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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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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失去势力,她会头疼,但不会束手无策。

    可她的龙椅不在,自己这个郡王的下场会凄凉到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赵骊和王琨都不是善茬。

    黑衣文人摇头,“不必。”

    赵长衣心有不甘,“可这是个机会,若是能将陈郡双璧拉过来……”

    黑衣文人一手叩桌,颇有节奏的闷响中,面无表情的道:“谢韵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他必然已去找了王琨,当然,碰一鼻子灰是肯定的,而谢琅么……这位吏部大尚书,此刻怕是拉着女儿谢纯甄去拜访那位青云直上的少年去了,轮不到你。”

    赵长衣无力的叹了口气,捂着心口,“疼啊。”

    心疼。

    本想为自己磨一柄剑,不曾想成了女帝之剑。

    徒然为人作嫁衣。

    好在并非不可逆转。

    这柄剑将来迟早是自己手中的剑,只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也不知道那一天这柄剑是否已经锋利到自己也无法掌控的地步。

    黑衣文人心中暗暗叹气。

    一时嫁衣不阻恨,怕就怕你这一生都为他人做嫁衣。

    长衣……

    这名字也是取得不祥。

    所以,才殚精竭虑为你谋求一个天下三分的局势,只是目前看来,坐在垂拱殿里的她,依然是自己最大的对手。

    收敛心思,道:“此去北方,须记着一点,不可胜。”

    赵长衣讶然,“为什么?”

    这不正是自己捞取军功,为将来上位立下丰碑的大好时机么,为什么不能胜,不胜则败,一旦惨败,自己前途可就要多曲折。

    黑衣文人没有解释。

    永贞元年的战事,本来就是一场闹剧,也许北蛮确实想打过燕云十六州,但女帝并不是真的想和北蛮全面开战。

    仁宗打造出永徽复兴,顺宗的平庸治国,承前启后的嘉定、符祥之治,再接女帝雄心勃勃的永安盛世,几十年的国力积蓄,大凉如今仓廪丰足,国富力强。

    但大凉民心不向战。

    而她需要民心向战,所以需要北蛮铁骑来唤醒大凉人骨子里的血腥气。

    那么永贞二年的战事,大凉必败。

    赵长衣见先生不语,深思了一阵,隐然明白了过来,叹了口气,“那就是要败了,着实不甘心呐。”

    黑衣文人摇头,“可以不败。”

    她也不愿意看见赵长衣兵败北方,所以会为赵长衣策谋一场不胜不败,甚至可有小胜但无关大局的战事——如此,赵长衣才有和太子赵愭争鼎的机会。

    只是,那位铁血相公王琨,真的会让她如愿以偿吗?

    黑衣文人暗暗叹气。

    今日出门前来闲安郡王府之前,改由青衣照顾的那朵死亡之花,居中大红花灿烂绽放,大红花之下,又有一朵悄然绽开了一爿花斑。

    暗黑带金。

    是那位扶龙赵愭欲窃龙气的铁血相公王琨,此人天命之中,已生蟒蛇霸气。

    压不住了。

    怕就怕有一日,蟒吞龙。

    这条暗黑蟒蛇,吞了赵愭那条金色小龙,如此,天下虽然依然有三分的趋势,但终究会超脱自己的谋计,走向不可预知的混乱。

    赵长衣点点头,说但听先生之言。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此次战事,岳家王爷难道不表示下么?”

    黑衣文人点头,“岳家王妃和幼子,在来临安的路上。”

    大战在即,总要送个质子到临安来,如此才能安抚赵室和女帝的心,否则万一你岳家王爷趁机反了呢……又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赵长衣眯缝起眼,不做声。

    眸子里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彩,叹了句,“岳王妃也要来临安呐。”

    可惜,我却要去北方。

    赵长衣忘不掉去开封钦差时,被那个女人惊艳的那一面。

    大凉有女帝,凤栖临安。

    世间有王妃,凤耀开封。

    岳家王妃,当是个不输陛下的尤物人妻,若是可得,纵死千万人亦是幸事。

    黑衣文人目盲,不见赵长衣眸子里的光彩,就算能看见,也看不懂赵长衣此刻的心思,比如青衣就看不懂,只是忽然的安静让她觉得有些心慌。

    黑衣文人起身,在青衣搀扶下准备回精舍,临出门时叹了口气。

    你既已坐拥天下。

    何故还要与天下为敌?

    就为了看看那片无穷雪山、无尽沼泽以及东海尽头可能存在或者并不存在的世界。

    值得吗?

150章 爷俩好() 
临安很忙。

    李汝鱼也很忙。

    原是翰林院待诏、太子伴读、北镇抚司小旗,加勋武骑尉,升职致果副尉,去太子伴读一职后,忽然成了临安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

    这么说并不妥当。

    因滚字帖和试作《侠客行》的缘故,李汝鱼本就是临安风云人物。

    只不过如今风头更盛。

    谁都看得出来,女帝这是要刻意培养李汝鱼,让他成为大凉又一位儒将,至于他是否担得起这个职责,估摸着接下来的战事里可见分晓。

    李汝鱼,必然要去北方。

    这几日里,前来夕照山下这处寒酸小院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李汝鱼苦不堪言。

    干脆闭门。

    忽然分外想念那个腰间斜斜挎剑的红衣小姑娘。

    今日终于冷清了些。

    临安那些仕途游走的人,大概知晓了这位女帝新宠的脾性,遗憾之中多少有些讽刺。

    假装什么清高呐。

    少年得志,就看你将来摔得有多惨。

    李汝鱼哪管那些。

    但今日来了客人,李汝鱼不得不见。

    婶儿谢纯甄,和一位年过五旬,精神却抖擞着的便服老翁,仅一眼,李汝鱼就知道他是婶儿的父亲,当今吏部尚书谢琅。

    那模样和周婶儿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只不过历经岁月洗礼,这位吏部尚书身上,弥扬着老辣和坚毅。

    婶儿手上提着礼。

    和其他前来拜访所带的名贵礼盒不同,婶儿提的是猪肉和菜,都是厨房家常菜料,值不了几个钱。

    李汝鱼反而心安。

    开门,见礼。

    寒暄。

    李汝鱼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煎熬的面见。

    事实上截然相反。

    谢琅健谈,身上没有官僚气质,和李汝鱼的谈话,也多是长辈晚辈之间的闲话家常,没有涉及丝毫官场事宜。

    其言谈举止中,先前还多有试探。

    到后来发现李汝鱼沉稳得不似个十五岁少年,便欣然得很。

    那眼神和周婶儿看李汝鱼差不了多少。

    毕竟眼前这少年,十几岁便已简在帝心,如今更是从七品武勋,从六品武散官,还是艺科中第的翰林院待诏。

    何愁不青云?

    一手书法,连柳正清都要怀抱《侠客行》入棺,又岂是无才之人。

    春风关杀徐继业,长坂桥拒柳向阳,那一样不值得吹嘘?

    此子,大才。

    只等一日,便可鱼跃龙门……如今,他已在龙门外!

    李汝鱼对此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知道,这仅仅是谢琅的态度,要给小小一座城享受到来,不仅仅的谢琅一个人说了算,小小毕竟是陈郡谢氏族人。

    况且,也不愿意小小为了自己受委屈。

    前路依然漫长。

    一顿很寻常的家常便饭,吃完一老一少又坐在院子里晒着春日聊天,这一次开始涉及到近来的临安正事。

    多是谢琅说,李汝鱼听而学之。

    周婶儿很有未来丈母娘的风范,任劳任怨的去帮李汝鱼浣洗衣衫。

    也有前来拜访李汝鱼的仕途中人。

    不过在看见吏部尚书大人谢琅后,果断的选择了知趣而退,心中的震惊有些难以复加——区区李汝鱼,竟然连吏部尚书都来交结。

    骇人听闻了啊。

    谢琅说了很多,李汝鱼学了很多,最后这位尚书大人说起了近来的事情。

    “沈炼真是你杀的?”

    李汝鱼点头,“是。”

    谢琅笑了笑,和蔼的道:“明白其中的曲折了么?”

    李汝鱼想了想,“我想通了一些,但是不知道是否正确,还请指点。”

    “说说看。”

    谢琅是真心开始喜欢这个少年了。

    李汝鱼娓娓而谈,“陛下早就知晓沈炼在籍田潜伏,是以将计就计,当日宣召了我去侍书,其后将所有人支开,就是故意给我一个护驾的功劳,所以沈炼求仁得仁,这是必死的局面。”

    谢琅点头,“继续。”

    “陛下又将老臣沈琦从临安宣到籍田,就是要让沈家无可辩驳的挨这一刀,这一刀起得不重,仅是沈家和几户与沈家交好的名门世家,但这给了天下人一个希望,反之,不好的消息,这给天下门阀世家敲了一记警钟。”

    李汝鱼顿口不言。

    谢琅是陈郡右谢,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

    谢琅笑了笑,“直说无妨,我其实……”

    没有说下去。

    李汝鱼想起了这位吏部尚书的青云史,隐然猜到了谢琅没有说的话,继续道:“女帝欲以战事弱世家,有远见的人估摸着都摸索出了其中的意味,如果所料不差,今年这一场战事会很艰辛。”

    谢琅点头,“所以你任重道远。”

    干脆摆明了说,“我估摸着,你会和赵长衣一起去云州守备,然后开封岳家王爷会在中路牵制,右翼那边大概会惨败,中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倒是可惜了岳家王爷不败的兵家神话。”

    顿了一下,“但是你和赵长衣,不求有功,务必要守住云州。”

    李汝鱼点头,“受教。”

    正欲再说,却见来了位女子,秀气而削瘦,冷若寒冰的脸庞颇有惊艳之姿,见着谢琅行了一礼,道:“陛下宣召,请随我进宫。”

    李汝鱼看了一眼谢琅。

    谢琅点头,说:“此去北方,艰险处处,务守本心。”

    李汝鱼一揖到底。

    谢琅哈哈大笑,“那某先告辞,待你功成归来时,咱爷俩走一个?”

    李汝鱼莞尔。

    冷若寒冰的江照月微微蹙眉,显然不明白,吏部尚书谢琅为何忽然之间对这少年如此青睐,陈郡谢氏门槛这么低?

    这就打算把那个注定要悬名咏絮录的谢家晚溪嫁与少年郎?

    有些诡异了。

    这并不是陈郡谢氏的作风。

    按说,以谢家晚溪的名望,将来不求张绿水的太子妃之位,至少也该求一下侧妃,退一万步,那也是成为闲安郡王赵长衣的正妃。

    毕竟大凉的天下,这两人都有可能。

    至于赵骊么……

    陈郡谢氏貌似一直对这位乾王不感冒,别说谢琅,就是左谢的参知政事谢韵,对这位王爷也多有不理之时。

    显然陈郡谢氏并不看好赵骊。

    反而看好李汝鱼。

    深谙帝心的江照月忍不住对陈郡谢氏那群老狐狸刮目相看,这官场嗅觉真是个没谁了。

    将来女帝彻底放开手脚打压世家,开创举世大同的盛世,有李汝鱼这柄女帝之剑在族中,陈郡谢氏没准真的能侥幸,继续延续辉煌底蕴。

    谢家皆狐狸啊。

151章 好帅气的狄相公!() 
跟在江照月身后,从那位黑衣目盲文士和青衣女子所住的精舍外路过,直往青云路而去。

    李汝鱼依然没有看见红衣小姑娘的身影。

    走在前面的江照月目不斜视。

    女帝宣召不仅李汝鱼一人,还有闲安郡王赵长衣。

    钦差建康归来,虽然郡王府和李汝鱼夕照山下小院子不过里外的距离,但赵长衣从来没去见过李汝鱼,李汝鱼也从来没想过走进郡王府。

    此时相见,赵长衣脸上浮起刻薄的笑意,“好久不见。”

    李汝鱼深呼吸了一口气。

    压住内心想一脚踹他脸上的冲动,点头,“别来无恙。”

    相对无语。

    江照月暗暗好笑,这两人的关系确实微妙,本是剑与养剑人的关系,被陛下横插一脚后,成了平行对等关系。

    这不包括地位。

    咳嗽了一声,催促道:“陛下在枢密院等两位。”

    赵长衣跟在江照月身后上了马车,等李汝鱼上来后呵呵一笑,轻声道:“听说晚溪去了关中。”

    李汝鱼扯了扯嘴角,“小小负笈游学,去哪里是她的自由。”

    晚溪,谢家名,赵长衣如此称呼,是故意提醒李汝鱼,你还配不上她,门当户对只有我赵长衣,你就别白日做梦。

    李汝鱼以小小怼之。

    针锋相对,这是我的青梅竹马小小,你想得太多。

    赵长衣不甘示弱,“早知道直接让晚些来临安,若晚溪想见那位关中同龄女词魁,宣她来临安便是,何至于如此栉风沐雨。”

    李汝鱼冷哼,“小小的幸福,在天下自由。”

    赵长衣,“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你管得着?”

    “我懂女人,若是有个好男人,谁愿意披星戴月。”

    “你懂个屁!”

    马车里瞬间寂静。

    一青年一少年双目四对火花四射,就差没有拔剑相向。

    虽然无剑。

    这一刻马车里却骤然从暖春回寒冬。

    杀意如秋霜。

    李汝鱼真正起了杀心。

    赵长衣丝毫不畏惧,他倒并没有真正想杀李汝鱼,在他眼里,小小要得到,但,天下更重要。

    江照月暗暗抚头。

    已经预感到这一对男人将来会在大凉掀起怎样的浪潮了,说不准真会演绎出一怒拔剑为红颜,江山天下置脑边的风流快事。

    走入枢密院。

    这是一所全是汉子的衙门。

    大凉崇文多年,虽然仁宗之后文武并盛,儒将出了不少,但枢密院里大多还是沙场出身少读诗书的疆场男儿。

    当然,能到枢密院的身份地位都不差。

    平日府上美貌丫鬟多了去。

    但此刻看见江照月,还是让无数男人睁大了眼睛,暗暗想着还是闲安郡王殿下好福气啊——不出意外,江照月迟早会是赵长衣的侧妃。

    那腿,那腰身,那冷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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