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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东晋大土豪-第16章

小说: 东晋大土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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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二正缓缓后退时,却听下首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等等。”

    听着声音有些熟悉,范二偷眼看去才想起这人似乎曾在哪见过。

    范二的脸皮还不至于脸皮厚到假装不知是叫自己,便只得停下,又听这人继续道,“我这表弟最近在京中一时风头无两,世人皆以其风华为上品,世子大概是听说了。如今且将其留下,也好让你我领略一番他的风度如何?”

    听了这话,范二再细看他一眼,终于想起他是王绥的兄长王纵了。

    王纵这是要给弟弟找场子的节奏啊,可要不是得了司马元显的默许,估计也不可能说出这么无礼的话吧?

    主人正在吃饭时有客来访,多半是会相邀入席的,如果主人原本宴请的客人身份地位与这位客人相当,那一起坐下继续也不是不可以。

    可王纵有什么脸面邀请一个寒门与世子同席?除非是早就计划好的。

    司马元显果然很快就点了头,又看向坐于首座的两人道,“益寿兄,小客儿,你们以为如何?”

    随着司马元显的目光看去,范二一时竟目瞪口呆起来。

    坐于右首的少年竟是个绝世美男子,美得让范二忍不住以为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受。

    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他手中握着一柄麈尾,宽衣大袖的穿着与一般的高门子弟也无区别,可他的姿容和气度显然是世所罕见的。

    他仅仅是一个眼神,一声冷哼,一举手一投足,便诠释了什么叫绝世风华。

    这就是被称为“江左风华第一”的谢混?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

    根本他人无须引荐,范二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同时又意识到王纵对自己的捧杀是多么有针对性!

    在“江左风华第一”的谢混面前夸赞寒门范二的风度,这还不是赤果果的挑衅吗?

    再看坐于左首的小儿,年纪也就十岁出头,他明亮的眼眸透出一股机灵劲,一看就是个聪敏机智的麒麟子。

    范二从司马元显特意询问谢混和这小儿的态度中,也意识到这小客儿的身份不凡了,能够坐在王纵上首就表示他的出身不比太原王氏差。

    这是皇子还是谢氏子弟?

    听了司马元显的询问,谢混只是哼了一声,小客儿则点头道,“无可,无不可。”

    小客儿的回答出自论语,话中有但凭司马元显做主之意,但嫌弃范二列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还未入席就被一半人嫌弃,范二更确信了宴无好宴的说法,便又躬身向司马元显施了一礼,“仆身份低微,不敢与诸位同列,请世子见谅。”

    谢混一摇麈尾,淡然道,“只是坐于末席,也无不可。”

    张口就是最标准的洛生咏,话中的刻薄之意却让人听着反胃,可若是以从高门子弟身份为参照系,允许寒门同列岂非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妥协?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范二现在还坚持离开就是胆怯了,而司马元显也适时地一指末席。

    心中虽是十分不愿,范二却不得不向主人致谢,整好衣服便施施然在小客儿下首坐了下来,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向对面的王纵。

    随后便有三五少女鱼贯进厅,他们在范二面前摆上酒菜,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留了下来,却是专门给客人温酒滤酒的。

    热腾腾的菜宥不断冒出香气,范二吸了吸鼻子,情不自禁地抓起筷子。

    刚才袒着上身实在太久了,现在有免费的酒菜补充能量,不亦乐乎?

    正当范二准备下筷时,谢混却是一声假咳,淡淡地说道,“既然我等齐聚一堂,也算是有缘,若是只顾各吃各的,与街头酒肆中的饿鬼何异?咱们不如行个酒令,对上了吃菜,对不上罚酒,诸位意下如何?”

    司马元显、小客儿和王纵随之响应起来,范二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串通好的,说不定还经过了彩排。

    一比四的绝对劣势下,范二能说半个不字吗?

    暗暗地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对不上就罚酒,老子先喝几杯驱驱寒气总可以吧!

    有了这想法,范二便端起酒杯对司马元显道,“世子宽宏大量,仆心中有愧,先自罚三杯,以赎当日无知之罪。”

    不待司马元显点头,范二已是一饮而尽,随后又连喝两杯。

    司马元显之所以留下范二,原本就有灌醉他让其出丑之意,如今范二主动喝酒,自然没有人阻拦,反倒是一片虚情假意的叫好声。

    待范二喝了酒,谢混便继续说道,“为了照顾新来的,咱们今儿也别玩太难的了,不如先来一个‘四言八句’,然后一人出一个题目,如何?”

    所谓四言八句,也就是连说四个长短句,合仄押韵自不必说,还得符合出题人的命题。

    范二虽没玩过酒令,却不惧他们,心中想道,“不就是喝酒吗?老子就是能喝!”

    又回味刚才谢混的一番话时,心中更是生气,什么叫不玩太难的是因为照顾新来的啊,这孙子还真不忘处处给老子吃苍蝇!

    难道是冲撞司马慈安的事,让谢混知道了?

    范二又饮了一杯,终于觉得身子暖和了些,便低声问身边的少女道,“上首坐的这二位都是谁呀?”

    少女一愣,压低声音道,“右上首是尚书右仆射之子谢混,左边是他侄子,只知小名叫客儿,前车骑将军的孙子,住的离此不远。”

    尚书右仆射正是谢安之子谢琰,自己还真没猜错这货是江左风华第一的谢混!而那个名叫小客儿的孩子,则是谢玄之孙谢灵运,谢玄这一支都是单传,错不了!

    看着座上的阵容,范二已猜知了司马元显的用心。

    让谢混陪坐是为了在姿容上打击自己,让谢灵运陪坐是为了在才华上打压自己,让王纵在座是为了在长幼上打压自己,而司马元显则拥有名位。

    四重保险,真是滴水不漏啊!

    谢灵运住着祖父谢玄留下的别墅,离此并不远,想来他与司马元显也是早有来玩的;谢混和王纵则大概是从皇城经东门进来的,难怪自己在骠骑航白等了整整一个时辰!

    倒是谢家这两孩子竟想捉弄自己这个寒门,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吗?

    如果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看他们以后看见自己还敢不敢鼻孔朝天的!

    “二哥不建议陪你们玩玩,二哥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欲死欲仙,痛不欲生!二哥的大刀已饥渴难耐了,受死吧你们这群战五渣!”

    范二同志在这一刻化身叶良辰,可赵日天表示根本不服,所以他只能从幻想回归现实。

    谢混摇着麈尾,继续道,“诸位听好了,我的题目是‘不明不白,明明白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

    按规矩出题者得先示范一个,所以谢混张口吟道,“雪在天上,不明不白;下到地上,明明白白;雪化为水,容易容易;水化为雪,难得难得。”

    谢混酒令一出,众人皆鼓掌叫好,范二也只得毫无诚意地跟着鼓了鼓掌。

0024酒席间的暗战() 
谢混行完令,便理所当然地用筷子夹了一粒葡萄干送入口中,动作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

    范二默默地吞了一下口水,看着案上的菜渐渐变凉,实在有些忍不了。

    可这毕竟不是吃大排档,谢混说完了令,接下来无论是按名位还是顺序逆序都不会轮到自己。

    这坑爹的宴席啊,还是先忍忍吧!

    司马元显看看谢灵运,又看看下首的范二,略一思索便接着说道,“墨在夜中,不明不白;写出字来,明明白白;墨变为字,容易容易;字变为墨,难得难得。”

    司马元显的令,自然又是引得众人一阵点赞,他则是心安理得地动起了筷子。

    接下来的谢灵运却出人意料地让了让下首的这一对表兄弟,“你们谁有就先说吧,我最后一个来。”

    谢灵运的才名早就名闻京都了,他并不需要争抢了证明自己,反倒是这么一让,显出了自己的磊落和豪气。

    “那我先来?”王纵扫了众人一眼,像是在问范二又并不需要他的同意,随之开口道,“线在布中,不明不白;绣出画来,明明白白;线变成画,容易容易;画转成线,难得难得。”

    王纵的酒令算是差强人意,众人又用手戟敲了敲碗碟表示赞赏,而后一齐转向范二。

    范二笑说道,“还是谢小郎君先请吧,我来殿后。”

    谢灵运便不再谦让,说道,“坛在窑中,不明不白;拿将出来,明明白白;大坛装小,容易容易;小坛装大,难得难得。”

    谢灵运的令果然不负众望,他年纪最小,思维却最为敏捷,又最具意境,自该得到所有人称赏。

    只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谢灵运也夹起了一筷子菜,转头看向范二。

    范二拿起筷子,一指桌上的酒壶,嘿嘿一笑道,“酒在壶中,不明不白;倒进杯里,明明白白;我要吃酒,容易容易;酒要吃我,难得难得。。。。。。”

    说完话,范二吃下了第一口菜,又自饮了一杯酒。

    这酒菜吃的,真不痛快!

    “接下来轮到我出题,我出的题是‘团团圆圆,牵牵连连,千千万万,千难万难’。”司马元显看着范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哼了一声表示鄙视,而后便吟出了令,“旭日东升,团团圆圆;天上彩云,牵牵连连;夜空星儿,千千万万;要摘下来,千难万难。”

    夸赞司马元显的呼声方落,谢灵运已是有了,“我的令是,‘池中荷花,团团圆圆;叶下藕根,牵牵连连;藕断有丝,千千万万;用它织布,千难万难。”

    谢灵运话声才落,顿又引来一片叫好之声,竟把司马元显的风头也盖了去。

    毕竟谢灵运的令实在是太雅了,而且接得也快。

    谢混被称为“江左风华第一”,并不是只靠一副皮囊得来的,“风流不减王子敬”的评语可谓恰如其分;只一会,他便接了上来,“蜘蛛结网,团团圆圆。沾上虫子,牵牵连连。吐出的丝,千千万万。引线穿针,千难万难。”

    谢混的令,有借鉴谢灵运之嫌,他说完后便自饮了一杯,就此也能看出他胸怀不差。

    司马元显和谢灵运自不会在意此等细枝末节,再次看向范二和王纵。

    “这一令倒难住了我。”王纵双手一摊,随之很光棍地拿起了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要下好棋,总得舍一些子,司马元显从未想过以王纵为主力打压范二,所以对他的小败也不以为意,只是对其点点头鼓励一下就转向了范二。

    范二拿起筷子,笑答道,“宾朋围坐,团团圆圆;觥筹交错,牵牵连连;行过酒令,千千万万;要我喝酒,千难万难。”

    说完了令,范二便夹了一大块肉放入口中。

    两圈酒令下来,司马元显已意识到要在酒令上难为范二可能性已不大了,可该如何收场却没有想好,只得转向谢灵运,“小客,该你出题了。”

    谢灵运扫了一眼众人,又转向司马元显道,“我倒有个新的玩法。”

    “何不说说?”

    “其实是一个拆字令,就是把一个字拆开,然后再合起来,令中要有三位古人,谁问谁上哪去。——这三位古人还得一个朝代,最后这个字还落在第一个字的上。”

    一听他说完,范二当时就震惊了,这不是相声八大吉祥里的玩法吗?谢灵运也来自后世?还是说,相声的取材是这个时代的酒令?

    司马元显不太明白这个玩法,但还是鼓励谢灵运举个例子,谢混倒是会心一笑,他显然早已与谢灵运玩过这个了。

    谢灵运当即开口道,“一大凑个天,子敬问仲谋,关羽哪里去?麦城殡了天。”

    听了谢灵运的令,司马元显这才恍然大悟,正绞尽脑汁时,谢混和范二早已有了。

    便听谢混接着道,“水每凑个海,周瑜问黄盖,孔融哪里去?少游在北海。”

    待谢混吃了菜,司马元显终于有了,“撇捺凑个八,孟德问仲达,张辽哪离去?帐下吹喇叭。”

    王纵毕竟才思有限,又不能一而再地说自己答不上,只得山寨了谢灵运的,答道,“一大凑个天,孟德问貂蝉,吕布哪里去?下坯归了天。”

    王纵默默地喝了一杯,气氛略有些尴尬。

    便听范二朗声道,“禾口凑个和,相如问赵奢,廉颇哪里去?负荆将相和。”

    范二的令一出,众人皆点头不语,他却自顾自地吃着案上的酒菜。

    王纵顿时臊得脸皮发红,谢灵运刚才说的只是令中有三个古人即可,自己便落入了窠臼中,非要在后汉里找典故,绞尽了脑汁想出来的还是个四不像。

    再看看人家范二,随意一张口便是应景的出典,今儿怕是要折戟沉沙啊。

    说起这应景,不是为了给范二出丑的嘛?

    王纵想着刚才谢家叔侄有争锋相对的意思,又带着知耻而后勇的志气,心念一动便说道,“行了几圈令下来,在下算是输得心服口服了,要不诸位迁就我一下,咱们换猜字谜?”

    司马元显对刚才的令也是有苦说不出,原以为能够收场,却战至心力憔悴,便附和道,“猜字谜也成,不知有什么规则。”

    谢灵运、谢混自持才气,自是无可无不可的,范二的意见他们则是不屑一问。

    吃了几口菜,可算是垫住了肚子,范二想着也是喝酒的时候了,所以对王纵的提议有什么目的压根就不在乎,不就是多喝几杯酒吗?

    “出谜者为庄主,自饮一杯出谜,可指定一人回答,也可由所有人抢答;若是无人猜出谜底,所有人饮两杯,若猜错则错者罚三杯;若猜对了,庄主转移,原庄主饮三杯猜对者陪饮一杯。诸位可听得明白?”

    听王纵这么一说,范二便警惕起来,这可不是多喝两杯的事啊。若是他们每个人都针对自己,自己每轮都得喝两杯啊!

    这是要搞车轮战?

    正胡思乱想间,王纵又继续道,“既然诸位都无异议,我便自饮一杯坐实了这令主。所谓军有军令,酒有酒令,座中若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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