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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赫梯血祭-第349章

小说: 赫梯血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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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蒂回敬的眼神更冷:“我不需要赫梯人的赞美!”

    面对这样一个恶语相向的冷冰砣,木法萨在旁看着都要倒足胃口,难为一顿餐席,凯瑟王竟能悠然自得吃得自在,甚至真的满上美酒,举杯到冷美人面前,敬酒赔罪。而他不仅是厚待公主一人,连那三百随从,王也是入宫即发话,给这些倒霉作陪、一个多月来一起在旷野受冻的家伙,暖加衣、送热酒,更传叫医生治冻伤,即便是粗使最低阶的奴隶都不例外。待到餐席过后,又是王亲自引路陪送着梅蒂来到为她准备的居所宫室,内外布置,一眼即可看出足够精心。

    “怎样,还满意么?既然嫁入赫梯,这里便是你的家了,所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用不着拘束见外。”

    梅蒂四下打量,纵然以她分外挑剔的眼光,也实在说不出有什么不好来。只是……她转过头,的确不见外的开始提要求:“我们亚述人,信奉的是伊修塔尔女神,我希望可以继续保留我的信仰。”

    凯瑟王耸肩大笑:“这有什么,公主不知道么?金星之神伊修塔尔,也是我们敬拜的主神之一啊,方才来时不知可有看到,位于王宫东面的那座神殿,就是供奉伊修塔尔的金星神殿,日后想做礼拜,随时可以去。”

    梅蒂微微一愣:“主神殿?是由王室供奉的?”

    “是啊,怎么了?”

    “由王室供奉的主神殿可以让女子进入?”

    凯瑟王这才明白她是困惑在何处,笑笑说:“当然,有什么不可以?”

    梅蒂不再多问,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复,目光转向别处,轻咬嘴唇,内心纠结分明是在思索,最难启齿的问题该怎么开口。可是不等她说,一看这模样,精明男人就已经明白了。他摸摸鼻子笑得坏,是诚心诚意要让忐忑小姑娘相信:“你放心,不管任何事,在你可以接受之前,都保证不会有人勉强你,好么?”

    梅蒂暗自松了口气,看看他,嘴上又问:“那如果永远都接受不了呢?”

    男人笑了,闪动着目光轻柔反问:“这个世界上,谁又能知道永远有多远?”

    ********

    忙碌一天都围着这个亚述公主打转,偏偏一个客居的臭丫头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一天下来,王身边的随从都分明憋了一肚子的火,直至终于离开内廷,木法萨第一个忍不住要发作起来:“陛下,干嘛要对他们这样客气?可恶,她以为自己是谁啊?也不看看……哎呀!”

    没等叫嚣完,凯瑟王已经狠狠一巴掌拍过去,磨牙瞪眼:“你懂个屁!”

    好痛!木法萨捂着脑壳一下子懵了:“陛下……”

    王‘唰’的放脸,瞪着一群部下没好气:“看看这一天,有一个是带着脑子来做事吗?没完没了当众唱反调,存心给我拆台是不是?哼,都给我记住了,今后谁要是再敢动不动玩挑衅敌对的给我坏事,别以为整治你们会手软!”

    惹恼了王,吃一鼻子灰,满心郁闷之际,包括狄雅歌在内都实在不明白,于是还专门求教上公认‘最有脑子’的鲁邦尼,结果呢,却只换来他风凉凉的大白眼:“你们该不会觉得,陛下是会怕这么一个小丫头吧?”

    当然不可能了,所以才奇怪。

    木法萨好奇追问:“那是为什么?”

    鲁邦尼没好气的一声嗤笑:“你要是能想明白,你不就有本事做王了?”

    他不服气:“你明白了?你觉得为什么?”

    鲁邦尼的白眼更风凉:“我要是能明白,我不也就有本事做王了?”

NO。3-073 至亲() 
    赫梯王!刻骨仇敌,杀父凶手!梅蒂从未怀疑过心中对他的憎恨是有多么浓烈,可是,自从第一次真正见面,她发现自己竟被搞糊涂了,并且这份看不懂的困惑,还在随着时间越变越深。一如王的承诺,虽入住**,她的‘丈夫’却从未要求她去履行宫妃应尽的‘义务’,方方面面没有强求事,反而是给她实在有些难以置信的空间,可以随心所欲。

    “我可以自由与家乡通信?”

    “当然,家乡亲人,谁不会挂念,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生活在后·宫内廷,大王妃多朵就成了解答疑问的全权代表,多朵王妃笑容温柔:“公主尽可放心,与亲人通信往来是常情,自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谁来审查验看的事,这本就是女儿家的隐·私,若有谁胆敢冒犯尊贵女儿,干涉其中甚至偷看,陛下才是第一个不会允许的。”

    这种保证,只换来梅蒂更冷蔑的眼神,不管不问不偷看不把关,就任由她与故土声息相通、信笺往来?哼,她若真信了这种鬼话,才是不折不扣的傻瓜!

    敌对少女对此不感冒,只是继续询问:“我还可以随意出门上街?想去哪里都行?”

    多朵王妃哑然失笑:“王的宫殿又不是囚牢,怎么会有不能出去的道理呢?公主本就是自由身,想去什么地方又会不行?”

    梅蒂抱之冷笑:“哦?真的么?想去哨卡军营逛逛也可以?想去见识赫梯人的银库、粮库、兵器库一探究竟也没有问题?”

    多朵公主笑容不改,慢悠悠回复:“嗯,公主初来,想必是还不知道,等到天气转暖之后,由陛下主持筹划的第一次塔里亚斯武士大会,就要在哈图萨斯拉开大幕了。为选拔勇士,设立各种赛项,而比赛场地就大多是在军营驻地中呢。到时候观赛看热闹,连平民百姓都可以随意进入,公主之尊还用担心有什么问题?而至于那些库房重地嘛,呵,只要公主知道都在什么地方,想去还怕谁拦得住?反正……这个,我是不知道的。”

    梅蒂嘴上强硬,但实际上,心里已经被搅成了一锅粥。这是怎么回事?杀父之仇,两国敌对,她的敌意是如此昭然,赫梯王又怎么可能会信任她?没错,这份不可思议的信任,反而是让她不敢轻信,哼,要说这其中没有诡计,除非骗鬼!

    因此,来到赫梯王宫,梅蒂始终不曾与家乡通信,反而是尼拉里一世在妹妹走后坐不住等不了,派来使者问候平安。

    “公主殿下远嫁哈图萨斯,抵达后也总该写封信报平安才是,几个月不闻消息,以致陛下都实在担心,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了意外呢。”

    尼拉里派来的使者,自然也是梅蒂熟识的家乡旧部,放心可靠不需怀疑,但她也因此更加困惑。这个赫梯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怎么就会容许亚述使者被直接带进内廷,轻易的与她见面呢?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说一些‘一切安好,请哥哥放心’之流无关痛痒的闲话,就准备打发人走了。

    使者面露迟疑,四下看看,按捺不住急切低声询问:“公主殿下……就没有什么信笺或口讯,要臣下带回去吗?”

    在敌人地头,梅蒂实在担心隔墙有耳,因此纵然有满肚子话想说,最终吐出口的却只有一句冷淡回复:“暂时没有。”

    亚述使者怏怏而归,梅蒂的心情也开始变得莫名烦躁,因为她越来越看不懂,更因为懊恼的发现,随着时间,身边这些奴仆居然在悄悄改变风向。

    从赠狐裘、治冻伤开始,这位赫梯王的体贴亲和,就让来自亚述的奴仆惊诧不已。在亚述,自来都是严刑峻法治国,做奴仆的遭遇刑罚致死致残,可说是随时随地都会发生的事,因此,这样的主人对他们来说根本是不可想象的。自从来到赫梯王宫,他们的日子就变得前所未有的滋润起来,从女官长到最低下的粗使奴隶,不仅人人领到的薪饷都是从前在亚述不能比,更会有固定的休息日,若有谁生病了,还会有人请医治病……可以说,吃穿用度方方面面,在这里的生活,都是让来自亚述的奴仆们宛如走进梦中。

    所以到这一天,终于有憋不住的家伙嘀咕念叨出来:“在这里当差做事的人也太幸福了,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这么体贴的王,能跟着公主嫁到这里来,也算是走了大运……”

    不难想象这种话传进梅蒂的耳朵里是什么反应了,走运?!屈尊忍辱嫁给杀父仇敌,居然有人敢说走运?!于是,那个说错话的女奴立刻被押到盛怒主人面前,梅蒂冲上去就是狠狠几耳光:“好一个混账东西,你竟敢存心诅咒我?”

    犯错女奴早已吓慌了,全身发抖磕头如捣蒜:“殿下恕罪,我错了,真的知错了……”

    梅蒂根本没兴趣再听,向外一指当即喝令:“押下去,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犯错女奴一张脸吓得没了血色,痛哭流涕连声求饶:“公主殿下饶命,奴婢真的知错了,殿下饶命啊……”

    可是被惹毛的公主充耳不闻,根本没兴趣再多说一个字,没错,何须再多说呢?自来主人出口的成命就不可能再更改。

    任凭女奴如何嘶声哭求告饶,还是被两旁随从连拖带拽的押出去。惊恐哭声响彻庭院,结果,就引来了负责在内廷里主事的大王妃。

    多朵王妃及时拦下割舌严刑,找上亚述公主满脸不解:“这是怎么了?犯了什么错竟要如此重罚?”

    梅蒂不便解释,也根本没兴趣解释,冷冷一哼以惯有的倨傲反问:“我处置自己的奴仆,与你有什么相干?”

    多朵王妃眉头一皱:“宫中的条文规矩,我记得应该都已经详尽告知了吧?那公主又为什么要明知故犯?”

    梅蒂根本不吃这一套:“你们的规矩,与我何干?这是我的奴仆!”

    多朵王妃实在要露出一抹冷笑,毫不客气提醒她:“这里是赫梯王宫,你既然来到这里,当然就要遵从赫梯的规矩!无论是这些奴仆,还是公主自己,都无从例外!”

    “你……”

    高傲少女气到变色,却偏偏是被噎住了,要说起她们传授的那些规矩,梅蒂才真是要满目荒唐、嗤之以鼻。在这里,所有奴仆甚至包括最低贱的奴隶,居然都不准体罚。若是做错了事,一次训诫、二次罚薪,而犯到第三次,既然不堪用就干脆逐出去了事。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体罚受刑这回事。据说这是从已故王后阿丽娜而来的传统,说是侵犯人权,所以不容许存在。真心实话,梅蒂第一次听说时都以为是笑话。开玩笑吧?如果做奴仆的都不会吃鞭子,那主人的威仪又何在?这样治下岂非都要反了天?

    而现在,多朵王妃就是要以事实告诉她,这不是玩笑!而就是不容触犯的铁律!

    “要受如此重罚,倒请公主自己说一说,她究竟是犯了什么错?”

    梅蒂面色铁青,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存心故意要和她过不去了,态度也就因此更不客气:“哼,可笑!这是我的私事,凭什么要和你说?”

    多朵的声音更冷:“哦?既然说不出来,那就莫怪我必须要管了。否则的话,若在陛下宫中,平白无故造出一个从此不能再说话的哑巴,那恐怕陛下知道了,都要找我问责。”

    她当即喝令手下拽起那个犯错女奴:“带走!”

    “你敢!”

    梅蒂勃然大怒,有生之年她还从未被人如此锋芒对峙的挑衅过,而多朵忽然回敬给她甜美一笑:“真有意思,这恰恰是我要对你说的话。陛下授命,在这内廷后·宫主事,一切是由我!大王妃说了算!奉劝你,才是应该及早摆正自己的位置!”

    犯错女奴终究还是被带走了,这是梅蒂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身处在别人地头的孤立势弱,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

    到了晚上,凯瑟王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于是,满脸苦笑走进梅蒂的宫室。

    “多大的事啊,就闹成这样?看看,到现在一张脸还是铁青的,有必要气成这样吗?”

    梅蒂分明还在气头上,见王进来只是冷冷一哼,拒不理会。

    他更觉好笑,坐到身边故意逗她:“这是干什么?听过一句话么,爱生气的女人很容易老的,就算是为了这张靓丽容颜,是不是也该消消气?”

    “消气?”

    王调侃戏谑的态度只会让少女更怒:“还说什么随心所欲,我却连处置一个自己手下奴隶的资格都没有,还要被人横加指责、无理干涉,赫梯的王宫里就是这样欺负人吗?”

    他欣然点头:“没错,谁都不该欺负人,奴隶也是人。”

    梅蒂一愣,愤怒的大眼瞪得更圆,什么意思?这是在指责她吗?

    凯瑟王莞尔一笑,完全是用一种哄孩子的态度劝解她:“我相信,你要处罚手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在做之前,是不是也该好好先算清一笔账?如果你很奇怪,为什么我的王宫里会有不准体罚刑责这种规矩,就是因为曾经有人给我算过这笔最实在的经济账啊。你不妨自己想一想,你要用这些奴隶是为什么?肯定是要让他们为你干活、为你效劳对不对?这就好比商人做生意,你每天提供吃喝养着他们,这是你的投入,也就是成本;而他们出工出力为你干活,这就是回报。通常来说,总要回报大于投入,你才是赚的对吧?可是,如果一犯错就要受鞭笞、割舌头或者砍手砍脚,罚得那样重,实际最吃亏的根本是你呀。因为既然没有一刀杀了,不让他死,那就肯定是要容他养伤,而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呢,他是没法再像平时那样为你尽职效劳的,因此也可说是完全无用的空白期。而你呢,既然不准备让他死,那么在这段时间里就肯定还是要继续提供吃喝白养着他们,这是什么?本来你用这个奴隶,可以一年用上360天,但是一养伤,十天半月扣掉了,再受刑责,又不知多少天扣掉了,一来二去,本来是全年劳力,结果实际只给你干了半年的工,而你呢,却是一天不少掏了360天的吃喝口粮做成本,这不是亏本生意吗?纯粹从最实际的功用来讲,也是非常不划算的呀。”

    梅蒂愣住了,如此奇特的理论,她还真真是第一次听说。想一想……有道理吗?

    凯瑟王还在笑说:“不仅如此,你更吃亏的还在后面呢。奴隶也是人,什么意思?就算是养一条狗,它尚且能分辨出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那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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