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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赫梯血祭-第536章

小说: 赫梯血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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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提不再多话,干脆一伸手将那正位上的椅子拎过来,直接坐到少女面前。图雅见状,也连忙照样学样,搬着椅子一同坐过来,并且抢着开口说:“美莎,这件事绝对是有恶人搞鬼,断不是我王有心害你,也同样不是我”

    美莎终于抬起头,居然露出一抹微笑:“当然,我相信不是法老的意思,因为这样做对埃及实在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也同样相信不是王后的意思,即便王后再不喜欢我,我也是马上要走的人了,并且有生之年都不太可能再来第二次,所以,王后也根本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再对我做什么。”

    她接受的如此痛快,反倒让图雅一愣:“美莎,你真的相信我们?”

    “当然,为什么不信?”

    美少女欣然点头,微笑着悠然说道:“有一句话,是从记事的时候起,阿爸就要我深刻牢记的,现在,我也不妨将这句话送给你们:宫廷里的阴谋,能让你一眼看到的东西,通常都不是真的,而真正的事实,则往往总是被努力掩藏,生怕让人知道的。王后若真要害我,会用你自己的嫁妆来谋事吗?法老若要害我,会用你自己的名义送上门吗?这么简单的事实,又何必再多费口舌?”

    图雅长长松了一口气,仔细琢磨这句出自赫梯王的箴言,竟是越品越有味道。是啊,可不就是这样,其实何止是在宫廷里,不管在何处,既然称之为阴谋,若是能被那么容易一眼看穿,真凶招摇在目,那还能叫阴谋吗?

    塞提也同样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只要别存误解芥蒂,她不要恨他就好。想了想,他沉声开口说:“美莎,我向你保证,即便你明日就走了,但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必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交代。”

    美莎痛快接口:“不错,我本就是客居来访,现在马上就要回去了,从今后,埃及的一切都不再和我有任何关系,所以,这根本就不是我再需要关心的问题,而纯粹都是留给你的问题。”

    这样说时,她转向图雅微笑请求:“我有几句话想和法老陛下单独说一说,不知王后陛下可否给个方便?”

    图雅一愣,少女随即补充:“尽管放心,不会有任何不该说的话。”

    图雅微微一笑,格外识趣+大度的站起来,示意左右随从,统统退出去等候。

    当正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塞提略显困惑的看过来:“你想说什么?”

    美莎同样在看着他,如绿水晶一般的瞳仁中有光芒闪烁,她在问:“你可曾怀疑过我?”

    塞提瞠目哑然,什么?

NO。4-093 赠言() 
    摄政王府邸正厅,独处说话之际,美莎出口一言让塞提吃了一惊,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美莎却还在问:“你真的就没有怀疑过我么?你为什么不会怀疑我?”

    塞提越听越糊涂:“你指什么?我应该怀疑你什么?”

    少女轻抚身边母狮,声音比动作更轻柔,轻轻的说:“当然是做局。? 八一? 中文 网 ? ?。?8?1?z还记得法稽院审讯时,哈尼忒不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自导自演,同样可以成好戏。关于刺杀,难道你就从没有怀疑过我吗?你怎么敢保证不会是我自导自演的好戏呢?要买通亚述人做杀手,让他们使用同一种眼线膏,武器上涂抹同一种毒/药,甚至连那个为掐断线索而横死在臭水沟的泰赫普,也是死于一样的剧/毒,甚至就把手伸进你的王宫里,如果,所有这一切都是由我来一手安排的话,以赫梯多年铺就的密探大网,要做到并非没有可能,你却为什么从没想过来怀疑我?说不定,就是被栽赃的家伙出于报复,才会有这一场下/媚/药的算计,谁敢说没有这种可能?你说是不是?”

    塞提听得无比震惊:“你你连泰赫普的事情都知道?”

    美莎毫不心虚:“当然,他不过是一颗棋子,就因为和王后身边的席女官是同乡。所以,他早就被人盯上了,用完即弃,最终被灭口都是必然之中的事情。”

    塞提但觉一阵心惊肉跳:“是你盯上了他,还是你现有人盯上了他?”

    他实在不想问出那句话,是根本没办法开口去印证,真会是她自己干的吗?如果是,未免太让人心惊+心寒。

    美莎根本无意给出答案,只是淡淡的罗列事实:“看,其实你真的是有很多理由来怀疑我的。内廷赴会,我明显是有备而去,身边侍女皆带凶器,卫队领临时更换成同为王室成员的表弟,还有抓捕刺客时的反应度,为什么雅莱竟会没有一刻迟疑?为什么街头上的行动也是同样迅,甚至赶来接应以致半路又抓住一个时,军士身上居然都带着攻城攀墙时的钩索?这正常吗?所有一切罗列在一起,所能给出的结论无外乎两个,一则是料事如神,一则就只能是自导自演才会料事如神,那么,你为什么竟会没有怀疑过,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许就是我自己呢?”

    塞提听不下去了,霍然而起神情里带出无法克制的激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希望我这样去怀疑你吗?我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

    美莎丝毫没觉得不安,冷眼看过去,冷冷的说:“看,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怎么竟能不想呢?当一件突变故摆到眼前,背后会存在无数的可能。究竟该怎样去判断,怎样分辨事实,这本就是你应该准确把握的事情。只要你是王,那就不容许有错判,因为一个错误,就可能是让你万劫不复!”

    她重新垂下眼目,竟是叹了一口气:“和你说这些,我就是希望你能明白,在王者的视线里,不容有盲区!当一件脱离掌控的突变故来到眼前,从来没有谁,可以成为理所当然就被忽略过去不用怀疑的对象。”

    塞提这才愣住了,美莎站起身走到面前,再度看向他时,眼神重新变得冷冽:“你从来没想过怀疑我,但是知道么,我却怀疑过你!”

    塞提又是一愣:“怀疑我?怀疑我什么?”

    美莎痛快直问:“怀疑拉美西斯之死!你的父亲究竟是真死于恶疾,还是纯粹被人为害死的?若是人为,那会是谁?会不会正是你的杰作?”

    塞提一时听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美莎理直气壮:“看,摆在眼前的事实同样很清楚:任何害人阴谋,谁是最大的得利者,谁就是最大的嫌疑犯!拉美西斯之死,得利最大的是谁呢?不正是你吗?你的父亲若不死,你又怎能如此快的坐上至高无上的王位宝座?毕竟,拉美西斯的儿子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即便是长子,也未必就理所当然可以继承一切。假以时日,谁敢保证在你的兄弟里,就不会再脱颖出比你更出色的人选呢?譬如说,你那个最小的弟弟,他今年才只有16岁对吧?太生嫩了,现在还肯定无法与你相比相争,可是再过十年,谁又能保证会变成怎样?所以,夜长梦多,那还不如早日定局,这不就是很充分的动机么?还有,在拉美西斯死后,又是谁在大力扩散赫梯人是疑凶的谣言?即便阿爸曾经几番对你下过手,那也无非都是警告的意味更大,否则,为什么射向你的街头冷箭,居然都忘了涂抹/毒/药?这一点你自己应该不会不知道吧?那么,又为什么还要抓住这个当理由不放呢?还有,究竟都有谁能够把这件事抓成理由,之前有大力宣扬过吗?你曾几番遇刺,人们知道不奇怪,但真凶是赫梯王,这个知道的人也很多吗?既然从前没有传开,为什么现在反倒传开?是谁传出去的?还有谁能比你自己去传更便利”

    “别说了!”

    塞提再也听不下去,完全无可遏制的在一瞬间怒火爆棚,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占据他灵魂的少女,无以言说那股痛心:“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卑鄙的人吗?竟能为了王位,不惜谋害生身之父?!”

    美莎一点不生气,痛快反问:“那么,换一种问法:如果不是你想急着做王,那么又会是谁在替你着急?谁会更乐见是由你坐上王位,而不再是拉美西斯?!”

    塞提心头震动,这才愣住了。

    美莎收起锋利,叹息低语:“如果真的不是你,而狼先生又确实是真被人为害死的,你想过么,那有多么糟糕?说明如此突然又重大的变故,却根本就不在你的掌控之中,甚至,就是让你完全没有料到的。这有多么危险?堂堂法老,至高之王,你却成了局中人,而绝非那个布局的人!诚如阿爸所说,埃及的王位,从来就不是好坐的。两千年的历史就有33o位法老,平均一个法老能在位的时间,岂非只有短暂的六七年?这一趟来访,我实在已经看得够清楚,无论是明里的还是暗里的,是有那么多的人和事都不在你的掌控之下呀,你这个继位新王的处境,当真可算是危机四伏。所以,还是赶快查清狼先生究竟是怎么死的吧,如果不能肃清身边黑手,那么同样的事情,迟早也会生在你的身上,而这一天,说不定就会来得很快。”

    塞提的怒气平息下去,他终于领悟,这番言辞虽然听着刺耳诛心,但实则句句都是千金难换的肺腑之言,除了她,恐怕放眼埃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对他说出这种话。临别赠语,她是在用这种方式给他提醒对吗?在提醒他不该有盲区,甚至就是在教他,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和眼光去做王才叫对!王者,只有神性而不能受制于人性,所以即便是心上人,也不能任由私情左右而不去多问多想!

    心头翻涌波涛,他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进怀里,再也不舍得放开。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怕我也像父王一样倒下去?”

    突然袭来的亲昵,让美莎一阵惊慌,用力想推开他,可惜办不到。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不要想多了!放开!”

    塞提充耳不闻,摸上女孩肌肤水滑的脸庞,那是他在梦中都在不停回忆的触感。

    “回答我,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为我担心?我只想要这一句话。”

    “你的妻子在门外,法老陛下,你抱错了人!”

    美莎又羞又恼,当即呼唤姐姐,狮子美赛应声扑上来,搭肩抱上塞提、几百斤的重量直勾勾泰山压顶,才总算让少女脱身。逃开乱心怀抱,远远拉开距离再不肯看他,美莎冷声下达逐客令:“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该走了!”

    “美莎”

    “不走,莫不是要我走?你想让我现在就立刻登船启程?”

    一句话僵军,塞提没法再多言,溢满心头都是又酸又疼的不舍:“晚上的饯行宴”

    他本想说,出了这种变故,她若不想再来,他即时取消,不会勉强。

    却不想才一开口就被美莎痛快接过去:“我会准时出席!再享受最后一顿埃及的丰盛豪宴,岂能错过?”

    塞提反应过来,是啊,她怎会不出席呢?正因出了这种事,才更要在公开场合风光亮相,以让所有人亲眼见证,赫梯公主,完好无损,根本不曾被任何算计所伤!无论是伤害性命,还是伤害颜面,都一样没机会得逞!

    心中慨然叹息,他不得不承认,自幼浸/淫/于王室洗练的少女,是远比他更熟谙这个政坛权斗场的游戏规则。

    晚上的饯行宴如期举行,赫梯公主美莎,即没有刻意盛装出席,也没有刻意表现得轻松嬉笑像个没事人。衣着一如平常,只做最舒服的打扮,态度则始终淡淡的。即能让人明显感觉到不快,却也不会过分失了礼数。毕竟,黄昏时闹起来的冲突早已惊动四方,到此时再不知道的人除非是傻子。闹出这样恶心人的事端,赫梯公主若还能嘻嘻哈哈,也就真成了没心没肺,所以,美莎的态度是拿捏得再合适不过。王后图雅看在眼里,不得不佩服。大家都是女人,换位想一想,若这种事生在自己身上,她又会是个什么反应呢?那恐怕只有一种可能:背后气得抖,因蒙羞而委屈到恸哭,而到了人前为了维护颜面,则必须强颜欢笑,甚至,就是比正常状态笑得还要开心,表现得还要轻松若无其事。然而此刻看到美莎这般,再一细品她才迅即领悟,是啊,若真那样去表现的话,岂非反倒落了个欲盖弥彰?一个人再会掩饰,眼神都是骗不了人,笑容假不假,一眼可知道。那样一来,即便真没事恐怕都要让人忍不住去猜测肯定是出事了,要不然,何必故意遮掩?

    今晚出席宴会的,除了亚述、埃兰两家再没了影,其余邦国的来使同样都聚齐了,因为饯行宴过后,明日,他们也都要相继回程。今晚在场的人物,无论使节还是朝臣,哪个不是人精?因而对于黄昏闹出来的事端,绝不会有谁会公然议论,至多不过是秉持着合理界限,关切过问一句:公主殿下可还安好?

    美莎冷然作答:“当然,除了心情差了点,其余一切都好。”

    然后,以费克提为,为了缓和气氛,人们就要开始不遗余力的拣选轻松话题,说些逗趣有意思的事情为宴席助兴。毕竟啊,出了这种事,最紧张的大概就莫过费克提,谁让这是直接关系到王后,就算是为了帮助王后摆脱不利嫌疑,也要使尽浑身解数的去平息怨怼。于是,由费克提牵头,这场宴会的气氛实在和初来时那场国宴大相径庭。埃及朝臣几乎个个开口奉迎赔笑无底线,分明就是在努力讨好这位小公主。而美莎,却没见多少领情,反而时不时的开口,就要送出几个冷到家的玩笑刺一刺。譬如赞叹一下,埃及人在用药上的学问,果然是天下第一,非旁人可比;再或者恍然大悟一番,难怪埃及人口如此繁盛,原来生儿育女,都是有独到秘方的如此一来,埃及人众不免更加尴尬,也因此更要努力活跃气氛,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加倍努力释嫌

    于是,整场宴会的气氛就这样无可避免的呈现出一边倒的势头,由公主带头,赫梯一方人人冷得理所当然,挑剔酒肉不好,服侍不周,却谁都不敢说什么,而埃及一方则陪哄得辛苦,怎么看都是明白无误的落进心虚理亏的被动下风

    看到这般景象,塞提满心感慨,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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