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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汉末沉浮记-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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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事物安定下来,时间已到中平四年的六月了。刚刚收割完阴陶县中的粮食,韩易就接到了并州刺史张懿的召令,让韩易前往晋阳拜见。

    韩易一路风尘仆仆,两日间便奔行了有四百里路,终于来到了太原郡郡治晋阳城。在刺史府外迎接的,是一位面如紫玉,目若朗星,相貌堂堂的少年吏员。

    韩易一见之下,便十分的喜爱,拱手问道:“未知足下高姓大名,如何的称呼?”

    少年吏员淡淡的一笑,朗声回礼说道:“小吏张辽,见过韩司马。”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九原义令() 
韩易笑谈道:“观足下相貌不凡,想必足下定是张使君所亲近之人,日后我在张使君麾下为将,还望足下多多关照才是。”

    张辽淡然的应道:“韩司马过誉了,在下只是一介门下小吏,无权无责,如何关照得了韩司马。韩司马乃张使君所看重之爱将,更是威镇鲜卑的一位名将,辽还想得到韩司马的关照呢。”

    韩易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互相关照好啦!张贤吏若是不弃,日后可常来阴馆县走动走动。韩某不才,添为地主,必会好好的款待张贤吏。”

    张辽笑道:“说来某是雁门马邑县人氏,恰好是阴馆邻县人。而韩司马只是暂时主政阴馆县,日后必有高升之时。算来某才是真正的地主吧。”

    韩易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张贤吏是马邑人氏。巧,巧得很。咱们是越说越亲近了,只怕再说下去都要成一家人啦!干脆咱们就别足下、贤吏、司马的叫唤了,韩某身为武人,不耐这些文人的虚礼。韩某痴长足下几岁,足下若是有意,可称呼我一声兄长,我则称足下一声兄弟,如何?”

    张辽迟疑了一阵,才拱手唤道:“这……既然韩司马不弃,辽在此见过兄长。”

    韩易大喜,上前握住张辽的手道:“好好好,易又多一兄弟了。张兄弟,这个,为兄初次见面,别无他物相送,只有在鲜卑地曾弄得一些好马归来,那马是为兄的日常乘骑,兄弟若是不弃,就收下算做兄长的见面礼了。”

    张辽望见一侧栓马柱旁的七尺鲜卑极品良马,心中不由一阵欢喜,身为武人,有不爱马的人么?当下欲拒无声,赶忙大礼拜道:“辽多谢兄长之赠。”

    韩易笑道:“这算什么,就是八尺高的鲜卑马马王,兄长也曾得到过八匹。除了赠出的五匹之外,还剩有三匹。因为前段日子里,一连数千里地的奔波,为兄恐它们伤了元气,所以一直好生的饲养着,没有乘骑。等改日养好了,为兄再送你一匹。”

    张辽又惊又喜的问道:“莫非张使君与张司马所乘骑之鲜卑马王,就是兄长所赠?”

    韩易点头应道:“正是。”

    张辽闻后,更是喜出望外,连连大礼拜谢,韩易拉着张辽的手道:“兄弟,若要使马行千里,还需多多了解所乘之马的习性。你可上马试乘一下,为兄给你说说此马的优劣来。”

    张辽惊喜的问道:“此马是千里马乎?”

    韩易哈哈笑道:“千里马哪有那许多,就算肩高八尺的马王,也不定是千里马。千里马除了本身擅长奔走以外,还需乘骑之人的爱护与配合。若是一味的催促与鞭打,就算再好的千里马,不两日也成了一匹死马。所以世上才有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之叹息了。”

    张辽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兄长之言是以。”正欲举步下阶,突然摇头自嘲道:“兄长,试马之事,还是等会再试吧,张使君在府中已经等了许久,兄长还是先拜见张使君后再说吧。”

    韩易直拍脑袋,笑道:“怪我,怪我,我一见兄弟就心生结交之念,哪里还记得有张使君召唤之事。罪过,罪过啊。”

    张辽大笑,请韩易入府。刺史府正堂,一名四旬有余的白面和熙男子正坐于正堂,望见张辽引领韩易入内,当即起身笑道:“明远姗姗来迟,却是叫我好等啊。”

    此人正是并州刺史张懿,韩易连忙上前大礼拜见,说道:“使君有召,易敢不速来,只是前有阴馆县事未曾理清;后又于刺史府门,遇见一位少年英才,不免多攀谈了一会。所以有所耽搁,还望使君恕罪。”

    “少年英才?”张懿转头望了望正尴尬的张辽,不由大笑,说道:“明远是想说文远吧。文远乃是我故友之后,本姓聂,为前汉聂壹之后,为避灾祸,改随我姓张。我亦将其视同子侄,说来我张氏一族,除了稚叔之外,就属文远有大才了。只可惜文远一直不肯拜我为义父,还想着回复旧姓……唉,不说了,不说了。明远,来,坐下再谈。”

    韩易拱手拜谢,与十分尴尬的张辽一同在侧坐下。张懿缓缓坐下后,笑问道:“我虽未与明远相见,但稚叔回来后,一直对明远赞不绝口。今日你又与文远相交,这……是否是因我之故?”

    韩易拜道:“易领着二万余口,从渔阳犷平县千里逃亡至雁门郡内,本想求助于雁门太守,助我安民。然雁门太守无动于衷,只说这是渔阳太守所管之事,让易听了好不寒心。而使君闻之,却全然不顾什么地域管辖之别,派人数百里来援,又让稚叔连连送粮送物,助我渡过两月的难关。使君大恩,易岂有不记念之理。至于文远一事,易就真的不知了,易却与文远一见如故。”

    张懿笑道:“犷平县民与并州之民同属大汉之民,哪里需要分什么所辖不所辖的。身为官员,又岂能闭户自守,不问邻里之事。雁门太守对于此事的态度,可不算好。对了,这二万余口的安置,是否妥当了。”

    “基本上妥当了,只有少许之事,还需细细处理……”说着,韩易将阴馆县的县事,大至的与张懿分说了一些,张懿听得十分的用心,不时说给韩易一些建议,让韩易顿觉思路一宽,原来还有如此理政之法。

    许久,韩易将阴馆县事谈完后,张懿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一事想交由你去办。”

    韩易拱手应道:“还请使君吩咐。”

    张懿站起身来,于堂中踱了几步,才说道:“至熹平六年,我大汉征讨鲜卑失败以来,到光和四年檀石槐死去为止,我大汉边界日渐南移,更曾迫不得以,将并州的塑方、五原、云中三郡全部弃之,定襄与上郡小部也被鲜卑人所占去。数郡中有不下三十万之汉民,被鲜卑人所掠走,成为鲜卑人之奴隶。”

    “这是大汉之耻,是天下万民之耻,也是我张懿之耻。所以当听闻明远你,以区区千骑犷平县义勇,就纵横东部鲜卑地数千里,斩杀东部鲜卑人达数万之众时。我顿时欢心鼓舞,欢乐不已,深感汉之卫、霍总算是后继有人了。所以对于明远你的前来,我是持期盼之心的。”

    “然我之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明远你终于是来了。而随同前来的,还有二万余千里迁徒而来的犷平县民时,顿时让我大感欣慰,知晓此事总算是所托有人了。”张懿笑问道:“明远,你可知晓,我欲托你所办理的,会是何事?”

    韩易一愣,说道:“该不会是迁徒百姓之事吧?”

    张懿大笑,说道:“正是迁徒百姓之事。”

    韩易惊讶的问道:“哦?不知是迁徒哪里的百姓?又要迁徒到哪里去?”

    张懿笑道:“是迁徒五原郡九原城的百姓,回到太原来。”

    韩易更是疑惑不解了,张懿不是说五原郡已被鲜卑人所占去,好像成了河西鲜卑的和连部领地了。张懿望见韩易有些困惑不解,于是认真的解释了起来。

    原来在十年前,汉军战败之后,塑方、五原、云中三郡的百姓退之不及,大部皆被鲜卑人所掠去。然而五原的郡治九原城,却因县令的果决,坚守了下来,一直未被鲜卑人所攻破,这一坚守,就坚持了十年之久。

    原本那九原县令,是想不叫鲜卑人轻易的夺取了三郡之地,自由自在的在河套之地安然的放牧生活。同时也想为将来的汉军反攻鲜卑人时,在阴山之南,河套之地,为大汉钉下一根坚固钉子。

    然而十年过去了,大汉不但没能反击鲜卑,国内更是叛乱不断。先是黄巾蛾贼之乱,再是西凉羌乱,南方又有区星与许昌贼乱,现在又有幽州二张与乌桓变乱。叛乱一波紧接一波,让大汉几乎没有一丝的喘息之机。

    加上去年时,九原县令因为精力焦悴,不幸逝去,九原县县民已然有坚持不下的迹象。然而三郡之地早入敌手多年,九原城四面皆敌,此时的九原县民欲要退出,返回汉地,可谓势如登天。只要出了九原城,九原百姓必被鲜卑人吞得连骨渣都不剩余。

    然而就在张懿这刺史万难之时,韩易的出现让张懿看到了新的曙光,以韩易去年威震东部鲜卑的凶名,必叫河西鲜卑的和连不敢轻举妄动。加上韩易又有千里迁徒百姓的经验,由韩易前往九原城接回九原百姓,将是大汉全境最好的一个人选。

    韩易听闻后,不由大为感叹,说道:“不想大汉治下竟有九原县令如此的大义之人。此人当是我辈县令之楷模。”

    张懿亦感叹道:“高元鸿义气深重,确实是我辈之楷模。我能与之为友,可谓天幸也。”

    韩易问道:“高县令是于去年逝去的,那此时的九原城是由何人为主?”

    张懿说道:“高元鸿虽逝,却留下了两员猛将,一名高顺,一名吕布。特别是后者,有万夫不当之勇,九原城能守得十年之久,皆此二人之助也。”

第一百五十七章() 
“高顺,吕布。”能在敌人的重围之中,坚守十年之久的人,必定是非同寻常的豪杰,韩易于心间暗暗记着。从前身份的不足,与人相交总有些自卑之念。此时又是封列侯,又是任千石以上的官员,身份与自信接踵而至,可算能与人平等的交往了。天下间豪杰无数,韩易亦有心大大的结交一番。

    “不知九原县城中现有多少丁口?”

    张懿说道:“十年前九原县有户四千余,口二万余。这十年来,被掠与死难者不少,只剩一万六千丁口了。”

    韩易问道:“使君欲要我领多少兵马前往九原?”

    张懿迟疑的说道:“此正是我所不决之事。我曾遣使出使河西鲜卑,与鲜卑单于和连协商,和连在得到十名美人等重礼后,总算同意我并州出兵千人接应九原县百姓。我担心兵马太少,恐一路上会有所失。又惧鲜卑人出尔反尔,所以一直未能成行。明远自酌,千人可行乎?”

    韩易默默的计算了片刻,一万六千余百姓,千人只怕顾前顾不了腚。前后分开护佑,还需极精锐之兵才行。韩易说道:“千人大至能行,不过前往的兵马,还需挑选一下才可。非勇猛敢战之士,不得前往。”

    张懿抚掌笑道:“好好好,并州军诸军六千人,尽可任明远一一挑选。”

    说罢,让张辽领着韩易,前往晋阳城外的并州军大营中去。据张辽所言,六千并州军只有六司马领兵,没有都尉又或校尉统率。盖因州军的驻地不定,何处有需,就往何地镇守,全由刺史一言而决。加上刺史又是朝庭所派,专门监察各地太守异动之官,所以无需都尉又或校尉分刺史之权。

    因此并州军虽有两校兵马,却无统一的武官统领。平日里六司马基本各行其事,有事时只奉张懿一人之令行事。不过张杨因是张懿之侄,所以有时又隐有六司马之首的意思。

    韩易见过县兵,郡兵与南北二军,却从未见过州兵。各军的分别极明,这点从兵丁的装备上就可看出。县兵只有皮甲,及常用兵械。郡兵有少量铁甲,以及一些单臂强弩。听说州兵的铁甲比例极多,各式兵械应有尽有,除了大黄弩,车弩等大型弩没有外,可说决不比南北二军差。是以韩易一到并州军大营,就被内中的装备惊住了。不过近年来的汉军装备越好,作战之技能就越差,以一敌一,有时都不能大胜胡兵了,也让韩易感到一丝莫名的悲哀。也不知并州军会如何?

    刚入军营,就有闻讯而来的张杨,领着其他四位州兵司马前来迎接新同僚。见面张杨就开颜大笑,说道:“明远就任并州军司马一职己有数月时间,为何却只派来文丑、高览两位前来掌军,自己却从不亲至,莫非是看不起这司马一职。”

    韩易知晓张杨性情敦厚,决无恶意,却喜欢开一些让他人误会的玩笑。于是反笑道:“非是看不起并州军司马一职,而是因此地有你这贪心的恶邻在侧,让我有些食不甘,寝不寐尔。”

    张杨佯作勃然大怒,大喝道:“韩明远,不就是强夺了你一匹鲜卑马王么,你就如此的记恨于我,实在是不当人子。”

    韩易笑道:“不就是一匹?这说得真轻松,好似鲜卑马王如同草芥一般,不值一钱。需知在雒阳城起码价值千金,而且还是有价无市。加上我送你的千匹战马,哼哼,你起码在我这敲去了五、六千万钱。”

    张杨厚着脸皮哈哈大笑,上前挽着韩易的手,说道:“瞧你说的,咱们不是兄弟吗?老弟有三万匹良马,可谓汉家之大豪也,我只取走了千匹,九牛一毛尔,九牛一毛尔。”

    韩易冷哼一声,诈做不悦,张杨赶忙道歉,又为韩易介绍另外的几位司马来。另外几位司马分别名唤李封、薛兰、刘何、高雅,皆是近年来张懿一手所提拔的骁将,是以皆不算外人。

    介绍完毕,张杨又在韩易的耳边说道:“明远呐,我在他们几位中,可打了包票的,说你来之后,必然也有良马相送,你可得……”

    韩易大怒,在张杨耳边骂道:“那些良马,皆是我与部下在鲜卑地浴血死战才夺来的,你却叫我平白的乱送,你……”

    张杨苦着一张脸,连连作求,韩易只得出言说道:“诸位同僚,易初来乍到,无物相赠,鲜卑马王是没有这许多,但七尺良马每人可赠一匹,另送普通良马,每人五百匹如何。”

    诸位一愣,皆被韩易的大方所镇住,张杨更在韩易的耳边直劝道:“多了,多了。每人一、两百匹意思一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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