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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东晋大土豪-第8章

小说: 东晋大土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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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大的一支是范二的亲戚,也就是王坦之这一支,这一支中王国宝兄弟几个都是不折不扣的道子党,只有他反复无常。

    第二大的是王蕴一支,王蕴的女儿嫁的是皇帝司马曜,所以他的儿子都是帝党,这一支的代表人物是王恭,他掌握着战斗力最强大的北府兵,谢玄曾在十二年前以八万北府兵战胜了前秦百万大军。

    还有以王绪为代表的另一支,司马道子娶的便是王绪的姐姐,因此这一支也是道子党,且实力膨胀很快;因为殷中堪的挑拨离间,王绪与王国宝产生间隙,如今更是政见不同了。

    为了分出正庶,同姓之间往往有隙,太原王氏三个支脉互相不服,太原王氏与琅琊王氏亦是不相为谋。

    同样的道理,同属慕容氏的后燕灭起西燕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不过,太原王氏宗族间从暗斗变成明争,多半还是谢安在二十年前一手策划的。

    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当时最盛的陈郡谢氏和谯郡桓氏都不适合做外戚,渐渐没落的琅琊王氏,却因王珣王珉兄弟与谢氏女离婚而与谢氏彻底决裂。

    谢安和桓温为司马曜选皇后,只能选择第二等士族了。

    与陈郡谢氏结成同盟对付桓氏的太原王氏,理所当然是谢安的首选,选王蕴之女而非王坦之之女的原因则是,——一是照顾桓温的颜面,二来是谢安想在太原王氏萧墙之内造成分裂的两派,以防太原王氏快速膨胀。

    从目前的结果看,谢安显然是合格的围棋高手!

    相对于太原王氏各支的纷争,范二当选为顺阳范氏的族长就毫无争议了,这同样也说明了范氏人丁凋零,族人出了事就只能自己去扛。

    修炼自己、壮大家族,这才是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啊,但现在最紧要的还是保住范宁。

    胡思乱想间,范二一行便到了京中的范家旧宅门口,这宅子离着西市后门只有一两里地,离瓦官寺也不算太远。

    看着宅子门前冷落,范二挥手让阿仁下车拍门。

    拍了小半天才有一个半大的女孩小心地开了侧门,怯生生地问,“这儿是范府,请问郎君所为何事?”

    一口地道的丹阳腔,倍儿婉转。

    阿仁大咧咧地回道,“是范府就对了,快让你父亲来大开中门,就说二公子进京了。”

    “净整这些虚的干嘛?咱们又不是衣锦还乡,低调点不行吗?”范二适时地下了车,从后面拍了拍阿仁的肩膀。

    “那你们先等等。”小女孩似乎并不知二公子是什么鬼,“咣当”一下就把门关上了。

    又过了一会,一个年近四十的汉子重新打开了门,阿仁欢喜地招呼起来,“土生叔,快给二公子开门。”

    门内的范土生从小追随的是范宁,一直跟在后者身边办差,却因护主而被人打折了腿,如今走路还一拐一瘸的。

    范宁自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进京后就让人给土生说了媳妇,又给他在府中安排了轻松的活儿。

    到范宁再次出京时,土生已是拖家带口了,只是因为腿脚不灵便,才被留了下来。

    土生也是范二的远房亲戚,与阿仁的血缘似乎更近些,所忠的主子是范宁,对从小鼻子就长在脑门上的范二自是没什么好感。

    尽管如此,土生也还知道主仆之别,非要大开中门迎接范二才罢。

    范二本就轻车简从,又没有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的心思,哪肯随他?

    及至侧门大开,范二见土生身后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长得粉嫩可爱;由此,竟不由想起自己六年前出京时的情景来。

    大约,眼前的孩子当时还没出生罢?

    范二没话找话地闲聊家常,“土生叔孩子都这么大了啊,都叫什么呢?”

    范土生的声音冷冷的,“这丫头叫金枝,今年九岁;小子叫金韭,五岁。”

    额,土生金的节奏吗?还好女娃不叫金莲,男娃不叫京巴。。。。。

    范二在心中对两孩子的名字吐槽了一番,于土生的冷淡倒不太放在心上,自来熟并非国民的主流,慢热才是王道。

    尽管态度有些冷淡,土生做事却是本份的,范二回到十岁时所住的屋子时,竟一如当日。

    “公子,您住这还是。。。。。。”土生站在门边,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还住这里罢。”范二能够理解土生的意思,但他有自己的坚持。

    今时已不同往日了,十年前范二的爷爷还在,范二的父亲范弘之尚在,如今一切皆由范二做主,他亦可登堂入室了。

    成长的代价在于祖父和父亲的老去,这也蛮沉重的。

    范二施施然端坐于榻上,开口吩咐道,“土生叔先去给我烧些泡茶的水来,阿仁和周叔你们去蓝天侯府下帖子吧,明天中午我就去拜访姑奶奶。”

    蓝田侯府便是太原王氏的庄园,由王国宝的祖父王述在四十年前所建,但王家的爵位却继承自王承。

    王承曾被推许为东晋初第一名士,声望尚在在王导、卫玠、周顗、庾亮等人之上。

    土生过了半刻才把热水送来,但范二可以明确地感觉他对自己的态度亲热了许多,不用说就知道是阿仁那张大嘴出卖了范二此行的目的。

    不过,让土生知道自己是为营救范宁而来也没什么坏处,至少可以和他愉快地相处了不是?

    范二喝完一碗茶的功夫,便把营救范宁的事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现在能够救且愿意救范宁的,大概也只有王国宝了,可笑的是范宁还是因为得罪了他才自请去豫章的,要不然也不会犯下如今的事了。

    王坦之共有四子,长子王恺和次子王愉都是庶出,只有三子王国宝和四子王忱是正妻范盖所生,因此王家的蓝田侯爵位也就落到了王国宝头上。

    王忱已故,如今太原王家掌权者中与范家有血缘的就只有王国宝了。

    范宁当日得罪的王国宝还是司马道子的党徒,如今王国宝却倒向了皇帝,后者甚至答应让二皇子司马德文娶王国宝之女为妻,尽管这两孩子现在都不满十岁。

    王国宝成了皇帝的心腹,也就不存在与范宁政见相左的原则性问题了。

    最重要的是,王国宝不但袭了蓝田侯,又是谢安的女婿,而且官拜中书令兼丹阳尹,——中书令相当于后世的中央秘书处秘书长,丹阳尹则为北京市市长。——在王国宝之前担任中书令的人有王珉、王献之、谢安。。。。。

    由此可见,王国宝正是那种在朝堂上随便放个屁就能引起三级地震的官场大鳄。

    要是王国宝肯帮忙营救范宁,皇帝不能不给面子吧?

    ps:终于盼来一个推荐,喜欢本书的朋友给个点鲜花和掌声吧,跪谢了。

0012太元二十年的第一场雪() 
或许是屋子空了六年,又或许是京城离长江只有咫尺之遥,辗转反侧的范二只觉得京城的夜实在是太冷了些。

    及至被冻醒过来,范二才发现窗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雪,推开窗时,大团大团的雪花便扑面而来,院子里也早就是厚厚的一层了。

    这大概算是太元二十年的第一场雪吧,虽比往年晚了些,但江左能下这样的大雪也不是常有的事。

    “也不知北方已下过几场雪了?”

    范二忽然伤春悲秋起来,他却不知此时拓跋珪正赶往参合陂,准备以二万之众伏击因躲避风雪而急回转中山的后燕大军,随后五万后燕俘虏全部他被坑杀。

    注目着落在掌心的晶莹剔透的雪花,范二才想起前几天在路上错过了立冬。

    随着远处传来一声响动,范二远远便见土生端着炭盆走入了回廊里。

    土生在范二的房门前停下,正要放下炭盆敲门时,范二却早已开了门,微笑对他道,“土生叔,快进来吧。”

    土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语无伦次,“原来公子早起来了啊,没想到起得这么早,这天突然就下起了这么大的雪,也怪我疏忽,竟忘了给您预备这个。。。。。。”

    范二摇摇头,让了让土生,“进来吧,我怪你什么!准备炭盆这些事也不是该你做的。”

    “怪我怪我,我哪能想到前几天还热得冒汗,今天就下起了雪啊。”阿仁适时地走了过来,手上端着洗脸盆,里面是热腾腾的水。

    虽说小人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可范二实在没有在下人面前端架子的爱好,更何况阿仁一直都做得很好呢?

    洗漱过后,简单地吃了些早点,范二要面对的便是去蓝天侯府的事了。

    此时地上的积雪已将近一尺,天空还在大团大团落着雪花,要是乘车出行的话,车轮会一直陷在积雪中,小黄牛根本就拉不动啊。

    踏雪而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拜访姑奶奶不能空手而去,礼物谁拿?

    范府上下装备了靴子也就范二一人而已,剩下的阿仁、周如海等人全是布鞋党,他们在这种天气里根本就没法出门。

    “乘车是不行了,我先去西市给你们买靴子。”

    周如海和阿仁对范二的执拗无可奈何,但对他独自出门还是死都不敢答应的,——二公子从出生到现在,将近十六年何曾单独出过门?

    经过讨价还价,范二只得让阿仁跟随在侧,好在去西市也就一两里路,就算阿仁脚上的鞋湿了,待会有新鞋了也能换上不是吗?

    及至进了西市,范二才意识到这种天气根本就没几个买卖人,终于找到正在营业的鞋铺时,阿仁脚上的布鞋早就湿得不要不要的了。

    店掌柜正在炭盆边烤火,待看到一个身穿斗篷、手握长剑的少年掀起门帘时,顿觉店子都亮堂了许多,遂急忙招呼,“公子需要什么,随便挑随便看。”

    范二点点头,走进店中看了几眼便在心中吐槽起来,“随便挑随便看倒说得好听,您老倒是弄点东西出来给哥看啊。”

    范二此前并未进过这个时代的成衣铺鞋铺什么的,及至进来才失望地发现,铺子里摆放的鞋子是有不少,可这些鞋子有一大半都明确标着这样的信息;——“非卖品,这是某某定制的。”

    给钱就能直接拿走的鞋子根本没几双,更别说平时没多少人穿的靴子了。

    仔细看了一圈,范二只能不见棺材不落泪地问道,“我想买两双靴子,没问题吧?”

    掌柜的点点头,礼貌地回应道,“这您得先定做,要两双的话,后天就能取。”

    “我刚才看里面有两双,这两双不卖吗?”

    “对不起,那两双是其他贵客定做的,他们下午会来取,若是卖给了您,小店的信誉就砸了。。。。。。”

    面对执拗的掌柜,而且人家句句在理,范二也不知如何开口了,可阿仁脚上还穿着湿哒哒的鞋子呢!

    无奈之下,范二只得曲线救国,“掌柜的,您打住!这样的天气,我们也不至于闲得来砸您家招牌不是?这样吧,您给拿两双一般的冬鞋吧,别人定做的就算了,然后再给定做三双靴子。”

    掌柜地点点头,心中一番盘算,张口道,“冬是一百文一双,共两百文;靴子三百文一双,每双定金一百。您一共该。。。。。。您承惠,五百文。”

    范二点头,向阿仁努了努嘴。

    阿仁随之把五吊钱拍在柜台上,掌柜细数无误后便开了定做靴子的小票,又说道,“靴子大后天可以来取,也就是十一月初一。还有,这两双鞋子是包起来还是?”

    “包一双就可以了,另一双拿来吧您内。”

    阿仁接过小票,又劈手抢过掌柜拿在手中的一双鞋子,当即走向店子里为客人准备的小榻,歪坐在地上换起鞋来。

    掌柜也不恼阿仁的脾气,三下五除二包起鞋子,随后便怡然自得地数起钱来。

    范二抱着剑正百无聊赖地等着阿仁换好鞋子,一个从风雪中走来的中年汉子却掀起了小店的门帘,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掌柜似乎认识眼前这个汉子,放下了手中的钱后便笑着对他道,“刘主簿是来取鞋子的吧?这几天一直在忙?鞋子已做好两天了。”

    说着话,掌柜从架子上找出了三双鞋子,刘主簿的脸色却有些黯然,他想说什么却碍于范二和阿仁在侧。

    店掌柜察言观色之余,笑问道,“您这是怎么了?有话尽管直说。”

    刘主簿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起来,“实不相瞒,在下这会手头拮据,前些天在您这定的鞋子,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取了。”

    范二算是听出来了,眼前这刘主簿前几天在这定了鞋子,因为手头紧一时半会取不了了。

    如果他定的是靴子就好了,正好我转让给我啊。

    看了看掌柜拿在手中的鞋子,范二失望起来,心中不解道,“按理说,这主簿大小也是个官吏,不至于买几双鞋子的钱都没有吧,难道他有逛窑子赌钱等不良嗜好?”

    掌柜听说这人没法取鞋子付尾款,当即皱起眉头,“我的刘爷哎,您也知本店是小本经营的,您的鞋子都是量身定做的,您若不拿走,我也卖不出去啊;这鞋子卖不出去,我就没了流动资金,这买卖也就做不下去了。。。。。。。”

    范二对掌柜夸大其词的说法一阵无语,合着您这鞋店的流动资金就只有三双鞋子钱啊。

    刘主簿被掌柜这一帽扣下来,脸上现痛苦之色,又开口辨道,“瞧您说的,我并没说不要啊,只是这几日手头紧,周转不开。”

    话说到这份上,掌柜也是没辙了,也不至于为这几百文钱报官不是?况且刘主簿平时的口碑也算是不错的,他既说了不要,那肯定是要不了了。

    挥了挥手,掌柜只能自认倒霉,刘主簿却又有些忐忑地问道,“大掌柜,您能否把定金退给我,我家离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掌柜尚未答话,范二已是看不下去了,定做的鞋子不要也就罢了,哪有讨要押金的道理?

    阿仁已穿好了鞋子,又想起待会回家还得踏雪,遂又忙把新鞋脱下来。

    “嘿,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押金是什么你不懂?哪儿也没有撕毁条约还讨要押金的理吧!”掌柜气得指着刘主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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