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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东晋北府一丘八-第21章

小说: 东晋北府一丘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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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裕扭头看向了刘毅,缓缓地说道:“刘从事,如果刁刺史之前没有给人提醒过,那你作为州中从事,有义务跟上官反映此事吧。”

    刘毅点了点头,说道:“刁刺史,京口这里,一向是北方侨人,流民的侨居之所,自永嘉以来就是如此,他们很多是拖家带口,携带武器南下的,非如此,也不可能活着来到这里。自从元皇帝以来,就有过诏令,京口侨郡内,严禁使用武器打斗,违者,交由京口父老处置!”

    刁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什么,在这里,难道连武器都不能用?那万一有人谋反怎么办?”

    刘毅正色道:“如果是有人谋反,京口的父老乡亲们会主动地交出反贼,上次卢悚反叛,也不敢在京口这里持兵器起事,而是跑到建康城后直入宫城,取武库里的兵甲,事败之后一些余党也是在京口被这里的百姓捕获。”

    “京口这里的民众的组织能力和战斗力,您今天也看到了,如果他们手上有了兵器,只怕就是朝廷的大军,也很难扼制了!”

    刁弘大叫道:“一派胡言!京口百姓一样要遵守王法!这个规矩,我们绝对不会承认!”

    刘裕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既然如此,为什么朝廷不在别的地方征兵,而是看中这京口呢?刁刺史,你是高门士族,应该知道忠臣出于孝子之门,锐卒出自悍民之地。”

    “如果这里的百姓连官府都怕,又怎么可能在战场上面对凶悍的胡人铁骑而面不改色呢?今天我们京口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因为你除了前面说的那几条外,这刁球更是在京口动用这个什么扎心老铁,坏了规矩,所以,必须由我们来处置!”

    刁球咬了咬牙,大声道:“我是朝廷的军官,谁敢对我用私刑?!”

    刘裕冷笑道:“你脱了这身甲,走上这擂台,和我一对一的比斗时,就不再是军官,而是一个在京口讲武的武夫,男子汉大丈夫,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毛病吗!”

    刁球的额头冷汗直冒:“你们,你们想要一拥而上,以多为胜吗?”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你还不配我们大家一起上,仍然是这个擂台,仍然是你我二人,你继续用你的扎心老铁,老子赤手空拳接着就是,这回不打你个千朵万朵桃花开,以后我也不在京口混了!”

第四十八章 霸气四溢镇强敌() 
刁球的脸上横肉直跳,黄眉一抖,话声中却是掩饰不出心中的兴奋之意:“你说什么,你要空手跟我打斗?刘裕,你别后悔啊!”

    檀凭之急道:“刘大哥,空手怎么对付此贼?他的武功并不弱,虽然你神勇无敌,但也不要这样过于托大啊。”

    刘裕哈哈一笑:“区区鲜卑胡虏,我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如果是战阵之上,谁也不能保证永远手里有兵器啊,没武器难道就不打仗了吗?”

    刁逵“嘿嘿”一笑:“刘裕,你要是这样托大,刁球若是伤了你,那京口百姓再次生出什么事端,那不是害了本官吗?”

    刘裕的剑眉一挑,向着擂台四周抱拳道:“各位京口父老,感谢你们对于我刘裕,对于我们京口多年来规矩的维护,刘某在这里谢过了。”

    “这空手对战刁球,是我自己的决定,并不是刁刺史有意地欺负我,就算我给刁球打死了,也是无怨无悔,大家请不要生出事端,让刁刺史为难。”

    台下的一个中年大汉,黄面微须,双目如电,正是那城东高雅之的父亲高素,也是那临江仙酒楼的掌柜,他的手里提着一把大刀,沉声道:“刘裕,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刁球在京口坏了规矩,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刘裕哈哈一笑:“高掌柜,我刘裕是这里的几届讲武大会魁首,有人在这里坏了规矩,按理说是应该由我来讨还公道,对不对?”

    高素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理是这样,但你不用兵器去接此人的武器,未免太过险了,如果你输了,那咱们京口人的面子就没了,以后这个规矩,也难以再维持。”

    刘裕摇了摇头:“高掌柜,任何规矩的维持,靠的不是什么自古以来的传统,而是现在的力量,连王法都有人可以违背,更不用说这个京口的规矩了。”

    “今天这个人坏了规矩,在京口动了武器,我若是也用武器来对付他,不也是坏了规矩吗?今天,我就是要堂堂正正地,不用武器打败他,这才是对我们京口规矩的最好维护。”

    高素微微点了点头,跟着身边的几个京口城里的有力人士们小声商议了几句,抬起头,高声道:“好的,刘裕,你是京口讲武魁首,这次就按你的意思来。京口的父老乡亲们,刘裕现在是为了我们京口而战,无论输赢,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要再出手了!”

    台下爆发出一阵海啸般的暴诺声:“听高掌柜的。刘裕,加力啊!”

    “刘裕,日得他认不清自己娘啊。”

    “刘裕,你只管打,别的事就不用担心啦!”

    刘裕微微一笑,向着台下抱拳道:“那就谢谢各位老少爷们啦。”

    他转过了身子,看着刁球,双拳一错,拉开了架式:“扎心老铁,来吧。”

    临江仙的二楼,杨林子摇着头,叹道:“刘裕的气势虽盛,但也未必自视太高了吧,一寸长,一寸强,那刁球也非弱者,手上多了兵器,他如何是对手?”

    刘林宗微微一笑,端起酒碗,喝了一小口:“胜负已分,不用看了。”

    杨林子的脸色一变:“胜负已分?谁胜?”

    刘林宗掏出玉如意,开始挠起自己的后背,脸上现出一副很舒服很享受的神情:“喝完小酒,挠我体肤,人生惬意,无过于此!”

    牢之勾了勾嘴角,说道:“主公所说的,应该是刘裕胜出无疑了。”

    杨林子的眉头一皱:“可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胜的理由啊。”

    牢之微微一笑:“打架,或者说战斗,打的就是一个气势,如果气势上输了,那就是本事高过对方,也发挥不出来了。”

    “这刁球本来心高气傲,武艺也着实不弱,但给刘裕打败之后,因为给刁刺史羞辱,一怒之下才拔刀偷袭,一击不成,激起民愤,内心已经虚了。你看他现在的气势,连刚才的一CD没有,所以刘裕敢于跟他这样打。”

    “如果是换了平时,刁球持刀,刘裕空手,那输的很可能是刘裕,但是现在,只怕三个拿刀的刁球,也不是刘裕的对手!”

    刘林宗的双眼缓缓地睁开,点了点头:“夫战,勇气也,阿宁,记住这话!”

    擂台之上,刁球开始在刘裕的周围游走,两人相隔五尺之多,刁球的右手拿着那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的刀尖直对着刘裕的前胸腹之间的要害,一变再变。

    而刘裕则是大喇喇地抱臂而立,两脚不丁不八,始终保持着正面对着刁球而不动,而看着刁球的双眼,似乎是在看一条趴在地上的死狗一样。

    在刁球看来,刘裕虽然这样站着,但是隐约之间,两手却是护住了几乎所有的弱点与门户,自己虽然手持利刃,却几乎无从下手,随着他的游走越来越快,头上的汗珠也出得越来越多,浑身上下,如同水洗,却仍然不敢出手。

    檀凭之微微地点着头,笑道:“刘大哥真的是厉害,这样看起来手无寸铁,但只要刁球一动,他就可以后发制人,我看,刁球是不敢攻了。”

    一边的黄脸大汉,与其父高素有七八分相象的高雅之也点头道:“是啊,刁球的气势给完全压制了,我看,他要输定!”

    刘裕突然笑了起来:“拿刀也不攻攻,刁球,你太让我失望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更好的机会?!”他说着,双臂放下,直接转过了身,把整个后背露给了刁球,而双手向着两边张开,整个人形成了一个大字,偌大的后背,在刁球的利刃面前,一览无遗!

    刁球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给刘裕这样一露背,眼中看到的一下子从刚才的无懈可击,变得尽是空门,他怪叫一声,揉身直上,手中的扎心老铁带起一阵滚滚刀花,直取刘裕的后背而来。

    所有围观的人都一下子脸色大变,谁也没有料到刘裕竟然会这样对付刁球,即使是刚才谈笑风生的檀凭之和高雅之也是大惊失色,惊呼道:“当心!”

第四十九章 艺高胆大破强敌() 
刘裕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奴贼不过如此!”

    随着这声大吼,他的身子突然一飞冲天,直接向上跳起,足有一人之高,而那锋冷的扎心老铁,闪电般地刺过了他原来站的位置,连同着执刀的刁球,向前直冲出四五步,一下子落到了刘裕的身前。

    刘裕在空中双脚连环踢出,正是他从小所练的鸳鸯步中的精妙腿法,鸳鸯三抄水,两脚重重地踢中了那刁球的后心。

    借着他这空中腾起的劲道与刁球前扑的力量,把刁球整个人踢得凌空飞起,向前扑出了十几步,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刁球的内腑五脏如遭重锤,一张嘴,“哇”地一口就吐出了一大滩鲜血,甚至隐约间也可以见到几块碎肉,显然是内腑的一些残片,可见他受伤之重。

    而刁球手中的那柄扎心老铁,也终于随着他这一下落地,无力地跌落到了一边。

    刁球的两眼快要睁不开了,但凭着一个武人的本能,仍然挣扎着想要去够这把短刀。

    就在他的手向前吃力地伸出了半尺之时,一只穿着草鞋的脚,重重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之上,他的掌骨如同被千斤巨钟所压住,哪还能向前伸出半步?

    刁球顾不得手中的剧痛,吃力地抬起了头,阳光的照耀下,刘裕那张英气十足的脸,现在了他的面前,而这张脸上挂着一丝冷笑:“老铁,扎心了不?”

    刁球又气又怒,心中一股子血气上涌,两眼顿时变得黑暗起来,头一歪,就此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台下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之声,台上的檀凭之兴奋地与一边的高雅之相对击掌。

    作为练家子看来,刘裕的这一下旱地拔葱,跳起的时机分毫不差,那一刀几乎要贴上他的后背,不到三寸时他才起跳。

    也就是这样,才能让刁球毕其功于这一刀,连人带刀向前扑出全力,以至于后心空门大开,给他一举踢中,而省去了那几百回合的打斗。

    刘裕勾了勾嘴角,一脚把那把扎心老铁给踢得远远地,然后松开了踩着刁球手背的脚,看向了在一边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刁逵,笑道:“刁刺史,这下如何呢?咱们京口的规矩,你是不是应该遵从呢?”

    刁逵的嘴角抽了抽,还是叹了口气:“本官一向言出如山,刚才既然跟你有过这样的赌约,那自当遵从。京口父老们,自本官的任上起,京口这个不得在镇中使用兵器的规则,照旧。”

    台下的民众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却是无人为刁逵喝彩,所有的百姓都齐声叫道:“刘裕,威武,刘裕,威武!”

    刁逵一秒钟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今天他气势汹汹而来,却是落得如此的灰头土脸,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心都有了,他匆匆一挥手:“我们走!”转身就急匆匆地向台下要走去。

    刘裕突然开口道:“刁刺史且慢。”

    刁逵的双脚一下子钉在了擂台之上,他一扭头,眼中怒气一闪:“还有何事?”

    刘裕一指台下的那些刀剑出鞘,引弓上弦,矛槊前指的军士们,说道:“刁刺史您刚刚下过令,在京口镇不得动用刀兵,可是您的军士们仍然在这里耀武扬威,他们好像并不遵循您这位新任刺史的法令啊,您看…………”

    刁逵恨恨地咬了咬牙,大声道:“没听过本官刚才的命令吗?京口镇不许动用武器,全都给本官收起来!”

    另一名带队的将官连忙下令道:“收兵,解除警卫,列队!”

    所有的士兵们全都收起了武器,刚才还杀气腾腾,一触即发的局面,顿时得到了缓解,京口的百姓们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顶在前面与军士们对峙的人们也都收起了手上的棍棒,瓦块与菜刀。

    刁逵一撩披风,也不再看刘裕一眼,直接就走下了擂台,刁弘咬了咬牙,一挥手,几个家丁连忙上前,抬起了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刁球,就往台下跑,刁毛叉着腰,一指刘裕:“姓刘的,你有种等着!”

    刘裕的眼中精光一闪,直刺刁毛,吓得他哪还敢再说一句,连滚带爬地就跟在主子们的屁股后面下了擂台,刁逵走到了自己的座骑边上,刁毛赶快三步并两步地蹿上前去,跪在了地上,想要当他的上马凳。

    刁逵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呢,大叫一声:“老子叫你来了吗?”

    他飞起一脚,直接踢中了刁毛的屁股,刁毛惨叫一声,飞出去两三步远,直落尘埃,在地上还滚了两下,弄得满身尘土,说不出的狼狈样,惹得围观的百姓,甚至不少刁逵带来的军士,都是一阵哄笑。

    刁逵一脚踢飞了刁毛,心情好了一些,他双手扶着马背,直接踩着马蹬,一跃而上,动作倒是挺利落,只是这一下用力有些过猛,褶裤上传来“撕”地一声,竟然是裂了裆。

    这下京口百姓们笑得更开心了,而刁逵的军士们则忍俊不禁,却又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闷红了脸,看上去是无比地滑稽。

    刁逵羞不可抑,一打马,掉转方向,就直接就着镇外驰去,十几外骑马护卫全都紧紧跟上,而刁弘则狠狠地瞪了刘裕一眼,对着两边列队的军士们说道:“收兵,回营!”

    擂台之上,刘裕高声道:“刁刺史,您今天来与民同乐,不准备为讲武大会的魁首来发奖吗?”

    刁逵二话不说,跑得越来越快了,而刁弘也策马而驰,后面的大批军士们全都跟在后面,一路狂奔,军靴踏过石板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远,直到远远地出了城门之外。

    刘毅勾了勾嘴角,目光扫过了站在刘裕身后的那几位各乡镇的好汉,说道:“既然刁刺史走了,那我们就继续开始吧。”

    檀凭之哈哈一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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