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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汉末沉浮记-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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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垒前八十步内交错密布各种小巧陷坑,叛军胡虏由于刚才拼命的抽打坐骑,这时除了极少数骑术十分高超的骑手外,纷纷被陷坑折断了马腿。骑手顿时扑倒在地,不死的也成了步卒,不少人更被抛到天上,成为常山军弓手的射击目标。

    后面地人又蜂拥而至,将前面的人挤到陷坑之中。加上常山军渡河后,匆匆建起的六尺高六尺厚的防护墙下,所有三千张一石常弓可以有效的射击,箭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一排一排的射出,在这里几乎组成一道死亡的防线,无数的南匈奴勇士在这里走完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尸体相互叠压,如同小山一样。

    虽然有这样重大的伤亡,但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不论是拼死冲锋的叛军胡虏,还是防护墙里忘了疲惫,不停地释放箭矢的弓兵,以及正焦急的等待,准备一显身手的步卒长矛兵。

    战争,这就是战争,无情的杀戮,无休止的杀戮。

    先锋勇士的身体不仅挡住了箭矢,而且也填平了陷坑,无情的踏过伙伴已死或未死的身体,后续的叛军胡虏终于可以顺利的开弓射箭了,没有任何的命令,草原上长大的勇士不需要多余的命令,他们都知道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骑射技艺了。这些叛军胡虏大多没有鞍辔,但却娴熟的在马上弯弓搭箭!

    虽然前方汉军的营垒中不断的射来致命的箭矢,但是已经进入到六十余步的胡虏们还是非常镇静的,以飞快的速度不断的发射箭矢,虽然很多刚拉开弓就已经被穿过胸膛的弩矢夺取了生命。

    但数千的箭矢如同蝗虫一样遮天蔽日,从四面八方向壁垒呼啸飞来。惨叫声第一次从营垒中传出,骑手们的第一波攻击就给常山军带来两百多人的死伤,如果不是有厚厚的护墙,这个数字无疑会翻上好几倍。

    然而初尝战果的叛军勇士们却十分的不满意,因为汉军的死伤远远低于已军。在他们的心目中,汉军们就是胆怯的懦弱之徒,只懂得躲在厚厚的壁垒或武刚车后,利用强弓硬弩来射杀草原上的勇士,却不敢步出营垒,与草原上的勇士一对一的大战一场。

    叛军胡虏们被汉军的无耻怯懦所激,干脆弃了骑弓,提起长矛,更加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拼命往前冲。虽然人马不断的倒下,依然前仆后继,常山军临时匆匆所挖的陷坑大多都被尸体填平了,唯有松软的河滩地可以稍阻冲击。

    南匈奴叛军们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精神,震撼所有的汉军将士,包括在望楼上观战的韩易本人。他没有想到一向不苟进退,见利忘义;战胜则蜂拥而前,败退则成鸟兽散的草原胡虏骑兵竟然也有这样英勇无畏地战斗精神。

    看来类同南匈奴的鲜卑、乌恒这些草原民族,在数百年来称雄于大漠草原,威镇北疆。凭的不光是优良地战马,众多的骑兵,与过人的骑射技艺,还有无畏的战斗意志啊。

    想当年冒顿单于在时,与冒顿第二的檀石槐在时,胡虏的骑兵是怎样的不可一世啊。在失去了这些强人的领导,鲜卑与匈奴骑兵都成了无脑的禽兽,只懂得猛打猛冲了。

    韩易见了心热不已,望见眼前这多达十万的南匈奴骑卒,散发出一种贪婪的欲望之光来。若自已手中拥有了这许多的胡骑,会不会成就冒顿一般的伟业来?

    虽然箭矢不断的落到头顶,但是大家都已经进入到一种狂热的状态。弩兵、弓兵们不顾头顶的箭矢,不顾近在眼前的骑手威胁,以最快地速度不停的发射弩、箭矢。这时已经没有必要瞄准了,眼前的都是人,想射不中都十分困难。

    步卒长矛们也严守军律,头顶盾牌,手持长矛,蹲在壁垒之下。等待着胡骑越过壁垒,就上前刺杀。虽然不时有人被射中到地,但其他人始终不动。壮哉,付薪通过两、三年时间的百练精兵,初战便有如此无畏的意志力。只要战上数场血战,绝对是数遍天下也是少见的精锐。

    六十余步的距离,叛军经过不少的死伤,终于逼近了壁垒。壁垒已经危在旦夕,常山军已经做好了肉搏的准备。只见第一个叛军胡虏,嚎叫着纵马飞跃过六尺高六尺宽的壁垒,在半空中将手中的长矛狠狠的刺入一个弩手的胸膛,不等他落地斩杀其他的弓手时,立即被涌上前来的十名常山长矛手,将他刺杀在半空之中。

    他的骑术是好的,坐下的马匹也是好的,他能直接跃过壁垒,不等于人人都可以跃过。更多的胡虏是下马之后,再奋力的翻到垒壁之上,还有的是借助战马冲击矮墙之力,纵身飞过壁垒。

    无论他们如何的过墙,都被严阵以待的汉军长矛手一一的捅死。矮小的壁垒,顿时成了敌我双方血战的屠戮场,双方将士的英勇无畏都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然而常山军能充分的发挥出每一伍每一什的力量,常常是数人围攻一人,任凭叛军胡虏个人的勇力再强,也常常不敌汉军数人的无耻围攻。况且南匈奴人本就不擅步战,其一旦下马战斗力就要锐减大半。

    双方围绕着壁垒疯狂拼杀着,但两翼的叛军胡虏并不比常山军多出多少来。以骑兵攻打步卒所防守的矮小壁垒,虽然近在咫尺,脆如布帛,却依旧是寸步难行。看来两翼的战斗,终究要等到中央的战斗结果,才能分出胜负来。

    然而中央双方近四万骑卒的战斗,却叫人莫名看不懂了。韩易发现自已只是稍稍关注了一下两翼常山军的战斗,这骑军的战场就从蔚汾河畔一直朝着南方沿伸而去。只是敌我两军的骑军却变成了三队人马,绕着圈子衔尾而战。

    泄泥的叛军胡虏前锋直追着呼厨泉、去卑的一万骑军攻打,而吕布、文丑、高览等将的三千鲜卑雇军却穷追着泄泥的中军攻打,呼厨泉、去卑则领军跟在吕布诸将之后亡命而奔,不知是意欲增援还是逃亡?

    韩易望见这种诡异的战斗,不知如何是好,欲要派兵支援,却又无兵可派。剩余的兵力还要防备营中的南匈奴人随时有可能的暴动。

    现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骑军的战斗,看是吕布等将首先攻破了泄泥的中军,还是呼厨泉、去卑的南匈奴兵首先不支溃散。只见中央骑军的战斗越去越远,两翼的叛军也蠢蠢欲动,意欲撤离与常山军的拼杀,借用乘骑之便,转而退兵技援泄泥的中央骑军。

    韩易眉头一皱,下令敲响了全军总攻的战鼓。常山军虽然不解,但韩易这主将第一次直接干涉全军的战斗必有其因。罗培、孙轻、左校、李大目、张雷公等常山诸将不敢怠慢,突然打开垒门,派出五百长矛手反冲击而去。

    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的长矛手,蜂涌的刺杀着当面疲惫不堪的叛军胡虏。本有退意的胡虏一时不防,被杀得个人仰马翻。两翼叛军主将都没有想到,在拼杀正烈的战况之下,汉人竟然还有余力反击。一时之间对于敌我双方的实力不仅产生了怀疑。

    战场上的胡虏稍清,一队队长矛手、刀盾手如同飞瀑一般的狂涌而出。在众多的胡虏尸首之中迅速的组成一支支整齐的百人方阵,又组合成一个个大大的数阵,全军齐步向着胡虏们杀去。当所有的步卒全部出营时,与之交战的胡虏这才发现,这支汉军的与众不同来。

    这支汉军决不是胆怯懦弱之军,他们是敢于直面同等数量的骑军,发起反冲击的凶悍勇士,是层层叠叠无数战马冲之不破的铁石长城。几乎所有波次的骑卒冲锋,都冲不破一队队千人左右的方阵。汉军矛手在死伤一人后,立即就有身后的一人上前补充缺口,前仆后继,络绎不绝。

    无数的汉弓、弩手藏身在长矛、刀盾手的身后,向叛军骑卒们发射出支支夺命的箭矢。在矛、盾、弓、弩等不同作用兵械配合下,常山军发挥出最大的战力,以步敌骑杀得胡虏节节倒退。

    叛军胡虏们终于恐慌了起来,最终,在双方中央骑军中突然暴发的山呼海啸之中,“泄泥已被阵斩……”的声响传至,两翼叛军们终于崩溃了。无数的骑卒争先恐后的朝着南方亡命逃窜,如同他们冲锋之时一样的快速,一样的让人防不胜防。

    这一仗,南北两路南匈奴叛军前后总计死伤一万九千余人,韩易军死伤六千多人。其中以于扶罗的南匈奴骑兵损失三千余人最多,常山军不足两千人,鲜卑雇军近千人,韩易本部则不足三百人。

    双方都是损失惨重,但毕竟韩易军是以四万正兵,加上一万民夫,五万人抵挡住了叛军九万骑的围攻,应当算是胜利了。若是单单以汉军的死伤而论,这场胜利就较之韩易在大鲜卑山之战要轻松的多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迫降匈奴() 
当南路叛军溃退之时,常山军只有半数加入了对其的追击,另一半则渡过河来,加入了韩易大营的防备力量。不等南路的追击大军回返,韩易就接到了不断游击打击北路叛军的成齐,所送来的两份请降书。

    一份是以南匈奴左骨都侯丘林师子为首的请降书,奏请于扶罗重返美稷成为南匈奴人的单于,统领南匈奴诸部三万余落。一份是南匈奴右骨都侯须卜当,现在的须卜骨都侯单于个人的请降书,愿以本部两千余落投归韩易本人,并自弃南匈奴人单于与骨都侯的身份,甘为仆奴。

    丘林师子的请降书很正常,打不过就降,投降原本就是南匈奴单于太子的于扶罗天经地义,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须卜当的降书,却叫韩易有些为难了。投归韩易本人,甘为仆奴,这可是彻底的降伏啊。

    须卜当乃是王昭君女伊墨居次云之夫婿后裔,其家累世主掌南匈奴之政事,与大汉的累世三公九卿略同。以他家的身世,就算是擅自称为南匈奴单于,应该也不算是太大的罪过。就算他自已有罪,也当不会累及后人才是。可他却……

    韩易感到十分的迷惑,一时间难以决断。因为于扶罗的亲卫大军尽皆追击去了,他自已又借口身体不适,寻了一处营帐休息,是以对于降书一事毫不知情。韩易决定先与须卜当会会面再说。

    在天黑之时,须卜当在数名汉骑的护送之下,只身前来韩易的大营请见。光是这态度,就足见其诚了。须卜当是个五旬有余的黄面老者,一身汉人模样的打扮,几乎看不出他是匈奴人的样子。

    韩易请他在主帐之中坐下,又令魏越、成廉领百名亲卫在五十步外守候着,这才询问起须卜当,道:“贵家本是南匈奴贵种,缘何献上本部部民,自请为奴,还是为我这区区西河太守之奴。”

    须卜当大礼拜道:“禀主人,因为南匈奴已非昔日的南匈奴了,小人认为在待在南匈奴无益,于是有意效仿金日蝉投汉为奴。”

    韩易挠了挠头说道:“金日蝉为奴那是迫不得以之事,能为一部首领者,可不会轻易向他人降伏为奴的。你……还是先说说为何南匈奴不是昔日的南匈奴吧。”

    “是。”须卜当又叩了一个头,才说道:“此事当从十年前说起了,当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随中郎将臧旻出雁门攻击鲜卑檀石槐,大败。第二年伤重而亡,其子呼征单于继位。然而呼征单于年青,与护匈奴中郎将张修不和,被羌渠从中挑拨说呼征单于有反意。张修不察,不及禀告朝庭就擅杀呼征单于,又擅立羌渠为单于。”

    “然而呼征单于死后,朝庭发现其罪责不显,张修又属擅杀擅立,于是下狱论死,但是羌渠却平安无事。小人思虑良久,认为朝庭这是有意而为之的,目地就是想要南匈奴并非铁板一块,让南匈奴自生祸乱。小人惶恐之极,朝庭若是有疑,南匈奴哪里还有生路可言,可小人又不敢将此猜想告之于众,只能将此想深埋于心中。”

    “后来羌渠对朝庭言听计从,不敢有违,小人还以为是羌渠明了了朝庭的心思,刻意的表达恭顺之意。然而自光和三年起,可以继任为南匈奴单于的栾提氏族人纷纷意外身死,要么就是被羌渠下令诛杀。不过数年时间,数支栾提氏族人数百人全部尽丧,只剩下羌渠父子与改继独孤氏的去卑一支留存。”

    “小人这才知晓,羌渠父子这是想要一统栾提氏的部众,想要在南匈奴一支独大,再造冒顿单于之伟业啊。”

    韩易皱眉问道:“这对南匈奴来说,不是好事吗?”

    须卜当摇摇头,说道:“是好事,也是坏事,要知此时可不是冒顿单于当年了。北方有鲜卑人一家独大,虽然其族纷乱四起,可也非南匈奴人可以抗衡的。南方汉庭虽衰而不弱,如今只以区区三万之军就能大败我南匈奴,南匈奴哪里还有重新崛起之机啊。”

    “况且那羌渠志向虽远,但其志大才疏,行事凶狠又无情无义,诸部多不能心服。故而休屠各泄泥部的反叛竟发展成为全族之叛,羌渠也被愤怒的部民所斩杀,由此可见其德了。羌渠死后,偌大的南匈奴竟找不到一位栾提氏族人继位为单于的。而国中的栾提呼厨泉又为羌渠子,诸部恐其复仇,于是找来了小人这雕陶莫皋单于之女的后裔为单于,由此可见栾提氏之囧了。”

    “于扶罗此人又与其父羌渠略同,志大才疏,且行事凶狠又无情无义。小人既做了单于之位,待他归国后必不会轻易放过小人,更不会放过小人一族。小人又思及南匈奴在于扶罗的带领之下,必有覆灭之危,不得不提前为本族后人考虑一、二了。”

    韩易这才明白了须卜当之心了,于是又问道:“原来如此,可你为何会选中本人为主?”

    须卜当笑道:“小人虽然年老眼花,却知主人军功赫赫,乃是大汉朝庭新近升起的一位名将。只要不出差错,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小人一族跟在主人之后,将来必得大益。况且此时西河之地,也唯有主人一人值得投效。小人之举也只是奇货可居罢了。”

    韩易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你很诚实,我很喜欢。也罢,我就收下你罢。”

    于扶罗白日在望楼之上,望见南匈奴兵死伤惨重,心中又急又恨,差点没气晕过去。在战场的胜负已明时,也无心食用晚餐,立时寻了一个营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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