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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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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忍!

    更不可忍的是李汝鱼,如果没有他,自己今日又怎么可能成为整个天下的笑料——尽管这事和李汝鱼没有直接关系,但秦绘却并不这么想。

    我之耻辱,皆因你而起。

    尤其是想到先前自己还在李汝鱼面前装大,他去一副不显山露水的样子,恐怕早在心里嘲笑了自己无数次,一念及此,秦绘只觉脸上火辣火烧。

    秦绘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压住了离京的想法,冷笑了一声。

    宁缺,今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他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李汝鱼,我秦绘发誓,今日被你所抢去的风光,以及我今日所遭受的耻辱,将来必定要百倍千倍的偿还于你,让你也成为这天下人的笑料,如此,才能洗净我今日耻辱!

    ……

    ……

    李汝鱼回临安了!

    这个消息很快在临安朝野传开,其实除了那些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很多官员富贾权宦并不知道李汝鱼曾千里一剑去了剑魔城,更不知是女帝让李汝鱼回临安。

    是以很多人莫名其妙的紧,李汝鱼这个时候会临安作甚,如今蜀中那边,因神将西楚霸王横空出世的缘故,俨然有收官的迹象。

    不得不说西楚霸王,简直就是天生的战神。

    兵道极高,关键个人武力亦高,而且喜好身先士卒振奋士气,为此,女帝派去为西楚霸王项羽遮蔽天机的钦天监供奉,有两人已经死在天道反噬之下。

    自项羽到西线后,禁军战事无一败,蜀中屡战屡败,收官之迹已是水到渠成。

    这样的形势下,李汝鱼不去西线捞取军功,回临安作甚?

    但是有心人很快品味出了不同之处。

    李汝鱼如今是个什么官职?

    北镇抚司百户、从六品振威副尉,六品朝奉郎,在穿云军中职副将,后任昌州正将,这样的人,在临安大概能揪出好几打。

    然而李汝鱼归来时,城外十里长亭处,迎他归城的不仅有礼部尚书谢琅,还有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嗯,就是大凉右相谢韵。

    陈郡双璧出城十里迎李汝鱼,好大的面子!

    这且不提。

    更不提那位青花儒衫默默无闻抱着瑚琏匣的胡莲先生拦在城门外问李汝鱼何谓春秋——毕竟一介白丁酸儒,除了临安中枢那些知晓当年夕照山一事的人,没几个人知道胡莲先生的高深之处。

    竟然还有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金紫光禄大夫宁缺。

    宁缺么,大凉左相。

    大凉左右相公,加上一位吏部尚书,这是何等的势力?

    正是这些日子朝野热议的三叉戟,然而三叉戟竟然同时出城十里,在城外迎接李汝鱼回临安,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谁人当得?

    恐怕整个天下,也只有当年的王琨可以,或者更早一些时候的兵神岳精忠!

    然而这一次却是李汝鱼。

    李汝鱼真能当此三叉戟的出城十里相迎?

    不能。

    那么为何出现这种局面?

    只有一种可能:造势。

    如此一来,朝野之间人人皆生出一种错觉:李汝鱼,便是这大凉天下权臣第一人!

    何其壮哉。

    未及冠,仅六品,却成了朝堂风云人物,古往未有之。

    如此辉煌之下,秦绘的入京,便微不足道了。

    至于其后,在秦绘赶往临安未入城之际,一位赵姓年轻人突兀出现,将秦绘邀请到临安某座隐秘而奢华酒楼的事情,更是无人知晓。

    南北镇抚司也没察觉。

    当然,更没有知道,刚入临安的秦绘,在那座隐秘奢华的酒楼里,一阵闷酒后,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和赵室赵晋结成了盟约,彼此之间目的一致:打倒女帝之剑李汝鱼,赵祯若为帝,秦绘必入中枢。

497章 李汝鱼的春秋之剑() 
    三元楼的宴席吃得很顺心。

    李汝鱼其实不太适应这种被大佬们众星拱月的感觉,毕竟他真正在仕途浮沉的日子算起来,半天都凑不够。

    真正还是处于江湖之中。

    唯一可算仕途经历的便是建康上元县令的任职经历,但那段经历很少涉及仕途之争。

    更多是针对异人钟铉。

    不过宁缺、谢韵、谢琅这三人是何等人物,很快摸清了李汝鱼的性情,宴席之中,三人各自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不再刻意奉承李汝鱼。

    李汝鱼以晚辈自居,三人坦然受之。

    气氛于是分外和谐。

    一般来说,官场仕途应酬,酒色同归,然而李汝鱼是晚辈,又是谢琅未来孙女婿,几个大佬虽然觉得读书人喝酒狎妓算雅事,可今夜也没敢安排。

    且有一点,大凉禁止官员狎妓。

    平日里偶尔低调着去一两次也便罢了,今夜还去,真心是给御史台找政绩,何况是这位瞩目的大佬,就是平日里也不敢去。

    走到他们这个位置,哪怕是一丝小纰漏,也是政敌可以利用的致命武器。

    酒罢各归家。

    然而今夜临安注定无眠。

    老铁回了西子湖畔那座名字就叫别院的别院,阿牧去了夕照山小院,说先回去收拾一下,今夜凑合住一夜,明日再大扫除。

    出了三元楼,宁缺、谢韵先后离去。

    谢琅上了车,回头又对李汝鱼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婶儿本来想和你聊聊,然而今夜这情况,她不适合出场,我便让她回去了,过几日她会来夕照山找你。”

    李汝鱼苦笑,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会解释清楚的。”

    谢琅一副我也曾经年轻过的神态笑了笑,“女人啊,大多是不讲理的,你别在意你婶儿会怎么说你,你需要在意的是晚溪。”

    李汝鱼受教行礼,“谢谢大人指点。”

    谢琅哈哈一笑,“你我何须见外,走了,老了老了,身体不行了,喝不得酒熬不得夜,得赶紧回去歇着了,你且去忙吧。”

    上车,马车绝尘而去。

    李汝鱼目视谢琅的马车消失在转角后,这才找人问了路,走在夜色里前往众安桥。

    今日入城时,有青花儒衫的读书人,怀抱一匣,堵在城门口,大声问自己何谓春秋,正是当年在夕照山拦路问了岳平川同样问题的胡莲先生。

    何谓春秋?

    李汝鱼心中有答案,然而当时不便说,只得在车上对胡莲先生行了礼后离去。

    一身青花儒衫的胡莲先生没有继续阻拦。

    只是难掩一脸失望。

    冬月干瘦,且清冷,惨白的照着世间,总是会在第二日凌晨,给整个大地铺上一层霜,仿佛是遗留下来的月光。

    李汝鱼踩着月光,循着路来到众安桥瓦子。

    瓦子不像勾栏,入夜之后就会冷清。

    此刻的众安桥瓦子里,几乎看不见多少人,仅有的也是行色匆匆的路人,李汝鱼站在了那间里面透出灯火的“春秋书铺”前。

    盯着春秋两字,思绪飘远。

    何谓春秋?

    胡莲先生先问岳平川,再问自己,究竟有何深意?

    春秋者,两个人尽皆知的首末季节。

    一春一秋,是一年。

    又泛指一顿漫长时光,或者说,如自己在夕照山看书借出大燕历史一般,春秋也可以是一段历史的浓缩岁月。

    胡莲先生的匣中究竟放了什么。

    这位青花儒衫的读书人,究竟又在大凉筹谋着什么。

    吱呀一声。

    门板推开,一位穿着红色襦裙的少妇,长相甜美中人之姿,摸索着来到门外,扬起手中的盆子,顺手就泼了出来。

    李汝鱼有些讶然,她为何对着自己泼来?

    不动声色的动了动。

    污水恰好泼在脚下。

    脚步声很轻,那红衣少妇似乎才悚然惊醒,一脸惴惴,“有人?”

    李汝鱼恍然,原来是位目盲的小娘子。

    笑道:“胡莲先生可在?”

    红衣少妇温婉的笑了笑,“在的,不知先生找拙夫何事?”

    红衣少妇笑起来时,脸上那两个很深的梨涡让李汝鱼没来由的想起了一位小姐姐,嗯,同样有着两个很深很醉人梨涡的女子。

    只不过她的秀戎刀很锋利,她的凤嘴梨花枪也很快。

    她是北蛮女子将军第一人,如今反了北蛮来到大凉,成了无主之人,如孤魂一般游荡在江湖之中,颇有女子豪侠之气。

    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处。

    温声道:“我叫李汝鱼,与胡莲先生有过两面之缘。”

    红衣少妇啊了一声,有些歉意的甜甜笑道:“请先生稍等,奴家这便去知会拙夫。”

    李汝鱼行礼:“有劳。”

    片刻后,一身青花儒衫的胡莲先生来到门口,看着李汝鱼,叹惋的道:“当年岳平川知春秋,可不是我想要的春秋,这些年来,也就你有资格让我再问一次何谓春秋,然而你既不知何为春秋,纵然此刻找我,也无济于事,瑚琏匣不应为你开。”

    其实胡莲先生有些疑惑。

    胡莲匣道至圣的先生手笔,然而瑚琏匣中的半个春秋,却被人“借”去了半分。

    属于江湖的半分。

    这意味着,可开瑚琏匣之人,已出现在大凉。

    然而不是李汝鱼。

    那么会是谁?

    胡莲先生不认为赵长衣有资格,更不认为王琨、赵愭之流可以。

    李汝鱼笑了笑,看了看书铺里那位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和夫君一起离开书铺归家的红衣少妇,笑了笑,“能否请胡莲先生移驾一步,不至于扰了尊夫人。”

    胡莲先生回首看了一眼,颔首。

    心中倒是对李汝鱼这份细心多了一丝好感,道:“去众安桥罢。”

    桥上无人。

    李汝鱼正欲说辞,却见有人匆匆而来,直奔众安桥。

    只好停下等那人走过。

    却诧异的发现,胡莲先生明明看见了那人,却无动于衷,任由那人向着他走去,更让李汝鱼吃惊的是,冬月虽然清冷,足以照明。

    那人仿佛完全看不见胡莲先生,也看不见自己。

    就这么一头撞上了胡莲先生。

    在李汝鱼不可置信的注视下,那人如鬼魅虚影一般,就这么穿过了胡莲先生,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端的是匪夷所思。

    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胡莲先生笑了笑,“不是你所想的鬼魂,只是读书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手段耳。”

    吾身所在处,别有洞天。

    和道家的一花一世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李汝鱼叹服。

    如此看来,这位胡莲先生很可能是一位文道圣贤——这倒是情理之中。

    没有忘记今日来此的目的,躬身行礼,“我本山野一杂人,没有什么独断天下的绝对优势,也没有天下无双的绝技,只不过因缘际会走入天下风云,得到女帝垂爱,又得君子旗之类的好友知交,然一路行来,如今将如朝堂仕途,内心惴惴难安。”

    胡莲先生笑而不语。

    李汝鱼想了想,索性畅所欲言,“其实此处惴惴不安也不妥当。我家夫子,虽然常说我不适合读书,远不如小小之才情,只适合练剑,看起来似乎是粗鄙武夫,然而很多事情其实我也能看透,其他琐事不说也罢,但说女帝之意,她欲让赵祯为君,又刻意提携栽培我为剑,也许她并无深意,只是顺势而为,但这顺势之下,却是大势所趋,只要我在未来的仕途之中不犯致命错误,将来则有可能权倾天下,成为大凉兼国之人。”

    胡莲先生颔首,“确实如此。”

    李汝鱼叹道:“然而天下何其大,我如今虽是微末,可不得不远见他日,将来若是一人兼国天下,则如临渊蹈冰,深恐一步踏错祸害万民。”

    胡莲先生略有赞赏,“所以呢?”

    李汝鱼想了想,“先前夕照山,岳平川曾说,他的春秋,在燕云十六州的新绿田野里,在铁骑剑光如雪里,是岳家忠良铮骨,是大凉安定,是天下苍生,是一腔碧血于一生,立北方一日,则北蛮不可渡燕云,立北方一日,则南北永无兵事。”

    “岳平川的春秋,是北方的‘岳’。”

    提及岳平川,胡莲先生颇有叹惋,“可惜,这样一代人皆,终究还是死了。”

    李汝鱼点头,“所以想问先生,我李汝鱼如果将来真的兼国了,那么我的春秋又是什么,还请先生指点,以平我心之不安。”

    胡莲先生大感意外。

    他以为李汝鱼已经猜到了自己瑚琏匣中所盛放的东西会影响甚至改变天下,所以李汝鱼此刻前来,必然是寻求一次机会。

    不曾想却是求惑。

    朽木亦可雕也!

    胡莲先生想笑,于是他笑了,道了一句夫子不仅剑好,教得也好。

    那就不妨让李汝鱼变得更好。

    这片天下需要一个更好的春秋,一个属于盛世的春秋。

    瑚琏先生坦然道:“岳平川的春秋,是基于他的北方之王,更是基于岳家的世代镇北,只不过他的春秋,终究没能大过他的心。”

    岳平川的心,在王妃苏苏身上。

    所以他毅然放弃了春秋,来到临安,为心而死。

    无憾。

    李汝鱼点头,深以为然。

    胡莲先生继续道:“你之春秋,说实际一点,其实本可以在我瑚琏匣中,本可以是我老师为你准备的半个春秋,但你如今,还没有开启瑚琏匣的资格。”

    老实话总是伤人的。

    然而李汝鱼却不觉得有丝毫不妥,自己现在确实还不够好。

    要更好。

    对李汝鱼这种虚怀若谷的气度,胡莲先生越发赞赏,这小子不读书真是可惜了,也是个造化弄人,偏偏是个剑道天骄,轻缓的道:“你是一名朝堂官员,你的春秋,在仕途之上,你若是兼国之人,你的春秋,则在天下江山。”

    “然而你是一名剑客,你能最快找到的春秋,在你的剑上,此谓春秋之剑。”

    “何谓春秋,剑道之谛也,亦是道。”

    顿了下,“道理我只能说这么多,余下的需要你自己品味,也许当有一天,你品味出了其中的道理,这瑚琏匣我不开启,它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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