了白墨,捂着脸尖叫道:“白墨,你干什么!”

    白墨悻悻道:“情之所至,对不起啦。我的意思是你说的太对了,我刚想英雄救美,便有人送歹徒来给我打,看来并非是有人对那位赫姑娘有所图谋,而是要帮我。”

    “难不成是那魏击?”

    “咱们魏少爷可没有这种心机,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

    白墨道:“是我未来的老丈人。”

    冷玉烟不解道:“不可能吧,何出此言?”

    “你的人什么本事,我算领教到了。肯定是你的人撺掇赫彩出行时,被赫卫发现了,他又觉得我这女婿不错,所以想撮合一下。”

    白墨猜的并不全面,却也**不离十了。

    “如若果真如此,他直接暗示你过去提亲不就好了。”冷玉烟还是觉得白墨的推测有些荒诞。

    白墨啧啧一笑,道:“他这是要杀人诛心呐,杀人,还要诛心,太狠毒了。估摸着我去提亲时,他还得故意拦着,拜托,老子根本没想过要提亲,这赫卫真拿自己当人看了。”

    “杀人诛心?”

    “赫卫是个豪商,我是丞相府里的食客,他想干什么,不难猜到,肯定是想借联姻控扼于我我成为朝廷里给他说话的人,又怕我这个素有风流之名的人恐怕不会将联姻看在眼里,所以加了一条名字叫做感情的保险,所以我说他是要杀人诛心。至于林非和林凡那两个人为什么会凭他驱使,这我就不清楚了。”

    冷玉烟笑了笑,似乎觉得不妥,赶紧收敛了笑容,皱眉问道:“那你还要勾搭这位赫姑娘吗?”

    “当然要,我算计他,他算计我,最后谁赢谁输,现在还说不准,况且那位赫姑娘,的确当得上凤京第三美人。”

    冷玉烟摇头轻叹:“所以,最倒霉的还是那个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却被父亲当锁链、被意中人当工具的赫彩了。”

    白墨摇了摇头,道:“只是借借名气而已,我不会碰她的,我今天设计的套路,最多也只能让她冲动一阵,这不是长相厮守的路数。”

    “你的套路还挺多的。”冷玉烟嗤笑了一声,刚刚积累起来还没多少的好感,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了。

    白墨道:“不过世事难料,将来如何,我还不能妄言。今天回去之后,你立即安排人手,在各种酒楼、旅店及风月场中,宣传‘白墨大败徐渐’一事,切记不要提及长相。”

    “是,我知道了。”冷玉烟的语气冷冷的,“白墨,我可要警告你,别玩砸了,否则巨子怪罪下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嗯,明天我要去倚醉楼看看妲己,你就别跟来了。”

    “哼,你这狗贼,随便你了。”冷玉烟哼了一声,“我会叫老楚跟着你的。”

第十七章 愿大庇天下伶人() 
如何是长相厮守?

    白墨想起了那个在残破的古庙之中,守着一具已经冰冷却满是酒气的尸体一言不发的小孩,还有那个其貌不扬却一直在一旁温言相劝,最后口干舌燥自己先哭起来的女童,又想起了那个背着看上去比身躯还打的柴堆到处吆喝的倔强少年,还有那个在一旁叽叽喳喳,烦人不已的疯闺女。

    最后,他想起了那个长满了枯草的坟茔,还有斜倚在坟茔上,因为父亲之死痛恨饮酒,却举起酒壶,和泪下肚的锦衣青年。

    长相厮守的套路,是需要用一辈子来铺设的大局。

    白墨早就没有那个耐心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攥紧了拳头,脑子里嗡嗡的,尽是自己一朝权柄在手,回到范阳老家以雷霆之势扫清一切污垢的画面。

    白墨抬起了头,入眼而来的是写着倚醉楼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

    低头,则是一幅楹联,右曰:“敢教人来兴风作浪”;左曰:“只忧君去人走茶凉”,倒是有些意境。

    一楼与二楼呈复式,在一楼便可以看到二楼的戏台,戏台上坐着一个青衣素面的女子,两手挤满伤疤白墨想起了暗牢里的那位将自己称作蠢猪的女子,此刻她正怀抱琵琶唱着小词。

    “值此际。”

    昨日忽来骤雨,倚醉楼外的巷子里还有着积水,青砖碧瓦上被雨水所染上的湿润墨色还未褪去。

    那女子唱道:“恰似小秦淮。”

    倚醉楼外,太澜江上碧波荡漾,画舫无数。

    “半帘云雾笼城起,一天风雨带花来。”

    唱到这里,那女子垂下头颅,似乎在望着一楼门口处发呆的白墨。

    “回首是荷开。”

    一曲《江南好》,正是昨日雨中,白墨信口而吟的那首小词。

    白墨心中暗道,这冷玉烟倒还算机灵,知道活泼地完成“上司”的任务,帮他把自己不甚在意的闲棋也给下了,却不知冷玉烟根本没听他吟过这首词,如何帮他?

    白墨走进倚醉楼中,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走进一处可以看到楼外太澜江水的雅阁,立即有一小厮走了进来,对白墨哈腰道:“魏……白公子,可是要叫秦妲己下来作陪?”

    白墨点了点头。

    那小厮看了一眼白墨身边的老楚,似乎有些为难,结巴道:“这……白、白公子啊,妲己不接这个……”

    小厮憋了好一会儿,才脱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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