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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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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刺入自己的胸口,又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将军顺着长剑一点又一点的没入自己的身体,最后消失不见。

    天地之间,鬼哭狼嚎,有声音响荡九天。

    “吾名白起。”

    李汝鱼眼角余光处,却见尸山血海里有人孑然独立,站在白甲将军原来的位置上,默然的看着自己,“吾名白起”之后,则是如风细腻流淌的悲呛唱语。

    风潇兮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荆轲!

    倏然起炸雷。

    李汝鱼惊声坐起,满头大汗的听着天穹上惊雷阵阵,脑海里多了一些东西,除了荆轲的十步一杀,似乎还有一颗寒冰一般的心。

    有形无质的存在于脑海里。

    一颗心?!

    白起的心!

    为什么会是一颗心,这颗心又代表着什么?

    李汝鱼不知道荆轲是谁。

    更不知道白起。

    隐然觉得,这两人大概和自己雷劈不死脱不了干系。

    也便没去深思——终究不是坏事。

    比如没有荆轲的十步一杀,自己大抵是杀不了孙鳏夫,也杀不了张焦。

    至于白起这颗心对自己有何影响,多想无益,该来的终究会来。

    第二日,李汝鱼起床,洗漱,吃饭。

    然后扛着锄头来到皇宫后面,寻了块向阳的地方,一声不吭的挖坑,赵二狗的花斑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朝他唤了两声,卧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眸子里无凶相。

    从清晨直到傍晚,终于挖好足以放下三百多具白骨的大坑。

    第三日,李汝鱼从灰烬里将所有的白骨抱出来入土为安,却倏然蹙眉,隐然觉得哪里不对,那些没烧成灰烬的骸骨,似乎细弱了不少?

    也没多想,一堆又一堆的黄土掩埋,最后找来一块木板,拿出笔墨砚,却终究什么也没写,就那么插在大坟之前。

    忙完这一切,李汝鱼这才挨家挨户找出了香蜡钱纸,在坟前默默的烧着。

    你们且安睡。

    总有一天,我会让赵长衣和沈炼血祭。

    花斑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烧完香,李汝鱼一语不发的出村,走到村口回望,轻轻挥了挥手,仿佛杨柳树荫下还有无数的乡亲在那里。

    今生再无百家饭。

    花斑亦步亦趋。

    李汝鱼盯了花斑一眼,默默的蹲下来,抚摩着面相狰狞的花斑脑袋,轻声道:“花斑,扇面村只有我俩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花斑眼里无凶光,温柔的顺着李汝鱼的抚摩,伸出舌头舔着李汝鱼的手腕。

    李汝鱼起身,花斑在后。

    一人一狗,在漭漭群山间渺小如无物,却又是唯一的生机。

    ……

    ……

    只是少年没有看见,在扇面村漭漭群山之巅,有个中年寡妇站在大树下,盯着一人一狗出山,说了句这孩子肯定很伤心。

    妇人身旁,站着位儒衫老人,叹了句难得糊涂。

    在更深处的山谷里,隐隐见炊烟。

    ……

    ……

    临安朝堂炸开了锅。

    在升职北镇抚司副千户的沈炼和被三位北镇抚司小旗护送的徐秋歌未抵达临安之前,便先有长陵府知府的奏折送递到陛下垂拱殿的御书桌上。

    长陵知府的这封奏折很简单,只是毫无偏颇态度的陈述了两件事。

    江秋知州徐继业死于璧山县春风关。

    璧山县辖境扇面村三百余村民一夜之间被屠村,始作俑者是原北镇抚司长陵府西卫十三所如今升任副千户的沈炼,唯一幸存者是北镇抚司江秋房缇骑李汝鱼。

    而在这封奏折送递陛下御书桌的前一天,消息灵通的南镇抚司都指挥使赵瑾已经提前觐见陛下,也只说了两件事:徐继业之死和扇面村被屠村。

70章 一品相公() 
其实对于临安朝堂而言,一位地方从五品的知州身死根本无足重轻,虽然柳州徐家是士族世家,但百余年来徐家日益凋敝。

    顺宗朝时出过一位兵部侍郎。

    如今朝内显赫人物仅有一位老人,在算半个清水衙门的大理寺累官至大理寺卿,高升无望,极可能在一年半载内致仕。

    朝外,尚有西军都统制徐继祖,算是实权人物,有一定的上升空间,但因金鱼山溃败流寇的旧事,如今枢密院狄相公对这位西军都统制多有不屑。

    其余徐家子弟,大多在各部门或者地方出仕,皆无出彩之人。

    徐继业的死,原本无人深究。

    之所以还是能引起朝堂喧哗,只不过北镇抚司掺和到了其中——牵扯到北镇抚司便可能涉及异人,大凉朝野谁不知道女帝陛下对异人的态度。

    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所以别看北镇抚司都指挥使赵信只是正三品,在朝堂上可敢硬撼尚书省相公,枢密院狄相公看着他也得礼遇三分。

    况且三年前已有旧例。

    江陵府一位知州窝藏异人常遇春,被北镇抚司朱七所杀,那位有着“大凉青花”之称的知州还是当朝相公的得意门生,事后陛下也没惩办朱七,只是用个一品文散官安抚了那位相公。

    不过这一次徐继业之死,还伴随着扇面村被屠村一事。

    自中兴之主孝宗大刀阔斧抛弃“文人共治天下”的祖策后大凉文武并盛,但大凉读书人并没有丢掉气节,那句出自先贤范文正之口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依然是大凉文臣的初心。

    北镇抚司竟然屠村三百余人,着实骇人听闻。

    第二日大朝会时,先是有当朝尚书右仆射宁缺出列参了一本,并顺便就此事弹劾北镇抚司都指挥使赵信,其后参知政事谢韵等一堆显赫文臣附议。

    “大凉青花”那位恩师,当朝左相却罕见的沉默。

    女帝陛下面无表情,说了句再议,将此事暂时搁置,虽然一众文臣不满,但也知道这是女帝陛下极大的让步。

    当年朱七杀大凉青花一事,有人参奏弹劾,直接被女帝陛下一句“难道卿等为朕诛异人乎”给怼了回去。

    散朝之后,各回衙门公事房。

    大凉官人还是比较惬意,三天一次大朝会,文武百官四更便要出发,过丽正门后,在偏殿等候,待时辰到了再去崇政殿,有事议政无事退朝。

    实际上大朝会上重要的国家大事,早在小朝会时,便由陛下和几位相公、三省六部的中枢人物在垂拱殿议定。

    要不然崇政殿里上百人为事情吵吵闹闹和菜市场无异,成何体统。

    所以大朝会一般不会拖过巳时,大多在辰时便结束,之后各回衙门公事房,府邸距离衙门近的,回家吃过午饭继续点卯应班,下午申时末便可回家,之后便是奢华糜烂的夜生活。

    今日大朝会后,尚书省相公的公事房里气氛有些安静。

    大宋左相,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太师王琨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面前摆放了棋盘,一个人执黑白子对弈,无人敢来打扰这位大凉第一相公。

    王琨四十有三,以不惑之年的资历成为大凉第一相公,其仕途轨迹在天下皆被人津津乐道,可谓一段传奇。

    顺宗朝时,十八岁尚未及冠的王琨科举中第,一甲状元,出任建康府一八品县令,两年而返临安,担任从七品的崇政殿说书一职,又两年,越阶而任职从六品的起居舍人,之后便是正六品的集英殿修撰、从五品的秘书少监、四品的秘书监。

    顺宗驾崩那年,已是三品左散骑常侍。

    至女帝登基,王琨一年之内历任从二品的御史大夫、正二品的参知政事,永安二年,谢琅那位老丈人,出身清河的崔氏相公从左相退下来提举洞霄宫,王琨取而代之,宰执大凉。

    那一年王琨才三十四岁。

    仅仅十六年时间,起于寒门的王琨便从八品县令到了一品相公,其仕途之传奇,羡煞无数士子,成为大凉读书人的偶像。

    这十年来,右相、副相参知政事换了一茬又一茬,王琨的左相之位稳如泰山。

    王琨出身寒门,或是早些年家境贫寒的缘故,身材矮小,纵然过了二十来年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依然削瘦如故。

    王琨相貌普通,甚至还不如一般读书人,若是着便服走在街上,只会以为是位寻常人家的惧内男子,看似人畜无害,实则临安朝野谁不在背后称呼其为铁血相公,由永安四年的“清词案”可见一斑。

    “清词案”使得当朝礼部尚书一家三十八人,外加三族共计五百六十四人,其中被问斩四百九十六人,剩下的男性发配边疆充军,女性送入军营充当营妓。

    妇孺老幼无一幸免。

    朝野无人不知,这件事是王琨的幕后手笔。

    此刻王琨依然一脸淡然。

    只是内心波澜起伏,今日大朝会,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宁缺,以及出身陈郡左谢,与吏部尚书谢琅一起并名陈郡双璧的参知政事谢韵,皆就扇面村被屠一事参奏北镇抚司都指挥使赵信。

    看似和自己无关,实则矛头直指自己。

    朱七杀大凉青花一案,赵信后来亲自登门拜访,其后便和自己有了默契,要不然朱七又怎么能安然活到今年。

    今日女帝的态度让王琨有了警惕之心。

    自女帝登基,自己圣眷不断牢坐相位,堵住了无数人仕途登顶的野望,比如上任右相两年的宁缺,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必须将自己拖下马去。

    左右相公貌合神离,互相掣肘平衡朝堂势力一直是女帝陛下不变的策略。

    实际上也是大凉历代君王的权术。

    否则女帝陛下不会频频换了那些软弱得不能和自己抗衡的右相。

    王琨有些坐不住了。

    他太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女帝陛下所赐,一旦陛下对自己动了杀心,谁也救不了。

    不过,自己又岂会无还手之力?

    王琨扯起嘴角,淡然的脸上一片冷漠,眸子里杀意凛冽。

    掂起黑子,在北方落下一子。

    落子屠大龙。

71章 二品太子() 
在王琨落子片刻后,有位身着绣蟒大红袍的老貂寺走了进来,面目红润,一头雪白长发束在冠内,身后跟着两位毕恭毕敬的小黄门。

    由不得他们不拘束。

    若是寻常时候传旨意,倒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但今日随着这位老貂寺来尚书省,见的可是当朝权势滔天的大凉第一相公王琨,就算是宣传陛下旨意时也不敢倨傲,何况是私事。

    不见那位在太子东宫地位尊隆的老貂寺也一脸恭谨么。

    别说咱们东宫这位深得太子殿下信任的老貂寺,大内宦官之首,陛下身边那位内侍左都知见着王相公,一样得以奴婢自居而不敢自称杂家,天子近臣尚且如此,又何况区区两个小黄门。

    有位新净身入宫的小黄门,偷偷抬头用眼角斜乜了一眼,心中忍住不嘀咕,咱们这位大凉第一相公很普通啊,儒雅不如太子詹事,霸气不如太子千牛,东宫属官里随意拿一个出来,都比这位相公有气质的多。

    只不过他刚想着,却见王琨视线落了过来。

    顿时吓了一跳,慌不迭低头。

    王琨面无表情,起身笑道:“许都知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皮笑肉不笑。

    许貂寺心里一跳,在大内沉浮几十年,太了解这位相公的脾性,哪敢倨傲,谦恭的笑着,“王相公见笑,奴婢岂敢劳您大驾。”

    王琨自顾自坐下,“太子有事?”

    也没招呼这位东宫大宦。

    许貂寺没敢介意这点冷落,朝野谁不知道咱这位相公的强势,四下看了一眼,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太子听说了今日朝会的事情,有些担心,请相公去东宫一唔。”

    王琨点点头,“也罢,顺便去看看太子学业。”

    在加封太师之前,王琨便任职太子太师,虽然自大燕时太子六傅的官职便是虚职,但终究是个帝师头衔,改朝换代之后便是莫大的荣耀。

    许貂寺笑如弥勒,退到一侧,“王相公请。”

    两个小黄门慌不迭让在一旁。

    东宫,太子书房里,有位十三岁身着五爪四龙纹杏黄色袍服的少年,脸上稚气未脱,坐在书桌上手捧着由后人编纂的《文正公文集》。

    只是眼神忐忑坐立不安。

    直到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陪着一位相貌普通的男子进来,才松了口气。

    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既恭谨又畏惧的行礼,“老师。”

    王琨点点头,负手走入书房在客位坐下,两岁立为太子,如今尚未开始参政的赵愭回去坐下,眼巴巴的看着恩师。

    许貂寺慌不迭去泡茶,为太子和王琨端上。

    两位小黄门留在了门外。

    王琨端着茶杯,用茶盖荡了荡,再低头闻了下,笑道:“好茶。”

    赵愭也笑了,却有些拘束,“是福建路进贡的岩茶,陛下赐了些,恩师若是喜欢,等下我着人送到府上,反正学生也不爱喝。”

    王琨摇了摇头,“不用。”

    茶叶自己还是喜欢明前龙井多一些,武夷岩茶不太适合自己口味。

    赵愭又小心翼翼的道:“那老师爱喝什么,太子府若有,学生一定倾送老师府上。”

    王琨根本没理这茬,将茶杯放下,端整了朝服,这才轻声说道:“今日朝会的事情殿下已经知晓,本来算不得大事,不过殿下既然不心安,我便亲自过来一趟说说。”

    一旁伺候的老貂寺心如刀割。

    王琨简直欺人太甚,不过却不敢发作,殿下欲成就大业,还少不了这位铁血相公。

    赵愭精神一振,略略有些紧张,“老师,宁缺和谢韵等人弹劾赵信,我总觉得是在针对老师您。”

    王琨嗯了声,“差不多如此,不过殿下不用担心,赵信毕竟是北镇抚司都指挥使,这天下还有谁敢说比他更得陛下信任?”

    赵愭心里腹诽,老师你啊。

    王琨继续道:“这件事我会处置,不过也可以注意一下,我若是记得没错,宁缺、谢琅两人和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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