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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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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汝鱼并不知道自己兵谋天赋如何,只是简单的看书,将所有东西背下来,在脑海里理顺,按照框条罗列,形成一个条理清明的框架体系。

    纸上谈兵和用兵如神,其实仅一墙之隔。

    欲要用兵如神,首先你得先能纸上谈兵,而纸上谈兵,首先你得有一整套的理论——这些理论,就来自看书之后的整理和认知。

    最后,才是所学与实时战势结合下的运用。

    纵观古来历史,善用兵者不计其数,可称之为兵圣兵神者,大燕百里春香、大凉岳精忠两人耳,当然,大燕之前亦有人杰,太过久远。

    而在这两朝,多少有一些军事大家,比如今时的枢密院狄相公,便是一位兵道大家,坐镇枢密院和开封岳家王爷南北相望,并称大凉重器。

    大国重器。

    只不过在百里春香和岳精忠的耀目光辉下,这些军事大家便成了萤火之辉。

    除了这些人,亦有无数庸将碌帅,最为出名的当属大凉太宗朝时,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去征伐草原北蛮的枢密使,高估自己,曾对太宗夸下海口,只需三月,兵锋可在草原落雪前抵北蛮京都,然而并没有做到。

    入冬后一场大雪下来,二十万精锐全军覆没。

    那位枢密使门阀出身,幼读诗书,深谙兵法,曾于朝堂之上把镇守北方的某位赵姓王爷说得哑口无言,胸中有一整套的军事理念。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兵事理念脱离实际,皆是空中楼阁。

    李汝鱼如今看书,便是先要建立一座空中楼阁,其后才是游览大凉天下,或者去北方疆场,为这空中楼阁衍生出焊地之基。

    所以李汝鱼看得很慢,很仔细。

    他还年少,心中那个框架需要积累而蜕变,急不得。

    只是,崔知州似乎很急。

    这位借书李汝鱼的清河读书人,按说应有名门世家读书人的雍容气度,不至于才借出几日便来催还,但他偏生来了,坐在李汝鱼面前,笑得看似坦然,只是眼神多少有些闪烁,“李小旗,近来看书若何?”

    李汝鱼自嘲的笑了下,好读书不求甚解。

    夫子教导自己的皆是诸子百家,兵道一事从无涉猎,所以看书只是囫囵吞枣,先走马观花建立一整套的常识理念,至于说感悟,大概是没有的。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慢,堪堪将《武经总要》看完,也有诸多不明白之处,可惜无名士指点,只能摸瞎过河。”

    崔笙大失所望,“这样啊……我也无能为力,若是诸子百家,虽然不敢狂傲,但自恃可以为你指点一二,但这兵道诸事,确实力有未逮。”

    自己看过的兵书不少,但却是个只会谈兵纸上的书生。

    不敢误人子弟。

    心中又暗暗摇头,看来这个少年于兵道一途没有可塑之才,可惜了谢长衿对他的期待,终于难以忍住心中的瘙痒,不着痕迹的轻声道:“其实你所借书中,有一本若是先看看,大概会对你有所增益。”

    李汝鱼哦了一声,“请大人指点。”

    崔笙脸上涌起一股潮红,有些兴奋的眸子里神采奕奕,“《将苑》。”

    李汝鱼起身,“还没看,不过崔大人要看,我这便取来。”

    崔笙这表现不要太明显,明显是想取回那本书,只是有些好奇,他自己的书难道还没看够,又或者书里面夹了什么东西?

    崔笙慌不迭将李汝鱼按了回去,“不急不急,你先看,看完再给我也无妨。”

    眼里压抑不住的失望和急迫。

    李汝鱼又再三说可以先还给崔大人,都被崔笙给婉拒,搞得李汝鱼莫名其妙至极,崔笙这是要闹哪样,既想看,又不愿意提前从自己这里收回。

    离开江秋房的崔笙也很无奈,负手叹气道:“我倒是想马上一睹为快,可你那个未来舅舅,谢家留月公子不许啊,非得让你看完再给我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大燕兵圣百里春香所著《春意浓》。

    《将苑》是其中一卷,其价值犹在《武穆遗书》之上。

107章 相天面地() 
一  崔笙隔三差五便要来一次江秋房。

    虽然没有再明确表态想看《将苑》,眼睛里的急迫却有些掩饰不住,李汝鱼不好让这位知州凉了心,索性谎称已看完,让这位知州拿了回去。

    只不过几日后,这位读书人又送了回来,说将此书送给自己,李汝鱼莫名其妙的紧,只当他真在书里藏了什么重要东西。

    日子咸淡着。

    转眼七夕,李汝鱼看兵书已半月,略略有些困倦,这日给自己放了个假,在城里溜达了半日,看着男女青年忙七夕,一方风情着实趣味盎然。

    崔知州府上,忙的不亦乐乎,奴仆们奔走,将书房里的藏书纷纷搬出来晒书。

    那位暂留半月的谢家公子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搬了椅子躺在太阳下,直挺挺的任太阳曝晒,崔笙诧然,说道留月大公子,你这是要作甚?

    谢长衿笑眯眯的,温润如玉,轻轻拍了拍肚皮,“我也晒书呐。”

    崔笙有些尴尬的脸红。

    肚皮即为书。

    谢长衿此举,是在讽刺自己晒书的陋习,当然,不排除这位名声冠京华,和苏寒楼一样来年一甲热门的天骄在自傲。

    你晒万卷书,我只晒肚皮。

    腹中便是万卷藏书。

    崔笙只当是谢长衿年少轻狂,况且两家多少有些亲戚关系,不好因此真的翻脸,于是苦笑着说了句难道陈郡又或者临安的谢府今日不晒书么。

    谢长衿哂笑。

    温润年轻人,第一次在崔笙面前露出风云锐气,说谢琅是谢琅,我是我。

    旋即感觉有些无趣。

    叹了句知音少,弦断谁人听。

    起身出府,去城内溜达。

    崔笙盯着这位字留月,世人却称之为谢家明月的公子,许久才叹了句,谢长衿与谢晚溪,大小谢,再有蜀中苏寒楼,江山代有才人出,汇聚一个盛世,怕不是什么幸事啊。

    须知文无第一。

    ……

    ……

    七月七,不仅是牛郎织女幽会日,亦是魁星生日。

    读书人在这一日晒书晒衣,也会三五好友相聚,若本地有道观或者文昌庙,则会去拜魁星,若无,则去庙宇拜文殊菩萨。

    江秋州并无文昌庙,城中有个慈济观。

    今日热闹非凡。

    江秋州大半城的读书人齐聚前往慈济观,祭拜观众魁星神像,以求来年大举高中,倒少有人求今岁秋中的艺科——参加艺科的读书人,大多已去了临安。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慈济观前广场上,三三俩俩的落坐了许多算命解签先生,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大多数读书人是不相信那一套的,但为了图个彩头,多少会有人算上一卦。

    这些算命先生也是聪慧,尽捡好的说,签筒里的谶签,也全是上上签。

    无不中之理。

    也没多少人较真,三五文图一乐呵彩头,出身大户的读书人不介意些许小钱,寒门读书人又不会去浪费钱银,倒是一派融合。

    李汝鱼信步走在人群熙攘里,左刀右剑在一群读书人中,有些扎眼。

    于是被一位江湖骗子看中。

    喊道:“小哥儿慢走。”

    李汝鱼侧首看去,这个算命先生有些寒碜,没有桌椅,就这么盘腿坐在房前青石台阶上,身前无卦布签盒,穿着倒是干净,可过水多次的长衫着实有些陈旧。

    三十余岁的算命先生形容精瘦,五官很是普通,留着山羊胡须,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面色泛黄,双眼里有着异于常人的神采。

    很普通的一位算命先生。

    只不过背后的卦旗口气着实有些大,或者说是狂妄,四字楷书:相天面地。

    李汝鱼驻步,笑道:“先生可看清了,我并不算是完全的读书人。”

    算命先生瞥了一眼李汝鱼腰间的狭长长刀,笑了,“北镇抚司么,无妨,至少小哥儿穿着儒衫,显然也是把自己当读书人的,不如算一命?”

    李汝鱼沉默了一阵,“不算。”

    算命先生苦笑,“今日还没开张,要不给小哥儿打个五折,只要这么多。”

    说完伸出三根手指。

    李汝鱼摇头。

    算命先生屈了一根手指。

    李汝鱼继续摇头。

    算命先生继续屈指,一根手指。

    一文钱么……

    李汝鱼心里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三文钱丢给他,“谢谢,我不信。”

    转身欲走。

    算命先生收了铜钱却笑道:“小哥儿善心,但未必善报,另外,三文钱可没法让我开口道天机,三十两!”

    李汝鱼顿住,回首,“蛇吞象?”

    算命先生哈哈大笑,说道:“小哥儿不如听我说几言?”

    李汝鱼哦了一声,“我听着。”

    算命先生盯了李汝鱼一阵,才笑了起来,“若我没看错,小哥儿乃是鱼龙之相,今时为鱼,可若得一日跃龙门而入海,便化龙遮长空,所以,小哥儿名中必然有一个鱼字。”

    李汝鱼轻轻笑了起来,江湖术士,说起来一套一套,其实都有猫腻,比如这算命先生,必然在江秋州盘旋多日,知晓江秋房有个北镇抚司李汝鱼,见自己腰配绣春刀,自然不难猜出自己的名字来。

    无趣的道:“你这些话可不值三十两。”

    算命先生点头,竟有些自傲,“看来小哥儿是不信的,那便是与我无缘,自请罢。”

    李汝鱼正欲离开,却听得他喃喃自语,说什么当年在关中某个偏僻山村,遇见过有母无父的赵姓少年,一眼便可看出天人命格,当是大富大贵之人,那少年也是没心没肺,钱没给便罢,还想给我一巴掌,简直不可理喻,活该他叫赵长衣。

    长衣者,他人嫁衣。

    李汝鱼倏然站住,“赵长衣?”

    算命先生斜眼看他,“你认识,若是认识,告诉他,当年的算命钱我可记着呐。”

    李汝鱼苦笑,世间太小。

    忍不住回身蹲在他身前,憋着笑意,“你是真算准了,还是碰了狗屎运,你口中的赵长衣,如今已是大凉闲安郡王。”

    算命先生脸红耳赤,“休要辱我!”

    李汝鱼只好一脸认真,“那你看看,我今后能至何处。”

    算命先生仔细打量着李汝鱼,旋即沉默了一阵,才道:“鱼龙命格,翻山覆水一念间,若得琼池可展翅,若是遇见屠龙人么——”

    曳然而止,故作高深的沉吟不语。

    李汝鱼愣住,被勾起了好奇心,道:“你倒是继续说。”

    算命先生却伸出手来:“三十两。”

108章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一  三十两不是一笔小数目。

    李汝鱼当然不会当这个冤大头,哦了一声起身,“你先前一根手指,十两。”

    算命先生愣了一下,暗道这小哥儿有点聪慧啊,于是露出一副吃定了李汝鱼的神色,慢条斯理的道了声不信者十两,信者三十两。

    李汝鱼沉思半响,从怀里掏出三十两会子,在算命先生面前扬了扬。

    算命先生大喜。

    发了发了!

    雏儿就是好忽悠,北镇抚司也有蠢人。

    却不料下一刻李汝鱼收回了银票,说了句我不信,我干嘛还要给你十两甚至三十两,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说完转身。

    算命先生大急,急忙一把拉住李汝鱼袖口,“哎、哎、别走别走,好商量嘛。”

    李汝鱼笑眯眯的,“我不想听了。”

    其实这些江湖骗术李汝鱼知道的不多,但和老铁呆久了,大抵知道一些猫腻,就没信过这算命先生的话,只不过先前看他可怜,打算给他个理由,让他赚些营生钱。

    仅此而已。

    但此刻已无耐性。

    那汉子见状,想了一下,“要不我先给你测个字?”

    李汝鱼哦了一声,淡淡道了句不用。

    汉子一脸懵逼,分外尴尬。

    李汝鱼摇着头准备离开,善良可以有,但不是拿来被人利用。

    身旁忽然传来温和声音,“那你先给我测个字?”

    两人同时侧首看去,却是一位青衣如花,面容温和,彷如谦谦君子的年轻读书人,拿了枚折扇,书生意气端的是风流。

    算命先生大喜,“何字?”

    青年想了想,“衿。”

    算命先生闻言后陷入沉思,许久才叹道:“三十两!”

    青年想都不想掏出三十两会子,李汝鱼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交给了算命先生,“若是算不准,我可是要拿回来的。”

    算命先生喜出望外,接过会子压低声音,只说三字:“今在衣。”

    简单的拆分字。

    青年闻言翻了个白眼。

    李汝鱼看着他,可怜的摇头,“你被他忽悠了。”

    青年回首,忽如春风笑,“没事,我家老头子挣钱快,本公子不差钱。”

    李汝鱼一阵无语。

    青年却忽然诧异的道:“人呢?”

    转眼之间,算命先生已不见,连那杆放在地上写着相天面地四字的卦旗也不见,两人四望不见其踪影,人群熙攘的广场前,没有任何人发现这边的异样。

    算命先生仿佛就在身畔人间蒸发,诡异得没边。

    两人沉默不语,然后同时抬头互视,又同时说了句这人不简单。

    说完都笑。

    “拜魁星?”

    “不拜,走走而已。”

    “相逢何须曾相识,不如一起走走,看看慈济观前众生相?”

    却不是说风花雪月。

    李汝鱼对这个说法很有些认同,这个青年不似常人,大生知己感,犹豫了刹那,“好。”

    两人并肩而行,看遍慈济观前读书人,都觉有些意兴阑珊,于是青年提议不若去江秋湖醉香楼畔的流云搂品茗,李汝鱼没有拒绝。

    流云楼是昔年江秋州大儒苏伴月的产业,自苏公仙去,收归官府先是被徐继业接过来经营,徐继业死后,便卖给了江秋州某位富贾,以文敛财。

    都是些读书儒子在此品茗吟诗,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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