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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西楚王妃之嫣倾天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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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此书者,若能掌握书中精髓,运用于当世,便可取天下。】

第95章 鸿门宴(八)奇货可居() 
“我听说当年吕不韦,之所以重金辅助在赵国为质子的秦庄襄王,就是看中庄襄王的脑子不够灵光。原来,这某些‘为谋者’择主而事,还要选择天资愚笨的主公?呵……”那如水一般的黑眸之后,竟是隐藏着万丈深渊。

    莫紫嫣便就轻声一笑,旋即拿出绢帕轻掩玉口,眨着一双灵动的水眸,接着道:“怪不得那赵高,毁掉嬴政遗诏,改立胡亥继位,想来也是觉得扶苏心智甚高,难以驾驭?相衡之下,倒是胡亥似他祖父庄襄王般‘奇货可居’。”

    奇货可居……

    刘邦被莫紫嫣一席话猛地戳醒,心头蓦然一惊,当年吕不韦就是把嬴政之父嬴子楚,当成了“上等奇货”一般的供着,而后辅佐嬴子楚登基秦王,吕不韦更是因此而名利双收,把持秦国朝政十几年。若不是后来即位的嬴政狠辣,吕不韦几乎可以夺了赢氏的江山。难道张良辅佐自己……

    虽然刘邦清楚,莫紫嫣此番话挑拨成分居多,但却不无道理。张良放弃如日中天的项羽,而却愿留在他这个草根出身的沛公身边?莫非,真的是因为自己比项羽好驾驭?虽则当初,是他请张良来辅佐自己,但眼下项羽的邀请,显然是更大的诱惑……却被张良拒绝,这个中原因,只有张良他自己知道。

    刘邦断然不会相信,这世上有视功名为粪土、不为所惑之人。若这张良真的毫无野心,又怎会甘心辅佐懦弱的韩王?真的是忠心,还是韩王就如那庄襄王和胡亥一般的“奇货可居”?待到时机成熟, 便可利用其获取功名权利?

    果真如此,张良辅佐自己,也是把他刘邦当成“奇货”一般吗?刘邦在心里,不得不重新衡量张良留在自己身边的目的。

    想到这,刘邦不禁一个寒颤,那目光因陷入沉思而渐渐变得黯淡下来。莫紫嫣皓眸流转间,已经窥出他对张良起了疑心。

    “相传啊,得《太公兵法》者,若深谙其中韬略,莫说为‘王者师’,就是‘自取天下’也不无可能。子房先生不愿留在项王身边,可是胸有天下?”莫紫嫣面上笑靥如花。

    这一声晴天霹雳,让在席众人皆将吃人一般的目光,投向张良。

    项羽却垂眸不语,那本是十分漂亮却因杀敌无数而布满沧茧的手,一直抚弄着案几上的酒樽。

    张良的后背激出一身的寒意,身上根根汗毛孔一瞬间炸开,他不知道紫嫣的话,在项羽和刘邦心里起了多少作用?又让在座诸侯,多少人视他为心腹大患?倘若他们真的认为,他有图谋天下的野心,他这条小命怕是不保了。

    “卑臣惶恐,当初卑臣乃是奉韩王之命留在沛公身边,辅助沛公共同抗秦。如今天下已定,卑臣只希望能回到韩国,回到自己的故土,谋个一官半职,养家糊口足矣。还望项王成全。”张良拱着的双手,已有了轻微的颤抖,手心里的汗并不比那额鬓处控制不住淌下来的汗珠少多少。

    “哈哈哈!”片刻后,项羽朗声笑道:“夫人不过是与子房开个玩笑,子房不必当真。不过子房之忠义,本王着实感动,自是不好再勉强。他日,若在韩国难以立足,随时来找本王,本王的大门,永远为子房敞开。”

    一方面想要纳才,但既然你张良不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也自然不能让你留在他人身边,这是项羽与紫嫣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卑臣谢项王。”张良拱手道。

    如此一来,张良被莫紫嫣逼得只能选择谁都不跟随,回自己的老家韩国。

    “来,我等举樽同饮!”随着项羽一声落下,众人再次举樽。

    半响后,刘邦突觉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不止,只片刻,便疼的大汗淋漓,浑身热一阵冷一阵,腹部传来一阵阵痉挛,尤其是肛部止不住的一收一缩。

    张良见状忙呼道:“沛公,您的脸色为何如此难堪啊?可是有什么不是?”

    “沛公如何了?”项羽看向刘邦,关切地道:“来人,速去宣军医。”

    “项王,项王……”刘邦憋着一张忽青忽白的脸,沉声道:“臣……臣,想要入厕。”

    “项王,沛公看来是撑不住了,臣祈求扶着他去入厕。”张良道。

    “好好,”项羽摆着手道:“那快去吧。”

    得到应允后,张良和樊哙双双起身搀扶着刘邦出了宴席。

    项伯安坐无恙,刘邦却腹痛不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小雅将酒盅放错了位置?紫嫣看向身后的小雅,她却一脸的惊讶,表示确定自己没有放错位置。紫嫣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小雅一向心思细腻,即便她将南北方向搞错了,又怎么会连项伯所坐的“次座”与刘邦所坐的“首座”都分不清楚?

    若不是小雅的失误,那么,就是有人偷换了项伯和刘邦的酒盅。

    难道……有人提前知道了她的部署?难怪项伯不但安然无事,还能阻挡项庄刺杀刘邦。

    这让紫嫣不由得心中一惊……究竟是何人,在她背后做了手脚,又将她的所为掌握得如此清楚?

    眼见刘邦出了宴席,紫嫣忙对一旁的小雅附耳低声道:“快,寻钟离与季布将军,截杀刘邦。”

    刘邦被二人搀扶着,直奔楚营茅厕,一气连连。刚一出茅厕,紧接着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

    如此往复了六七次。刘邦再出厕时,已是满面煞白,一副虚脱之相。

    “莫非酒中有毒?”樊哙道。

    “那只是泻药,并无毒。”

    三人同时转身,看向身后那个极弱的声音,却正是两次暗中帮助他们的那人。

    “在下陈平,现为项王都尉,见过沛公。”陈平拱手施礼道。

    张良亦是拱手见礼,随之道出心中疑惑:“适才陈都尉说,沛公的酒里有泻药?这是为何?”

    陈平将事情的原委简述一翻,众人这才明白,这鸿门宴上果真杀机四伏。刘邦也终于知道为何开席前,陈平嘱咐自己多喝几樽,原来这陈平是为了要救自己。

    刘邦当下拜谢。

    “我已将钟离昧与季布拖住,请沛公尽快离开吧。”陈平道。

第96章 鸿门宴(九)最后一谋() 
刘邦自然也想赶紧逃离,方才那宴席之上的形势,真是让他不寒而栗。

    可又担心项羽会追究下来,且又不完全确定这陈平的心思,便试探着道:“我这样走了,没向项王告辞,项王若是怪罪,该当如何?”

    “大丈夫何拘小节!此时人为刀俎,主公难道要做待崽的鱼肉不成?” 樊哙道。

    “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快去救火啊……”慌乱的尖叫声,引来楚营内部的骚乱。

    紧接着,就是众人拎着水桶,朝着火势出来的方向奔跑、扑救的声音。

    刘邦和张良同时看向了陈平,心中明了这是他暗中所为。

    “沛公若是返回宴席,再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我等想救您也来不及了,还是赶紧趁乱走吧,由子房先生留下来向项王解释。”陈平劝道。

    迟则生变,刘邦确定了陈平是真心在帮他,便向陈平拱手致谢:“多谢陈都尉仗义相救,他日若有机会,刘邦必定还报!”

    “沛公不必言谢。”陈平拱手回礼:“快走吧。”

    陈平特意准备了一套女人的服饰,让刘邦在茅厕中换上。在众人都去救火时,刘邦假扮楚营女眷,趁机溜出楚营。

    鸿门到霸上,相距四十里。陈平在不远处已备好一匹快马,刘邦独自一人骑马,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一众随从手持兵器,跟在后面徒步奔跑。几人不敢走大路,而是从骊山而下,顺着芷阳抄小路而行,缩短了一半的路程。

    小雅在救火现场找到了钟离昧和季布,二人这才想起来,情急之下光顾着救火了,竟忘了正事。

    寻找一番,见刘邦的随从都不见了,才知他们早已趁乱逃跑了,钟离昧与季布遂并分两路追杀刘邦。

    刘邦和樊哙发现后面有追兵,亦是兵分两路逃走,以引开楚军追踪。钟离昧一直追击樊哙,可是直到把樊哙追上,才发现樊哙一直保护的人,竟然是假扮刘邦的纪信。既然没找到刘邦,就不可能冒然对刘邦的手下动手,以免留下口实,钟离昧只得带兵回营。

    而季布所带另一路人马,却被夏侯婴几人,因熟悉地形而绕来绕去。最终刘邦径自逃回了霸上的军营。

    项庄奉命去哄亚父,可他毕竟稚嫩,也不知道此时再劝亚父入宴,只是火上浇油,便连拉带哄的,把亚父又拽回了宴席。

    张良估摸着沛公从小路逃走,应该已回到霸上,便重返宴席致歉。

    “沛公不知吃了何物,上吐下泻不止,因担心一身污秽对项王不敬,遂已先回霸上。望项王恕沛公未能致辞之罪。沛公特命臣将白璧一双献于项王,玉斗一对献于军师。”张良请侍者将宝物呈上。

    “子房先生这话含沙射影,我等吃的一样的东西,唯独沛公有事?难道先生的意思是,沛公在楚营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倒觉得,莫不是沛公有意吃坏什么,好借口早早离开吧?”紫嫣道。

    “不不,卑臣绝无此意。”张良不知道这项王夫人,怎么口才如此了得?每每总能把他的话推回来,只得解释道:“项王盛情款待,沛公感激不尽。只是沛公昨夜染了风寒,今一早便从霸上赶到鸿门,许是风寒加重,才致腹痛不止。”

    “这么说,沛公现在已经回去了?”项羽问道。

    “是的项王,此刻约摸着,应已回到霸上。”张良拱手答道。

    “嗯,那便让他好生休息。”项羽接过侍者呈上的白璧,看了一眼便放在案几之上。

    “咣当!”

    亚父竟是气得拨出身佩宝剑,将侍者呈上的玉斗一剑劈成两半。

    “竖……子……”

    “竖……子……不足与谋……不足与谋……!”

    亚父目光含泪,那声音听上去格外地荒凉与绝望。他扔下佩剑,颤抖着身子,出了宴席。

    莫紫嫣担心急了,紧跟着追出了大帐,却听到亚父口中一直喊着:“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

    “亚父……” 莫紫嫣急忙跑过去,搀住踉跄的亚父,安慰道:“刘邦此人奸诈狡猾,项王善良又重情义,一时间难以让他相信刘邦的野心。亚父切莫忧心,伤坏了身子。”

    “丫头……”亚父双眼紧闭,却连连摇头,叹道:“羽儿能娶你为妻,是他的福气。然,为君者……若不能预见危机,危难自不远矣。”

    亚父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眸,举目望天,大笑道:“苍天啊……吾等……必为之虏矣……哈哈哈……”

    亚父的预见,大概只有莫紫嫣能懂,也只有她明白他的一片心意。

    望着他老人家年逾七旬的萧萧背影,紫嫣不禁心疼他对项羽的一片苦心。心叹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霸王啊,你真的要酿成千古大错,悔罕终生吗?

    张良看到范增如此激烈的举动,知道不能在此久留,遂向项羽辞别。出来正巧遇到紫嫣,张良作揖便欲告辞,却听紫嫣道:“子房先生,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沛公的心思,你了解,我自然也不会不知。方才宴席之上,我举出奇货可居的例子,实在是为了帮先生。”

    “方才宴席,夫人一番话,在下至今惶恐。在下已向项王保证返回故国,夫人大可安心。” 张良道。

    “怎么?先生不信,我是为了先生?” 紫嫣抬眸看向张良。

    张良不语,只是淡淡一笑。这个女人,一番“奇货可居”的言论,就成功的挑拨了刘邦和自己的关系。却要说是为帮自己,简直荒谬。

    莫紫嫣看出了他的心思,却淡淡笑道:“先生乃大智之人,普天下的谋士,论智当属我亚父与子房先生。我一介女子能明白的道理,先生又岂会不知?”

    张良听她这样说,倒是有些好奇:“敢问夫人,此话怎讲?”

    “吴越之战,方才不过只说了一半。试问先生,勾践灭吴之后,其功臣文种与范蠡是何下场?”见张良陡然蹙眉,莫紫嫣便昂首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敌国破谋臣亡!这其中的道理,子房先生,岂会不知?”

    不知为什么,同一个人,几乎是同一时段,张良却从这个女子身上,读出两种不同的眼神。方才宴席之上,她的话明明句句隐藏杀机。

    可此刻……

    灯火阑珊处,巨火通明下,眼前这个女子的眼神中,就在这一刻,却充满了真诚……

    他自问阅人无数,能谋天下之事。然而此刻,他却无从分辨,这女子的眸中,所蕴含的到底是“真诚”还是“计谋”?

    张良的确是无法预知,多年之后他自己的下场。而紫嫣却是知道,他的结局虽不似文种凄惨,却也为了消除刘邦的顾虑、明哲保身而放弃一生功名,隐居山中。所以,看着张良的目光中,难免多了几分同情和真诚。

    “在下敬佩夫人大智,也理解夫人对项王的一片苦心。只是在下始终不明,沛公是仁厚之人,他对夫人当日的毁婚从不予提起,可夫人就算不念旧情,也不能句句欲置沛公于死地吧。在下为沛公不值。” 张良突然转了话题。

    “先生为沛公不值,沛公却未必感恩于先生。我所以要如此,因为我比先生更清楚刘邦的为人。项王虽令人生畏,实则却是重诺守信,值得辅佐的君王。而刘邦,能忍人所不能,表面对先生恭敬有加,却有多少出于真心?”

    莫紫嫣见张良沉吟不语,便继续道:“不错,今日刘邦尊先生为军师,可试问他日,倘若他得天下大业,谁又能保证他不会成为第二个勾践?有哪个君王,能容下一个心智谋略远在自己之上的臣子?到那时,先生可还有立命之地吗?”

    这番话,再次让张良陷入沉思,迟疑不语。

    莫紫嫣真诚的看向他:“不如归到项王麾下,项王是惜才之人,定会重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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