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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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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刻看见江照月,还是让无数男人睁大了眼睛,暗暗想着还是闲安郡王殿下好福气啊——不出意外,江照月迟早会是赵长衣的侧妃。

    那腿,那腰身,那冷若冰霜的脸蛋儿……啧啧。

    那胸……呃,胸就算了,略缓。

    在一座守卫森严的偌大院子前停下,江照月轻声道:“陛下和狄相公在里面。”

    赵长衣和李汝鱼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

    走进大厅。

    李汝鱼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无以复加——好大一座山河图!

    方圆几十米的大厅,只存放一物。

    沙盘。

    这是一座山河势图。

    迤逦起伏的沙盘中,是大凉辖境内的山河势图,虽然没有详尽到每一座山川河流,但沙盘里却是整个大凉天下。

    尤以燕云十六州为细。

    十六州地形,小到一座无名山峦都在上面清晰的雕刻了出来。

    这就是大凉的天下!

    这是枢密院最为珍贵的一座战争资源,是全天下独一份的沙盘,也是古往今来最为细致最为庞大的一座沙盘。

    李汝鱼忽然有些明白女帝不杀异人徐霞客的目的了。

    如果没猜错,徐霞客周游天下,恐怕也有女帝陛下想细化沙盘的意思,甚至也有让这位异人到北蛮那无尽雪山之后、大理那望不到尽头的沼泽去摸索的意思罢。

    大厅里已有两人。

    着一身黄袍负手立在燕云十六州那一片的妇人。

    安静的站在那里。

    不怒自威,此刻妇人不再如彩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上位者气质。

    睥睨天下独处云端。

    无可触及。

    此为人间真龙。

    妇人身畔,安静的站了一位青衫男人。

    如读书人。

    腰间却挂剑。

    大凉朝野,能在女帝身边挂剑的人不多,就是赵长衣都没有资格。

    但有一人可以。

    李汝鱼瞬间猜到了他的身份。

    大凉枢密院狄相公!

    狄相公起于西军,二十年前金鱼山之战时,时年风华正茂的狄相公还和徐继祖是同僚,这也是为何他执掌枢密院后,看不起徐继祖的缘故。

    换成其他人担任枢相公,徐继祖早成了一军节度使。

    自建炎南渡,兵神岳精忠收复半壁河山,岳家世袭罔替永镇开封。

    百年以来,大凉武将无人能撄岳家王爷之锋芒,又以当今岳家王爷为盛,自掌王权坐镇开封后,屡次大败进犯的北蛮铁骑。

    无一败绩。

    俨然重现兵神岳精忠之辉煌。

    大凉武将,世人只知岳家王爷,而不知其他。

    但狄相公做到了。

    本是读书人,年少时代兄受过,面有刺字,发配西军,自此起于军伍,后调职北方,在岳家王爷麾下将兵万人,治军严厉,颇有名将风范。

    符祥年间,北蛮多有小规模犯境。

    狄相公将兵击之,屡屡败之,声威渐显。

    北蛮那边输了战争,不肯输脸面,扬言说大凉没人了,让个奶油读书人上战场,简直丢男人的脸,回家抱老娘们儿去吧。

    又战。

    狄相公脸覆青面獠牙鬼神面具,披头散发,一马当先,狰狞恐怖入杀神。

    再败北蛮。

    自此,面涅将军耀于大凉和北蛮。

    符祥九年末,临安局势动荡。

    北蛮趁机南下,妄图侵吞大凉河山,岳家王爷手握精兵,却坐看开封城头,等待着临安这边尘埃落定再择机而动。

    但时任一军统制的枢相公不干了。

    披甲按剑闯到岳家王爷面前,说你出不出兵,不敢出兵老子出兵!

    那一刻的狄相公没有半点读书人的儒气。

    那一刻的狄相公,如其相貌一般,帅出天际。

    岳家王爷最终还是没有出兵,但也没有阻止狄相公率领两万铁骑迎战——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两万铁骑最后只有三千四百余人活下来。

    但北蛮死伤两万余人。

    大凉大胜!

    其后女帝肃清临安,一纸圣旨送递北方,狄相公从地方到了临安枢密院,稳步青云,终于成为大凉枢相公。

    与北方岳家王爷并威,大凉南北双壁。

    其在大凉和北蛮的声望,远远不是陈郡双璧的璧可望其项背。

152章 白马赴边疆,有位小姑娘() 
李汝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临安城。

    一人,一狼,一刀,一剑,一马。

    同伴一人。

    巧的是互相认识,和他在仪制清吏司有过一面之缘。

    五官秀气阴柔,声音细长,缺乏阳刚气的薛去冗,去年秋天举艺科中第,翰林院琴待诏,这一次出使云州观渔县县令。

    两人皆怀揣一张盖有兵部、吏部、枢密院公章的公事文,走马北方赴任云州。

    李汝鱼本是和赵长衣一起去北方。

    但赵长衣不敢确定李汝鱼会不会在无人时拔剑杀了自己这位郡王,果断拒绝,先李汝鱼半日出了临安去往开封。

    李汝鱼求之不得,本欲单身赴任云州观渔县,但女帝又塞了个人过来,一起前往开封走一遭公事流程。

    这一切皆在那妇人算计之内。

    籍田杀沈炼,护驾得武职,这是仕途资历。

    其后便能去北方赴任。

    只是……但愿沈炼不白死,亦愿柳向阳不白死。

    李汝鱼虽然读了许多兵书,但对天下大势终究看的不够透彻,比如关于此次北蛮南侵的战事,女帝谈起死守左翼云州,右翼的蓟州和中路数州可以且战之。

    那位仅凭相貌就可以碾压大凉所有男人的枢相公只叹了口气。

    妇人便沉脸如冰霜道:“你在怨朕,欲要上万壮士为那数十个世家子弟陪葬?”

    山河势图厅里一片萧杀。

    纵然是赵长衣这样不羁的郡王,也打了个寒噤。

    狄相公却只是摇头不语。

    妇人目光死死的落在开封那座旧都上,许久不言语,临走时说了一句不知道给谁听的话:“养寇自重,终有一日,朕让他无寇可养!”

    枢相公眼睛骤亮。

    出了山河势图厅,妇人深呼吸,一步一台阶。

    每下一阶,冰霜融一分。

    站在阶下,妇人又成了那朵站在云端俯视人间的彩云。

    一直安静守候在院子的江照月默默的看着妇人的背影,眸子里流露出让人心碎的疼惜。

    双手在袖,紧握。

    指甲入肉,沁血。

    天下那些臭男人又惹你生气了吗……

    ……

    ……

    垂拱殿里,妇人提笔批折子。

    御书桌前站了个男子,一身黑衣,身姿挺拔,如苍松屹突岩,纵然是女帝风姿,也难掩他身上那股骄傲不屈的坚韧出尘气。

    男子脸白,比白纸更白。

    病态的白。

    许久后,妇人抬头,望向在一旁整理书籍的柳隐,“闲安郡王和李汝鱼走了?”

    柳隐手脚不停有条不紊的继续整理,颔首,“走了。”

    妇人嗯了一声。

    看向脸色苍白的男子,“老监正可曾有交代?”

    男子摇头。

    妇人又问,“若无老监正,你必死无疑,可曾怨我?”

    男子摇头。

    妇人继续问,“惊雷之伤,好了?”

    男子点头。

    从始至终,不曾言说一字,面容冷峻犀利。

    妇人不以为忤,这就是闫擎,一个可以佩剑自由行走大内的人,一个愿意为了自己一句话慷慨赴死的人。

    只因自己当年赠送了一块墓地。

    没有去回忆那些久远的黑白事情,妇人想了想,“如今临安尚有多少在籍异人?”

    闫擎不仅是大内护卫,更是北镇抚司的指挥同知。

    但镇抚使以下,纵然是千户也不知道他的存在——指挥同知共有两人,另一位办事,闫擎挂职,实则是监控赵信和其余高官。

    闫擎依然没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名册,不经柳隐之手,直接递给妇人。

    翻开那一封册子,密密麻麻的名字让妇人蹙眉。

    “宋徽不用管,他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柳春风不用管,他眼里只有风花雪月。”

    “周怀素么,功利心太重,此人不好拿捏,让他去蓟州,若是能活着回来,再看是否杀之。”

    “薛去冗不错,没甚功名心,仪制清吏司一事,对李汝鱼多有同情之心,应不是大恶之人,已让他同李汝鱼同去云州,生死看他自己造化。”

    “沈望曙……这人暂时不管,目前不宜动赵骊。”

    “……”

    名字一个个念下去,其中有人已被调任北方燕云十六州,此刻又念了几人,也即将调往燕云十六州,前前后后竟有数十人之多。

    妇人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合上了册子。

    真多啊。

    大凉,盛世之下,却难掩千疮百孔的病态。

    狄相公只道自己想除掉一些世家子弟,却不知道还要名正言顺又无人察觉的除掉这数十位异人。

    女帝难为。

    妖孽横生的大凉天下,女帝更难为。

    虽有北镇抚司,可要一下子杀掉数十位有功名在身的异人,纵然为帝,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这一场战事,成了最佳借口。

    揉了揉额头,云淡风轻的道了句,“闫擎,你去观渔城,若那人最终现身,务必杀之;若李汝鱼超出掌控,亦可杀之。”

    脸色苍白的男子点头。

    ……

    ……

    东宫里,太子赵愭没心没肺的逗弄着双十年华的美貌宫女。

    忽然来了兴致。

    将一宫女拉到身上坐下,又鸡贼的看了一下四周,“绿水不在吧?”

    坐在赵愭身上的宫女捂嘴偷笑,“太子妃不知道又在哪里发呆呢。”

    赵愭大喜,一只手探进了襦裙。

    又猴急的撩开了衣衫。

    十四岁的太子殿下,早已是正儿八经的男人。

    房间里骤起靡靡音。

    而在一墙之隔的高楼里,屋檐之上,一袭红衣的小姑娘蹲在金龙勾形而成的角落里,腰间挎了剑,斜斜的搭在瓦面上。

    小姑娘听着下面的靡靡音,嫌恶的切了一声。

    目光落向远处。

    在看不见的地方,那里是夕照山。

    小姑娘默默的看着那里,轻声喃语着说先生你真的错了。

    也不知道多久。

    小姑娘收回目光,望向北方的天空。

    大大的眼眸里涌起一抹道不清言不明的情绪,眼角雀斑活了过来,光彩飞扬,忽然笑眯眯的说了句,“你可要活着回来哦。”

    可是要成为我的男人呢。

    不能死在北方。

    小姑娘拍了拍腰间长剑。

    你要是困在北方,我来救你。

    你要是死在北方,我来报仇。

    小姑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绯红一片,与天穹彩云相照,忸怩了起来,“其实,我有点想念那晚的面呢。”

    那晚你下面。

    我吃的很开心。

    而且爱吃。

153章 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夕照山下。

    黑衣文人抚琴而弹。

    琴音空灵直入人心,恍然间似有空谷幽兰悄然绽放,又有飞鸟鸣翠。

    嗡的一声。

    琴音曳然而止。

    听得如痴如醉的青衣倏然从幽美意境里惊醒过来,上前道:“弦断了先生,我这便换一根琴弦。”

    黑衣文人默默的坐着。

    弦断不祥。

    “宋词会不会恨我?”

    叫唐诗的青衣女子,那双雪白的习惯于握剑的手倏然僵了下,安慰着黑衣文人,“不会的,先生多虑了。”

    黑衣文人叹了口气。

    深深的寂寞。

    弦已断,知音何在?

    “赵长衣离开了临安城,那个李汝鱼也离开了罢。”

    “是的,如果二姐从青龙会传来的消息无误。”

    “她是不会出错的。”

    想起那个女子,黑衣文人脸上难得的浮起一抹赞赏,还有惋惜……命运多舛,她这一生,自己有愧。

    何止于她。

    有愧于红衣宋词,有愧于青衣唐诗,也有愧于青城方流年。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天下三分。

    为了心中的那个她。

    ……

    ……

    关中,新柳已苍郁。

    城外十里折柳亭,稀稀疏疏的站着数人。

    有位须发雪白的老叟,柱着拐杖,虽然穿着朴素,却能给人高山仰止的尊崇感,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读书人的书卷气。

    有个中年男人,一身青衫,儒气十足。

    身后不远处,站了五六家仆,几位轿夫,皆是恭谨的束手以待。

    老叟看着缓缓远行的一马一驴。

    马上人衣冠胜雪,满面沧桑气,一手执酒壶,快意高歌。

    驴上人儿未及笄,身前横了柄剑,唇角淡青色美人痣轻舞飞扬,手上还拿着一枚折柳,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

    老叟望着骑马和骑驴的人远去,忍不住赞道:“此亦为读书人风流意气。”

    青衫中年人笑了笑,“父亲,这位在咱们府上做客良久的师徒,女子谢晚溪得您老人家青睐不说,毕竟有蜀中那篇《侠客行》,况且还是临安吏部尚书谢琅的孙女,确实值得咱们李家以贵客代之,但那位姓李的夫子,不曾作过惊艳诗词,写的那一手字也未达到大家风范,何至于您更尊崇于他?”

    老叟微微眯了眯眼,“你啊,还不如婉约,这几年书白读了。”

    青衫中年人哭笑不得,“孩儿可没懈怠过,醉心学问,连仕途也耽误了,这些年可没少被关中那些个世家读书人明朝暗讽。”

    老叟点点头,“你确实不是做官的料。”

    顿了下,“李夫子虽无惊艳试作,但就凭他教导出谢晚溪这一点,这大凉天下啊,就没几个读书人能追上他,况且……”

    老叟的眸子里闪耀着疯狂的崇拜光彩,“况且,你知道他是谁么?”

    青衫中年人愣了下,“姓李的夫子啊。”

    老叟哈哈大笑,道了句今春的春雷挺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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